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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蓝颜-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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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愕然张大嘴巴:“他…他是你亲舅舅吗?下毒这么无情的话也说得出口?”

蓝兮无奈:“我那时也是年少气傲,见他无礼便顶了几句拂袖而去,回山劝娘莫再想与之亲近,可我能看出娘她并不开心。”

“可知因何原因这样憎恨你娘?”

“不知,我觉其无情,对其颇感不屑,娘却让我莫记恨他,道其是有苦衷的,却到死也没有说出那苦衷究竟为何。”

常欢愣了半晌,哈哈笑了起来:“师傅啊,你竟还有个牛脾气的舅舅,人家都说外甥似舅,你的脾气可一点也不像他,不知道长得像不像呢?”

蓝兮嗔她一眼:“说这些无用,总之我是不能再去,倒不是怕他下毒,只怕他心里存着芥蒂,我去了他更不会给你哥医治。”

常欢情绪高涨,上前如蓝兮常掐她的那般捏了捏蓝兮的脸:“笨师傅!你带我去嘛,不要让他见到你就好了。”

蓝兮哼了一声:“要我躲着?我若陪你同去,就定要向他问清前因,娘临终前还在念着他,他却这般无情,不见他便罢,见了他我绝按捺不住。”

常欢咧嘴嘿嘿直乐,双手捧着蓝兮的脸道:“师傅你这话说的,真像小孩子。见就见喽,怎么说也是舅舅,我不信他真这么无情,想是原先和你娘有些旧结吧,说开了便也是了,一家人之间哪有记一辈子仇的。”

蓝兮还在犹豫:“只怕我去了会适得其反…”

常欢一把拉起他:“好吧好吧!你不去我再想办法,先去睡觉,明天再说。”

翌日,蓝兮起了个大早,昨夜想了一晚,觉得常欢说得也有道理,自从娘亲带他上了千山,几乎与蓝家已断绝了往来,他甚至不知道蓝家除了娘亲和那蓝如意外是否还有别人。年少不懂事时说了几句轻狂言语,低头认个错也罢,毕竟是姓蓝,毕竟是己亲舅,若真能化解了所谓的矛盾,对娘亲在天之灵是一种告慰,对谭傲治病一事或许也有好处。

常欢房门虚掩,蓝兮推门见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但内里无人。心道她是去了吃早饭,慢悠踏下楼阶,听见常欢咯咯脆笑响在客栈门口。蓝兮走去门边一瞧,门前台阶下停了马车,黑衣韩端抱臂坐在车上,常欢站在一边拍着车架,边笑边道:“怎么样?愿不愿意?”

韩端不置可否的歪了歪脑袋。常欢抓着马鞭对着他的后背轻抽了下:“不愿就算,我自己去。”

韩端浅露笑意:“怎突然想去那处?”

常欢挑眉:“还不是被你说的,我想看看那四季如春的地方究竟什么模样。”

“欢儿。”蓝兮步下阶来,“韩公子何事?”

韩端冲他抱个拳:“无事,路过客栈与常欢说几句话。”

常欢眨眼笑道:“假话,明明是特意来找我的。”

韩端俊脸一红,没作声。蓝兮面色有些沉郁,道:“打了招呼就一道进来吃饭吧。”说罢转身进厅。

常欢见师傅走了,忙又凑近韩端:“其实呢,我听我师傅说,青州一个神医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想着把他请来瞧瞧我哥的病,你的老家不是在那里吗,路一定很熟啦。”

“哦?”韩端思忖,“去请神医…为何不让你师傅带你去?”

常欢叹气:“当然是有原因了,我师傅…还有别的事情嘛。”

韩端不语。

“好不好啊?”常欢有点急了,“你要是有别的事情做我也不敢麻烦你,若是你无事…无事的话…”

“嗯,我陪你去。”韩端口上答应了,心里却略略有些挣扎,青州,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自己已多年没有回去过了。

常欢欢呼一声:“太好了,快进来吃早饭,吃完我们上路。”

韩端道:“你去吃吧,我回楼与凌云说一声,去青州来回需十余天,备个包袱。”

“嗯嗯。”常欢连连点头,“快去快回。”

韩端离去,常欢转身进了客栈,蹦到桌边:“好了师傅,我吃完饭就去青州,你在京城等我回来。”

蓝兮愕然:“你自己走?”

