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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稳坐他的寨主宝座。”
依承天忙问:
“那我们该怎么办?”
雷一炮狠声道:
“全是那该死的于飞鸿,要不是她见到老寨主去普陀,我们在此早晚都会把祈老怪逼出来的。”
江涛也焦急的道:
“转回普陀,要想比大船快,那得快马加鞭才行。”
雷一炮点头,道:
“不错,而且还得连夜上路。”
依承天道:
“这时候到哪儿找马去?”
冷冷一哼,雷一炮道:
“跟我走。”
江涛早对他老婆道:
“我要出门几月,你好生照顾着船呀!”
雷一炮忙拦住江涛,道:
“你就不用去了,十几个兄弟还得由你照顾呢。”
江涛那矮壮的身子一挺,道:
“雷副总,你这是什么话,老寨主海上有难,那是天灾,谁也没办法,现在我江涛既知老寨主有难,岂有不舍身一拼之理,这回事你是拦不住我的。”
雷一炮一听,也只得点头,道:
“我们走。”
于是,三人上了江岸。
三人又到了“望江大酒楼”。
那酒楼掌柜的看雷一炮三人进来,早露出不高兴的道:
“各位,本酒楼奉命不欢迎你们这些吃孙喝孙不谢孙的家人,请吧!”
雷一炮淡然一笑,道:
“怎么啦?”
掌柜的道:
“小唐死了,因你们而死,巨舫烧了,也是你们干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好事,敢情好,我这里供你们大吃大喝,你们吃饱喝足没事干的去杀人放火,而且是冲着我们东家来,天下岂有此理的事情无此为甚吧!”
雷一炮忽地捧腹哈哈大笑,道:
“我把你这个不长眼睛老狗,你为什么不把事情弄弄清楚就恁般大胆的派我二人不是,敢情你说的模样,我二人比那祈无水在这南京地面啃天吃地还要狠的一如杀人放火强盗了。”
那掌柜一捋山羊胡子,沉声道:
“难道你能否认?”
“叭”的一个大嘴巴子,雷一炮的这一巴掌着实令掌柜的半张面变了色,变得红嘟嘟的紫红色。
“你打人!”掌柜的吼叫起来。
冷然一哼,雷一炮道:
“别吼,惹恼了说不定我真的要杀人。”他一顿,见掌柜与几个小二愣然而忿怒的望着自己,这才又道:
“那小唐怎会是我们杀的?相反的,小唐却害得我二人上了祈海的当,被那祈海用生牛筋拴在一艘小船中,几乎要了我二人的命,你可知道?再说台城附近那艘巨舫也不是我们放火烧的,有个欧管事,你何不问问他自己就知道了。”
掌柜的怒道:
“你们两个不来,南京不会出这些狗屁倒灶事。”
雷一炮一把揪住掌柜,怒声道:
“那祈无水找我二人几快两年,我早说得明明白白,只要那祈老怪出面,天大的事他都会哈哈一笑过去的,偏就你们这些存不住气的,愣头愣脑要戳麻蜂窝,又怨得了谁的。”
掌柜的双手抓紧雷一炮手腕,唯恐被雷一炮摔出去,闻言忙又道:
“好,我说不过你,当然我们也打不过你,现在你是爷,且请坐下来白吃白喝吧,爷!”
雷一炮突然抓得那掌柜更紧的咬着牙,道:
“谁着兴在你这儿白吃白住,以后自有祈无水来料理,眼前快替我三人备快马,暂时我们要离开南京城几日呢。”
掌柜闻言,忙道:
“后槽上拴的马可全是老太爷平日心爱的宝驹,你要马何不去栈上买,宝和钱庄你不是弄了一千两银子去了?”
轻声一笑,雷一炮道:
“一千两银子不是买马银子,再说我哪有时间去栈上买马,快吩咐伙计备马,等祈无水知道我们借了他的宝驹,不定如何的高兴呢,哈哈……”
掌柜忙问:
“我们老太爷要找你们,究竟为什么呀!”
