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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各种花香传来,令人神怡不已。
不旋踵间,又见一条黑影落入院子里,立刻也隐在花丛中。
这—前一后两个人影,刹时又聚在一起,就在二人一阵商议中,只见先落院子的那黑影,跃身落在回廊上,慢慢向前面一处灯亮处掩过去。
渐渐的,他似是精神一振,错步腾身来到一处窗下面,室内正燃着灯,那黑影隔窗往里面望,只见室内正有几个人在赌呢。
当然,这黑影正就是依承天,他隔着窗子往里面一看,立刻暗中窃笑,南方人也会赌宝盒,只要押上赌宝,掀开宝盒看单双,恁谁都会赌上几把。
就在这时候,突听其中一人道:
“该谁巡夜了?三更到了呢!”
早听得另三人中一人道:
“昨晚一仗我们大获全胜,焦山那面就算想找来,也得个六七日的,再赌几把我们就走。”
早听那人道:
“什么时候皆好赌,误了差事可是要掉头的,你们不去巡逻,出了事情别后悔。”
另一人冷言一句,道:
“输了银子总是不愿意走的。”
于是,就见三人愤愤的提刀向外走,边沉声道:
“歇上一阵子,也许运气会好些,走,干正事去。”
依承天忙着闪向附近一处暗影中,只见三人已拉开那间厢门往前面大门口走去。
三个人刚走出大门,台阶才走了一半,对面山石上正站了个人,三人一惊,沉声问:
“什么人?”
大石上的人未开口,却双手叉腰的望向天空,一副出尘脱俗的洒脱模样。
三个人手中钢刀一挥,刹时到了大石下面,其中一人沉声喝道:
“敢情半夜三更,噩梦方醒,睡不着觉才来这儿吹凉风的吧!”
大石上那人冷然一笑,道:
“各位,我是来给各位送赌本的。”说着,手掌一伸,银芒闪闪,光景正是两锭银子。
三个人彼此对望一眼,中间那人刀一指,道:
“你若不是人,八成准是财神爷了。”
石上人一声轻笑,道:
“我当然不是财神爷,更不是专程来给各位送银子,只是我在打听件事情,如果各位合作,银子就是各位的了。”
那人一怔,道:
“原来你并不是我们西山黑龙帮的人。”
那人道:
“我不是,但我却对各位没有恶意,当然,如果各位不合作,那就另当别论了。”就在他的话声中,突然腾空而起,空中一个空心跟斗,他人已落在三人的后路站定。
三人一惊之下,正欲举刀抡砍,早见那人伸手一拦,道:
“如果我是各位,必不会盲动,因为动武的结果吃亏的是你们。”
中间那人伸手一拦,沉声道:
“他说的不差,我三人绝不是他对手。”那人似是个小头目,他走前一步,似要看清那人,道:
“朋友,你是如何来到西山的?”
那人摇头道:
“一样的米面,各人的手段,这你就是多问了。”
那小头目一怔,随即又问:
“你朋友想知道什么?”
那人当即一字字的道:
“远从焦山飞龙寨被你们帮主掳来的依夫人母女二人,她们被关在何处?”边说着,手中托起那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敢情只要对方一说出口,银子就立刻照付了。
早听得那小头目问道:
“你是焦山来的?”
依承天摇头道:
“不是。”
小头目又道:
“那你是……”
那人似已不耐的道:
“闲话少说,我只要知道依夫人下落。”
小头目正自犹豫,一旁一人低声道:
“他既不是焦山来的,跟他实说有什么关系?”
那小头目道:
“当真见了银子不要命?”
对面那人哈哈一笑,道:
“各位尽管放心,只要各位说出实情,我绝不会说是你三人对我说的。”
那小头目一想,道:
“今夜我三人全是输家,为了你那点银子,硬着头皮实对你说,那依家母女二人早就不在西山黑龙帮了。”
依承天大惊,沉声道:
“你们在说瞎话。”
就在这时候,突见一条黑影腾身落在现场,只听是个女子声音道:
“依兄弟,他们显然是在说谎。”
是的,来人正是于飞鸿,她在暗中听的十分清楚,这时她再也忍不住的跃出来。
于飞鸿的出现,使得小头目三人俱大吃一惊,那小头目惊异的道:
“你没有死在太湖?”
另一个也质问依承天,道:
“你竟还说自己不是焦山来的,真可恶!”
“嗖”的一声,于飞鸿已拔出尖刀来,却被依承天伸手拦住,道:
“何必一定杀人的,且等我再问清楚。”
小头目怒道:
“已经告诉你实情,你还要怎么问?”
依承天道:
“只把事情问清楚,银子还是各位的,而目也决不会连累各位。”
小头目怒道:
“你已经连累到我们了,因为她是飞龙寨的人。”
依承天忙一笑,对那头目道:
“各位尽可放百二十个心,连她也不会说出是各位把这消息传出去的。”
小头目望望四周,道:
“依家母女确已不在西山久矣,再有几月就快两年了。”
他似是在追忆着往事一般,缓缓道:“记得那晚来了三个白发老者,三个人真厉害,他们先是各处放火,然后硬是把依氏母女救走,至今一些消息也没有,黑龙帮因为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密而不宣至今。”
依承天早已心头大震——
于飞鸿道:
“必是周全他们三人。”
突然,小头目三人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各自不由的伸手去挡,却不料手掌一紧,各握了一块银子,三人这才回头看去,黑暗中哪还有依承天的影子,连那于飞鸿也只是稍见即逝在一片荒林中了。
三个人手握银子,那小头目立刻把银子往怀里一塞,遂高声狂叫起来:
“抓奸细呀!抓奸细呀!”
一旁的另两人早一惊,道:
“怎的叫起来了?”
