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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碧痕终于放下心来；咬了咬牙道：〃你先出去吧；我换好了衣服；便去和太子辞行。〃
〃你真的死心了吗？〃他问道。
〃别问了；我不想说。〃
把他赶了出去；她换好了衣服；来到太子房里。
只见两个丫鬟正在为太子梳头；小家伙今天穿得格外隆重；像个小大人儿似的。
〃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绿！〃太子见了她；兴奋道：〃今天五叔从边关回来；在乾清殿；我要去拜见他！〃
五叔？五皇子凌易轩？
因为很多复杂的关系；她对这个名字一直心有余悸；看着儿子欢喜的模样；问道：〃你很喜欢五王爷吗？〃
〃当然啊！五叔是保卫边疆的大英雄！〃
〃哦〃苏碧痕点了点头；走上前去；轻轻摸着儿子的头；眼里满是爱怜和不舍。
小家伙抬起头；笑道：〃小绿去吗？〃
她摇摇头：〃不了；小绿只是个奴婢；哪有这个福气〃她说着；眼里盈满了泪水。
〃小绿你怎么又哭了？谁又欺负你了？我去揍他！〃凌卓霄挥动着小拳头。
〃没人欺负我。〃她擦了擦眼泪；强笑道：〃霄而记得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好太子；好皇帝。〃
〃知道了；小绿都说过很多次了。〃
〃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吗？〃
〃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长大了不可以三妻四妾；男人也要和女人一样从一而终？〃
正文 281。五王归来
小小的凌卓霄认真地点点头；小小年纪的他还不太懂什么叫从一而终；但是他却牢牢记住了她的话。
她很欣慰；拍怕他的头：〃去吧！〃
一转身；却看见了一身黄袍的凌易寒。
忙低头要走开；却听他说道：〃你就是这么教太子的？从一而终？真是异想天开！你叫未来的天子从一而终？〃
〃难道不应该吗？〃她忍不住反驳道：〃女人就应该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女人失去了就该死？男人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左拥右抱妻妾成群？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就不能平等？〃
他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沉声道：〃离经叛道；你身为一个奴婢；却不知三从四德；在这里口口声声宣扬什么男女平等！〃
他说着上前一步；指着太子说道：〃霄儿先去见五叔吧！〃
太子担心地看了眼苏碧痕；对他道：〃父皇您别欺负小绿。〃然后才跟着宫女走了出去。
凌易寒气势逼人地站在苏碧痕面前：〃你自己不守妇道也就算了；还教坏太子；该当何罪？〃
她不肯示弱；迎着他的目光：〃奴婢何罪之有？奴婢又不是皇上的嫔妃；没必要为皇上守身如玉！〃
〃你〃他气得青筋暴跳；双拳握得咯噔直响；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只认识几天的女人很是在意。
虽然他只当她是自己无聊生活的调味剂；可当他知道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他而是给了另一个男人；他裸的嫉妒了；愤怒了；焦虑了。
他再度扬起手；她闭上眼睛。
他的手却轻轻落在他的脸颊上；〃还疼吗？〃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问这种话；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我在你的房间看到你收拾好的包裹；你是打算偷偷溜出皇宫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他轻轻抚摸她的脸：〃你本来不就是想要勾引朕的吗？现在你成功了；为什么还要逃？〃
她咬牙说：〃皇上不是说了吗；奴婢是不洁之身；又怎配留在皇上身边。〃
〃朕就是要你留在朕身边！〃他恨声道：〃告诉朕那个男人是谁；杀了他；你就永远只属于朕一人了！〃
〃我不会说的！〃
她转身想走；忽然瞥见角落里一个人影闪动；一只手微微扬起。她一惊；忙抱住凌易寒扑倒在地上；回头看去；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知道那个人是逆天；刚刚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了杀气。
