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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牢将军提醒,秋篁也知道怎么做?”陆梦微微一笑,明亮的瞳中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将军我就是喜欢聪明的人,一点就通,很好很好。”李立笑着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陆梦一番道;“可惜了,如此人才,你若不是玉王爷的人,我一定将你收到我手下。”
陆梦勉强牵动起嘴角,道,“多谢将军抬爱,不过秋篁对王爷忠心不二。”
李立脸色一黑,拂袖背过身道,“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希望你记得才好,来人,还不快把秋公子请去主营,一个个动作这么慢,是想让王爷发怒吗?”
孔二立即进帐,小心搀扶她,边走边压低声音说道,“秋公子,等到了主营帐外,得需你自己进帐,若公子要惩治李将军,我们都愿意替公子作证。”
陆梦拍了拍搀着她的手,嘱咐道,“千万别,正如李立算计的,眼下南疆的军队就在为军周围,若是此刻两帅相斗,让他们抓住机会,后果不堪想象。”
孔二犹豫半天,叹了口气,道,“好吧,只是这样委屈了公子。”
“堂堂男二,受点伤算得些什么,这些小病小痛比起你们征战沙场,不值一提。”陆梦拍了拍他的肩膀,浅浅一笑,“孔二,你的心意我领了,现在王爷回来了,以后李立自然不敢再对我如何。”
孔二走了几步,思忖了片刻,又回过头叫住她,附在她耳际小声道,“公子,有件事我思虑许久,还是觉得应当告诉你和王爷,有一日我偷偷瞧见,李将军在帐内与太子殿下的人密谋着什么,我还听见他二人提到玉王爷,我想你和王爷还是注意些好。”
陆梦点了点头,心中一片澄澈,难怪李立处处争对燕寒玉,起初她还以为是李立长年征战沙场,受到燕寒玉副帅身份的限制,心里难免有所不快,原来他会这般完全是因为太子在背后指使。
“孔二,这些事你千万不要再对别人提起,此事待我找个机会便告知王爷。”陆梦神色严肃,整了整衣衫迈步走进主营帐。
“秋篁。”坐在玉椅上的燕寒玉乌黑如墨的发松松绾起,不过两日他白皙的脸庞消瘦了不少,幽黑的眼眸深若寒潭,不经意间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直视。他瞧着她,眼角微微上扬,眼里流露着些许温暖。
陆梦心底一软,鼻尖莫名有些酸涩,似乎是一个轮回般的长久,幸好他安然无恙,否则她怎么能原谅自己那晚的粗心不告离去。
“别傻站着,过来。”燕寒玉招了招手,待她走近,紧攥住她柔软的手,将她拉到身侧。
“王爷,你瞧瞧,秋公子不正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你可当真是冤枉了微臣。”李立将一切尽收眼底,唇畔扬起一个笑意。
燕寒玉冷冷一瞟,目中似带着利箭,看得李立心头一颤。
“好不好本王自会看清。”语毕,拉着陆梦出了主营帐,向着他的住处而去。
“你还要撑多久。”一进门,燕寒玉推开下人递上的龙井茶,服侍的二人不知所措,忙跪倒在地,看向陆梦。
陆梦轻叹了口气,对着二人使了个眼色,燕寒玉正在气头上,让二人先退下。
燕寒玉背对着她,面色铁青,眼微微眯起,透着骇人的目光,他在生气,那日他命令她不许一人前往南疆军营,她还是没有听从。他让她等她归来,莫要与李立起争执,这话她倒是格外听从,若不是在军中安插的人回禀,再晚上回几天,说不定她连命都搭了上去。
