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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旷传奇-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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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丈身之地?真是好威风啊……”凤曦和歪着头笑笑,“我说今天喜鹊怎么喳喳直叫,原来抓了个公主——苏旷,你这么想审,就交给你吧,那个公主咱们不敢动,另外一个不见得也是公主,你给我问个名堂出来——晴儿你又胡闹,快走快走!”

他生怕龙晴做土匪做得太入戏,连忙拖了她离开,帐篷里便只有苏旷一个人。

苏旷一阵尴尬,他本来只是想跟着凤曦和探听点消息,哪知凤曦和使坏,把一个烂摊子就这么交给他。他当然没有真的去“审问”的意思,他既不想被楚天河军法处置了,也没兴趣做北国大君的女婿。

只是……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巾阗尼敕勒梅尤公主,说不定倒是手里的一张王牌——只是这张牌,凤曦和又怎么肯送给北庭军?

两个女人都一脸戒备森严的样子,似乎认准他就是采花的大淫贼。

苏旷无奈笑笑,公主的千金之躯他自然不敢碰,就向那个侍女走了过去,伸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两个女人立即此起彼伏的尖叫起来:

“你不许碰我——”

“你不许碰她——”

女人尖利的叫声真的可以杀人,苏旷忍不住火气大涨,忽然有点理解勒土匪们的心态——我这还没打算干什么呢,一个个叫成这样,搞得我接下去什么都不做的话何其没有面子!

只可惜有面子的事情连凤曦和都不敢做,他一个小小捕快,还是奉公守法来得好些,解开了那女子的绑缚,他向后退了一步,微笑——只是微笑立即就凝固在脸上。

那个侍女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血来,一眼就可以看出,她已经死了。

巾阗尼敕勒梅尤公主立即尖叫着大哭起来。

龙晴一把撩开帐子,大声道:“苏旷,你真敢——”但是她顿时也惊呆。

苏旷脸色一片铁青,默默转身,离开了帐篷。

龙晴已经追出来:“苏旷,你个畜生,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苏旷忍不住怒吼,但是声音却软了下去:“我应该先解释的……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满是自责和后悔。

凤曦和已经匆匆进帐查看一番,正好走出,怒道:“人是你弄死的,冲着晴儿吼什么。”

苏旷一怔,但一个字也没有分辨。

他和所有的中原人一样痛恨北国军,但是……他并没有为难一个乱军中的女人的意思。

他们在江湖上打滚太久,忽略了一个弱女人对于战争的恐惧。

凤曦和先缓下口起来:“罢了,只是个侍女而已。”

苏旷吼道:“侍女也是人,和公主有什么不一样?”

凤曦和脸色一沉:“那你要我怎么说?说你大错已成,最好一死谢罪?”

苏旷的拳头渐渐握紧,又渐渐松开,一声长叹:“和你们这种土匪,根本没话说。”

“是是是,苏大人。”凤曦和冷笑:“我知道你慷慨激昂,能言善辩,现在就烦劳你送巾阗尼敕勒梅尤公主回去,顺便摆平这件事,如何?”

“我?”苏旷一愣。

“当然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凤曦和回头吩咐:“来啊,给这位苏大人准备一辆马车。”

苏旷低声:“你不怕我把公主带回北庭军?”

凤曦和冷冷:“你愿意惹这个麻烦,我当然不介意。”

“好。”苏旷走了几步,又转身:“这里的兄弟,烦你照应。”

凤曦和点头:“我并没有落井下石的雅兴。”

凤曦和坚持要把侍女的尸首一并送回去,那公主只哭得花容失色,无论别人问什么,都只管哭,一个字也不说。

“你叫什么名字?”苏旷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巾阗尼敕勒梅尤公主一愣,继续大放哀声,哭得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你这样回去,他们会不会杀了你?”苏旷也不回头,只管打马。

公主停住哭泣:“你……你说什么?”

苏旷回头:“我是说,公主殿下已经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那个“公主”的脸色顿时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苏旷心情不好,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那女人一眼——从头到脚都是破绽,她根本就在侮辱自己的专业素养好不好?

那女人明明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嘴里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旷叹了口气:“女人的好奇心都是这么强的么?”他挥手,马车停了下来:“你走吧,你回去的话,他们必定要拿你问罪。”

“你是好人。”那女人忽然说:“我第一次听别人说,公主和侍女没什么不一样的。谢谢你,我叫帕尔梅。”她哭——并不是因为怕苏旷,而是怕回家。

帕尔梅一步步远去,苏旷跳下车,随地掘了一个大坑,把巾阗尼敕勒梅尤公主的尸体放了进去,这毒药昂贵而稀缺,他不信北国人会如此在乎一个侍女的贞操。

而凤曦和……想必也早就看出来了吧?否则何必把这个烫山芋丢给他?活着的公主是王牌,死去的公主,却仅仅是灾难而已。

掩上浮土,洒下细砂,连乱草都回复如常——没有人会发现地下有什么不同,王侯贵胄,也不过是草原荒地下一堆枯骨。

“等一等!”刚刚跑开的帕尔梅又跑了回来,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们大君快要死了,扎疆缅元帅——也就是巾阗尼敕勒梅尤公主的丈夫,一直在和王子殿下争夺王位,所以这次才出重兵要扫除北庭军,他们都说,只要除掉北庭军这根钉子,黄河以北就已经是我们的土地了。”

苏旷冷冷道:“痴人说梦!”

