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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宪名臣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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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当年新旧两党无人敢怠慢,纷纷上门恭贺,一时盛况空前。这两年江南世家不大有人在朝廷里当官,李家也悄无声息,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咱们景怡王打回来的西夏全靠李青云、李存戟看着,他们背后还能有谁?就为这层,只怕当今枢密院正使文重光文大人还得让个五分!”

“这位李存戟也真应了那句老话,天降异才,必有其兆。当初西夏大凉城久攻不下,慕容小姐随夫婿李青云游说西夏属邦,不料呼伦部却突然叛变,慕容小姐被擒。等到景怡王荡平呼伦部,慕容小姐被胁迫在阵前,几乎丧生,幸得忠仆义士拼死相救。李存戟正是慕容小姐怀中尚未足月的骨肉,金戈铁马阵前破敌之际,李存戟做动降生,恰如战神呼号,大煞四方。此后景怡王破西夏都城大凉城,李青云以文臣儒将之风,扞卫帝国西北,存戟承继家风,也是允文允武,一代风流。八年前一战突夷琅琊王,这位世子声名鹊起,倒也当得起他这不一般的来历。”

一席话下来众人众人频频点头,书生更是佩服的拱手:“这位先生真是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中年人摆摆手:“我算不上一清二楚,这些事情早在二十年前但凡有家人在官场,谁不知道个三五分。”

旁边的老者饮了一口酒,闭了眼睛,享受好一会,才悠然说道:“怕只怕功高盖主~~”

中年人闻言脸色一变,唉声叹气。

“说起来,先生方才说本朝还有一桩奇闻,涉及大文豪林泓,小生恣肆揣测,只怕是景怡王与王妃的桃花奇情?”

赵恪闻言含笑看了蕴月一眼。

蕴月低低头,不搭腔。

楼下的中年人果然又说:“哈哈!这京城里谁人不知?只差造成书册供天下人传阅了。王妃竟是林泓大人嫡长女,同李青云是青梅竹马的交情,还是妙手仁心的女菩萨,嫁入王府不过三年,却在西夏一战中香消玉殒。哎,至今景怡王爷长居蕴月园,连酷似王妃的养子都名唤蕴月,真是……二十年都过去了,说起来还叫人唏嘘不已。”

……

所谓传奇,当初的人都是不经意的走过去。

蕴月其实觉得冤得很,就为大约他真的同王妃长得像这原因,他便要承担世间所有人对当年的记忆以及揣测。

不过蕴月却从底下这些人的闲谈中,重新审视已经伴随他十六年的、不能不继承的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李存戟……要是论亲戚,还真算他江蕴月的挂名表兄。这位李存戟兄弟其实不比他江蕴月好太多,恰如下面人都知道的,李存戟身后是中州、江南两大世家,而最要命的是他本身就是一直被朝廷猜忌、欲除之而后快的的西夏军事集团。

西夏……自他老爹打下以后,军队建制与帝国的募兵制截然迥异,乃是保甲制。当初十万雄兵,蕴兵于农,可战可耕,加上西北民风彪悍,如今这十万雄兵只怕剧增一倍不止,实力深不可测,在震慑西北的同时,也虎踞一侧,是小皇帝睡塌之旁的酣睡雄狮。最要紧的是李青云手握先帝的免死金牌,古光等人数度打其主意,都折戟沉沙,连先帝御封的骠骑将军,景怡王家将赵辉都安然无恙。

名利权势,是一柄双刃剑,伤人伤己。谚语早有言: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李存戟要是够聪明就该早作打算。而他江蕴月与李存戟实际上有着根本撇不开的关系……要给皇帝干活,少不得就会牵扯这些事情……

江蕴月一想到这里,身上一层白毛汗,惊得手足无措:皇帝,必然都知道,那还要用他江蕴月,难道皇帝是要……

抬头看去,皇帝龙目微阖,表情淡然,似在享受。

祝酋英微低头,眸光平和,心里却也在急速转动:未入官场以前,所知甚少,此刻天子脚下听些市井之言,真真假假,尽是信息。点点滴滴俱与眼前这位江蕴月的养父景怡郡王有莫大的关系……

半响,赵恪抬头,少有的坦然模样:“蕴月,景怡郡王身体可好?”

