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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驾到!”一声高喝,自御花园外传来。打断园内众人私语,打断幽兰若飞上九霄的遐思。
幽兰若起身,众贵女都已诚惶诚恐的伏地行大礼,她与姚晚宜站着已经慢了一步,所幸所有人都低头跪下,虽突兀,也无人看见。
姚晚宜一脸不耐的跪下,嘀咕着:“早知道再晚一点来了。”
幽兰若好笑,对她耳语道:“你其实可以来得更早一些,睡得更熟一些。”
心知幽兰若这是在讽刺自己每每被逼参加宴会总是伏案大睡的习惯,姚晚宜冷笑一声,咬牙道:“你倒是知礼仪!行跪礼不忘埋汰人!”
“时值夏日,这御花园还能见着百花争艳,甚好甚好。”一道比皇后更和蔼的声音响起,幽兰若微微抬眸,帝王的冠冕遮住了文德帝的天颜,只听他接着抬手道:“都免礼吧。”
幽兰若垂首,这个声音她怎会忘记,没想到那日在千家酒馆遇到的老者竟然会是文德帝。
文德帝作为东洛国主,被誉为东洛史上最圣明的皇帝,他的谋断岂是寻常!当初他对自己的侄子娶一个风尘商女大力赞成,这其间,又有多少因素掺杂?
安王府,东洛国的一只猛虎,世代守护东洛皇权,何尝不是帝王睡榻旁的一只猛虎?
幽兰若心中叹息一声,安王府的主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譬如颜西灵,她是安王妃,也是让文德帝眷顾的嫡亲表妹。
“芳公主驾到!”园外又是一声高喝。
免不得又是一番见礼寒暄,众人刚坐下,又起身。
“芳公主竟也来了!”幽兰若挑眉,今夜未收到帖子而赴宴的看来不只她一个了。
“这有什么稀奇?”姚晚宜收回视线,转眸睨着幽兰若,“今上提倡节俭,对于宴饮之事素来能避则避能俭则俭,一个月举办两场宮宴这种情况可是少得很,皇后以赏莲作名目,能这么轻易让今上破例?她敢?”姚晚宜挑了挑眉梢,“陛下的皇子们大多到了成婚年龄了,这就是变相的相亲宴,你不会不知道吧?”
幽兰若点头,“陛下亲临,已是表明十分重视,但是长公主没搀和这档子事的必要吧?她和皇子们素来不亲厚。”
姚晚宜怜悯的看着幽兰若,“你果真不知道啊?”又摇了摇头,颇为惋惜道:“长公主与陛下的皇子们不亲厚,与安王府的轩世子却是亲厚得很。”见幽兰若似乎还不明了,压低了声音道:“这不仅仅是给皇子们选妃,最主要的还有轩世子呢!”
幽兰若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姚晚宜提供的信息,果真是身在其中不如旁观者清了。这些人,也太急了点!瞥到前方端木郡主端庄静坐,寻思着,计划得变一变了。
“晚宜,你可知道端木郡主是否有意中人?”幽兰若摇了摇斜靠在桌案上的姚晚宜,低声问道。
“我跟她又不熟,谁能知道!不过她心性甚高,能看上的男子,不是王者也是霸主,四皇子?大皇子?轩世子?列王府世子?”苦着脸数了一会儿,姚晚宜似坚持不下去了,瞪了幽兰若一眼,警告道:“关我什么事!不准打扰我,我要睡觉了。昨夜子时过了才睡的,一会儿还得移驾赏莲,这会儿我得赶紧补眠……。”
说着,声音低下去,已渐不闻。
幽兰若暗骂一声,不知道她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眸光掠过正襟危坐的端木晴,她当属一众贵女中地位最高的吧,心性甚高吗?为一个男人为难女人的女人,她幽兰若瞧不上。
更何况只是捕风捉影就痛下杀手,这得多没有安全感啊!
