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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城红唇一弯:“那姓谭的是亲哥,对么?”
常欢一听刹如五雷轰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哥哥是来找人报仇的?他知道哥哥的真实身份?
正值脑中混乱之际,忽又听他道:“他打哪儿编出个姓谭?他其实姓常对不对?”
这厢雷轰未过,常欢又陷滞然,他哥哥姓…常?
萧倾城见她呆滞,得意道:“若他有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我?哈哈,好笑话!倒想看看你预备怎么杀我!”
常欢真的呆,方才从萧倾城嘴中出的话,确实是她说的,但她只对一人说过!心渐渐沉下,喉咙剧痛又袭,半晌闷道:“是我哥,给他吃什么,他为何不认识我?”
萧倾城松开,拍拍手舒口气道:“前夜被擒时不太听话,便喂他吃些安神的药,没事的。你可以走了,后日莫忘来找我,我带你入宫见你师傅,与他告个别。记着要好好表演,我在太后面前可是将你说成一朵千山奇花,千万不要让我丢脸。”
常欢愣愣站在那处,喃喃道:“你让我离开师傅?”
“不错。”
“我若不离开呢?”
萧倾城逗小狗儿似的啧啧出声:“没见过这么想死的人。你想死也就罢了,难道想让你师傅也跟着你去死?”
常欢一抖:“你让去哪儿?”
“唔…蓝兮不在的地方都可以去,譬如…”他扑哧笑,“留在皇宫。”
不知不觉,一日又快过去,半边天空都燃烧着似火的夕霞,将落日下的熙州城染成绯红色,每砖每瓦都散发着朦胧的光彩,每个行人的脸上都笼罩着片红晕。
常欢沐着美丽的夕阳,领着沉默的谭傲走出倾城楼。他们没有坐车,相互依偎着走在京城大街上,走在落日余晖里。谭傲的腿似乎有些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常欢的手紧紧扣住哥哥的臂膀,脑袋轻轻靠在哥哥的肩上,目光僵直望着前方,走得很慢很慢。
走许久才走回客栈,门前停了马车,后厢绣了龙飞凤舞的“云楼”二字。常欢看也不看眼,径直搀扶着哥哥从后方绕上台阶。
“常欢!”韩端瞧见他们,急从车架跳下。
常欢面无表情的回头,哑着嗓子道:“来了,上楼坐吧。”谭傲在一边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韩端一愣,常欢面色惨白,嘴唇青紫,脖子上…似有红痕?见她表情冷漠,也并未多说,跟在他二人身后默默上得楼去。
进了房,常欢将谭傲扶到床边坐下,倒了杯水递给他,他却不接,常欢蹲身,举杯到他唇边,他半晌也不晓得将嘴张开。
常欢静静望了他一会儿,轻唤:“哥。”
谭傲不应,却将眼睛抬起与她对望了一眼。常欢又道:“他们给你吃什么了?”
谭傲“嗯”声。常欢咬咬下唇:“睡觉好么?”
“嗯。”
韩端站在边,看着常欢伺候哥哥躺下,扶好枕头,盖好被子,一直没有说话。
谭傲很快闭上眼睛,原本白皙清秀的脸庞就像浸黄水般泛着病态。常欢站在床边看他很久,终于转身,对韩端道:“我们去隔壁说话。”
两人面对面站着,良久无言,韩端的目光直死死盯住常欢脖子上的伤痕,想问,又不敢开口。
常欢摸摸那伤,先道:“无事,几日便好。”
韩端急道:“如何会伤?”
常欢不答,定定望着他,眼睛眨不眨,直望得韩端脸泛红意,面烧耳热,腿都有些发抖时方听哑声道:“有事会帮忙对吗?”
韩端坚定头:“是。”
“我想你帮我杀了萧倾城!”
韩端愕然:“这…”
常欢立刻微笑:“我说着玩的。”转身靠到桌边倒了杯水,慢慢抿着,喉咙火烧火燎。
看着她的背影,韩端沉默了一阵,开口道:“今晚动手?”
