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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人是谁啊,长什么样?”
柳真雅扭头凌厉地看着柳淑兰,把她偷偷摸摸运去山上不说还在背后破坏她的名誉,这女孩的心到底有多黑?“淑兰妹妹,姐姐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一个意中人,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坏了我的名声对你有甚好处?”
“大姐你冤枉我……”柳淑兰急急争辩。
“冤枉你?论身份,我们虽同为嫡,但你对你自己的真实身份该心知肚明;论相貌,不是姐姐我自夸,再加一个柳淑兰也没法和我比,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冤枉?”此次回来就没打算再扮演忍气吞声、任人拿捏的软包子,见柳淑兰被自己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柳真雅只觉心里痛快至极——
“父亲都告诉我了,我会大半晚上从府里失踪,都是托了你和你那生身母亲的福,听说你们原本想直接弄死我再把尸体丢去灵山让野兽吃?可惜我命大,没被你们弄死,因为你们收买的人不知为什么突然心软了,只是把我迷昏再丢到灵山脚下,还给我留了十两的金锭和一些碎银让我能过得舒舒服服。”
柳淑兰听了柳真雅的话顿时惊慌地捂住胸口后退了两步,柳文静不敢置信地在柳真雅和柳淑兰之间来回看,然后捂住嘴急声道:“大姐,你失踪是二姐联合秦姨娘做的?父亲亲口告诉你的?”
柳真雅眯着眼没吭声。
柳文慧上前一步拉住柳真雅的手腕连声道:“天啦,二姐姐做的事真是……大姐,你不知道,四妹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二姐。”
听见柳文慧的告状,柳淑兰一反心虚的样子,双眸喷火地看着她道:“柳文慧,你敢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怎么,你做得出还不准别人说啊?”柳文慧得意洋洋的对着柳淑兰哼了一声,半躲在柳真雅身后快速道:“半个多月前,七殿下来向父亲求一只千年老参,同来的还有勇王爷家的世子,二姐姐知道后倒没有故技重施扮小丫头,只是打扮一新去邀请那两位赏花吟诗。七殿下本就是因为心急皇后娘娘的病才上门求参,哪有时间和心情与二姐赏花吟诗,于是就一口拒绝了。
可是二姐好像没听懂七殿下的拒绝仍旧缠了上去,这一缠就了不得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姐就突然倒在了世子怀里,更诡异的是世子的手正放在二姐的胸口上。当时情况挺乱的,父亲、母亲知道后当即就要让二姐出家,世子是个负责任的好人,他为了救二姐就立即开口说娶二姐为世子妃,然后四妹在惊讶之下就说了句‘二姐乃庶女怎可为世子嫡妃’,接着第二天四妹就昏迷不醒了。”
柳真雅略带惊讶地看着正僵直着身躯极力忍着愤怒不爆发的柳淑兰,就说以柳淑兰的心高气傲怎么会成为世子侧室,原来还有这么一遭。而且,柳淑兰原本要倒向的该是颜沃秋吧,只是不知怎么倒向了世子的怀里,估计是颜沃秋在中间动了手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柳真雅在场柳淑兰就会收敛自己的高傲和狠戾,但柳文慧却是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柳淑兰的机会,“二姐就是太心急了,如果乖乖的做个知礼的大家千金,以二姐的身份和才华不虚任何经营那皇子妃和世子妃之位就会送上门任二姐挑选,哪会像现在这样,堂堂尚书府千金沦为妾室?”