雷一炮道:
“你该问你们的老太爷去。”
掌柜的一挣上身,沉声道:
“哎,你松松手,我叫他们给你备马如何?”
雷一炮这才松开手,早见两个伙计忙着往后面走去。
雷一炮这时才拍拍掌柜的肩头,笑道:
“凡事自己得想明白,望江楼是祈家的望江楼,稍有损失,对你无伤大雅,只等祈海回来,你只管在他面前把我们描黑一点,当然,如果祈老怪回来,你一定要他在此候着,五七天后,我们还得送马回来呢。”
于是,雷一炮与依承天、江涛三人跨马上路了。
三人策马疾驰,连夜离开南京,而望江大酒楼的掌柜却叫苦连天,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雷一炮三人去了哪里,万一他们不回来,祈无水岂会轻易饶他。
从南京快马往南赶,二天过午三人已到了宜兴地。
那宜兴距太湖十分近,只是因为三人一夜未睡,雷一炮又怕人困马乏,三百多里地奔驰,也该歇歇腿了。
三人拉马进得宜兴城,找了一家客栈,宜兴地方出细瓷茶壶,也因此在这里也十分讲究茶道。
外地客人进得店来,饭前饭后,店伙计必送上一壶好茶以飨来客。
雷一炮三人可未曾把时间花在品茶上,三人吃过就倒在店中睡下了。
雷一炮三人的房门可关的紧,三人睡的也香甜,鼾声大作而不知已经有人把三人的形迹赶着向太湖西山的黑龙帮送去了。
原来太湖沿岸黑龙帮的势力很大,黑龙帮早已通知太湖四周各分堂,注意那面有疤痕的人已久,雷一炮三人一进店门,早被店家看到,店掌柜暗中命人把这消息传告黑龙帮宜兴分堂的人。
黑龙帮分堂堂主,外号“海里蹦”,名叫常江,他听了手下人报告上来,早亲身赶到客店上看,果见雷一炮面上有个半尺长卷肉刀疤,边叫人盯牢,且更派人乘快船把这消息送上西山总堂。
现在——
现在太湖黑龙帮的光景已大不如前,太湖水面上一场厮杀,黑龙帮帮主“太湖毒龙”石腾蛟没有死掉,但他被霍大光以“敬花敲法”,一举击断他五六根肋骨,至今他还是腰缠白布,手拄拐杖,走起路来还要人挽扶。
而“太湖毒蛇”石大娘的臂上一刀,连骨头也露出一块,这几日才算取下包扎的布条。
再说那石冠军与水滔二人,早伤在依承天的掌心刀下,伤口愈合还未褪痂呢。
消息天黑时送上黑龙帮,立刻又燃起石大娘几人心中将熄的火焰,那石冠军当即就要率人前往,戚九娘与石大娘自是不愿留下,连水滔也跟着连夜上船。
黑龙帮的快船由秦二贯率领八名堂口兄弟轮番的摇,二更天不到,快船已进入宜兴的运河。
石大娘率领着儿子媳妇与总管“浪里飞鲨”水滔等四个人趋黑夜奔到客店门外,早见掌柜的同那黑龙帮宜兴分堂堂主“海里蹦”常江二人迎了上来。
石大娘低声问道:
“人呢?”
常江早施礼道:
“关着房门正好睡呢。”
石大娘嘿嘿一笑,道:
“九娘呀,你可得认准,看他是不是焦山你曾见过的那个刀疤大个子。”
戚九娘点头道:
“我会的,他那个丑模样,谁见了也会一辈子不会忘记的。”
石大娘对掌柜的吩咐,道:
“叫人。”边当先走向店内院子里,灯光下,石大娘忽的望见院子一边的马厩上挂的三付马鞍子又道:
“这种马鞍平常人用不起,好像是……”
掌柜的回头笑笑,道:
“老奶奶,这就是他三人骑来的马匹。”
石大娘道:
“你去叫门吧。”
“呀”的一声门开了,是依承天开的门,身后面,跟着雷一炮与江涛。掌柜见门自动打开,忙退向暗角躲了起来。
早见有个伙计又在院子里挂起两盏灯笼。
于是,石大娘怔住了,因为她见到依承天,也想起那天在吴兴镇上看到的,不正是这个面貌极善的年轻人吗!