常欢手抖得握不住杯,“啪”声落在桌上,未碎,茶水洒满桌,洇湿了她的衣襟。
韩端抿抿唇,皱眉道:“你怎么了?”
常欢回头,满脸苦涩,嗓子愈发嘶哑:“韩端…他害了我哥哥,他想杀了我…”
韩端一惊:“为何?”
常欢扶住桌子,垂头喘气:“我只与你一人说过我哥,我说若我哥有事,我会杀了他,萧倾城…却知道了。”
韩端上前步:“我…”
常欢摆手:“是萧盈盈!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听了我与你说话。”
“他为何要害你哥,为何要杀你?”
常欢双眸无神,郁郁开口:“他不正常,他喜欢师傅,要赶我走…”
韩端呐然:“原来…如此!”
半晌无语,韩端又道:“你想怎么做?”
常欢茫然摇头:“我不知道,我想见师傅。”
“你师傅去哪了?”
“被召进宫,萧倾城说他会被留在宫里,到后日也不会回来。”
韩端疑惑:“不可能!宫内夜间不留男子,你师傅不可能住在宫里。”
常欢猛地一震:“什么?那他会在哪里?”
韩端蹙眉思索:“外臣入宫,夜间般留宿宫务府,你师傅会不会也在那处?”
常欢急忙奔到他身边,扯住他胳膊:“我们就去看看。”
韩端拍了拍她的肩,自己先红脸,低声道:“你休息,我去看。”
常欢摇头:“不要,我和起,若师傅不能回来,还有点话要对他说。”
韩端指指的脖子:“你的伤…”
“不碍事,回来擦药就好。”
两人临行前又去看看谭傲,睡得无知无觉,连姿势也未变过。常欢悲道:“不知道他们给哥下什么药,怎让他变得痴痴傻傻wωw奇Qìsuu書网,连话都不会。”
韩端观其面,翻其目,探其舌,蹙眉道:“确实像是中毒,萧倾城虽擅使迷药,但不至这样长的时辰还有药劲,此毒也未曾见过。”
常欢握了握谭傲的手,转身出门,边走边道:“老天保佑我哥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宁被萧倾城杀,也要与他拼上一命。”
出门上车,韩端举鞭子却久久未落,半晌回头冲常欢道:“颈子也是他伤的?”
常欢点点头。
韩端目露寒意,低道:“我并非不想杀他,只是此人诡计多端,我已失策不止一次,他谁都不相信,连其亲妹都难以亲近,只…除了一人!”
常欢眼光一闪,对上韩端的视线:“…季凌云!”
韩端没有答话,转头挥鞭策马。
穿过半城,左转上内城河桥,下桥绕过皇家书院,便到处深宅大府门前。夜色刚至,门前灯笼已挂,笼间黑匾书字:宫务府。门边除两尊石兽外,还站两个手持杆枪的兵卫。
在那两人的打量下,马车未停继续坦然向东行驶,行至府侧,韩端将车蔽在暗处;嘱常欢车上待候;自已下车;借踩踏墙力抚柳之力窜上墙头;身子一没;便没了踪影。
常欢不敢出声,露了个脑袋在车门处,屏住呼吸听着动静,约一柱香的功夫,墙上黑影又现,嗖地跳下,一步跨上马车,低道:“找到你师傅了,果然就在这里住着,不过门外似有人在看着他,我们得另想他法。”
常欢纳闷:“在府内还有人看着?
韩端顿了顿道:“许是萧倾城的主意。”
听得萧倾城三字,常欢有些急躁,韩端的不错,萧刻意将师傅弄进宫去,又怎会放他自由行动,时气道:“萧倾城到底有何本事,不过一介平民商人,有什么能耐让皇上太后都对他俯首贴耳?”
韩端见常欢郁闷,看了看左右,微声道:“传…传闻他和…咳咳。”
“他什么?”常欢向他靠了靠,耳朵竖了起来。
韩端实在不太会道人八卦,憋半晌,才勉强吭哧道:“传闻…他和太后有染!”
常欢“扑通”坐下,惊诧道:“太后?太后是男的女的?”