似还嫌攻击得不够刻骨,柳文慧翻着嘴皮继续道:“或许这就是报应?秦姨娘当初用自己的女儿换了母亲的女儿最后落得个被休的下场,二姐想要害死大姐,所以最后沦落成世子的妾室?现在又害的四妹昏迷不醒,二姐,你要小心啊,因为接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报应等着你。”
“三妹这般说得很痛快吧?”柳淑兰挺直身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眉眼刻着高傲,“哼,不错,我是想设计七殿下和世子,可是那又怎样?别告诉我你柳文慧玉洁冰清得从来没把殿下和世子看在眼里,如果你有我的嫡女身份以及父亲母亲的真心爱护,你柳文慧说不定会做的比我更大胆。
至于我占了大姐的嫡女身份,那完全是我娘做的孽,与我何干?大姐失踪……我承认我嫉妒大姐,可我还没丧心病狂到害死自己的亲姐姐,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凶手是我娘和我的贴身丫鬟,而且我当时就主动告诉父亲了,还把那丫鬟交给了父亲。最后,我无数次对你说过,文静的昏迷更与我无关,连医术那么高明的御医都诊不出她的病,我何德何能让她昏迷这么久?”
听出柳淑兰话里的激愤,柳真雅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这个女孩子这会说的是实话,只是啊,这个家里容不下真心的姐妹之情,她只能听听就算。
柳真雅一边叹息一边又把目光转向了床上躺着的柳文静,这一看却是再也移不开目光——柳文静头顶的那团黑气正在慢慢融入柳文静的脑子。
疾走两步来到柳文静床前,伸手想要挥开那团越来越小的黑气,忽一下,手挥空,黑气完全融入了柳文静的脑子。
眼见着黑气消失,柳文静的眼皮开始颤动,柳真雅心慌的后退了一小步——醒过来的会是柳文静还是其它的“东西”?
好似过了很长时间又好似只有一瞬间,柳文静睁开了双眼——一双迷离、深邃的黑眸,只见她轻轻眨巴了两下眼睛,清浅的笑融入其间,嘴角也同时勾起一抹端庄、柔和的笑,“大姐。。。。。。”
柳真雅被叫的浑身一颤,全身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双眼睛、这个笑好熟悉!
34牡丹
柳真雅呆呆看着柳文静憔悴脸上露出的惹人怜惜的笑,脑子里的各种想法突然被一条线连接上了,许多想不通的事也一下子都被想明白了。
大夫人为何态度大变?
柳文静为何会突然昏睡?清醒后为何又露出不属于她的熟悉神态?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那团融入柳文静脑子的黑雾引起的——它先是控制了大夫人的身体,现在又占了柳文静的身体。
陪着笑得云淡风轻的柳文静聊了几句,柳真雅压下自己的心思静静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跨进小厅,四个茉字辈的丫头一字排开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柳真雅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年龄最大的茉竹就哽咽着声音请罪道:“姑娘,婢子们没照顾好您,让您为奸人所害不得不在外流浪一年多,请姑娘责罚。”
“请姑娘责罚。”茉莉、茉茶、茉梅紧跟着磕头请罪。
柳真雅站在四人身前,轻声叹口气,然后亲手扶起她们,“我被人用药带离柳府,与你们何干?”
四个丫头一脸悲戚地擦着泪,“如果我们晚上再警醒点……”
柳真雅打断道:“再警醒也没用,动手的人早晚会找到漏洞动手。”看见四个丫头更加自责不由笑着打趣道:“其实你们可以往好处想,我不但没什么损失,还得到了向往的自由,繁华城镇、偏僻小村、江南柔美、深山幽景我都见识过了。”
“真的?”四个丫头也顾不得自责了,纷纷瞪大水眸好奇地看着柳真雅。
“那还有假?好了,先让我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给你们讲讲我的经历。”因为这一天一直都防备着大夫人、柳叔睿,之后又发现了大夫人和柳文静身上的怪异,精神极度紧张之下就容易觉得疲累,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姑娘您先坐着,婢子去给您打水。”茉竹转身弄热水去了,剩下的三个铺床的铺床、准备亵衣的准备亵衣、帮柳真雅卸妆的卸妆。
折腾了两柱香时间,收拾整齐的柳真雅躺在熏香四溢的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规律的轻缓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小鸟清脆的叫声吵醒了柳真雅。
从床上坐起,柳真雅噙着笑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任柳府是何等的龙潭虎穴,任柳叔睿有着何等的狼子野心,任大夫人何等的心狠手辣,任妹妹们如何勾心斗角,这个地方、这些人再也困不住她。
正坐在梳妆镜前让四个茉梳妆打扮,门外一个小丫头禀报说大夫人派白嬷嬷来接她去兰苑用早膳。
茉竹掀起帘子走出去和白嬷嬷说了些什么,转身回来时脸上带着喜悦的笑。
“姑娘,带上这支蝴蝶戏花的珍珠簪吧,这是夫人专为您打造的。”茉竹拿着一支展翅飞翔的蝴蝶珍珠簪在柳真雅头上比了比,“夫人这一年变了好多,但是对姑娘却是越来越关心了。”
看着铜镜里仍显稚气的脸庞,柳真雅一边用手指摸摸额前的刘海一边轻声问道:“母亲哪些地方改变了?”
