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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和上官萼的孽缘正是如此,每每以为断得一干二净的时候,上官萼便会突然间冒出来,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姗一愣,没想到最后是因为她,才促使上官萼跟云若水再相遇。
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老天爷有意在成全上官萼和云若水?
“我父王得知这事大怒。这一回本宫回宫,一是为了两国邦交,二是替我三皇兄说句公道话。你若是跟皇上在一起,不只令西域颜面尽失,我西域无法在世人跟前抬头,也同样令我三皇兄沦为全国笑柄,本宫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拓跋姗端正颜色启唇,这就是她此次回宫的主要目的。
她被上官萼冷落三年之久,她以为没关系,这种事她习惯了。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她不会放在心上。
曾经她努力过,上官萼还是不愿正眼瞧她。
她坚信不是自己不够好,而是上官萼这个男人无心,他心里始终只能装下一个云若水。
这个男人作为皇帝还能为一个女人守住身心,她以为这个男人很不错。只是可惜,这个不错的男人爱的人不是她。
“你现在说完了,听我说。我想离开皇宫,你帮我一把!皇兄忌讳你,你毕竟还是贵妃,而且你的身份特殊,若说皇兄还有忌讳的人,那人非你莫属。我经常听花哥哥提起你,说你不只貌美,而且有才情,是他最善解人意的好皇妹。姗儿,请你助我离开皇宫!”云若水道出自己的目的。
“你确定要离开皇宫?!”沉吟片刻,拓跋姗问道。
她的本意就是让云若水离开皇宫,别再回宫。只要云若水不在后宫,便不能兴风作浪,上官萼便不会做伤害她皇兄和西域的事。
可她没想到,云若水早有离宫的打算,更想借助她的力量出宫。
“很确定。我进宫的第一天就在等你回来,现在你回来了,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不过,你得先给皇兄施加压力,让他无遐分身。再有他在若水居布置了不少自己的人马,我们必须避开那些人的视线。”云若水淡然启唇,道出自己的困境和他们要注意的事项。
“也罢,这件事交给本宫处理,届时你只要静等本宫的消息即可。现在,本宫去会一会皇上!”
拓跋姗说着起身,她再看一眼云若水,良久才道:“现在本宫终于知道,为什么三皇兄非你不可,因为你就是他一直在等候的女人。”
只可惜,云若水爱的人不是她皇兄。
云若水送走拓跋姗后,怔了一回。她折回寝室,看向上官萼送给她所谓的定情之物,良久……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
后宫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云若水的笑话。只因拓跋姗回宫的第一天,便狠狠训斥了云若水一番。
此后她再到景阳宫指着上官萼的鼻子大骂一通,说他是有史以来最没有信用的皇帝。是他亲自指婚,却又想夺他国王爷之妻,此乃背信弃义之举,为世人所不容……
当天拓跋姗还去到延禧宫,对躺在病榻上的太后哭诉了一番。
一时间,拓跋姗在后宫风光无两。她一天之内对付后宫的三大人物,每一战皆兵不血刃,赢得满后宫喝采。
这之后,上官萼也没过上好日子。拓跋姗每日在他下朝后便去烦他,令他分身乏术,甚至没机会再到若水居走动。
“想不到贵妃这么厉害。听说这几日皇上每日下朝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防贵妃突然杀到皇上跟前,对皇上晓以大义一番。奴婢听素素说了,这几晚皇上每晚都在做噩梦……”
莲子眉飞色舞,说到激动处,差点没手舞足蹈,好像她是当事人拓跋姗一般。
云若水听了失笑:“你这丫头不去做说书的太可惜了。”
也许说书的还没有莲子这般传神。
章节目录 强势扑倒(2)
“奴婢觉得公主很快便可以离开皇宫了。舒煺挍оQ贵妃真厉害!”莲子到最后忍不住再对拓跋姗唱赞歌。
云若水不予置评。
只要还没离开皇宫,就不能高兴,谁知道笑到最后的将是谁?
云若水又平安过了两天,这日上官萼终于摆脱拓跋姗来到若水居。
“皇妹,你们女人着实让男人吃不消。滟”
上官萼看到云若水的第一句话,令云若水莞尔。
“皇兄最近忙着应付家庭纷争,竟有空到若水居一坐,稀客啊。”云若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萼,一点也不同情这个男人。
这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他弄出这么多事,拓跋姗又怎会紧迫盯人岁?
“说起来这事的罪魁祸首是皇妹……”
上官萼才开口,便听得外面有***动,他忙不迭地起身往寝室躲:“皇妹,借你寝室一用。”
也不待云若水发话,上官萼便急速步进内室。
他才藏起自己,拓跋姗便率着几个宫婢闯若若水居道:“本宫知道皇上在这里--”
“皇兄刚到,说是要去看宝贝,正在寝室。”云若水打断拓跋姗的话,做了个请的手势。
拓跋姗深深看她一眼,便冲进了寝室。
很快拓跋姗挽着上官萼的手臂,两人相携出了寝室。
“皇上不是答应臣妾要带臣妾游湖么?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吧。”拓跋姗对上官萼撒娇。
上官萼下意识地看向云若水道:“皇妹,朕跟贵妃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真的……”
“本宫和皇上是夫妻,公主还能怎么想?皇上,咱们别打扰公主休息,走吧。”拓跋姗索性打断了上官萼的辩解,半拖半拽地拉走上官萼。
上官萼频频回首看向云若水,多希望云若水可以救他一把?
