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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实验室爆炸案,最倒霉的一回就直接穿过来了。
这些都不算是伪装的话,她本来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去,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继而侧身倒在地板上。全身渐渐无力的他肌肉发颤地咬牙瞪着忽然像是变了个人的甜月,却从心底升起一丝恐慌,与以前见到她就想跑的那种不同的恐惧,像是……忽然间来到了地狱一般。
甜月坐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看着他因寒冷和气愤而发抖,看着他仇恨中夹杂着一丝恐惧的目光。恐惧,他在恐惧什么呢?
忽然甜月站了起来,术淡阳浑身一缩,仇恨迅速从他的眼中剥离,剩下的唯有惊恐。今年他才十四岁。
甜月却是捡起了他边上的皮鞭,不知有意无意地从他脸边轻轻划过,术淡阳感到浑身毛孔一阵收缩,就像是被蛇信子轻舐了一下的感觉。
她一脚踹开边上的粗麻绳。鞭节握在手里在地板上狠狠一甩。
“啪”地一声,术淡阳又是一个哆嗦。平日这响声给他带来的快感在今日却成了恶魔之音。
薄薄一层灰土在鞭下轻轻浮起,漫无目的地在近距离内游移着,有些散到术淡阳的唇边,鼻边,他实在忍不住便打了个喷嚏。
蝶仙门的人只以为那是术淡阳又在折磨甜月,继续她们的监守义务。
甜月接下来又没了动静,术淡阳颤抖得越发厉害。仿佛被一头洪荒猛兽盯上,两眼尽是恐惧。
带着些许求饶,他用力抬起头顺着眼前那双萤白的赤足往上看去,却发现甜月并没有在看他,而是望向了窗外。
他不知道该扭动着提醒她自己还在这里,要做什么就直说不要再吓他了,还是就这样窝着不动。前者或被快刀斩乱麻,打完就丢。或被慢慢折磨。想来想去,还是第二种更安全点,虽然感觉手脚的血液流动不畅,但为了保住小命。再酸再麻也就不值一提了。
甜月却将他地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方才只是稍稍眯了眯眼,头朝窗外,视线却是对准着术淡阳的,稍稍感叹了一下,这麻药的质量真好,这人连第六感都弱了不少。
甜月跨过他的身体打开门向下走去,术淡阳只以为她是想逃命,心里狂笑了起来。你一出去保你被……
还没乐完,甜月已经回来了,她身上又重了一些,那些毒什么的,都已经回到了身上。吃下颗能恢复内力的药丸,她一把抓起术淡阳的头发。看着这张被迫抬起来的与术咬金有五分像地脸,眸子刹那更深,甜月嘴角轻轻勾起。
“姐姐……”术淡阳做出这样一个口型,回应他的却是无情一鞭。
牛筋制的鞭子抽打在身上疼是疼极,除了红肿却不会留下伤口,今日他终于亲身体会个中奥妙,却是疼得龇起了牙。
不知为什么,甜月觉得日前的疼痛化成地仇恨尽数散去,此时的她对待术淡阳只当他是一个玩物罢了。
“我会让苏菲血债血偿。”甜月此时的形象十分符合术淡阳内心中的魔鬼,玩味的眼神让他仿佛置身于冰窟。却承受着来自炼狱黑火的煅烧。
“我不会杀你,只让你后悔为什么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非常潇洒的一句话,她从某本小说里看来的。用出来才知道它的美妙,因为术淡阳地眸子里蒙上了更深一层的恐惧。
一鞭鞭的落下,顺带偶尔撒上几把各色的粉末,或痛或痒,或灼或冻,人类脆弱的身体经受着各种毒物的考验,大滴地汗珠从术淡阳额角沁出,滚滚落地,很快地板上便积了一层水渍。
时间一分一刻地过去了,术淡阳由最初的恐慌,到惊惧,到淡化,到麻木。
“知道当时我的感觉了么?”甜月仿如恶魔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他却不能再做任何回应,只是死死地闭上眼,抿着苍白中泛青的,还在轻微颤抖着的嘴唇。
“我只是让你在死前记住一些事情,一些感觉而已。”
什么?她不是说不杀他的么!术淡阳再次睁开了眼,对上了甜月狭长的黑眸,宛如一汪碧水深潭,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自然是不会杀你,而且杀你的不是我,而是苏菲。”
术淡阳再次睁大了眼,却因全身无力而再次颓败,只是疑惑中带着恳求。
“苏菲在你身上下了毒,她一定对你说每日只能来这里一个半时辰左右吧?因为这毒一旦两个时辰内无解,身体就会自爆而亡。”
术淡阳眼中充满了不信,他不信从小对他宠爱有加的娘亲会这样对他,更不信这个一直欺负自己侮辱自己地姐姐会对他说实话!