四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怎么说,随意编排当家主母可会被撵出府。
“你们有话就说,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不光是你们,就是我自己都觉得母亲好像变了一个人。”柳真雅给了四个丫头随意说话的保证。
“夫人是半年前开始变化的。”茉竹想了想轻声说道,双手仍轻轻梳理着柳真雅脑后披散着的黑发,“半年前,夫人去东林寺上香,回府后生了一场重病,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呢。醒来后,夫人先是不吃不喝,然后就大发雷霆的把身边的嬷嬷、大丫鬟全部撵走了。接着,夫人不但把二姑娘又迁回了梅苑,还把几位姨娘身边的小少爷接去身边教养。更奇怪的是从这之后,夫人一有空就念叨姑娘的名字,甚至为了姑娘整日吃斋念佛。”
“还有呢,”消息灵通的茉梅接着道:“婢子觉得夫人最大的不同是对老爷的态度变了,看着老爷的眼神平淡了些,还拟了个时间表让姨娘们轮流侍寝,每一个都不会轮空。”
茉莉轻声细语道:“大夫人之前那种大家主母的风范就是和京城的王妃们比也不会差,现在的大夫人……处理事务、对待下人都有了明确的个人喜好,不像之前那么不偏不倚却又高高在上的让人只能仰望,总觉着更有人气了些,婢子以前都不太敢接近大夫人。”
“嗯呢,就是茉莉姐姐说的这样。”茉茶咬着唇怯声道:“也不是说大夫人以前不好,但是……娘家人宠爱、夫君信任爱重、子女崇敬、下人爱戴……大夫人好似完美的没有缺点,这样的人着实可怕了些。”
看着说完就一脸惴惴不安的四个丫头,柳真雅失笑,谁说古代的女人不识字就没有见识了?她身边的四个丫头分明比她早一步看穿大夫人,以前她就只觉得大夫人太大方明艳了些根本不像一个庶女,以及太有手段笼络得住丈夫压得住妾室姨娘,或者太势利了些连亲生女儿都能拿来做棋子,从来没想过她的淡漠、她的狠戾……她的各方面都完美的不似一个真人。
不似一个真人啊……听了丫头们对大夫人前后变化的对比,柳真雅肯定了之前的猜测,以前的那个大夫人根本不是真的大夫人,怕是被什么精怪占了身体的假夫人。
从今后,文静也会慢慢变性格吧?变得越来越不像柳文静。
带着四个丫头来到了兰苑,面对一脸期盼的大夫人,柳真雅笑着蹲身请安,再柔声唤了声“母亲”。
一声母亲唤的大夫人不由红了眼眶,上前一步就紧紧把柳真雅抱在了怀里,“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母亲对不住你。”
听出大夫人话语里真切的悔恨和愤恨,柳真雅心里一软,用手里的丝绢轻轻擦拭着大夫人脸上的泪痕,“母亲,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女儿才是不孝,这一年累的母亲担忧都生病了。”
“傻孩子,傻孩子。”见女儿一脸自责,大夫人抽泣的更加厉害,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要对女儿说,可真到这时候又不知从何说起,这般荒唐的事,自己亲身经历了都还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