常欢坐倒喝粥,“当然不是啦,我请韩端陪我一同去,他的老家就在那处,路很熟的。”

蓝兮呆了呆,呐然道:“你与他两人同去?”

常欢不答,罗嗦道:“你自己在京城要小心点,莫理那疯子,见他来了就躲得远远的。”

“不行!”蓝兮一拍筷子,声音陡然大起来。

常欢一哆嗦,“怎么了师傅?”

“一来一去需得十日,你怎能与他孤男寡女一起上路,荒谬!”蓝兮阴沉着脸训斥。

常欢侧目看了他一阵,扑哧笑了,“师傅你说什么呢,韩端…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也不行,推了他,师傅陪你一起去!”蓝兮干脆道。

常欢嘀咕:“哎,昨天不是你说不去的吗,今天又变卦了,是我求人的,韩端都回去准备包袱了,我怎么推了他啊。”

“嗯?”蓝兮皱起眉毛,眼光凌厉,师傅的架子又端了出来,常欢嘟嘴白了他一眼,垂下脑袋不敢再说话。

饭后,常欢一人站在客栈门前走来走去,眼见云楼马车得得转过了街角,直朝客栈而来,心里愈发烦躁,刚求了人这就要推掉,韩端一定会觉得自己出尔反尔没信义。回头瞅瞅蓝兮坐在桌边一脸云淡风清的喝着茶,偷偷呸了一声,心道,出尔反尔都是你蓝兮教的。

韩端吁马停车,冲常欢扬了扬手里的包袱道:“走吧。”

“呃…”常欢挠挠头,挂着尴尬笑容道:“韩端啊,我刚刚突然想起…那个…”

韩端不解:“哪个?”

客栈右侧街道突然急冲冲跑来一个女子,提着裙子跑得飞快,越过常欢直跑入店中,他二人都未在意,常欢仍在斟酌:“我是说啊,其实也没什么急事,不如…缓两天?”

韩端愈发不解:“什么缓两天?”

常欢望着韩端,倏尔颓丧垂了脑袋,叹口气道:“算了,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就是去青州一事,我…”

“欢儿!”身后蓝兮一声叫唤,常欢回头,见他急促走来,身边跟着方才入店的那名女子。

“为师要出去一趟,你哪里也莫去,在这等我。”蓝兮表情凝重,似有大事发生一般。身边那名女子急得不住捏搓着衣襟,满脸担心之色。

常欢愕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蓝兮摇摇头:“没事,去看一位朋友,你莫走,切记等我回来。”说罢欲下台阶,常欢一把拉住他:“你去看谁?”

蓝兮顿了顿,道:“玄月。”

常欢一愣:“她?她怎么了?”

蓝兮还未作答,身边那女子哭道:“小姐被萧楼主伤了,吐了好多血。”

常欢大惊:“你说玄月被萧倾城伤了?”

蓝兮叹道:“不明详情,先去看看再说。”

“我也去!”常欢急道,听到萧倾城的名字她就沉不住气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对她…”蓝兮有些顾虑。

常欢一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要去看看。”

韩端将包袱往厢里一扔道:“上车,我带你们去。”

一车将四人载到城北烟湖畔,一幢二层小楼隐在垂柳之间。下马进院,花红草绿的园子修整的颇为美丽,楼廊悬匾:明月居。楼内雕花门扇镂空窗,家居布置精致干净,空气中轻染檀香,那女子将三人带上二楼,轻推一门道:“小姐,蓝公子来了。”

“咳咳。”屋内响起女子咳嗽的声音,虚弱道:“快请进来。”

韩端不愿进房,便等在门边。蓝兮与常欢入了房里,与一端药婢女擦肩,淡黄纱帐下掩着一个女子,平卧那处,缎被盖至半身,双手放在被外,侧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静静望着他们,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床前放了一个青瓷盂罐,隐见血水在内。

蓝兮走到离帐几步之遥处,皱眉道:“玄月,怎会被伤?”