蕴月点点头:“有劳陛下挂心,王爷安好。”

“朕自降生,未曾见过先帝,太后早殇,宫中除了太皇太后,竟不见亲人长辈。不免有天家骨肉之哀,得喜,传朕旨意,景怡郡王及先帝诸皇子常入宫觐见太皇太后及诸位太妃,以述骨肉亲情。”

得喜答应,江蕴月赶紧的下跪谢恩:“微臣代父谢陛下天恩!”

祝酋英自然适时说些恭维话:“陛下仁孝先行,实在宅心仁厚。”

这边感叹未完,楼下的一段《蝶恋花》依依呀呀唱了起来:

“花退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

“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江蕴月闻得这声音比阿繁多了几分柔媚,却少了几分生气,听在耳里也算是动听。尤其那唱曲的歌伎,白绫下若隐若现的素手,轻弄琵琶,真如春夜里含苞的莲花,低头处,有楚楚可怜的姿态。

要是阿繁那臭丫头,定没有这番惹人怜爱的模样……

说曹操曹操到,蕴月这还没有比较完,雅间门外竟真响起了阿繁那门嗓音:“你叫什么?你怎么记不住阿繁?”

蕴月看了赵恪一眼,发现他也看着自己微笑点头,连忙就站起来开门出去:“臭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繁嘟了嘟嘴:“哥哥不愿来了,可是阿繁还没有玩够呢,我听阿姆说过,这里晚间可不少好玩的。”

蕴月咂咂嘴,只挥挥手:“进来吧,记得规矩一些,别毛毛躁躁的。”

阿繁吐了吐舌头,跟在蕴月身后,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守在门边的得喜道:“记住阿繁呐!别每次都拦着我。”

得喜别开脸,并没有给阿繁什么表情,阿繁耸耸肩才走了进去,听的前面的蕴月翻白眼。

赵恪看见阿繁来了,斜歪着的身子坐直了,朝阿繁招手:“阿繁,你来坐,上回记得你唱过一个小调,你也听听京城的。”

正说着,楼下的歌伎又唱了一曲刘七郎的词,哀婉动人,却听得阿繁撇嘴,赵恪正想问个究竟,却又看见二楼走下来一位藕荷色衣裳的姑娘,竟是直往歌伎所在高台去的,纳闷间,只听见那姑娘低声了两句,又付了银两。

那位白衣歌伎听罢停了七郎词,站起身行了一礼,才对众人说:“小女方才唱的是刘七郎的《雨霖铃》,这位姑娘家的小姐以为方才刚讲了李存戟大人的传奇,却唱这软绵绵的曲不合适,付了钱请小女换一首衬得上李大人的曲。”

说罢白衣歌伎笑着向藕荷姑娘又行了一礼:“多谢你家小姐抬爱,只是小女声低力弱,奏不出《十面埋伏》那样的霹雳声势,唱不动《破阵子》那样的快意豪情,这银子,小女只怕赚不到。”

好个有骨气的歌伎,倒也是有些见识的,祝酋英闻言一声低赞:“好个姑娘家!”

江蕴月没注意,因为他发现那藕荷姑娘很像是那样给他道歉的文家千金的丫头,这么说文采之也在这赐福楼中?

白衣歌伎话音刚落,台下诸人高声叫好,分明为这等女子赞叹,那藕荷色衣着的姑娘倒好象讨了没趣,正没出下台。这时,与蕴月相对窗户的雅间里,传出极重极缓的“徵羽宫”三调,宛如惊堂木,沉沉敲在诸人心底。

诸人愕然,一时间吵闹的大堂鸦雀无声。

此时,一个极重的宫调大撮破空而来,宛如满弓急箭在耳旁瞬间而发,随后颤音密密而落,余音绕梁当如是。

宫调渐落,至声不可闻处,一把女生清亮逸出,恰似清泉淙淙而来、荡涤尘埃: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诸人大震,这姑娘声音不掩饰轻柔气息,但这手下之琴却分明比那曲意还硬朗几分!