现在,连石冠军与水滔也在吃惊,怎么会是这小子,太湖水面上伤腕之恨犹在而伤处刚愈,就又碰面了。
当然,最吃惊的还是戚九娘,她指着雷一炮对石大娘急急的道:
“就是他,他就是那天我在焦山所见的刀疤大个子,一些也错不了的。”
石大娘望望依承天,又望向雷一炮,口中几颗各不相干牙齿全让她咧到嘴巴外了,呵呵笑着,石大娘指向雷一炮道:
“先装疯,再投江,最后到了开封域,且又盗去‘八步一刀’的大概就是你吧?”
耸肩打个哈哈,雷一炮道:
“老太太,你大概是老糊涂了吧?”
石大娘道:
“怎么说?”
雷一炮道:
“非是盗,而是取,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冷然一哼,石大娘又指着依承天,道:
“你究竟是谁?”
石冠军突然沉声喝骂道:
“这小王八蛋就是在太湖伤了我同水总管的人,今晚我绝不放过他。”
戚九娘凑着灯亮再细看,且露出十分惊奇的眼神,道:
“小——癞——子,是吧?”
依承天露齿一笑,道:
“真是好眼力,也是好记性,不错,开封城小癞子正是我,而我也没有忘记你这位大嫂子曾周济我几两银子,不论你是何居心,我都十分感谢你的。”
石大娘面露惊异之色的道:
“三年不见,刮目相看了!”
依承天一笑,道:
“好说,好说。”
戚九娘沉声道:
“飞龙寨绝学‘八步一刀’,你是怎的去学的?”
雷一炮突然沉声道:
“别再问了,各位如果能让一让,彼此海阔天空,各走各的如何?”
石大娘道:
“各位要走?”
雷一炮浓眉一紧,道:
“正有急事要办。”
原来雷一炮在想,早一日赶到普陀山,也好早一日安心,在此与石大娘等磨菇,于事只有害而无益。
石大娘突然一声笑,道:
“走当然可以,那得把东西留下来。”她极目望望对面三人又道:
“三年来找得我老婆子够苦的,为此也同焦山于长泰好一阵拼杀,今日好不容易你们送上门来了,哈哈……”
雷一炮也笑,他声若雷鸣,半晌他虎目逼视着石大娘,面上刀疤变成了紫色的道:
“不用猜我就知道你指的是‘八步一刀’吧?”
石冠军凶狠的骂道:
“操那娘,是的又怎样?”
依承天突然搓搓双手,道:
“各位要的东西,早已物归原主了,我们身上哪会有的。”
水滔冷冷一笑,道:
“你小子睁眼说瞎话,东西若不在你身上,我与少寨主怎会伤在你手里的?”
戚九娘也逼问道:
“东西不在你手里,会在谁手中?”
依承天道:
“我义父那儿呀。”
石大娘一怔,道:
“你还有个义父?”
依承天道:
“有个义父也是平常的事嘛。”
戚九娘逼前一步,问道:
“你义父何人?”
依承天先是看看雷一炮,见雷叔金刚怒目的逼视着石大娘一家几人,这才平淡的道:
“依水寒就是我义父。”
他此言一出,众人一惊,石大娘突然狂笑一声,道:
“你在骗三岁孩子呀,谁不知道依水寒早已尸沉海底,否则他也早该重回焦山了,明敞着你是在说谎。”
石冠军早不耐的对石大娘道:
“娘,我们还同他们有什么罗嗦的,何不各凭手段的杀出个结果来。”
依承天淡然道:
“你这位仁兄很喜杀人吗,难道杀人真的能使你愉快?我就没有那种感觉。”
石冠军灵台一暗,旋即大喝一声,道:
“好小子,不杀人拿刀何用,今晚我二人先开打吧!”他的尖刀又在空中抡旋,蓝芒成束中向依承天缓缓逼去。
于是,依承天的手又放进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