待到自己离开若水居,上官萼才确信自己再一次被云若水舍弃。
“皇上看到了吧,公主对皇上不屑一顾。皇上不如乖乖跟臣妾好,何必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女人留恋不舍?”拓跋姗幸灾乐祸,喜欢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上官萼冷扫一眼拓跋姗,径自往景阳宫而去。
若非跟这个女人有约在先,他索性将拓跋姗扔出皇宫,眼不见为净。
每天缠着他,他要怎么赢得云若水那个女人的心?
这边的上官萼很郁闷,很恼火。那边的莲子看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何皇上对贵妃唯命是从?”
“定是贵妃耍了什么手段吧。皇兄这么听话,肯定有原因,现在我倒是相信一件事,贵妃确实很能耐。看来离我出宫的日子不远了。”云若水淡笑启唇。
也许,拓跋姗很快就有后着,她只要再等等即刻。
半月后。
这日云若水母子正在午睡,有人匆匆入内,是莲子。
莲子把一封信笺递给云若水,云若水接过,大致扫视一遍。
是拓跋姗给的消息,说是今晚便可送她出宫,让她好生准备。
云若水当下没了睡意,起身呆坐了一回才道:“我去一趟延寿宫,看看父皇。”
她进宫这么长时间,也没前往延寿宫。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怕令上官岘病情加重。
这几年上官岘虽然意识清醒,病情却未有好转,近一年来还有加重的倾向。她怕刺激上官岘,便一直没有前往看望。
三年前她离宫时就不曾看望上官岘,却一走三年。而今,她怕这次离开后,再无机会和上官岘说上几句话。
在莲子的陪同下,云若水到了延寿宫。
“父皇……”云若水蹲在上官岘跟前,哑声道。
上官岘的意识不大清醒,听得她的声音睁了眼。刚睁眼的一瞬,上官岘有点茫然,待看清眼前的这张脸,他情绪有点激动:“淇,淇儿……”
云若水知道上官岘将自己错认为是自己的亲娘,她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启唇。
她只想知道,看到上官岘自己有没有那种血融于水的感觉,她希望自己不是上官岘的亲女儿。可是这一刻,她又觉得,这种感觉就是血融于水。
“不,不是,淇儿没了,你,你是若水,是我的乖女儿……”上官岘颤颤微微地朝云若水伸手。
云若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握住上官岘的手,用力点头,哽声回道:“是儿臣,儿臣回来看父皇了。”
上官岘又惊又喜,挣扎着想起身,却反而力不从心,很快便晕厥在榻。
守候在外的太医急忙帮上官岘针灸,花了两刻钟才总算稳住了上官岘的病情。
上官岘昏沉地再度睡去,云若水守了好一会儿,这才黯然离开了延寿宫。
无论上官岘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都不重要了,她还是决定离开皇宫,不改初衷。若是不需要留在上官萼身边,她的身份是什么一点也不重要,不是么?
是夜。
云若水母子很快便在拓跋姗的帮助下顺利到达宫门前。
拓跋姗亮出上官萼的龙形玉佩,众侍卫一看,不敢怠慢,没有检查便放行。
他们很顺利地出了宫门,云若水狐疑地打量拓跋姗,而后问道:“你怎么会有皇兄的玉佩?!”
“很简单,本宫偷来的。要送你出宫,只要有皇上的信物即可。本宫在皇上的茶水中下了药,连带素素一起放倒。”拓跋姗说着掀开车帘,看向黑沉的夜空。
云若水没作声,默然不语。
拓跋姗瞅她一眼,淡声问道:“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皇上,想后悔了?”
云若水摇头,“只是觉得太顺利了,再有就是有点不安。”
她也看向黑沉的夜色,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放心吧,本宫看着皇上和素素倒下,不可能有错。”经云若水这么一说,拓跋姗突然也感觉很不安。
不会出了宫还出什么岔子吧?
云若水没作声,看向怀中安睡的小宝贝。
只有孩子不懂世事,没有烦恼,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一直到去至城门前,云若水还有点不在状态。
她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有人粗鲁地踹了一脚马车门,那人不耐烦地道:“下来吧,别玩了!”
云若水苦笑,看向目瞪口呆的拓跋姗:“你要跟皇兄斗,还嫩了一点。”
拓跋姗不敢置信地捞起车帘,看向马车外的男人,那人不正是她此前下了药的上官萼?
“看看朕的好贵妃给朕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上官萼索性自己上了马车,把正睡得香甜的某个小家伙塞在素素怀中。
现在,他跟云若水和还有他的贵妃有很多话要说。
宝贝才被转移位置便发现不妥,他在素素怀中用力挣扎:“娘,娘,宝贝只要娘……”
云若水听得小家伙的喊声,正要掀帘,却被上官萼制住。他沉声喝道:“给朕乖乖坐好。朕的耐性不好,若是把朕惹毛了,你也别想过好日子,朕可以拿咱们的好儿子下手!”
云若水闻言看向上官萼阴鸷的俊脸,发现这回彻底激发了这个男人的狼性。
当下她不敢再动,乖乖地坐着一动不动。
她不是怕上官萼,而是识实务者为俊杰,忍一时风平浪静。
“朕的好贵妃若不想被朕活生生掐死,现在就滚下去!”上官萼冷眼扫向一旁不识趣的拓跋姗。
美曰其名来什么一个月约定,说是对她好一点,别拒绝她,她就会帮忙做说客,做好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事务。
原来帮他事假,是想拐走他的女人才是真。若非拓跋姗是西域公主,他一早就将这个多事的女人踹出皇宫,眼不见为净。
拓跋姗自知理亏,她不敢有异议,忙不迭地跳下马车,逃离战场要紧。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上官萼对云若水招手:“女人,你过来!”
章节目录 强势扑倒(3)
云若水摇头。舒煺挍оQ
上官萼在气头上,她才不会傻得自己送货上门被他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