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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紧了那娇小的,逐渐冰冷的身体,却感到胸口一阵火热,似乎什么就要喷发出来,这感觉……那夜她对着明月唱曲儿的时候一模一样。但甜月却想不了那么多了,星儿死了,她回不来了……
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西边却还是黑夜,黑白交界处划过一颗流星,那闪亮的光线灼伤了甜月的双眼,她只感到眼前一黑,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叹了声气,便仰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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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劫后禅」1
不止的梵唱声在甜月耳边绵延着,那令人心静的声音似乎涌入了天际,似乎递到了海洋的最深处,四周充满着和谐庄重的气息,深入她的灵魂。全身轻盈无比,可以上天,可以入地,轻飘飘地仿佛飞到了天界之处,灵草、珍禽、祥兽四处游走,自己仿若被包融在一片安和之中。
那梵唱声似乎用无止尽,将甜月内心的愤怒、哀伤、绝望等负面情绪毫不保留地清空了,就连快乐都从她体内被丝丝剥离。心中一片清明的甜月虽未睁开眼,却能感受到自己似乎是在一片众佛齐齐颂经的清修之地。
等等!清修?众佛?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难道是又见穿越?丫她没这么好运吧!
勉强挤开了闭合已久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绿色的大脸……
绿色的大脸……她用脚趾想都知道是……
“呱!”
果然。
“拉丝……你个……咳……”刚想发彪的甜月却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丝毫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倒霉的是躺着的她不能阻止那一滴口水流到喉咙里——她被呛到了。
已学会察言观色的某只青蛙早已跳得远远的,面上带了一丝只有人类才有的幸灾乐祸之色:“呱呱!”
气结的甜月还在拼命地想把那口唾沫呛出来,奈何越咳肺部越疼,头也越低,然后整个人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摔疼了的甜月终于有些清醒了,这啥地方?
木屋木床木椅木桌木门,啥都木头做的,除了拉丝那里一片生机,四周都是一片土黄。搞什么!
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事情,自己下了山,救了个帅哥,去了一个城市,看了一场比赛……然后呢……
一张灿烂的笑脸,甜月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觉得很熟悉很熟悉,那人,是谁……
“姐姐!”一个两三岁的小婴儿第一次开口说话,叫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姐姐”。
“姐姐,我们一起去抓萤火虫好不好?昨天晚上星儿看到山里有好多小光点在飞哦,娘告诉星儿那是萤火虫。真的好漂亮的……”
“姐姐,今天娘跟星儿说姐姐的武功好差的,是不是这样?那怎么办呢?要是姐姐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哎有了,那星儿以后好好练武,那样可以保护姐姐的,是不是?”
“姐姐,你怎么又被爹关禁闭了!嘻嘻,星儿有悄悄留下来一些食物哦,姐姐尝尝看,真的很好吃的呢!”
“姐姐……”
那个一直追着自己喊姐姐的小女孩,那个曾经自己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妹妹,那个不知何时让自己开始关心的小女孩,那个让自己溢泪恸哭的妹妹……
她不见了。
永远不回来。
但是……
甜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为什么这里却一点也不痛呢?
是麻木了?
不……不是的,只是……又和从前一样了,不会真喜切忧。
难道她就是一个这样无情的人么?
十六年前,那个叫中国的地方,那个叫二十一世纪的时代,她也曾大笑大哭过,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之凉薄的呢?
她记不起来。
“呱呱!”拉丝看着甜月脸色有些不对,又蹦了过来。
“嘿嘿,被我逮住了吧,看我不敲死你!”哪知甜月一下露出了个阴笑,一把抓住了拉丝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它脑袋上弹来弹去,“让你再吓我,小样儿!”
“呱……”拉丝开始翻白眼,吐白沫了。
“又来这一招,我告诉你,没用的!”这死青蛙以前老这样骗她。
果然,自知此招无效的拉丝又继续挣扎起来,如果它会说话的话一定会大喊:“你丫这是不尊重蛙权!”
一只蚊子从甜月面前悠哉飞过。
甜月怒了。
难道她的血那么不好喝不营养么!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样径直地飞走了!(越:废话,你天天浸泡在药堆里,它理你才怪了!)
拉丝怒了。
竟然有这么一只蚊子在它拉丝大人的眼皮底下飞过,还一副轻闲的样子,这不是纯粹挑衅么!
长舌一吐,那只蚊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黏在拉丝的舌头上给吃掉了。
“这里蚊子咋这么有个性?”
“呱呱!”
“天哪蚊子竟然也有不怕人的,连青蛙都不怕,那它真是太可怕了……”
“呱呱!”
“你说要再多上几只这样的蚊子你不是就饱了?”
“呱呱!”
又一只蚊子在一人一蛙面前悠哉飞过……
甜月感到心中有撮小火苗被点燃了。丫这第二次了!
拉丝感到它冰冷的体内似乎也灼热了起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这绝对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又一吐舌头,那只蚊子被吞入了拉丝腹中。
……
又一只蚊子在一人一蛙面前悠哉飞过。
又一吐舌头,那只蚊子被吞入了拉丝腹中。
……
又一只蚊子在一人一蛙面前悠哉飞过。
又一吐舌头,那只蚊子被吞入了拉丝腹中。
……
“有完没完了!”
“呱呱!”
“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呱!”
“呵呵,女施主,老衲有礼了。”一个神圣中透着和蔼又带着些威严的声音在一人一蛙耳边响起。
“妈呀,鬼!”甜月回头一看,这哪儿有人呐!先是不吸血不怕青蛙的蚊子,又是无人自发的声音,甜月开始赞美她的神经是如此之顽强。
“呵呵,老衲不方便进来,不过若是女施主同意的话,老衲还是能进来的。”
这什么跟什么,跟绕口令似的,怎么有这么罗嗦的人?
