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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还没进屋就出手抓人,很明显没说服力。
苟能咬了咬牙,继续留意黑影的行动。
黑影伏在窗上,似乎在听屋内的动静。隔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只细长的木管,他小心翼翼地捅破窗户之后,用嘴对着木管吹了数口气,取下木管之后绕到了门前。
照这看来,他吹入的应该是迷烟之类的。
孟巽扶着树杆的手顿时紧了一下。
不行,他忍不住了。
他才有跨步的意思,衣摆就被人用力扯住。
孟巽回头一看,是他家老板的手。
他指着正在撬门闩的黑影,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番,那意思是说夏目很危险,再不行动就晚了。
万世笑了。孟巽虽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能清楚感觉到她在笑,而且是很恶俗的笑。
孟巽的嘴角狠抽了下,一股无明火直窜上头,偏偏无从发泄。
就这么一耽搁,黑影便入了屋。
刚刚万世与孟巽的哑剧,苟能在一旁看得清楚,他很理解孟巽的着急,但不懂万世的放心是从何而来。
黑影闪身进了门内,苟能冲着万世挥了挥手,意思是此时可以过去了罢?
孟巽一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又要往前冲,两条软软的手臂出乎意料的缠上了他的腰间,他顿时一僵,脸上的肉也开始无规律的抽搐。
嘎——老板的美人计?!死定了!
被美人抱着会忐忑不安的,估计除了孟巽一人之外,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再等等。”没等孟巽发问,万世先压着声音呵斥了一句,那高出她大半个头的男子便一直安静着。
其实她不用说什么,就这么一个熊抱,就能让孟巽惊吓得不敢反抗。
“哐——咚——哎呀!”声音突然从屋里传出,如同信号一般使得万世双眸一亮,她轻喊道:“就现在!”
说是迟那是快,两条人影分别从两棵树旁窜出,直奔屋内。
被丢在后面的万世一脸奸笑。
孟巽的表现,还真是……嘿嘿。
苟能与孟巽一前一后冲进屋里时,有团黑影倒在床边,黑影旁边倒着只如凳子般的物体,床的左边帘帐被拉开,隐隐能瞧见面朝外侧躺着的身影。
孟巽迟疑了下,拿出火石点灯,随着屋里渐亮,他的黑瞳越发的深邃。
他明显再当了回傻子。
左边的帘帐上系着条细绳,黑夜里绝对看不到绳的存在。此时这条绳已断,不过凳腿上的死结能看出,当初它是连在它的上面的。
孟巽嘴角抽一下瞧向右边闭着的帘帐上,发现上面同样系着一条细绳,寻着绳往上一瞧,梁上放着一只与地上倒着相同的木凳,凳腿上清楚的看到细绳的死结。
大力的冲撞……不死则伤,其血腥程度可以想象。
孟巽在脑里幻想了下,立马被自己的想象撞得闭了下眼。
这个机关虽说简单,但对图谋不轨者绝对有效。
果然是可爱却可恨的夏目能做出的事。
苟能将地上的男人捞了起来,撇开男人额上的血包,就那张脸便让他面色沉暗。
“苟捕头,被我说中了罢?”万世懒懒的声音传到苟能耳里,让他有种想捏死她的冲动。她就不懂什么叫收敛么,也没看出他此时很痛心么,怎么非得在这节骨眼上凑过来揶揄他一句。
“哼。”苟能哼过之后说道:“万老板,此案多谢相助。苟某先带疑犯回衙门,此处善后就麻烦万老板了。”
“疑犯呐?”万世默念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苟能耳里。她忽视掉苟能黑掉的脸色,调侃道:“苟捕头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倒是不介意你们再雇用万事屋。”
苟能的眉角狠跳了下,他将疑犯锁了再一扛,走前咬牙切齿地说道:“万老板,告辞。”
孟巽见苟能一走,立即奔到床边,小心的将细绳取下,还算温柔地拍着熟睡着的夏目脸蛋,小心翼翼地喊道:“小目,小目醒啦!”
