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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也别记着来找我报恩,找个荒无人烟灵气足的地自个儿修行吧。”
远远站着看着柳真雅和桃树聊天的几个丫鬟对视无奈不已,她们的小姐情愿与死物聊天也不愿花点时间去向夫人和老爷说句好话。
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小姐快十三了,正是议亲的年龄,如果再这么疏离着老爷、夫人,小姐将来的婚配人家……
柳真雅不知道丫鬟们的担忧和焦急,她正暗自筹划着怎么无声无息地离开柳府。如果大夫人重视她,那么她不用自己的力量就能离开柳府,因为秦芷秀必不会看着她受宠而挡了柳淑兰的路。但是现在大夫人用行动表示了她是个不受重视的女儿,秦芷秀肯定不会再在她身上动心思,那么靠着秦芷秀出府的想法已是无望。
出了柳府后把自己变丑点吧,不然三天两头的还要应付流氓,只是自己实在不喜欢在脸上涂涂抹抹啊,还有,出去后是住在繁华的城镇里还是普通的小村庄,要不直接住到没有人烟的深山老林里,这样也不用把自己变丑了。
深夜,柳真雅伏案在桌写写画画,认真设计着未来的住房……画着画着,冷不防一阵睡意袭来,揉揉眼睛,睡意朦胧地躺到床上,不一会便呼吸平稳得酣然入睡。
感觉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一觉睡醒脑袋还在隐隐作痛。敲着脑袋睁开眼,却在下一刻差点惊跳起。
不是在床上睡觉吗,怎么会在树木茂盛的山林里?
难道又转世重生了?
跳起身,身上还穿着睡觉前的衣服,那么便没有再次转世,而是被人无声无息带到野外来了吗?昨天晚上正在设计自己的住房时一阵睡意袭来,睡意……是了,睡意来的不正常,自从有了暖园她就没觉得瞌睡过,可是昨天晚上却突然觉得困的不行想睡觉。
晚饭是自己做的,不会有问题,渴了吃的是暖园的水果,也不会有问题,是有人在屋里放了无色无味的迷烟吧?否则以她的敏锐感觉不会什么都没察觉到。
可是,好奇怪,为什么迷晕她后把她丢到了山林里而不是杀了她?如果是秦芷秀派人把她从柳府弄出来,以她的性格来说她不会让她活着。而除了秦芷秀,柳真雅想不出还会有第二个人做出这种掳人的事。
不过,不管是不是秦芷秀,这个把她掳出柳府的人都算做了件好事,至少她活着出了柳府。
想着大夫人和柳叔睿这会儿可能正在找她,柳真雅决定就留在这山里生活一段时间,等个把月风波平了之后再回到集市中生活。当然,柳真雅想过大夫人和柳叔睿对她的失踪的反应更可能是无所谓、毫不关心,毕竟,在他们心里,她是个他们不能掌控的女儿。
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切谨慎为上!
18初遇
转身往森林深处走去的时候,脚尖踢到了一软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包裹。疑惑着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块足十两的金锭子和一些碎银。
耶,把她偷运出府还给她留下钱财?这偷运她的人也太好心了吧?
顺手把包裹扔到暖园里,柳真雅转身往森林深处走去。
穿梭在阴森森的山林里,柳真雅并不觉得怕,相反感觉如回家一般自由自在。有暖园在身,她不担心挨饿受冻,饿了就回暖园自个儿在木房子里弄吃的,困了同样可回暖园大睡一觉,对别人来可能是致命的森林之行对她来说却是难得的悠闲之地。
在森林转悠了大半个月,柳真雅从森林里往暖园移了一株野山椒,馋了很久的泡椒凤爪、野山椒牛肉丝、酸辣肘子……终于可以自己做了。
森林里的日子很悠闲,不用整日担心有人在背后算计,不用束缚自己的性子,可是吧,柳真雅到底是个人,是个人就不能脱离人群,在寂静的森林里待久了感觉自个人都变木讷了。
估计着外面的混乱已经平了,柳真雅往脸上抹了些东西,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肤色暗黄的普通女孩,然后就甩甩手开始往山下走。
来到山下的官道上,看到那高高的城门,柳真雅眼里闪过一抹深思,果然还在京城的边界上,看来迷昏她并把她弄出柳府的该是她认识的人。不过,说啥也不要留在京城这是非之地了,最多再等两三年,这京城将成为各皇子施展手段的事故多发地。
交了几个铜钱的入城费,柳真雅大大咧咧进了京城。当然,她重回京城可不是为了回柳府,而是为了去买一匹能跑远路的马,嗯,再顺便问问马行的人柳府的事。
马行也是个小道消息流传之地,柳真雅一问最近京城有无大事、趣事发生,马行的伙计张口就说了一大串,从皇帝身子越加不好有立储的倾向,到听说丧妻四五年的骠骑将军想要再娶被休的礼部尚书家千金秦芷秀为妻,再到下个月十五皇后将在二品以上官员家中选娶七皇子正妃,以及柳尚书刚认回的嫡小姐又失踪了,柳尚书和夫人找了五天五夜都没找到,差点急白了头,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大家都在传说柳家大小姐多半不在了……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消息,柳真雅挑挑眉骑着白马慢悠悠出了京城。
京城之外天大地大,到底要往哪儿走呢?思考了一瞬的柳真雅决定跟着马儿走,“马儿啊,我不给你指路,你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在哪儿走累了咱们就在哪儿停下来。”
白马对着地面喷了一口粗气,撒开蹄子欢快地跑在官道上。
走啊走,停啊停,柳真雅觉得这样果然比自己一个人待在深山老林里要好。
经过一处不知名的山岗时,被柳真雅取名为小白的白马停了下来,不愿再继续前进。
“小白,怎么不愿走了?”柳真雅从马背上跳下,伸手轻抚着白马的脖子。
“呼哧!”白马一甩脖子朝路边走去,然后在柳真雅郁闷的眼神中开始低头吃草。
“原来是饿了啊。”柳真雅只得待在一边等着马儿吃饱。
缓缓和风吹过,头顶是一片艳阳天,天色如此之好,柳真雅忍不住掏出竹笛吹起了上辈子听过的有名笛曲《姑苏行》。