老衲?甜月一阵恶寒,她似乎想起了二十一世纪一句经典的对白: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那……老和尚?你就进来吧。”就是嘛,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讲话,那感觉多奇怪。
门打开了,一个看上去古稀之岁的老和尚走了进来。甜月毫不怀疑他脸上的皱纹能把一只蚊子夹死,这人实在太苍老了。
一双周围布满老年斑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发紫的嘴唇,干瘦菜黄的右脸颊上还长了一枚大大的肉痣,上面还拖着几根被拈成一束的白须,两只耳朵的耳垂倒是很大。听人家说耳垂长的人比较有福气,但她左看右看这老和尚,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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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看色色的《武林萌主》忘记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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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劫后禅」2
“你谁?”
“呵呵,老衲……”
“别慢吞吞的,我忙着呢!”
“女施主,老衲倒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忙……”
“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难道还想打听我的隐私不成?哦,什么和尚,也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女施主,老衲不是……”
“·#·%%¥%¥#*()¥……”
“女施主!”那和尚似乎有了些火气,用上了轻度的少林正宗狮吼功。就是么,遇上这种女人谁不有脾气?
“啊?”典型的遇弱则弱,遇强更弱。
“唉……女施主此次平安度过大劫,着实可喜。”
恩?他是想说这都是他的功劳么?
似乎看懂了甜月眼里毫不掩饰的怀疑,那老和尚呵呵笑道:“一人之力不足以回天,此乃缘也,女施主不必挂怀。”
她当然不会挂怀。
“女施主心有黯伤,但老衲方才却发现女施主的情感波动已几乎平息,敢问这究竟是为何?”
“哎?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好了?”
“呵呵,老衲自有观人之术。”
“我也不晓得啊,醒来就这样了。”
“怪哉,怪哉……”老和尚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甜月,叹了口气无奈道,“女施主的妹妹老衲已令门下弟子好好安葬,女施主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这段时间就请暂歇于此罢,若是有何需求,唤明德、明智二位便是。”
甜月这才想起身上还有被那俩婆娘刺痛的剑伤,不舒服地扭动了起来,又乖乖躺下,道:“谢谢老……呃……请问您法号是啥?”
“老衲法号慧悲。”老和尚施了一礼道。
“呃,那谢谢慧悲大师了。”
“呵呵呵……”慧悲老和尚正要离开这间木屋。
“哎等等!”甜月喊住了他。
老和尚回头。
“这蚊子怎么回事儿?”甜月指着一只不慌不忙从二人中间飞过的蚊子道。
“万物皆有灵性,我佛慈悲,渡化一只蚊子,自然不在话下的。”
“……”送走了老和尚。
“小和尚,我饿了——”
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和尚跑了进来,听到甜月的话点了点头,又匆匆地跑了出去。
“要饿死了……”
那两个小和尚终于跑了进来,一人端着一碗饭,另一人一手端一盘青菜,一手端一碗豆腐。在甜月僵硬的视线中进来了。
“这个……”
“这是今天的斋饭。”一个小和尚恭敬回答道。
果然是斋饭。
甜月眼角抽了抽,把斋饭砸在拉丝面前:“你吃!”
“呱……”人家是吃蚊子的!
“伙房在哪儿?”
“姑娘……”
“问你话呢,别罗罗嗦嗦的!”她都快饿扁了!
“出了门向右拐,看到一个佛祖金身后再向左拐,然后一直往前,那里又有个佛祖金身,继续往前走,但是要避过佛祖金身,千万不要撞坏了佛祖金身……”先不说他罗嗦吧,但每说一个“佛祖金身”的时候都要双手合十朝天拜一拜,这就……
寒毛倒竖的甜月拉起他就往外走:“你带我去!”
七拐八弯,连着碰到了四座“佛祖金身”,甜月边绕着路边思忖着这寺庙还真不是一般的富有,只是不晓得这金身到底是不是金子做的?或者说只是外面包上了一层金皮?
终于到了伙房,甜月把里面的和尚都赶到了外面,不明就理的和尚们摸着个光脑袋互相对视着,但又不敢多语。听慧悲太师叔说他救来了一个女子,但下令了谁都不能招惹她,和尚们也没办法,只得端着粗盆饭碗蹲在门口吃。
过了一会儿,只见面色阴沉的甜月从里面走出来,离开。
和尚们鱼贯而入,他们那个苦呀!炎炎夏日顶了个光头,又穿了厚厚的僧袍,不热才怪!
那个原本跟着甜月来的不知是明德还是明智的小和尚倒是跟了上去,却被甜月赶回了她住的地方,说是马上回来。
小和尚也不多问,回去后就找了间练功房打坐去了。
话说甜月拖着伤身运起轻功向高处飞去,站在最高的正殿顶上,甜月举目眺望。
忽然两眼一亮,向某个方向飞去。
下面有人看到了一阵惊呼:“怎有人胆敢如此放肆!当年襄王爷前来本寺的时候,对方丈也是礼遇有加,为何今日有人……(省略两千字的骂文)”
来到一片宽广的草地,不远处是一片小林子,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溪。甜月先抓了几只低头啄草的小雀,又跑到林子里抓了两兔子,再到溪边用暗器射死两条鱼,杀掉后,用一根粗树枝串上这些食物,扛在肩上往回走。
这里太大了。甜月发现她又迷路了,气恼地再次蹬上了正殿之顶,远望。看了看大概地形,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