啧,这都能叫醒人?
“她中的是迷香,睡一觉就没事了。”万世撇着嘴,冲孟巽挥手说道:“走啦,把目目扛回家。”。。。
020 生意上门了!
话说万事屋里的女人,起床的时候都有起床气。这本来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一大特征,却偏偏撞到了店内最悲催的男人头上。
坐在床边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睡觉的孟巽,本来是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却被才睁开眼就有着一肚子无明火的屋主夏目,不留余力的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孟巽无辜地揉着摔疼的胳膊屁股,诧异地问道:“小目,你干嘛用这么大力踹我?”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言下之意,若是夏目力小一点就可以随便踹他。
夏目瞄着孟巽片刻后扫了眼熟悉的房间,再扬起一脸惊讶地问道:“哎呀,天都亮啦?巽哥怎么在我房间里?”灵动的猫眼里闪过促狭,巧妙的躲过了孟巽探究的目光。
昨夜虽说有惊无险,但孟巽着实担心了一场,事后想想又觉得自己极傻。纵是如此,他仍然陪在夏目身边直到她醒来。此时瞧着夏目似真似假的惊呼,搞得他嘴角抽了几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合适。
“哐”地一声,门被万世粗鲁地推开,及时的拯救了孟巽。
屋里二人同时抬眼转头,再同时睨到万世脸上美妙的笑容,不约而同的愣了下。
“生意上门了。”万世丢下一句话,乐呵呵的转身下楼,搞得夏目与孟巽面面相觑。
夏目孟巽,一前一后下楼的时候,看到万世美妙里带着恶俗的笑容,还有对面表情纠结的苟能。
“苟捕头怎么又来了?”昨夜夏目中了迷香,对后来发生的事全然不知。
孟巽压着声音猜测道:“估计又是来求咱们老板的。”说着大致讲了下昨夜万世丢出的揶揄。
苟能瞄了眼下楼来的二人,像下了决心一般地说道:“万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让疑犯招供,银子上面一概好说。”
“这样啊……那苟捕头就先付一百两好了。”万世连眼也没眨一下,开口就要了个天价,还在话里埋了个伏笔。
苟能眉头纠成了川行,稍犹豫了下,点头答应道:“好。一言为定。不过……万老板,苟某还有一事要说。”
“说。”有银子啥都好说。
“万老板不可动刑逼疑犯招供。”要是能用刑,哪里又轮得到万事屋来帮忙。苟能觉得此案就是为了给万事屋捡钱而发生的。
“好。”万世简单答完,伸着懒腰站起,回头冲夏目孟巽说道:“收拾一下,随我去参观参观衙门。”
不着边际的话让苟能欲言又止,睨到万世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后,他最后只能无奈的暗叹一声。
她虽狡黠,却不恶毒,把人交给她来审,应该不会有何可担心的。
阴暗压抑的刑房里,靠西摆着一张桌,桌后坐的是个专门负责记录的书记。牢栏的后面有张四方桌,两张条凳。左手的角落燃着一盆火,四五只烙铁架在火盆上烧着,以备用时方便。右手的墙上挂着一些刑具,不知是打扫的人偷懒,还是有意而为,总之刑具上还能看到斑斑血迹。
最里处五花大绑着一人。半垂的脑袋看不出是醒是睡,不过衣衫还是昨夜那套,除开头上的血包之外,身上脸上并无受刑的伤痕。
万世瞧到,先撇了下嘴,如自言自语又似有意说给某人听般喃道:“待遇还真不同,居然一夜过去楞是没用半点刑的。”
苟能咬了咬牙,想接话却被夏目打断。
夏目看那人眼熟,便诧异地“咦”了一声,道:“老板,怎么会是他的?”
万世浅笑了下,极有哲理地回道:“没谁规定不能是他。”说完瞄了眼沉默的孟巽,后者眼里疑惑与愠色交织着。
“苟捕头,您可不可以回避一下?”万世突然提要求,让苟能没反应过来顺口问了句:“为何?”
