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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怒使凝神看时,见杨慕非力战玉面罗刹符铁玉,略处下风,而万马山庄大庄主荣振刚、三庄主荣振华联手与欧阳康激战,也苦无还手之力。原来,符铁玉二人下山买马,正好撞见了荣振刚,因万马山庄二庄主荣振怀就是死在欧阳康手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荣振刚自忖远不是他俩敌手,便且战且退,将欧阳康二人引到醉柳山庄。
怒使怒吼连连,纵身跃下墙头,疾挥石碑向符铁玉砸去。南宫琳高声叫道:“杨兄,我来帮你。”紧随怒使其后,从墙头跃落,唰唰两剑向欧阳康腰间疾削。欧阳康左手蛇杖向荣振刚前胸呼呼扫到,右手紧跟着向前探出,抓向荣振刚左手虎头铁钩。荣振刚右手铁钩横曳,使招“一夫当关”,呼的一声,划向欧阳康蛇杖。岂料欧阳康右手却后发先至,晃过虎头铁钩,扣住了他左腕,使力一拉,将他身子提在身前,逼退了荣振华袭来的那两掌。欧阳康暗蕴毒气于掌心,大声喝道:“荣老三,接住你的大哥!”将荣振刚向荣振华使力掷去。荣振华与荣振刚兄弟情深,纵身伸手接住,脸上忽地罩上一层紫气,摇摇晃晃地倒退了两三步,跌滚倒地。
南宫琳陡地闻到一股焦臭味,胃里一阵搐涌,差点呕吐了出来,慌忙掩着口鼻,飘身后退。原来,欧阳康所使的乃是白陀山庄镇庄之宝蚀尸毒蛊功。其实,欧阳康右手一扣住荣振刚,便已将他手腕抓破,把掌心毒气渗入他血液里。荣振华伸手接住的荣振刚,已是一具毒尸,他焉能不中毒身亡?[奇书电子书+QiSuu。cOm]
欧阳康身子拔地而起,右手五指疾伸,向南宫琳肩头按下。南宫琳听见欧阳康狰狞的笑声就在耳庞响起,吓得魂飞魄散,仓惶之际,使招“苏秦背剑”,反手一剑向后撩出,仓啷声响,杖剑相交。南宫琳右手虎口酥麻,拿捏不定,碧痕剑被蛇杖挑飞出去,剑光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此时,哀使三人亦飞身扑进醉柳山庄。
欧阳康右手一探,已将南宫琳拉进怀里,喝道:“姓杨的,你还不住手么?”杨慕非见南宫琳落入他魔掌之中,急道:“老毒物,你不要伤害琳儿姑娘!”弃剑待缚。符铁玉欺身上前,拿住了杨慕非右手脉门。怒使勃然大怒,骂道:“妈那个巴子。”挥动手中石碑,便要砸上去。欧阳康冷冷地道:“你就不怕老夫把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变成一具毒尸么?”喜使赶紧扯住怒使,低声劝道:“二哥,别冲动!”欧阳康拦腰抱起南宫琳,大笑着纵身跃出高墙。符铁玉拖着杨慕非,紧随其后。
乐使急道:“老大,这下啷个办嘛?”哀使苦着一张长脸,慢吞吞地道:“笨!老先人有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四兄弟,不是这两个龟儿子的对手,还是回酆都老家,请掌教出马来收拾他们。”其余三使由衷佩服,齐声说道:“老大言之有理,神机妙算!”