“不信么?两个时辰后,当你慢慢享受全身腐烂流血却不能动弹的感觉的时候,就信了。”
“也不能怪你,你也只是个小孩而已,蝶仙门门主利用了你的心态再稍加蛊惑,她一点事没有,受害的只是你,我。”
“信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真是很好骗呢。当初你就是这样信了你娘,或者那门主的话吧?”
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不过是这世界上一个拼命挣扎的可怜虫而已。
内力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甜月便不再管术淡阳如何,赤足走到窗前,对着窗外吹起一根一拓长的小竹管,一些近似透明的细细粉末弥散开来,逐渐笼罩了整片庄园。看着蝶仙门人倒下去前的惊疑眼神,她笑了笑,右手轻轻一挥,丢出去一个布娃娃。
杀光所有人,毁灭这块土地。
“坏娃娃”启动后疯狂破坏着周围的一切,很快那些被迷晕的蝶仙门人拌着草木花石都被绞成了碎片。
甜月轻轻一踮足尖向外飞去。
阁楼内,术淡阳勉强抬起眼看向甜月出去的方向,嘴角支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姐姐啊姐姐,即使蝶仙门视我为棋子,却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术淡阳虽无大智,却也不是颗墙头草。
我不后悔。
只是在死前还能给将来的你添些麻烦,也算是我给你的报答吧,或许这小小的炸弹,能让整个玄木教崩裂也不一定呢。
卷三 午夜飘絮 花绽如妖 「游凤鸣」1
旧赤着足的甜月脚踏在松软的泥土上,秋天极少下雨刚下过绵绵一场,湿湿滑滑的感觉却忽然让她觉得很安心。若是平时,她早就恶心得跳起来了,可今日却心境平和,不知为何。
秋日的空气有些微冷,对九阳神功略识基础篇的甜月默默运转此功,很快暖流转变全身,她也不介意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衣衫了。
美好的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因为路前出现了几名仗剑白衣女子和一名黄衫女人,一字排开挡在了路前。
若是以前甜月早就冲上去嚷嚷着给她们安个堵塞交通的罪名去要罚款了,或是转身就跑,再或者就搏上一搏,今日却一些兴致也无。
“你们动作倒挺快的。”甜月滞下了脚步,微笑道。
领头那名黄衫女人约莫三十来岁,明显不是催蝶堂人,她微微一愕,竟觉得这神情似曾相识,不愿多想的她立即甩开这奇怪的念头,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给她熟悉的感觉!
