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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水伸了伸懒腰,老老实实地再坐下:“我不喜欢坐太久,伸懒腰舒服。太子殿下和王爷请继续,你们说话好有趣。”
有趣到她打了半个时辰的哈欠,他们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原来坐陪听也非易事,是件苦差。
上官浪端正颜色,起身道:“太子,连弟我带走了,相信你没有意见,是吧?”
上官萼不说话也不点头,上官浪便直接拉着云若水出了上官萼的别苑。
云若水身后胶着一道毒辣的视线,她心下有点忐忑,不确定地回头看去,只见上官萼就站在别苑门口,苑前的灯影明明灭灭,交错出诡异的光影,拉长了上官萼的身影。
云若水心里一紧,突然觉得不大妙。
上官萼一向有仇必报,这种人没有肚量,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她。
指不定她这会儿才回别苑,很快便会被上官萼逮回去,狠狠折磨她一顿。
“王爷大哥,今天谢谢你了,多亏得你仗义相助,我才勉强逃过一劫。”云若水回到别苑前,向上官浪致谢。
上官浪淡然颔首,劝道:“你以后莫跟太子对着干,他手段强硬,说一不二,今日你好在是遇得本王,进去吧。”
云若水心微微一动,想不到上官浪由始至终都没拿救她一命作文章。她以为,上官浪会跟上官萼一样,小人之心,以救她之事相要胁,原来是她小人之心。
“谢了!”云若水朝上官浪一拱手,这才大踏步进入别苑。
她倒是不惧上官萼耍阴谋手段,毕竟跟她同别苑的花弄潮武功很高,上官萼带过来的所有大内高手也可能没他一个高强。
何况,她自己也非弱女子,有人要对她不利,她会毫不手软地反抗,她不可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的胖妹子。
云若水一边想心事,一边回到寝房。
寝房黑沉,她站在门口,脚步一顿:“是花哥哥么?”
她能感觉到室内多了一人,应该是花弄潮没错。
花弄潮自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赞许地点头:“警戒心还算不错。太子可有为难你?”
“我看他是想为难我,不过靖王在场,始终没机会下手。放心,我会保护自己。夜深了,花哥哥回房休息吧,我要洗洗睡。”云若水说着频频打哈欠。
“我去命人准备沐浴事宜。”花弄潮说着跑了开去,找丫鬟准备沐浴事宜。
云若水看着花弄潮的背影,脸上浮起一点笑容。只觉花弄潮越来越像她的老妈子。这个男人除了是采花贼,他的本职不是太光彩,有点罗嗦,其它什么都好。
云若水洗浴妥当,很快便倒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她告诫自己不能太嗜睡,次日要做一只早起的小鸟。即便如此,次日她还是起晚了。当她去到膳间时,所有人都在等她。
就连倪儿也到了现场,更夸张的是,倪儿居然坐在上官萼身畔,上官萼一见到美人,好色的本性便露出来了,他看倪儿时的色眯眯模样,让她看了气结。
云若水在花弄潮身畔坐下,小声道:“你女儿都要被人抢跑了,还笑得出来。”
花弄潮闻言,循着云若水鄙夷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上官萼对倪儿笑得温柔,倪儿则唯唯喏喏,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倪儿求救地看向花弄潮,希望花弄潮能说一句。
偏生花弄潮错开了眸光,径自为坐在他身畔的云若水挟菜。
她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感觉像是被遗弃了一般,难受得紧。
她默默喜欢花弄潮多年,即便得不到花弄潮的回应,她也从不难过。可是今儿个花弄潮若即若离的态度,令她发现一件事,花弄潮觉得她是烫手山芋,若有男人愿意接手她这只山芋,花弄潮乐于接受,是这样么?
“倪儿,本宫若要你今晚侍寝,你可愿意?”上官萼接下来的一句话,无疑投下一颗巨型炸弹,炸得所有人的心跳加速了跃动的频率。
又来一个,一团乱麻
倪儿傻傻地看向上官萼颠倒众生的脸,若是跟了一个这样有才有色更有权势的男人,是不是比再这样默默喜欢一个永远不会爱你的人更幸福?
