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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法像极了邪教下毒的手法,这毒,应该也是邪教中常用的才是。”慕承风说着,伸手掏出怀中暗袋里的针囊来,缓缓将其铺展开来,看了眼已经坐下来的楚云递过来的手心,而后摇摇头,将原本打算使用的银针改成了金针。
见状,墨凌风长眉微拧,不敢相信的道,“难不成他所下的,还是极其难解之毒!”
“正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楚云身上,而且还发作的如此快,此毒必是邪教最狠辣的毒——噬心!”慕承风说着,便以金针封住楚云手臂上各处大穴,而后撕开楚云的衣襟,在他胸前再下几针。
“竟然是噬心!”楚云此时面色已变,显然他再怎么封住穴道也是无用,此毒若不解,怕是片刻后便会毒发身亡,他惊讶的低呼,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无力,在心中暗惊,这毒果然厉害。
他武功不弱,虽不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倒也算是平常遇不到几个敌手,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毒,亦有如此邪恶的人,那样轻易的便向自己下毒,只是因为自己挡了钱无双的路么,这也太狠毒了些。
“此人来历定不凡,承风,为楚云解毒可有把握?!”墨凌风闻言,亦有些担忧的看向楚云,他也没想到,看似如此平凡的一拍,竟然可以在瞬间要了楚云这样一个高手的命,邪教现如今的武功果然是出神入化。
“幸好之前师父曾教过一些,不然现如今我对此毒也是束手无策,不过,楚云毒解了之后,怕是有一段时间内力全失,不能习武,不然便会血脉逆流,七窍流血而死!这,也是此毒的霸道之处。”慕承风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只白玉瓷瓶来,倒出一枚雪白的丹药来,喂楚云吃下,而后便拿过附近装着鲜花的瓷瓶,将里面的鲜花丢在一边,放在楚云的手下面,他金针一拔,黑色的血便立刻自手指上被刺的小口流出。
看着那黑色的血一直不停的流淌,墨凌风与楚云皆是心惊不已,以楚云这样的武功也能不知不觉的中毒,那这个世上,还有几人是那人的对手!
三人不自觉的转头看去,钱无双他们所要去的方向是夜府,那么接下来要中毒的人,会不会是夜溟呢?
大街上,钱无双气呼呼的向前走着,今日真是倒霉透了,昨日被夜溟折腾,今日被这两个祸害折腾,她这重生后的日子怎么就没一刻可以顺心的。
她却不知,这个笑得一脸无害的桃花眼公子方才差点杀了楚云,而逸清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不时的移动着,就是不给桃花眼公子一丝靠近钱无双的机会。
桃花眼公子也不甚在意,只是仍旧按着自己的路子,不时的往钱无双身边靠近,他不是想着向钱无双下毒,而是想知道,自己如果把她惹急了,她会怎么对付自己。
如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还有那样刁蛮的一幕,当真是让他兴奋莫名。
三人就这样一种各怀心思的来到夜府附近,钱无双突然回过神来,她要去夜府,逸清跟着去没问题,但是这个人就不能跟着去了,毕竟夜溟又不认识他,他跟着去算什么事!
她猛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他道,“陌生人,你可以离开了!”
这话一出,逸清没忍住笑,只得偏过头去,低笑起来,而桃花眼公子听到这话后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钱无双与逸清已经转进一个拐角不见了。
他想追上去,但想想她似乎不想让自己跟着,桃花眼微微眯起,身形一展,便轻松的跃上附近最高的大树上,他竟只用一只脚尖轻踮在那样轻薄的树叶上,而那树叶则像是没有承受任何重量一般的轻轻随风摇动着,连同他整个身子都跟着微微颤动,却没有从那片树叶上掉落下来。
如此高的轻功,世所罕见,他却使得如同最平常的武功一般,淡笑着看向钱无双所去的地方。
当看到她走进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时,他定睛一看,那大门上的匾额却让他面色顿变,原本云淡风轻的模样顿时变作鬼魅一般阴狠,长袖中的双手死命的攥紧,真没想到,她竟然去了那里,夜府,夜溟,哼,好久不见!
他愤愤地瞪了一眼那府邸的匾额,而后转身离开,对于那个地方,他是一眼也不想看到,而里面的人,他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现如今他没办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答应了那人,一想到此,他又有些烦躁,待此事一了,他一定会让夜溟以及整个夜家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身形展开,自树叶轻轻跃起,不多时便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
钱无双与逸清来到夜府门前,正准备找人通报一声,再怎么说夜溟也是王爷,她一个小小的草民,是不能不懂规矩的,但是她还未开口,便有人上前来,恭敬地向她行礼道,“钱大小姐,我们主子久候多时了,请!”
闻言,她嘴角微抽,这个夜溟,竟然知道自己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原本,他们并没有定下时间,什么时候过来,也全是她自己决定,所以现下一来到这里,便有人说他久候多时,她怎么可能相信。
这肯定只是客套话,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睡懒觉,或者喝茶下棋之类的,有可能还会练练剑,想到此,她突然有些好奇,一个王爷,平日里都会要做些什么,而且自己这样不问他有没有事情要做的情况下过来,会不会打扰到他。
他有着生意要打理,还是当今的王爷,会不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这样想着,她就又有了想要换师父的念头,其实宁文轩真的不错,最起码他人和蔼可亲,而且容易亲近,夜溟就不一样,时不时就欺负自己,而且还会拿着自己的把柄要胁自己,当真可恶至极!