“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万世笑得很诡异,答得也干脆得极不给面子,让他一口气差点换岔了。
他瞄了眼垂眸的男人一眼,重叹一声出了刑房。
万世坐在条凳中间,招呼了夏目孟巽一左一右的坐在两边。
等都坐好后,中间的妖娆女人开口问道:“喂喂,你叫什么?”被问到的男人连眼都没抬一下,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
夏目冲万世眨眼,意思是要不要她帮忙,后者送出一个高深的笑容,明显的回绝了她的好意。
“算了,问你名字也是例行公事。”万世开始自顾自地说道:“你姓钱名多,和顺县人。除开这些,你还是和顺县衙门的捕快。所以苟捕头才舍不得对你用刑,真是便宜了咱们万事屋。”说到这里她突然乐滋滋地笑着冲钱多说道:“还真谢啦!”
这声道谢终于让钱多抬起了头。
那张平凡的脸上扭曲着,眼底全是仇视的闪烁。
“你懂什么!”钱多冲万世吼了一句,瞳仁落到一旁的夏目身上。她还穿着昨日那身紫衫,只是头发稍稍改动了一下。
“贱人!”钱多突然骂道:“你这到处勾引男人的……”话到此处突然止住,钱多的脖子被孟巽猛地掐住,别说发音,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他倒是很向着目目嘛,她被这么骂一句他就冲动了。
“巽,回来坐好。”万世轻言细语一句,话里有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孟巽一脸不悦的退回坐好,扫了眼额角挤满怒意,脸上却怒极反笑的夏目,一句安慰的话想说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万世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夏目,右手不经意地搭在夏目紧握的拳头上,冲着钱多笑吟吟地说道:“你不认识她罢?凭什么这么骂她?”软软的两句话,问得钱多瞳仁紧缩。
她如没见到一般继续说道:“被糟蹋的姑娘都喜欢穿紫衫。你是不是特别痛恨这个颜色?”一针见血的问题让钱多面色一变,开始回避她的目光。
“你就承认罢,反正都糟蹋了那么多处女了,也挺划算的啦!”不正经的话从一脸正经的万世口里飘出,不仅是疑犯的钱多诧异,就连牢栏外的书记也错愕。
当然,孟巽与夏目倒是一脸常色,见怪不怪。。。。
021 案存疑点!
“我没错,她们都是贱人,活该被我上!”钱多说得理直气壮,而且带着极深的恨意,若让不了解情况的人听了,还真有种对方全钱的感觉。
不过此话让夏目差点纵身而起,孟巽也不悦地紧蹙起眉。
放在夏目拳头上的手微微捏了她一下,在她转眸瞄去的同时,万世对着钱多扯出虚假的笑容。
老板也怒了?夏目脑里闪过一念,顿时沉住气安静下来。
啧,人贱就要被他上,这是什么破道理!
万世那性感的唇边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然而一双妩媚的狐狸眼中却没任何笑意。
她紧盯着钱多,先在心里把他贬了个够,末了才不带感情地问道:“只因她们都喜紫色便就成了贱人,莫非与你童年的遭遇有关!”
似在提问却是用肯定的语调,听得钱多惊诧抬眼,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不打自招的问话让万世的眸子微闪,轻蔑不屑一闪而过如同幻觉。
“哎呀!”万世抬起手背半掩住唇,似真似假地说道:“还真被我猜对了呢!”
钱多嘴角猛扯了一下,知道自己失了言。若不是他正被五花大绑着,应该会跳起来破口大骂。
“嗯……让我猜猜。”食指微点唇瓣,万世就像逗孩子一样,边想边说道:“童年时,给你造成阴影的应该是名女性……年龄嘛自然比你大……”钱多撇开眼,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啧,还在硬撑?看他能撑多久!
“是母亲?不对,母亲再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