姚晚宜已经睡熟,幽兰若双手支着下巴,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似毫无生气的木偶。
前方礼官安排众人入席完毕,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只听有人提议道:“闲着无趣,今日聚集众多贵女,甚属难得,不若我们以艺会友,来较个高下如何?”当下一片附和声。
礼官自去准备。又有人拟定规则。顷刻,已准备完毕一干物什。好戏已正开锣。
“真是没趣,横竖除了咬文嚼字,弹琴赋诗就没有点新意了!”姚晚宜不知何时醒来,睁着朦胧双眼,不屑的扫了一眼在座跃跃欲试的贵女千金。
幽兰若瞥了眼姚晚宜,哂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姚大小姐,你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枪,觉着别人喜欢的诗词歌赋弹琴弄筝没意思,殊不知别人亦觉得你喜欢的没意思呢?”
“你撞邪了?”姚晚宜回头诧异的看了眼幽兰若,又扫了一眼御座旁宫女已将排号等事物准备就绪,“别说就我不喜欢,你等着待会儿要是你被抽中了咱们再论。”
“我运气没那么好吧?在座待嫁贵女少也有七八十人,抽取九名,概率不大。”幽兰若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正是一派看戏的兴头。
规则是,定下九项才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随机抽取九名在座贵女,再随机抽取其中一种才艺由其上台表演。
未选中的女子若有觉得自己才艺胜于台上女子者,可自请一较。
“此番比试,当设个彩头更妙。”芳公主扫了一眼台下跃跃欲试的女子,提议道。
文德帝看向皇后,这宫宴是皇后下的帖子,彩头当然由她做主。
却听皇后微笑着点应允,道:“长公主说的极是。前些日子本宫新得来一对祖母绿的宝石做成的耳坠,拿出来当彩头如何?”
下边一众贵女顿时面露惊色,祖母绿的宝石在东洛国甚为纳罕,须臾,个个眉眼上都染上笑意。好似自己能拔得头筹似的。
姚晚宜一哂,不屑道:“皇后娘娘可真小气。”
诚然幽兰若对宝石一类的饰物不感冒,也不可否认祖母绿的宝石价值不菲,“不若你将宝石赢回,转赠与我,我去换些脂粉费?”
“如果倒数第一和第一来比试武艺,或者我也能拔得头筹!”姚晚宜没好气道。
幽兰若低头计算了一会儿,对姚晚宜所言不敢苟同,那位端木郡主,身手可不弱呢。
“……幽三小姐!”
只闻台上传来一声高喝,幽兰若与姚晚宜顿时差点从椅子上栽倒。
前边的话幽兰若根本没注意听,姚晚宜亦是。只是最后这四个字从礼官的口中传出,两位贵女霍然转身看向高台上。
“刚才,你听到什么了?”幽兰若平静的问姚晚宜道。
“听……到……听到礼官说抽中的第一位贵女是幽相府幽三小姐……”姚晚宜哆嗦着念完一整句话,接着猛然转身,两眼放光,激动的看着幽兰若,“兰若,是你,你第一个被抽中诶。必须的一定的把祖母绿宝石耳坠赢回来啊!”
幽兰若的脾性,姚晚宜素知,她心性傲然,不轻易与常人争高低,但一旦要争,必定要赢。在场一众贵女,幽兰若没有另眼相看的,若要她输于任何一人,她是不肯的。
而此九项才艺,幽兰若擅长哪一项呢?姚晚宜很激动啊很激动。
无语的忘了望天,她就觉得文德帝和芳公主用眼角余光一个劲的往这边瞥,还真没看错!