潺潺音乐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响起,听起来格外清幽动人。
一首曲子吹毕,吃饱的白马已经站在柳真雅身边整装待发。
“吃饱了?那咱们继续赶路吧。”柳真雅跃身坐在了马背上。
马儿驮着柳真雅刚走了没几步,一道人影唰的一下站在一人一马面前,不光柳真雅被吓了一跳,连白马也被吓得举起前蹄嘶吼。
来人是着一身靛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长袍样式简单,但看它在阳光下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便知布料是极佳的锦缎。再看青年男子,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面如冠玉、身形高挑,乌黑长发被一条紫色锦带懒散束着放在身后,风一吹过,几根调皮的发丝紧跟着飞舞在空中。
他站在柳真雅前方默默盯着柳真雅,柳真雅不由自主抖了下身体,这人的眼神好似会噬人。
“你是何人?拦住我的去路有何事?”紧握着缰绳,柳真雅开口问道。
来人还是静静盯着柳真雅,直到柳真雅不耐烦地轻踢了马肚子,他才缓缓开口问道:“刚才,你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声音一如他给人的感觉——疏离而清冷。
原来是对她吹的曲子好奇,柳真雅慢慢放下了心,“曲名叫《姑苏行》。”
男子侧眸看向柳真雅,“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要不是看到了他眼里清晰的疑惑之色,以及清楚记得自己现在的姿色绝对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柳真雅真想回他一句“你这搭讪方式太老土了”。“我肯定我们从来没见过面。”
“是吗?”男子低首默默站到了路边。
路被让了出来,柳真雅高兴地又轻踢了下马肚子,“小白,咱们重新上路啦。”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柳真雅抛在了脑后,继续欢天喜地和小白没有目的地乱走。
走了大概一个多月,经过一座靠山的小村庄时,小白怎么也不走了,柳真雅决定以后就在这里安家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村庄离县城较远村人比较淳朴,还是这时候的人天生就要淳朴些,柳真雅两三句话就打听清了这个村庄的情况,连村子里有多少住户各都是干什么的都明了在心。
这个村子叫计家村,顾名思义,这个村子的男女老少百分之八十都姓计,村子共有十五户人家,平时都是靠打猎为生。
村子的村长听说柳真雅想要在村里安家,老人高兴得裂开了不剩几颗牙的嘴,“好啊好啊,我们计家村好些年没外姓人住进来了。”然后叫上几个小年轻帮着柳真雅选地、修房。
房子盖得很简单,不过是用几根大木头支撑起来的一个木架,再在木架四面以及屋顶上弄些茅草遮风挡雨,这样一栋房子就算成了。柳真雅没嫌弃,不见整个村子都是这样的住房吗?
这个小山村太偏僻,户籍管理什么的都很松,柳真雅完全不必担心会有人在这个地方认出她原来的身份。
决定在这住下的当日,柳真雅去村里一个大婶家洗了个澡,然后就恢复了本来面貌,果然如她所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对她的长相赞叹不已,却没一人起非分之心。
这样真的很好,既然要长期相处下去,她不耐整日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更不想顶着张假的脸去欺骗大众。
在计家村安顿了下来,柳真雅才发现计家村人说是以打猎为生,其实还是种田种地的,只是田地离计家村很远,而且一共只有不到一百亩的田地。那一百亩田地种出来的粮食就是整个计家村人的口粮。
因为地处偏僻,田地少,村子人口又简单,所以计家村人在粮食方面实行的是平均分配制度,还是按人口平分。柳真雅一住进来就代表着又多一个人来分口粮,但整个村子的人都热情欢迎柳真雅入住,柳真雅感叹这村子的人真是淳朴过了头。
哎,这么热情淳朴的人,少不得要帮他们计划一下,至少不能让村子里的老人和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本来还说是悠闲度日呢,结果一住下来就又操心上了,柳真雅郁闷地拍拍在山林周围吃草的小白的屁股,“小白,你说你咋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呢?”
19打猎
柳真雅在显得稍微有点与世隔绝的计家村生活的很开心,白天和村里的女人们一起做些农活,晚上或和她们一起绣绣花或吹笛子给村里的小孩子听。
至于帮助计家村村民致富的想法,柳真雅在计家村落户几日后就放弃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她用逆天的东西强行改变计家村的贫穷,或许这个村子将再也不复淳朴。
她不希望这些天真淳朴的脸染上世俗的市侩。反正村子几辈人都是这样自给自足的,也没见他们出现什么问题,就算多了一个她,了不起她自己养自己,而这又有什么困难的?
被暖园调养了十多年,柳真雅的个子长得很高,眼睛很利,跑得很快,在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后,她就参加了村子里组成的男人打猎团。
带上几只猎狗,柳真雅和男人们在村人期盼和担心的眼神中朝山里出发了。
计家村背靠的山叫剡(shan,四声)山,地处大周朝西北边境,山林里花草树木繁盛、动物繁多,且因为剡山周围住户稀少,所以计家村的男人每进山打一次猎就可保全村人三个月的肉食。
剡山大的有点出乎柳真雅的意料,以上辈子走过的山林来看,这剡山和中国的昆仑山差不多大。其实柳真雅暗自怀疑这剡山就是中国的昆仑山,只不过因为历史走向不同所以这山名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