那小头目骂道:
“你二人真是蠢猪,我们这么一叫,总堂即使抓不到人,也会对我们的负责尽职加以奖赏,为何平白放弃?”
经他这么一说,三个人立刻齐声大叫起来。
不旋踵间,只见一个细高个子手中握着一对短叉,当先冲出来,迎着三人沉声问:
“奸细在哪里?”
小头目忙指向一片矮林,道:
“是两个,朝那个方向逃去了,总管可得快追。”
是的,这人正是黑龙帮总堂的总管,“浪里飞鲨”水滔。
今夜他是总堂总值,闻声急急自大宅中冲过来。
那水滔上次与霍大光一战而伤了肩骨,休养半年才好,如今听说来了奸细,他已奋不顾身的迫下去了。
那小头目三人正欲随后追去,只听得身后一声厉吼:
“站住!”
三人一听,就知道来了石冠军。
小头目回身忙施礼,早听得石冠军厉喝道:
“奸细呢?”
小头目遥指一片矮林道:
“少帮主,夜暗下看不真切,似乎就是昨日夜里跳入太湖里的那女子。”
石冠军一听狂叫一声:
“叫人备快船,这次捉活的。”
那头目忙应一声,领着另外两人急急往湖湾跑去。
石冠军更是未曾稍留,立刻往矮林中冲过去。
这时候早又从黑龙帮总堂口冲出二三十人,全都是手持火把与钢刀,黑夜间望过去宛似一条火龙。
那依承天与于飞鸿二人认准方向,直往山崖下跃下,他二人才过了那片矮林,已听得那三人狂叫“捉奸细!”。
依承天指着湖岸对于飞鸿道:
“朱兄小船在哪儿呢!”
于飞鸿点点头,道: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二人一径落在岸边,山岩边只见朱大嫂低声道:
“快上船了。”
朱成龙更是施力把船顶住岸,边沉声问道:
“怎的不见你救的人呢?如果有必要,我夫妻愿助你兄弟再杀上黑龙帮,怕他们什么!”
依承天人已登上船,只是摇头道:
“事情有了变化,我们白来一趟了。”
便在这时候,于飞鸿也已跃上船,边指着后面道:
“你们看,那黑影来的可真快。”
依承天忙叫朱成龙摇船,那朱成龙仍然忿忿的道:
“没得一场好杀,真是便宜他们了。”
小船刹时摇出十几丈远,夜岸上只见前后两条人影正在跳着脚大骂,但旋即二人又向湖湾那面飞一般的跑去。
依承天道:
“本可与之交手,但想起朱兄是在这太湖营生,黑龙帮势力又大,招惹他们必然一身麻烦,是兄弟我所不愿的事,还是早走的好。”
朱成龙忿然的道:
“兄弟你尽管打听,小横山的朱成龙怕谁来着!”
朱大嫂也咬牙道:
“黑龙帮横行在太湖许多年,若不是高堂老母在,我夫妻二人早找他们拼命。”
依承天知道这夫妻二人乃江湖侠义之人,心中也是佩服。
这时朱成龙夫妻二人对着站在船尾,船的另一边也吊起另一小木橹,二人各摇一支,小船已似箭一般的向黑暗的湖上疾驶而去。
突然间,西山那个大水湾中疾快的驶出一艘两脆快船,船上火把高举,从那高灯低亮中,船上人影幢幢,吆喝之声此起彼落,光景是在抢着拉帆呢。
这夜的风算是强劲的,双桅上的帆才扯起一半,那快船已是去势如箭,直往湖心追去。
本来朱成龙夫妻二人摇船十分的快捷,只是在小船成九十度转向小横山时候,正遇上顶风,加上小船摇起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十分尖锐,早被黑龙帮的快船听得,立刻高声喝叫着追来。
那顶风的双桅快船在盯住朱成龙的小船以后,只是几个“之”字转弯,已快追上小船。
依承天见黑龙帮的快船来的快,不由对一旁的于飞鸿苦笑,道:
“看来真的免不了一场拼斗了。”
朱成龙早沉声,道:
“兄弟你别怕,今日我可未喝酒,且看我夫妻如何收拾他们这群王八蛋。”
朱大嫂也抛去手中木橹,抓起一对短叉,道:
“当家的,别瞎耗力气了,抄家伙准备杀了。”
朱成龙也丢去木橹,从一旁抄起一对分水刺,只见他的这对分水刺十分特别,各长不过尺半,刀尖而宽,看起来又似凿子一般样,更像是锥子。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大船对准小船,快不可言的撞上来,且听得大船上的人高声骂道:
“对准了撞上去!”
就在这声喝叫中,小船上四人抬头望,犹似泰山压顶一般,那快船船头宛如狮口吞小兔般的压下来。
依承天与于飞鸿二人不等大船压中小船,早断喝一声,二人已落在冲过来的快船上面。
紧接着就听得一阵剥剥声,小船已在大船的撞压下,翻了个身即在水面上,朱成龙与他老婆已不见影踪。
依承天见朱成龙大妻为自己的事而遇难,心中一阵难过,他几乎眼泪夺眶而出。
便在这时候,只见那石冠军与水滔二人,各自握着兵刃,在二十几个壮汉的簇拥下已把二人围在船头。
那石冠军一见果真是焦山飞龙寨的“小燕子”于飞鸿,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道:
“昨夜你的死期未到,阎王老子又把你送回阳间来多活一日,今夜却又把你送到石大爷面前,你以为还有逃生机会?”
于飞鸿哈哈道:
“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昨夜你仗着人多取胜而逃过一劫,今夜你仍然仗着人多,但已没有那种机会了。”
石冠军虬髯短髭一摸,哈哈狂笑,道:
“好狂的臭丫头,我问你,寅夜上西山,敢情有什么企图不成?”
依承天却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