正惊讶,突然间……一个宫调连托宛如霹雳炸响耳旁,诸人心上一紧,未及音落,女音骤然跃起:

“马作的卢飞快!

曲落,又一个宫调连托轰出:

“弓如霹雳弦惊!

当诸人以为音紧的就要崩断的时候,古琴又一个徵调、羽调按音转承,最后一个羽调滑音直落平静悠远: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起承转合间,大起大落,可谓暗合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听得诸人如直上云霄又急速而落,乃至于有老者禁不住要抹汗。

男子寄情《关山月》,和以边塞苍雄《破阵子》,确实了不得!

曲毕,白衣歌伎只对着窗户行礼:“曲高如此,小女见识了!”

诸人这才回过神来,轰然叫好声,几乎掀去屋顶。

赵恪微笑不说话,江蕴月闻得词曲,心神大震:“如真是文家千金,则不愧是枢密院正使家的女子,心怀峥嵘,不容低看!”

“这弹琴之人,心手合一,臻于化境啊!”祝酋英久久才回神:“若是位女子,实在是外柔内功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啊!”

阿繁笑眯眯:“这位姐姐奏曲确实高明。只是世间万物,天为阳,地为阴;乾为阳,坤为阴;雄为阳,雌为阴。阳气高昂,阴气厚德,阴阳平衡,才诸事调和。身为女子却勉强做男子阳刚之音,却也不是件有福气的事情。”

祝酋英闻言一愣,细细想去,竟也觉得道理朴素,难以辩驳……这小丫头!

吃惊的也不只是酋英,赵恪不无感触,唯独蕴月喷气:“就你这臭丫头道理多,等你有这能耐再乱说话吧!”

阿繁嘟了嘴:“宫商角徵羽,这有什么难的,便让小贼你开开眼界。只怕你没能耐弄着么些器物!”

……

☆、青影玉笏

阿繁嘟了嘴:“宫商角徵羽,这有什么难的,便让小贼你开开眼界。只怕你没能耐弄着么些器物!”

阿繁一面说一面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碟,一双筷子不好好拿,却只拎了一根,一只只碗碟敲过去。

江蕴月差点吓晕,这臭丫头对赵恪的身份也不是无知无觉,偏偏一副小儿女的顽皮样子,可谁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会翻脸不认人……话说,江蕴月这条小命还没活够呢!伸手一敲,筷子打在阿繁的手指上:“臭丫头!刚才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

阿繁一瞪眼,又嘟了嘴轻声说:“这瓷粗,筷子敲出来的声音如锄走沙,糙得很。”

赵恪一听,这话似乎有点下文,便笑着挥挥手:“蕴月,阿繁这脾气,你不要拘着她,这道理如同皇叔容着你的长随是一样的。”

皇帝都说话了,蕴月自然乖乖的,他小心小肝的,就怕这臭丫头……呸呸!瞎操心!

祝酋英也对阿繁的一句话奇怪,便问:“小娘子,这碗碟用于盛放菜肴,国中钟鸣鼎食之家无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筷箸调羹更不应发出声音。”

“阿繁以为什么瓷好?”赵恪却是垂着眼,微笑着问。

阿繁抿了抿嘴,赶紧站起来,翩然转到赵恪身边,笑道:“还是公子有趣。饮茶都讲究器皿,何况美食?景德镇的青白瓷,青如天,白如玉,薄如纸,声如罄,是极好的呢!”

赵恪低沉一笑:“这倒容易,得喜!”

得喜闻言赶紧就去办事。

“阿繁,这瓷器弄来了,你便让咱们开开眼?”

阿繁眼眸一转:“青白瓷虽好,但还得看缘分呢。且看公子的瓷器是个什么模样罢了!”

赵恪忍不住,折扇一伸,敲在阿繁的脑门上:“狡猾!”,惹得阿繁一声低叫。

“臭丫头蹬鼻子上脸的,该公子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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