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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淡淡的口气,带着疏离和高贵,司徒璟衍的脸上带着冷峻的笑意,整个人站在风口处,如同一尊冷漠的雕像。
“祈福宫那位又犯病了。”红菊的语气带着几分焦急,抬眸看向司徒璟衍,盈盈美目中闪着点点泪光。
祈福宫。三个字无限放大,如同一根尖刺狠狠扎进沈浅陌的心里。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天漠民间的传闻,天漠皇帝司徒璟衍,没有任何妃子,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而那个女子就住在祈福宫。
原本,她也是存有疑虑的。可是司徒璟衍的真心叫她不得不信。既然爱他,就不怀疑他,因此她也没有去打探关于祈福宫的消息,只当是民间随意流传的谣言罢了。
可是刚才,刚才红菊说,祈福宫那位,又犯病了?!原来在祈福宫真的住着一个她。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她么?!
看这样子,司徒璟衍一定很在乎她吧?!否则他的手下又怎么会如此焦急呢。那么她沈浅陌呢?!又算是什么?!
“该死!”司徒璟衍只是低低的咒了一声,眸中闪过几分惊慌和愧疚。
“璟衍。”沈浅陌有些慌乱的拉住司徒璟衍的手。
璟衍,不要去啊。难道你的心里,真的还有另一个女子么?!我不管那是恩,是爱,是情,或者别的什么责任,我都没有去承受啊。璟衍,你该懂我的。倔强如我,固执如我,脆弱如我,如何忍得下另一个女子?!
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司徒璟衍。不许去。
“他的身体等不了了。陌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会和你解释。”司徒璟衍瞟了瞟不远处的宫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深深看了沈浅陌一眼,就匆匆离开。
那一刹那,沈浅陌只觉得脸上的笑容在一点一点的崩塌。那个女子,真的重要到如斯么。司徒璟衍从来不曾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啊。就连她要祁玥的京城,他也只是笑着说好。
可是如今,他说她的身体等不了了。呵呵,是她任性了么?!人家的身体可是不好呢。自己又是在计较什么呢。
“芊芊,我去去就回。”沈浅陌看着司徒璟衍离开的身影,心中忽觉一痛,也跟着司徒璟衍出了如梦轩。
她只是想要看看,这个在司徒璟衍的心中占着如此重要位置的女子,究竟是谁?!而他们之间,又是怎么样的牵绊。她当然相信司徒璟衍爱的是她,只是,只是这个女子,在他的心中,又是什么地位。
她原以为,她虽爱他,可是若他待她不好,她还是可以潇洒的离开,可是如今,如今怕是错了吧。他去看一个女子,她尚且痛到如此地步,若是真的要离开他,那是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锥心之痛吧。
只是她不知道,锥心之痛,为了他,有一天,她也会甘之如饴。
一路尾随司徒璟衍到了祁玥宫。看到司徒璟衍急急的进了一间屋子,沈浅陌主子觉得心中一痛。
她认识他这么久,都不曾看到他如此的慌乱,这个女子竟然重要到这个地步了么。
“璟皓。你怎么样?!”司徒璟衍略带着急的声音传来,沈浅陌不由怔住了,他喊的是,璟皓?!
难道这屋里住的,不是女子,而是司徒璟皓?!可是,司徒璟皓明明有自己的府邸,怎么会住在宫里的呢。
不过外界传闻,司徒璟皓不喜出门,平日大家也都见不到这位美男子,有不少爱慕者围在门口,却也从来未得见一面。
原来。司徒璟皓竟是一直居住在宫中?!
自嘲的笑了笑。沈浅陌啊沈浅陌,你何时变得这般容易吃醋难过了。要是被司徒璟衍知道自己因为他的六弟吃醋,还不笑掉大牙了?!