镇定的起身,镇定的步出,镇定的行礼,幽兰若镇定的望一眼礼官,“可在九项才艺中抽取一项。”
台下哗然,幽三小姐好大的口气。
世家千金,官宦小姐,居于闺阁,最是闲暇,消磨时光最多的便是学各式各样的才艺。而纵然天资最佳者也不可能精通所有才艺,那么告一声罪选取自己最擅长的一项才艺表演,才最有可能在重重挑战中,屹立不倒,最后拔得头筹。
幽三小姐如此豪气,是真有才学,还是虚张声势?不管是哪样,这股子豪气还是让一众贵女刮目相看。
而半刻钟后,她们不得不再次对幽三小姐刮目相看。
礼官尖细的声音喊出:“才艺选项,古琴,请幽三小姐抚琴一首,曲子自选。”
算不得偏难的题目,只是若琴艺不能十分出众,接着的挑战者也会接踵而来。
幽兰若一抬手,阻止搬案抬琴的宫婢,小脸微扬,豪气道:“不会!换。”
礼官的手哆嗦了一下,瞥了眼座上的三位主子,未接收到特别暗示,礼官无奈低头在抓阄箱中伸手一掏,微微一笑,念唱道:“才艺选项,弈棋,请幽小姐在台下任意选取一位小姐对弈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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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存稿了,这个月又想加一千更,所有时间很不固定,素玉说声抱歉。
正文、【04】无才是德
话音刚落,底下一众贵女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自然是擅长弈棋者,皆伸长了脖子目光灼灼的望着幽三小姐,希望幽三小姐选自己上台。忧的则是对博弈不精通者,生怕被幽三小姐选中上台做了垫脚石。
幽三小姐对四周心思各异的目光置若罔闻,小脸再次扬起一个高度,依旧豪气道:“不会!换。”
礼官一个身子一个哆嗦,稳了稳心神,回望了一圈台上的主子,摇摇头继续在抓阄箱里掏,须臾,唱诺道:“才艺选项,绘画,请幽三小姐临场作画一副,名目可自选。”
礼官念出,心下歇了一口气,东洛第一画师华新华大师弟子不多,据闻幽三小姐曾在其门下受过指点,想来幽三小姐画工应是不凡。
然而,这口气刚歇下,下一口气还未缓上来,幽三小姐再次扬声豪气道:“不会!换。”
这下底下的一众贵女坐不住了,纷纷与左右的闺蜜对视,再说不会,总能略懂一点吧,直截了当的否认,还一连三项,瞧那副倨傲的神情,似是理所当然,她们不淡定了。
唯一泰然若素的大概是离得最近的端木郡主了,她凝眉思索了一下,随即展眉,自顾品茶。
礼官再次掏出一张小纸条,唱诺:“才艺选项,作词一首,幽小姐可选定任意题目为词。”话落,殷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幽兰若,隐含的期待热切而真诚。
“不会!换。”礼官得到的,依旧是幽三小姐无情的豪气。
底下私语声隐隐有盖不住的趋势,上头皇后娘娘的脸色已经一变再变,这幽三小姐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捣乱的,她可没忘前次宮宴上幽三小姐强闹着要吃她的金桂芙蓉糕,吃了后又闹肚子不舒服。诚然她是并未动手脚,但外人看来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此刻皇上和芳公主都在场,且未言声,皇后娘娘并不方便出言呵斥。不过她不可以呵斥,并不代表就任由着幽三小姐砸场。
皇后娘娘偏头一个劲的对着自己的侄女使眼色,奈何素来听话伶俐乖巧的侄女低着头品着茶,愣是半点反应没有。皇后娘娘暗骂一声,转身对自己的爱女明清公主使眼色。
明清公主偏着脑袋看母后眼皮抽筋,又转过视线看向幽三小姐,大眼睛里满满的是羡慕。其实刚才那些才艺她都会,母后逼着学的,她很羡慕幽三小姐竟然可以什么都不学。
皇后娘娘泄气靠在几案上捂着胸口。
文德帝抿了口天山雪莲为引百花千叶所制的香茶,这是他那爱茶的侄子前些日子送过来的,每每他想饮酒时,左右立即上一杯此茶,他想起少年老成的侄子色厉内荏的“训斥”,真再喝不下一口酒。
目光定在一脸倨傲的少女身上,文德帝微微挑眉,这小姑娘比小时候更有意思了!
礼官自是继续唱诺:“才艺选项,书法,请幽三小姐随意写几个字即可。”礼官擦拭着额头上的汗,身后皇后娘娘的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他不是端木郡主也不是明清公主,皇后娘娘发怒,殃及的池鱼他肯定是第一条。
幽兰若神色露出一丝懒意,望望天,继续道:“不会!换。”
写字,最平常的才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