〃你还是舍不得朕的；对不对？〃凌易寒不知道在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经历了生死。反手抱住苏碧痕；眼神柔柔地说道：〃你用了那么多花样；不就是想做朕的妃子吗？朕允了；过几天就册封你！〃
她摇头苦笑：〃我不要〃
他搂紧了她：〃你不要也得要！这是圣旨；你敢抗旨？〃
〃陛下；求求你放过我吧！〃她无力地恳求。
〃不准！朕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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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是无理取闹！但是苏碧痕真的留了下来。
不是她不想走；而是逆天不见了。
第二天；她在院子里晒太阳；膝盖已经好了很多；后背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只要不碰到就没事。
太子走了过来；稚嫩的童音喊道：〃妈咪；今天讲什么课？〃
〃你先给妈咪背一遍诗经吧！〃
他点了点头；开始背诵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妈咪；什么是淑女？什么是君子？〃
〃淑女就是很美很端庄的年轻女子。君子嘛就是很好很好的男子。〃
〃什么是很好很好的男子？〃
她笑了笑；抱住儿子说：〃小寒寒就是很好很好的男子汉啊！〃
两人在院子里嬉闹；忽然凌卓霄叫道：〃五叔！〃
挣开她的怀抱向前跑去。
她站起身来；阳光下凌易轩一身白衣卓然而立。
他比五年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般孱弱少年的模样；只是她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翩翩少年披挂上阵的样子。
她擦了擦眼睛；他已走到她面前；盯着她问道：〃是你吗？〃
他的眼神依旧那么冷；但是深沉了很多。
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刚好太子为她解了围：〃五叔；你认识小绿吗？〃
〃你说她是小绿？〃
〃是啊！她是小绿；是我的老师！〃
他的目光始终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她低下头不敢看他。
忽然凌易寒的声音传来：〃五弟；怎么你也对太子这位师父感兴趣？〃
凌易轩点头；肃然说道：〃臣弟不只对她感兴趣；臣弟还想跟皇兄讨了她回去。〃
霎时间周围一片安静；苏碧痕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
良久。
〃这样啊〃凌易寒淡淡道：〃那不行哦！〃
说罢伸手揽过苏碧痕：〃因为；她是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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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2。你行吗
四目相对；苏碧痕仿佛听见了火花嘶嘶的声音。
她忙道：〃你们干什么？小孩子还在这里呢！有什么事别当着孩子的面行吗？〃
〃没关系妈咪；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兴高采烈道：〃父皇和五叔都想要你嘛！那就让他们比武决斗好啦！〃
〃孩子；别捣乱了行吗？〃苏碧痕欲哭无泪。
〃皇兄。〃凌易轩忽然开口；竟带着淡淡的笑；他很少笑的；苏碧痕甚至从未见过他笑。
他缓缓说道：〃皇兄还是考虑一下吧；臣弟敬候佳音。〃
说完看了眼苏碧痕：〃小绿是吧？我在王府等你。〃
他就这样挥挥衣袖；翩然离去；白衣在晨风中猎猎飘动；仙风道骨
忽然她的脸被生硬地扭了过去；然后她看见了凌易寒那杀气汹涌的目光。
〃那个男人是他吗？〃
她没跟上他的思路；半天才反应过来；皱眉道：〃是谁都无所谓；跟皇上没关系！〃
〃你说什么？〃凌易寒猛地抓住她手腕：〃朕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女人！不要妄想离开朕！明天朕就册封你；你就死了心当你的贵妃吧！〃
贵妃！他居然封她做贵妃！
这对于一个洗衣女出身的丫鬟来说是多么的荣宠；可对她而言又是多么可笑！
看着他；她定定道：〃我不做！〃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做！〃她提高了音量；毫不畏惧地迎着他杀气逼人的目光：〃我宁可死；也不做什么贵妃！你想让我跟你的那些女人同伍；那是对我的侮辱！〃
凌易寒竟然倒退了半步；看着面前这个较弱的女子；此时此刻；卑微的她竟然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势；让人肃然生畏。