不过,她对这个司徒璟皓还是有些好奇的呢,毕竟是天漠第一美男子啊。
偷偷朝屋里看去,只一眼,几乎叫她移不开视线。
该如何去描绘那男子如画的容颜。
不是不曾见过风华绝代的男子,上官瑾,上官澈,言修翎,哪一个不是翩翩公子?!可是,与这个男子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川和大海相比。就连司徒璟衍这样妖孽般绝美的男子,也难以与眼前的男子相比较。
不是不曾见过绝美无双的女子,沈浅芯,姚若沁,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可是,若是放到这个男子面前,只怕都会羞愧无比啊。就连自己,看到这样的容颜,也会觉得自惭形秽吧。
而最最让她震撼的,还不是那绝世的容颜。而是他的眸,他的唇。
如同一汪清潭一般的眸子,清澈的仿佛可以一眼看到心底,却又偏偏缭绕着雾气,仿佛常年郁结的悲伤,带着浓浓的绝望,浓的难以散开。而他的唇,只是微微的勾起,带着苍白的笑容,却如同月光流水一般宁谧。
那绝望的哀伤和淡然的宁静完美的在他身上融合。
司徒璟皓,真真担得起天漠第一美男子,也的确如言修翎所说,若是他是女儿身,自己也不能企及万一啊。
“呃。”屋内如画的男子发出了一阵呻吟,秀气的眉毛蹙在了一起,似乎正在承受什么锥心之痛一般,司徒璟衍扶起他的身子,似乎是想要为他运功治伤,而红菊的眸子带着浓浓的不忍和爱恋,依依不舍的向屋外走来。
沈浅陌立在门口,没有躲开红菊的视线,红菊也只是默默的打量了沈浅陌一眼,并没有出声。
沈浅陌心中暗暗称赞,进退有度,难怪是魅血楼的四大护法之一,这红菊的心思和能力,只怕更在青松之上啊。
“姑娘可是红菊?”沈浅陌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乌黑澄澈的眸子中带着三分欣赏七分笑意。
红菊冲着沈浅陌微微颔首,“夫人,属下的确是红菊。”
沈浅陌的嘴角不知不觉的扬起笑意。夫人。这是个不错的称呼呢。看来魅血楼四大护法也都知道她的身份了?!她才不过刚刚来天漠,他们竟都知晓了?!璟衍还真是心急呢。
自己刚才却还在胡思乱想,真是对不起璟衍的一片真心啊。沈浅陌恨不得锤自己几下。
清冽的眸子看向红菊,一身红色的纱衣衬出她的妖娆多姿,只是她的眸中却含着满满的焦急和担忧,虽然碍于礼数仍是对着沈浅陌笑着,可是沈浅陌却看到她时不时不自觉的往屋内看去。此刻屋子已经被司徒璟衍用内力震落了帘布,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挑眉,浅笑。沈浅陌淡淡问道,“看样子,你很关心司徒璟皓?”
“是。我爱他。”坚定而不加掩饰的回答。
沈浅陌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欣赏的一笑,妖而不媚,敢爱敢恨,倒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是看刚才屋内的情形,只怕是佳人有意,公子无心啊。
“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他深深的吸引了。明知道不该动情,却还是动了情。主子出行祁玥,派我守护他,那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很开心。”红菊兀自说了起来,神情间也流露出一丝甜蜜,眸中蒙上了一层喜悦,她继续说道,“陪在他的身边,真的,很幸福。即使他不爱我,能够这样看着他,也是种幸福啊。”
沈浅陌听了红菊的话,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好一个痴心的女子啊,只是,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他的眸中绝望是那样的深,只怕,只怕是锁了心把。轻轻摇了摇头,幽幽的问道,“刚才听你对璟衍的汇报,这司徒璟皓似乎有恶疾?!”