正当她想着要不要换师父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咳,她立时回神,当看到正站在自己面前,仅与自己相隔不到一拳距离的某人后,尴尬咳嗽了声,正准备向后退一步,以免离他太近。
他却突然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揽住,猛地向着自己的方向一用力,便顺利的将她拉入他的怀中,他缓缓低下头来,当离她的脸不过一指距离的时候才停下,淡淡出声问道,“道德经可抄好了?”
这话一出,原本跟在钱无双身后的逸清立时觉得身子一抖,他还是第一次见人要徒弟交功课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若不是老爷吩咐过,无论夜溟对钱无双做什么都不可以插手,方才他早就动手阻止了!
一想到老爷那乐不可支的模样,他就很无力,老爷曾说过,以夜溟的本事,想要拿下无双这丫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可是他却为自家大小姐感到悲哀,她最爱的爷爷却如此偏心,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孙女被一个外人拿下,不过夜溟这人确实不错,若是大小姐真的跟了他,倒也是件好事。
“抄,抄好了!”钱无双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抱吓了一跳,很是僵硬的将袖中抄好的道德经掏出来递给他,而后便感觉到腰间的手一松,她赶忙稳住自己的身子,好险,方才还以为他要亲上来,呸呸呸,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赶紧摇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全都丢出脑外,她深深地呼吸了下,平复下方才的紧张,而后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人。
夜溟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她所抄的道德经,嗯,不错,字迹工整,这样的小楷倒有些不符她的性子,以她的性子应该似乎狂草多一些。
想着,他便抬起头来,将手中的纸张轻轻抖了抖,一脸嫌弃的道,“这样差的字竟然是钱家家主写出来的,当真是让人惊讶!”
“你!”听到这话,原本还以为他会夸奖自己一番的钱无双立时气炸了,什么叫差,他懂什么叫好字么,那可是方正小楷,谁家千金大小姐会写如此方正的小楷的,真是不懂欣赏!
“以你的性子,还是狂草适合你,如此经不起刺激,还写什么小楷!”夜溟幽幽的丢来一句话,而后便转过身去将小心翼翼的将那纸张折整齐,放进自己怀中,那珍视的模样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又是背对着钱无双所作,所以钱无双并没有发现,还以为自己抄的字会被他丢掉,一听到狂草二字,她又有些心动,她确实挺喜欢狂草的,但是因为自己是女子,父亲与娘亲都主张自己练方正小楷,现如今他一说狂草,害得她也想立刻写上一篇了。
“随我到书房。”夜溟收好她的字,淡淡开口,并没有转身看她,而是缓步优雅的向前走去。
方才他便听到消息,她在夜府门外了,便自书房中而出,想着亲自迎她,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随意,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一幕。
钱无双微微一怔,而后便跟着他向着书房走去,又是书房,今日不会又是要抄什么经吧!
逸清则在原地向着夜溟躬身一礼道,“逸清先行告退,待大小姐要离开时,烦请公子相送。”
原本是他要来接的,但是老爷说过,能帮夜溟与钱无双制造机会的时候,一定要帮!
所以,他就不能来接大小姐,只能让夜溟去送,这样便算是制造机会了吧,咳咳!
“不送。”夜溟转过头来,笑着向逸清点点头,他二人目光相撞,竟然有种自然的默契一般,双双笑开了眼。
逸清微微点头,再度向他一礼,而后便转身离去。
听到逸清离开,钱无双有些不解,不是说好了,让逸清等着自己,待会儿与自己一同回府的么,现如今怎么又成了让夜溟送?!
但是她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喊住逸清,只好强忍着冲动,狠狠瞪了一眼夜溟,大步向着书房走去,现如今,她对于这夜府基本的路线还是了解的,所以并不需要夜溟在前带路。
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夜溟婉尔一笑,亦随着她向书房走去,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时,隐在暗处的云之与小六子便走了出来,云之轻摇手中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潇洒之姿,小六子则好奇的打量着那远去的二人。
“怪不得早早的便赶我出府,原来是有贵客到了!”云之叹息一声,感叹自己的命自从夜溟遇到了钱无双之后便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了。
小六子闻言,却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的人,主子赶你离开算是对你好了,没有一掌送你上西天就很对得起你了!”
“小六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听到小六子这明显气愤的声音,云之有些无奈了,不就是借他挡了些烂桃花嘛,至于这么小气么!
“谁会生你的气,你是哪位,我不认识!”自小与云之一起长大,小六子从来就是个没大没小的样子,现如今被云之得罪了,哪里还有什么主仆之分,满心都是气愤,恨不得将云之弄成个草人,然后拿银针所遍他全身!
“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嘛,来来来,你想讨回来的话,我的脸给你亲!”云之闻言,知道他气大发了,若是不想个法子让他消气,怕是十天半月都不可能有个好脸色给自己看了。
他啪地收起折扇,以折扇指着自己那白嫩的脸颊示意小六子亲回去,在他心里就觉得,他亲了小六子一口,惹小六子不满了,所以小六子再亲自己一口,就可以将这口气给散掉了。
小六子见状,那张精致小巧的脸立时气得通红,他是一向知道云之这人脸皮厚的,但没想到,会厚到这种程度!
他双手叉腰,指着云之的脸大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你以为亲人一口,让人再亲一口就算完事了,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个主子,哼,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