“王爷。”陆梦受不了如此僵持,先开了口。
燕寒玉眉头紧锁,并不回头,依旧沉默着。
“王爷,那日我违背军令,是秋篁的错,你要怎么责罚秋篁无怨,只求王爷莫要如此,王爷身子刚有些恢复,气憋在心头对身子不益。何况眼下并非生气之时,李立与太子勾结在一起,怕是会对王爷不利。”陆梦低垂着脑袋,一字一句道。
“你以为我当真是怕你泄露我军行踪生气,你当真以为我是气你违抗军令独自探查生气?”他手一拉,把陆梦拉到面前,黑色双眸直视着她生出淡淡凉意,“秋篁,人人皆说你七窍玲珑,我说你太过愚钝。”
陆梦不敢再看他灼灼的双眼,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倒是胸腔里沸腾着,几乎要冲上喉际。
“你以为你的那些事,真的瞒得住我,秋篁,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燕寒玉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步步紧逼,不得动弹。
“王爷。”陆梦话还未说,一口血喷出,在燕寒玉白色长袍上画了许多艳红的花朵,下一秒就倾倒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安静得像是一只温顺的兔子。
燕寒玉眉头紧皱,原本的气愤瞬时化为担忧心疼,他小心的将陆梦放到软榻之上,温柔的拨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指腹轻柔划过她光滑的脸颊,心里一阵懊恼,怎么能看不见她越发惨白的脸色,这两日来她究竟受了多少苦。
他俯身一不留神恰好压住她的手臂,陆梦低哼一声,不自禁动了动,领口微微敞开,燕寒玉这才发现那些隐藏在衣衫下惨不忍睹的伤口。
他一点点掀起她的宽袖,瘦如竹杖的手臂上满是一条条暗红的鞭痕,他正欲将她外袍褪去,她的手一下子攥住衣衫,呢喃道,“不可以,我其实……。”
燕寒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心疼眉宇又皱紧了几分,柔声道,“秋篁,你的那些秘密我早知晓,放心把你交给我,伤口若再不处理,只怕是更难愈合了。”
昏睡中的陆梦松开了手,燕寒玉动作轻柔,将金疮药涂抹在她伤口处,一番折腾下来,已至黄昏。
他坐在软榻前,看着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细细回想起早上李立的表现,眼中浮起一丝了然。
燕寒玉轻声离去,门外柳须眉等候着,一见他便低低说道,“如王爷所料,李立将秋篁绑在木桩
上整整一夜,非但用了鞭刑,还让蚂蚁在他身上撕咬。”
燕寒玉面色一沉,边走边对着柳须眉道,“须眉,你且帮我守在李立帐外,看来我们得好好找李立算一算这笔账。”
李立正坐在帐中喝酒,倏然被掀开帐帘,一阵不悦,头也不回呵斥道,“哪个毛头小子,将军的营帐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这南疆军就藏在暗处窥视着我军,将军倒是好兴致,都如此时刻也不忘美酒美食。”燕寒玉展开玉扇,缓缓步入营帐。
“怎么,王爷莫不是连这等小事都要管吧?”李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撇了眼站在桌边的燕寒玉,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王爷的腿……什么时候治好了?”