符铁玉四人出了樊川,取路望东而行,途经陵川时转道向北,过沁州、冀宁,在真定换了马匹,再转道投东北方向走。南宫琳见他们是去大都,掩饰不住满心的欢喜,一路上和符铁玉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聊叨大都的风土人情,倒将杨慕非、欧阳康两个大男人晾在一旁。
这日黄昏,四人进入枣林界内,来到一座大镇上,此处已近大都,因数年未经兵戈之苦,是以房屋鳞比,人烟稠密,车来马往,甚是热闹。杨慕非四人感到腹中饥渴,便进了镇中心聚仙楼,走上木梯,占了一付好桌椅,刚坐下喝酒吃饭,忽听得内院传出妇人哭啼之声。欧阳康心中烦躁,拍桌大叫:“掌柜的。”掌柜的紧锁双眉,满面愁容地问道:“客官,你老有甚么吩咐?”欧阳康见他哭丧着一张老脸,更是气上加气,劈手便是重重一记耳光,掌柜的脸上立时蒙上了一层黑气。
掌柜的惊惧之极,慌忙屈膝跪下,磕头求饶。欧阳康冷冷地道:“掌柜的,你这酒楼还做不做生意了?那个哭哭啼啼的妇人是谁?给老夫赶出去!”掌柜的哭丧着脸道:“客官,那是小人内子。因小儿昨夜被黑寡妇偷走,内子哭了半宿,昏厥过去,方才醒来,见了小儿衣袜,睹物思情,又忍不住伤心落泪。还请客官见谅!”欧阳康将解药掷给掌柜的,不耐烦地摆手道:“滚罢!”掌柜的磕头拜谢而去。
第十一回:侠门孤女情智迷(2)
南宫琳秀眉微蹙,道:“黑寡妇却是甚么怪物?怎么会偷酒楼老板的小孩?”符铁玉笑吟吟地道:“妹子,你还未曾听说过黑寡妇么?半个月前,在湖广一带,忽然冒出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妇人。她专偷小孩来玩,玩腻了便下锅蒸着吃。因其貌美心毒,江湖上人送绰号黑寡妇。但不知她怎地到这里来了。”南宫琳听得毛骨悚然,颤声问道:“符姐姐,你是在……吓唬……琳儿罢?”①
符铁玉正要说话,楼梯吱吱声响,走上数个蓝衫大汉,当先一人须发如戟,约莫四十来岁年纪,身形极是高大威猛。符铁玉见他面色酡红,双手老茧厚积如蛹,心道:“这人定是崆峒派的好手了。听说崆峒派掌门天星道人,曾以太阴掌,于一百招内击败少林寺达摩堂首座弥缘禅师。按年岁推断,此人想必就是天星道人的师弟唐傲雪了。”那老者在众弟子的簇拥下,在一张桌旁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掌柜的慌忙上前问道:“唐大侠,可有小儿闹闹的消息?”唐傲雪摇头叹道:“令郎只怕凶多吉少了。”掌柜的垂泪道:“还请唐大侠多多费神,将小儿早日救赎回来,以安内子之心。”唐傲雪右首一个精瘦汉子,忽地拍桌而起,怒声叱道:“掌柜的,你这是甚么话?唐爷为了追捕那女魔头,奔波了整整一天一夜,连眼皮子都没搭一下。你却还要唧唧歪歪的?”掌柜的急道:“林都头息怒!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林都头冷哼道:“那还不快将好酒好菜上上桌来!”掌柜的躬身道:“是,是,是!林都头教训的是。”不一会儿,便将上等酒菜接二连三地送上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唐傲雪等人大声说笑,划拳猜酒,纵情吃喝。掌柜的强颜欢笑,拎着酒壶为他们一一筛酒。
南宫琳秀眉深蹙,埋头沉吟了半晌,忽地转愁为喜,嘻嘻笑道:“符姐姐,你头上这对龙凤玉簪是在哪儿买的哪?”符铁玉微笑道:“你问这个作甚?你也想要一对么?”南宫琳摇头笑道:“这龙凤玉簪,只有符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才配得上。琳儿哪敢戴哪?”符铁玉听罢,满心欢喜,却故意板着脸叱道:“小丫头,你没来由狂拍我马屁,是不是有事求我?直说了罢!”南宫琳嬉皮笑脸地央求道:“符姐姐,那几个家伙太坏了。你帮琳儿收拾收拾他们!”符铁玉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丫头,别去管人家的闲事!”
南宫琳小嘴一嘟,怏怏地道:“你不帮就拉倒。”伸筷夹了一块鱼肉,递到唇边,轻轻吹了吹,心中默许道:“鱼啊鱼,一切全靠你了。”手腕陡地向外一转,鱼肉向唐傲雪那桌脱筷飞去,撞在林都头脸上。林都头摸了摸脸上的油汁,起身大骂:“他妈的!是谁?”南宫琳抿嘴偷笑,悄悄用手指了指符铁玉。林都头欺身抢近,指着符铁玉大骂道:“丑老太婆,你活腻了!”符铁玉脸色一寒,道:“兔崽子,你在说谁哪?”