遇难不惧
韩端无语望常欢,半晌转身坐上车架道:“们去找凌云。”
常欢傻呼呼的抱腿坐在车厢门口,帘子耷拉在头上,兀自沉浸在“萧与太后有染”带来的震惊当中。怪不得他在京城只手遮,怪不得他杀人作恶无人问津,原是有强硬的后台,只是他无官无职,又怎能与太后搭上,若有染是真,皇上…都不过问的么?
车过内城河桥时,月上中,朦胧月光洒向两堤垂柳,河中月影时散时聚,聚如宝石镶盘,散如珍珠碎落,柔柔风拂丝丝柳,幽幽月伴粼粼波,交织出幅沁人宁心的春夜画卷。
如此静旎美景,常欢却无心作赏,下巴搁在膝盖上,细细捋着脑中思绪。车子下桥,直奔云楼方向而去,常欢开口问道:“韩端,萧盈盈为何要住在外面?”
“与萧倾城有隙。”
“是他亲妹妹,难道他会对不好?”
韩端回头瞥眼:“萧倾城此人阴险善变,但对其妹还是照顾有加。”
“那萧盈盈为何气他?”
韩端沉默半晌,低道:“因为凌云。”
常欢眯起眼睛,疑惑道:“莫非萧倾城对季凌云也是……”
韩端叹口气:“他二人已相处多年,萧倾城直对外宣称凌云是其义弟,在凌云创号起家之时,也给许多帮助,但凌云不会念他的情!”
常欢眼珠转,虽韩端未明,但那话中意明示季与萧之间也不寻常,又问:“认识季凌云的时候,他也住在倾城楼?”
“是。”
“那他二人是何时相识,知道么?”
“不知,与凌云极少谈起有关萧倾城的事情。”
“唔…那个,今年几岁?”
韩端浅笑:“二十六。”
常欢笑不出来,心中疑惑越来越浓,灭门仇人中有个是季凌云,那时他不过十二岁年纪,韩端比他小岁,十二岁在倾城楼认识的他,前后最多相差年时间,师傅所的“紫衣人”若不是萧倾城,还能是谁呢?哥哥抓季凌云却又放他,分明是已知紫衣人身份,若哥哥能解怪毒,真相定会大白,若不能解,那惟知情的就只有季凌云人。
“常欢?”韩端见久久不语,关心叫声。
常欢勉强扯出个笑容,轻道:“韩端,人真好,也没与清来龙去脉,仍愿答那么多问题,谢谢。”
韩端微赫:“朋友之间何需此言。”
常欢头:“嗯,们是好朋友,信!待见师傅后,就把事情原本告诉,不会武功,有些事情…恐怕还得劳帮忙。”
韩端再次回头望眼,倏地柔声音:“也信,定会帮!”
歌舞升平夜,云楼开门迎客,门前如往常般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韩端领常欢进楼时,厅内少见的鸦静雀默,干客人都闭口不语,专心欣赏台中表演。那厅侧高台白色薄幔曳地,袅袅轻烟萦绕台边,萧盈盈素妆白衣,稳坐台中,边弹边唱,姿态优雅端庄,面庞柔美清丽,琴如流泉,声如籁,气氛意境无不营造的美伦美奂。在酒色风月之地,能欣赏到般高雅脱俗的表演,确实让人动心不已。
常欢顿步听阵,心内也不住赞叹,下第美人的头衔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无论从哪个方位望去,此刻台上的萧盈盈都美如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台下那些如痴如醉的崇拜者又哪曾见识过火爆泼辣的面。
穿过正厅上二楼,径直敲门进季凌云的房间。
季凌云还躺在床上,精神面色都比前几日好许多,发齐衣净,目光有神。见得他二人进门,笑容便绽开来:“欢儿,两日怎都不见来。”
常欢先看韩端眼,紧着郁脸色,默默走近床边,艰难咧咧嘴角:“季大哥几日可好?”
“好,很好。”季凌云指指凳子:“坐下话。”常欢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拉凳子也不动弹,半晌不再话。
望着常欢的表情,季凌云皱眉:“欢儿…怎么?”
常欢朝他施礼,道:“失礼,…有件事想请季大哥帮忙。”
“不知大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