“好与不好,不过一个念想。”他静坐在椅上,举起酒杯,轻闻后说道,“倒是百年陈酿,好酒好酒,就是可惜了,本王看将军配不上这等佳酿。”
“王爷此话何意,李立一介粗人,敢作敢当,问心无愧,何必拐着弯明嘲暗讽?”李立绷紧了脸,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道。
“好一个问心无愧,李立,你倒是说得出口。”燕寒玉眼波流转,露出危险的光泽,勾唇一笑,“本王今日来定的就是你这问心无愧的罪。”
“王爷,虽说你贵为千金之躯,可我好歹是陛下钦点的主帅,相信王爷不会如此鲁莽无知。”李立退了几分,声音微颤。
“说得也是,你好歹是我大燕的将军,这次燕帝将希望寄托于你,我又怎么能动一军主帅?”燕寒玉轻摇手中的酒杯,倏然抬眼,看向李立,“不过,本王想来喜怒往常。”
“哼,王爷。你以为你真对付的了我,还是你以为你对付得了二万精兵。”李立说着抓起木架上的宝剑,示威道。
“对付你,无需我动手。”燕寒玉松开五指,酒杯掉落,碎了一地。
李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柳须眉一剑刺穿,他捂着胸口,瞪大双眼倒向地面,口中反复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燕寒玉拍去衣角的尘土,云淡风轻道,“你以为我当真只是因为秋篁才杀了你,你的酒中早已被下了软骨散。”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敢,我可是堂堂大燕的将军?”李立不死心地紧盯着他二人,吐出一口血道。
“大燕的将军,你勾结太子,妄图弑君篡位。此等之事,你都敢做,我不过是替父皇杀了你这罪臣,有何不敢。”他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制令牌,冷哼道,“既然你要死,便让你死个明白,看清楚了。”
“你……。你竟然是…。。”李立不敢置信地看着令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只是话还未说完便没了气息。
燕寒玉甩袖背过身,微微仰首,目光平静却暗藏着森凉,“须眉,你去告知士兵,李立通敌叛国,妄图弑君篡位,被发现后不愿悔改,以死相搏。从今日起,我大燕兵主帅由本王暂替。”
☆、再探南疆
帐外晴空万里,一夜的暴雨后苍穹一片湛蓝。燕寒玉端坐在矮桌前,左手边放置着大燕地形图,右手翻看着柳须眉搜集的南疆军行踪。偶尔抬起头也只为身后软榻上沉睡了两日之久的陆梦。
房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她安静地躺着,毛毯下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庞,两日的进补,面色依旧是过分的苍白。
陆梦缓缓睁开眼,鼻息间满是清幽的翠竹香气,微弱的光下,燕寒玉凝眉思虑,背影挺拔如松,墨黑的发披散着,帐内静得只剩下他二人的呼吸声。偏头看向床侧,木椅上放着一碗木耳莲子羹。
这一刻,陆梦的视线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她蜷缩着身子,静静看着燕寒玉,油生出一种若是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好的奢望。
不过片刻,她打断了虚无的思绪,狠了狠心,小声从软榻上挣扎着起身。
“什么时候醒来的?”燕寒玉听到身后轻微的动静,转过身,眉角眼梢都是温暖的笑意,仅仅是一眼,仿佛千年冰雪都足以被眼底柔和的光泽融化。
“王爷。秋篁已经无碍了,多谢王爷照料。”她因为高烧刚退,眼眸如水泛着莹亮的光,语气里带着恭敬的疏远感。
“你刚刚恢复,莫要乱动,我来喂你喝药。”燕寒玉端出食盒里的汤药,声音温暖如春风。
“王爷,万万不可,主仆有别,还是秋篁自己来就好。”她轻咳了几声,制止道。
“秋篁,你非得惹我生气吗?”燕寒玉眉头微微蹙紧,终是禁不住她的固执与倔强,叹了口气,轻揉她的脑袋道,“随你去吧,什么时候你才能安分一点。”
“王爷,可是我大燕军胜了?”陆梦突然瞟见角落插着的南疆军旗,眼睛一亮,难掩喜色问道。
“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眼。”燕寒玉点了点头,沉声道,“南疆军驻扎之处虽说隐蔽,却又一个大患,必须翻过山坡往源河取水,而通往源河仅有一条泥泞小道,两日前我安插了两队士兵埋伏在小道两侧,只要士兵经过,一举攻下。”
“只是,一计不可多用,要想战胜南疆军,还得从长计议。”说话间,二人已坐回桌前。
陆梦摊开桌上的图纸,细细看起来,她眼睛眯成一条线,开口问道,“王爷,依你平日所听所闻,你认为一向只懂享乐的魏王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有了对抗我大燕的野心?”
燕寒玉眉梢一挑,道:“秋篁,你想说的我明白,正是魏国突然出现了箫玦这人,听闻此人料事如神,深得魏王喜爱,正是他煽动魏王对抗我大燕。早些时日,我派须眉前去魏国打探,然此人身份神秘,只查到他原本也是大燕人氏,后因家中生变,双亲早逝,流落在各国之间。”
陆梦垂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