〃那你想要什么？〃他竟然说出了如此妥协的一句话。
她冷笑道：〃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真爱。〃她缓缓说道：〃皇上要娶我；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只当我是你后宫众妃嫔中的一个？〃
他皱起眉：〃爱是什么东西？〃
〃你连爱都不懂；凭什么娶我？凭你是皇上吗？告诉你；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你行吗？〃
他被问得一怔；又倒退了半步：〃你区区一介奴婢；竟敢有此非分之想；简直狂妄！朕要纳你为妃；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说完一甩袖子也走了。
太子被吓坏了：〃妈咪；刚刚你跟父皇在争论什么啊？霄儿从来没见过父皇这么生气的样子！〃
苏碧痕摸着他的头：〃没什么；霄儿还小；不需要明白这些。〃
〃可是我知道；父皇和五叔都想要你呢！〃
〃我有不是什么物件；谁想要就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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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跟父皇还是五叔呢？〃
她怔了怔；蹲下身子；看着儿子问道：〃那霄儿想妈咪跟谁？〃
他脸红道：〃我想妈咪跟父皇那样你就可以留在宫里天天陪着我了。〃
〃你这孩子〃她轻轻揉着孩子的头；又是宠溺；又是心痛。
〃妈咪不能永远陪着你的；知道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人总是要死的。〃
〃我不要你死。〃凌卓霄吓得两只小手抱住了她的脖子；紧紧地。
〃傻孩子；人的生死是天定的；我们都左右不了。〃她又忍不住流泪；她发现她最近眼泪特别多。
晚上；逆天还是没有来接她。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拖下去了；她才不要成为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个！
他想要她；除非将心给她！
收拾包裹找到程昱：〃能不能带我出去？〃
〃您要离宫？〃
〃是的；我已经见过我的孩子；我们一起相处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这就足够了。〃
〃可是娘娘最想要的还是和皇上重修旧好吧？〃
〃已经不可能了；他已经有那么多的女人；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
〃我相信他还是爱着您的！〃
〃没用的我迟早要离开他；命该如此；我认了。程昱；带我出去吧！〃
〃好吧；那您换上侍卫的衣服。〃
苏碧痕换了侍卫装；跟着程昱准备出城。
忽然迎面过来一个金顶轿子；程昱低声道：〃那是皇上的步撵。〃
她忙低下了头闪开一旁；等那轿子过去。
不料那轿子却在她面前停下；轿帘一掀；凌易寒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着程昱道：〃你该回家了吧？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宫里晃荡？〃
〃卑职今日当值。〃
〃哦。〃凌易寒正要拉下轿帘；忽然瞥见一旁的苏碧痕：〃你这个属下很眼生啊；是新来的吗？〃
〃是的。〃
〃怎么身材这么矮小？是怎么选拔上来的？抬起头让朕看看！〃
正文 283。记忆的闸门
〃抬起头让朕看看！〃
苏碧痕闻言顿时浑身僵直；程昱忙道：〃陛下；这孩子胆子小；一见到皇上；就不敢说话了。〃
〃朕又没让他说话；朕让他抬起头来！〃凌易寒不悦道：〃怎么？连抬头都不会吗？〃
苏碧痕一咬牙；猛地抬起头；清冷的目光直视着他。
他蓦地浑身一震；双眼放光；由惊讶到愤怒；猛地一把摘掉她的帽子。
满头的青丝坠落；披泻在月光下。
〃好啊！〃他咬牙道：〃朕不准你走；你就自己偷偷地走；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程昱一惊慌忙解释：〃皇上〃
〃不必多说！〃他一挥手：〃程侍；朕一向信任你；没想到你做出这种事来！〃
〃不关他的事！〃苏碧痕怒道：〃是我求他放我出去；你要杀杀我好了！〃
凌易寒怒道：〃朕还没说你呢！你可真厉害啊；这么多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朕瞧瞧？难道你床上功夫很厉害？上次没觉得啊〃
他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