“术大小姐,劝您还是不要抵抗吧,苏长老邀您前去一叙。”
这声音甜月觉得有些熟,却又古怪了些,于是出言嘲道:“哦?抓了我领功就被提至长老之位了?可惜呀,也不过是个摆设,要真打起来,怕和星儿也只是个平手呢。”
星儿……甜月说完便怔了怔,自己在玄木山上最疼爱的妹妹,可是为什么对有关她的记忆却如此模糊……隐隐记得……
甜月心中微微一痛,眼前又浮过那张转瞬即逝的娇俏容颜,星儿她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自己一点也记不起来……
“术大小姐就不要管他人之事了,先照顾好自己吧,不过想来苏长老怎么说都是您的娘,想来也不会太过火吧。”
甜月猛然记起,这声音……竟似那日在玄木山上被她听到地与苏菲对话的那人,但还隐隐似着另一个女人,一个不起眼却不容忽视的女人——环莲。
那个不怎么说话看起来却不好惹的丫鬟。
她微微一笑,这么想来就对了。环莲在蝶仙门的身位本就比苏菲高。在蝶仙门主的命令下扮成了苏菲的贴身侍女,同时也是负责监视苏菲,并与蝶仙门联络的线人。怪不得总觉得她有些古怪,原来也是蝶仙门地高位人士之一,此时苏菲的身位却比她高了,也难怪语气中透露着古怪。
“她是想剁我剐我削我剜我,还是烧我煮我蒸我腌我呢?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多个心理准备倒还是好的。”
“术大小姐可真风趣。”
“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环莲微微一惊,又笑了笑:“大小姐好眼力。”
明明是耳力!甜月翻了个白眼。
环莲看到了终于松了口气,这才像那个能把人弄疯的玄木教大小姐嘛。刚才她给她的感觉,除了相貌相同之外。神态动作都没有丝毫甜月该有的风范。
“那好吧,我跟你们走。不过不准绑我不准点我穴不准让我失去内力。放心,我不会逃跑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苏菲她到底想要干吗呢。”
苏菲?环莲古怪地看了眼甜月,哪有丫头这样叫自己娘亲地?不过她也不觉得太古怪,或许……
一大堆白衣美女把甜月和环莲围在中央,浩浩汤汤地朝某个方向走去。幸好她们选择的路线都是人烟稀少的,否则甜月才不干这种“抛头露面”的事。
“大小姐,您不穿鞋么?”环莲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丫头地行经越来越古怪了。
“找不到。”每个密室里都没有。兴许被术淡阳扔了。
“……”周围人脸色一片黑暗。
她们带她走到了一座山上,山不高,大约一两百米左右,山顶有个庄园,不算奢华,至少从外表来是这样。
她们没有让甜月蒙上眼。看来不是她出不来了就是蝶仙门人已是肆无忌惮。
庄门口连块匾都没有,只有一堆杂草和两只红灯笼,熄的。
这风景让甜月不由再次忆起了繁花庄。何其相似。
莫非苏菲也想让她再体
繁花庄内的流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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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月胡思乱想着却也没放慢脚步,速速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庄内并没有暗哨之类的人存在,连下人都屈指可数,带着甜月上来的人除了环莲留下,其余人都退走了。
甜月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这边应该是严阵以待满眼全是杀气腾腾看着她的人,怎么会连只鸟都见不到?
甜月摇摇头,进了环莲示意的房间。
袅袅熏香在屋内弥漫。古朴的装扮,铜镜前坐了一个身穿水蓝罗衫地女子。眉如远山眼如黛,肤色胜雪唇若樱。自是她的娘亲苏菲。
其实苏菲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只不过素来与甜月不爱亲近,甜月也从未把她当亲人。
甜月爱看帅哥,但不看美女。典型的同性相斥。
“淡阳呢?”镜中女子随意问道。
“您明知顾问了。”甜月也不客气,坐到环莲搬过来的凳子上,看了她一眼,“十几年的奴婢做下来了,你倒也习惯。”
环莲终究不是十几岁地小青年,没有丝毫怒气,只是平静笑了笑。
却见镜内苏菲脸色微变。环莲只当没看见。
甜月瞧出了点端倪,这十几年若不是环莲在她身边多加提点,恐怕这女人早就万劫不复了,还在这关子上耍小心眼。
整一个花瓶。
甜月并不笨,只是以前懒得去想。现在既然她的生命有了威胁,她自然是不愿意在这关头太散漫的。
“星儿是你们的人杀的,淡阳的死也是你亲自做的手脚,算起来咱们仨里面有两个就不在了。从小到大,最后一个是不是该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