玄月手扶胸口,硬撑着手臂想要坐起,另名婢女立刻上前:“小姐,你不可起身。”

蓝兮忙道:“是,你有伤在身,快躺下莫要动了。”

玄月喘了一口气,躺下又咳了几声,轻声哀道:“请公子来,只为跟你说一声…快离开京城!”

蓝兮疑道:“为何?”

玄月闭上眼睛,嘴边挂了苦笑:“楼主疯了,恐会对你不利。”

常欢心道,谁人不知他疯了,莫不是他发疯的时候正巧让你赶上了?想着口中便道:“玄月姑娘是被楼主伤的?他为何要伤你?”

玄月忽然翻身,旁边婢女慌忙扶住她,看她捂着胸口咳咳,倏地吐了一口血水在盂罐里。蓝兮惊道:“难道未请大夫,怎能任她这样吐血?”

婢女道:“请了,大夫道小姐心肺受了震伤才会咯血,需服药将养。”

蓝兮气叹一声:“你跟随他已许多年,萧倾城为何要对你这样狠毒。”

常欢接道:“是啊,玄月姑娘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玄月歇了一气躺倒,手指紧抓被边,微声道:“昨夜楼主召我前去奏筝,我便去了会宾阁…见他独自在饮酒,好象已饮了不少,他要我弹江中月…我弹了,他说…他说我弹得不好,便一掌震碎了我的筝琴…。”

常欢瞠目:“什么江中月,莫不是上次他弹给我师傅听的那首曲子?”

玄月收了收下巴:“正是…他说蓝公子听了我的琴音也会…也会觉得污耳,说我不配…不配…”

常欢接道:“不配什么?”

“不配喜欢蓝公子。”玄月的声音几如耳语,然屋内寂静,师徒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沉默了好大一阵,常欢又道:“然后他便打你了?”

“是…”玄月手抓被边愈抓愈紧,“我心道他醉酒呓语,便否认了两句,他又是一掌…将我打出门外。”

常欢喃喃:“他真的疯了…疯了。”

玄月又道:“我知他对蓝公子…有些不寻常的想法,所以你们…还是快离开的好,他…”倏尔哽咽,“竟杀了龙天!我们画剑琴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蓝兮一直未作声,待玄月说完,又走近几步到了床边,伸手探了探玄月的脉,开口道:“无需担心我,你好好休养,我去看看你的方子。”

屋里静悄悄的,阳光从窗纸透进,打出一束束光晕,轻尘浮在空中,从这束光缓缓移到另一束。

常欢呆呆站在床前,看着玄月虚弱苍白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萧倾城到底有多神通广大,玄月在外人前对师傅一向都是彬彬有礼,说话举止都隐藏的极为得体,他居然也会知道她的心思!跟了这样一个疯狂的主子,连喜欢人的权利也没有了,不知何时流露出一点端倪被他发现,就要遭到惩罚。那句“不配喜欢”真真让人啼笑皆非,玄月不配,难道他就配了?

玄月休息了一阵,抬了手指指向凳子:“常欢坐吧。”

常欢拉了凳子坐下,半晌闷头不语,玄月望着她,轻道:“你是否也觉得我在痴心妄想?”

“呃?”常欢抬头,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玄月轻闭了眼睛,唇角微微扯出浅笑,似在回忆般道:“多年前,你师傅第一次参加唯尊会时,我便认识他了,”

常欢一震,“当年”的故事?

“那时的他…少年出道,意气风发,一手妙笔丹青,名震天下,更可贵的是…他看待名利犹如浮云,当年赢过柳如风却毁了结笔,将唯尊让给了柳先生,战毕我问他为何,他的理由…他的理由让我大笑了一场。”玄月笑意加深,眼睛仍闭着。

常欢忍不住道:“什么理由?”她也问过师傅,可师傅只说名利不重要,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他说,尊老。” 玄月摸了帕子按按嘴角,笑道:“你师傅少时也有几分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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