林都头冷笑道:“死老太婆,不是你,还会是谁哪?”眼前人影忽地一幌,他脸上火辣辣一阵疼,已被重重扇了两记耳光。林都头勃然大怒,喝道:“兄弟们,上!把这死老太婆抓去丽春院洗马桶。”众蓝衫大汉齐曳兵刃,扑身上前,将符铁玉死死围在中间。
唐傲雪身如大鹫,扑到欧阳康桌前,挥掌向他面门狠狠劈下。欧阳康右手执起酒杯,从容不迫地一口饮尽,左手顺势一带,将唐傲雪那掌引了出去,砰的一声,将身旁酒桌砸得粉碎。欧阳康暗暗称惊:“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厉害!”唐傲雪大声喝道:“好掌力!再来!”右手一划,使招“云遮秦岭”,横掌削向欧阳康左肩。符铁玉左一闪,右一幌,从众蓝衫大汉剑风掌影中穿了过去,忽地反手一扬,发出数十枚透骨神针。众蓝衫大汉哇哇痛叫,跌倒了一大片。
欧阳康身子微侧,避开了唐傲雪右手掌力,挥掌向他面门拍出。唐傲雪左手凝运内力,与他对了一掌,砰然声响,欧阳康飘身后退。唐傲雪踉踉跄跄地倒退数丈,低头一看,只见左手掌心插着枚金针,津津冒着黑血,当下又气又怕,怒喝道:“王八蛋,你敢使诈?快把解药交出来!”欧阳康冷笑道:“这枚金针浸过七星海棠的毒汁,天下无药可解。”唐傲雪愕然道:“七星海棠!你是白陀山庄的西毒欧阳康?”欧阳康捋须大笑道:“不错!”唐傲雪两膝忽地一软,跪了下去,哀求道:“欧阳先生,唐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老大人不记小人过,好歹救唐某一救!”
欧阳康淡淡地道:“七星海棠之毒,我是没法子解。你去临安求罗神医罢!”唐傲雪大喜过望,连连叩头拜谢,道:“多谢欧阳先生,多谢欧阳先生。”连滚带爬地窜下楼梯。林都头等人见唐傲雪一走,胆气大寒,紧随着抱头鼠窜而去。符铁玉转过身来,叫道:“小丫头……咦,那臭丫头和那傻小子哪?”欧阳康苦笑道:“我们被那丫头片子耍了。这两个小王八蛋,竟趁我们打斗时偷偷溜了。”符铁玉怒气填膺,道:“让我逮住了那臭丫头,不把她两腿打断才怪。”
南宫琳二人深恐符铁玉他们追上来,提气一路狂奔,奔出镇子时,天色渐渐昏暗,一弯新月在云间时隐时现。杨慕非问道:“琳儿姑娘,你累了么?”南宫琳摇头道:“不累。我们继续走罢。”又向前行了七八里,忽见迎面一大片黑压压的林子,冷风拂首,怪石嶙峋,极是阴森可怖。南宫琳心中正有些害怕,忽然身侧黑影闪动,一条人影快捷若飞地向林中扑去,兔起鹘落,有如鬼魅。南宫琳失声惊叫道:“谁?是人还是鬼?”那黑衣人也吃了一惊,迅捷地转过身来,黑色的面纱在夜风中轻轻飘漾。
南宫琳见她眼中射出万般仇恨的光芒,心中更是害怕,不由自主地躲到了杨慕非身后。杨慕非右手按在剑柄上,脑海里思绪万千,心想:“我苦苦恋着琳儿,即便明知她心里只有萧靖一人,却仍对她牵肠挂肚、寝食难安,纵然万死亦是心甘情愿。”正浮想联翩之际,忽听那黑衣人惶急地道:“鹃妹,你把烈儿还给我,好不好?我给你磕头认错了!”
南宫琳诧然道:“夫人,我叫琳儿,不是甚么鹃妹,也没有抢走你的烈儿啊。”那黑衣人忽地跪倒在地,磕头不已,泣声道:“雷舵主,你帮我劝劝鹃妹罢。只要把烈儿还给我,那甚么紫电剑,我送与你便是。”南宫琳心中酸楚,咽声道:“夫人,你先起来罢!我们一定帮你把烈儿找回来。”正要上前去搀扶她,杨慕非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道:“这妇人疯疯癫癫的,只怕来路不正。”南宫琳小嘴一嘟,道:“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妇人罢了,有甚么可怕的?你这人千好万好,就是城府太深。我想定然是那黑寡妇偷走了她的孩子,她才神智失常的。”那黑衣人忽地仰天凄然长笑:“黑寡妇,黑寡妇!”
南宫琳噘嘴道:“杨兄,你瞧瞧!本姑娘没有猜错罢?”那黑衣人倏地一声厉喝,道:“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