帕尔梅的脸通红:“我只能说这么多……你,苏,你保重。”

苏旷笑了——她不知道说得已经足够多,多到足以扭转战局的地步。

苏旷又一次掘开土,翻出几件公主的随身饰物,细细在地上做了个难以觉察的标志,解开马车的套轭,跃上马背,纵身返回。

凤曦和啊凤曦和,这回你还想坐收渔利?苏旷冷笑着——做梦!

他的心情忽然一片大好,只觉得马儿跑得也轻快了许多,一个时辰之后,就回到了土城的入口处——

只是,那已经变成了鲜血之城!

苏旷按住胃部,几乎要呕吐起来,这是他捕快生涯中永远难以醒来的噩梦——暗红色的土墙昭示着刚刚屠杀的惨烈——土城之上,长长的一排人头几乎看不到边界,正中就是那个俊美轻狂的少年将军慕云山,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活不肯瞑目。

第十二章 有女初长成

十一声

谁家有女初长成

唇枪舌剑战昏昏

江南记否

龙井香醇

剑胆琴心玉为魂

铁敖微笑:“不必太内疚,一个人若是因为自己看错一次人就痛苦,多半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眼光太有自信了。”

铁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又说:“旷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为自己的失算懊恼,但你若真的把一个人当成朋友,最好学着从他的角度想想事情。不要让情绪左右你的眼睛,或者真相未必是你想象里的不堪。”

那种初次在阳光下展开生命的美丽,令每一个旁观者都为之赞叹不已。

没有人,刚才还人来人往得热闹非凡,但一转眼连一匹马也没有留下,只剩下无数具尸首。

苏旷按住胃部,忽然觉得浑身都在痛,痛得他弯下腰去,蜷缩起来,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了,恨不得上天一个霹雳把一切结束了,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看见这一切。

那种痛苦叫做背叛,那种痛苦可以摧毁人的一切。

苏旷想要冷笑,对着苍天冷笑,对着一千个还在滴血的人头冷笑,对着自己冷笑——你凭什么相信凤曦和?

他一手设计的圈套,他一步步把凤曦和逼入死地,他一直到投奔凤曦和的时候还没有放弃缉拿他归案——但是他居然相信凤曦和,居然把一千多个兄弟的命交到他手里,居然愚蠢到认为他会不顾及自己的利益保护他们。

苏旷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这就是他自以为是的判断和直觉。

这一切,北庭军中无人知晓,可是他如何面对自己的灵魂和良心?

他想哭,但是眼里没有泪,只有火,复仇的火。

良久,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旷儿。”

“师父!”苏旷回头奔了过去,铁敖一手牵着匹战马,眼里满是怜悯和慈爱。

长大后的这些年,苏旷一直害怕师父,甚至想过逃离,但此刻,他忽然想扑进师父怀里,像小时候受了惊惧一样。苏旷哽咽道:“师父……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啊!”

铁敖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旷儿,你没错,更不用说该死。”

苏旷摇头:“我看错了凤曦和,也、也看错了自己。”

铁敖微笑:“不必太内疚,一个人若是因为自己看错一次人就痛苦,多半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眼光太有自信了。”

苏旷的眼里闪着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铁敖只觉得悲哀,这样的绝望和伤害,在自己眼里闪过多少次呢?冷面铁敖,曾几何时,也是个阳光灿烂的少年?

苏旷抬起头:“可是师父,大错铸成,你杀了我吧,我没脸回去见楚元帅。”

铁敖摇头:“为师再说一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苏旷猛地张大眼睛:“是我带着慕将军来这里的,是我劝他放下兵器的,是我,我杀了他们——”

铁敖叹了口气:“旷儿,你知道么?你们五千人牵制了扎疆缅元帅的三万精兵,那三万精兵本来是冲着北庭军去的,若不是你们,楚将军现在已经危急万分。你误打误撞地乱跑,却给北庭军赢了足足三个时辰,适才黄冈梁下,楚将军一举抢了先机,大获全胜。”

苏旷摇头:“错就是错。”

铁敖知道这个徒儿正在最犹豫无助的关头,只要一句话,就能将他拉回正道——但是,所谓的正道,他自己也并不自信。铁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又说:“旷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为自己的失算懊恼,但你若真的把一个人当成朋友,最好学着从他的角度想想事情。不要让情绪左右你的眼睛,或者真相未必是你想象里的不堪。”

苏旷抬起头,盯着师父,眼中满是渴望。

铁敖叹了口气:“你想过没有,凤曦和若是蓄意报仇,何必匆匆撤离此处?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土城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筑成——”苏旷的眼睛忽然一亮,不自觉地抓紧了师父的衣襟,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铁敖一字字选择着措辞,“我想,事发或许有因……”

“是……是。”苏旷连声音都在发抖。

铁敖冷下脸:“不过旷儿,你更要明白,无论如何这些人毕竟是凤曦和所杀,我们一定要取他的性命,知道么?”

“徒儿知道,徒儿知道。”苏旷连连道,但是眼里还是有掩饰不住的狂喜和激动。

“走吧……”铁敖叹了口气,“跟我回去,和将军复命。”

“是。”苏旷点头,又问:“那……这些,这些兄弟呢?”

铁敖摇了摇头:“将军难免阵前亡,慕公子的人头带回去交给将军发落,其他……放把火烧了吧,唉。”

即便不愿,但如此战局,也没有其他法子。

尸首,散乱的帐篷,干草……火烧得很快,转眼间黑烟冲天,夹杂着难以入鼻的尸臭。铁敖和苏旷扔下最后一个火把,一前一后地默然离去。

忽地,苏旷道:“师父,多谢你。”

那是对人性的一点希望……和,感激。

苏旷离去后不过半个时辰,红袍马便急驰而来,龙晴一跳下来就掩着鼻子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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