“恶疾?!”红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眸子里是满满的心疼,“那是毒药啊!世间至毒,阴阳散。”
阴阳散。这三个字让沈浅陌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的确是世间至毒。中了阴阳散的人,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受到阴阳两重天的折磨,一会如同在冰窖中,一会如同被烈火焚身,同时还有万箭穿心之痛,而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强大的内力震住体内乱窜的真气,那么在毒性发作完毕之后就会经脉逆流而死。
而且这阴狠的毒药还会使得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也就是所谓的阴阳颠倒,即女子会变得如同男儿般粗狂,而男子则会如同女子般柔弱,并且还会丧失生育的功能。
最最可怕的是,这个毒药,是世间唯一一个没有解药的毒药。
司徒璟皓竟然中了这样的奇毒,而在这样可怕的毒药之下,他竟然会活了这么久,沈浅陌开始明白,司徒璟皓眸子中那哀伤的绝望了。
只是,司徒璟衍为何这样在乎司徒璟皓呢,难道这毒,和他有关么?!
“这毒,和璟衍有关么?!”沈浅陌微微蹙了蹙眉,看司徒璟衍的样子,似乎是欠了司徒璟皓什么,难道就是这毒?!
“这毒,是璟皓的母妃下的,原本是为了毒害主子,可是,可是璟皓却为了救主子,抢先服下了毒药!”红菊似是不忍心继续说下去,眸中带着心痛,语调也有些不稳,甚至还带上了一些哭腔,几乎就要掉下眼泪。
抢先服下毒药。沈浅陌的心中一震。在皇室之中,竟还有心思这样纯净的人么。难怪,难怪他嘴角的笑那么的静谧,让她看的那么的舒服,原来,那是因为他有一颗纯粹的心啊。
“难怪璟衍这样在乎他。”沈浅陌低低的说道,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恕我冒昧,这阴阳散,中者乃是生不如死,他为何,为何…”
苟且偷生四个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这四个字恐怕会玷污了那摘仙一般的男子啊。
“他这么做,是为了不想主子内疚。他知道主子一直觉得自己欠了他,若是他死了,主子便没有补偿他的机会了。”红菊轻轻叹了一口气,司徒璟皓真的纯粹的有些傻,不是么。可是,就是这份傻与执着,才让她这样不可自拔的爱上他啊、
沈浅陌的心中也是微微动容。有这样的兄弟,真是司徒璟衍的幸运啊。想到这里也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璟衍真是幸运。”
“夫人。”红菊看了看沈浅陌真心的说道,“主子心中的苦,从来不曾对我们说起,可是我们都知道,主子的心里有着一段不堪的过往。夫人,主子很难将一个人放进心里,可是一旦放进去,就是一生一世。红菊请求夫人,不要让主子受伤!”
“一生一世。我定不负他。”沈浅陌的眸中似有流光溢出,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将她衬托的宛如天仙,这一句话,并不响亮,只是听在红菊的心里,却能够明白夫人这句话的重量。
主子,没有爱错人。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这样淡淡的却刻骨的坚定。
和红菊在屋外站了有将近半个时辰,沈浅陌听到了屋内收工的声音。红菊急急的推门而入,而沈浅陌也不避讳的跟了进去。
床上躺着司徒璟皓,他长长的睫毛搭在脸上,整个脸惨白惨白,嘴唇上也没有丝毫的血色,红菊只是心疼的看着他,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庞,却还是颤抖着收回了手。
“红菊。璟皓就拜托你继续照顾了。”司徒璟衍看了看红菊,微微叹了一口气,红菊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可惜璟皓的心,虽然依旧纯粹,却已经牢牢的闭起了。
“你怎么样,脸色不太好。”沈浅陌看着司徒璟衍苍白的脸颊,心中一阵心疼,要压制主阴阳散的毒性,的确需要耗费不少真气,难怪司徒璟衍的脸都白了。
“我没事。”司徒璟衍依旧漾着邪魅的笑容,手自然的抚过沈浅陌的脸颊,替她挽起散落的发丝。
“阴阳散每逢月圆必会发作。你在祁玥的这段时间,他…”沈浅陌看了看床上的司徒璟皓,问道。
“自有红菊和红梅联手为他压制。只是她们的内力不纯粹,璟皓自需多受些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