连云曾经劝过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浪费青春是很笨的事,她现在,是不是终于有借口停止继续这件很笨的事?
相信花弄潮也乐于摆脱她这个包袱……
倪儿下意识地看向花弄潮,花弄潮在震惊之后,还是错开了她的视线。舒孽訫钺
倪儿垂下长睑,看向自己的青葱玉指,哑声回道:“民女能伺候太子殿下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民女愿意,谢太子殿下恩典。憔”
上官萼满意地点头:“本宫最喜欢识趣的美人,尤其是像倪儿这种乖巧的美人,更得本宫喜爱。”
云若水在一旁听得眉心微蹙,不料这件事会这样发展。
原来这就是上官萼记仇的方法,他根本就不是想对她下毒手,而是对她的朋友下毒。就好比在皇宫,拿她最在意的莲子下毒手是一样的道理俩。
这一回,她竟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上官萼惯用的伎俩,倪儿选择了她自己要选的路,她一个已脱离棋局的局外人没资格在说什么话。
原以为倪儿是聪明人,却不料倪儿最后竟选择一条跟花弄潮背离的道路。
上官萼得到倪儿的回应,自是满意,令他不满的是连云的淡然表情,好像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他以为,连姓小子热情,对朋友仗义。当有其他男人抢了他朋友的女人,连云的反应是否太平常?
“连云,不恭喜本宫喜得佳人么?”上官萼为倪儿挟了几道美味佳肴,淡扫一眼正在大块朵颐的云若水。
云若水忙放下碗筷,朝上官萼道:“恭喜太子殿下慧眼识美,看中倪儿姐姐。也恭喜倪儿姐姐即将成为太子殿下的新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指不定能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倪儿听到“新宠”二字时,脸色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看向花弄潮,花弄潮却不曾看她一眼。
倪儿眸色黯然,突然发现,她和花弄潮从现在开始越行越远。
“连兄弟客气了。”倪儿心里苦闷,客套地回道。
接下来所有人各自沉闷,膳房的气氛变得很古怪。平时最活跃的云若水也有点心不在焉,胡乱地拨活碗里的稀饭。
花弄潮依旧是老妈子,不时往她碗里挟菜,似乎对倪儿要侍寝一事半点不在意。可是,倪儿喜欢的男人分明就是花弄潮,她怎能这么爽快地答应跟另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呢?
一顿早膳下来,众人出膳房的一瞬,齐齐松了一口气。
只有当事人之一的花弄潮平静得过份,云若水第一时间拉着花弄潮走远,待到四周无人,她才压低声音道:“花哥哥心里就没有半点想法么?倪儿姐姐喜欢的人分明是你,她怎么可以答应太子侍寝?”
“人各有志,我以为这是好事。倪儿喜欢我多年,也等了我多年,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劝她,而今被太子这样的人中之龙看上,未尝不好。”花弄潮幽然启唇。
被一个好女人喜欢,而他又无法给予回应,他一直以为是他拖累了倪儿。
而今有机会让倪儿停止再等他、追他,他反而放下心头大石。
“可你们都不了解太子,他绝非倪儿可以托负终身的好对象。”云若水的一句实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这话引来花弄潮的侧目。
花弄潮微蹙凤眉:“听你这语气,你很了解太子?”
云若水暗道不妙,差点露馅儿了。
“我当然了解。他那人乍一看去那么风-***,便知和传闻中一样,花花肠子,下-流兼风-流,对女人用过就丢。他是看中了倪儿的美色,一定不会善待倪儿。再加上他的太子身份,将来的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倪儿怎么可能幸福?”云若水说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花弄潮一脸错愕,这才发现自己有多自私。
他以为只要有优秀的男人出现,对倪儿便是好的结果,可倪儿若是进了宫,将来的命运不知会如何。
“我看啊,倪儿姐姐多半是为了气你才做出了这个决定。现在好了,太子已放了话,倪儿姐姐也当众应允今晚侍寝,花哥哥这会儿后悔也已来不及了。”语罢,云若水自顾自地远去。
“我去找太子理论,我要问他对倪儿到底有几份真心!”花弄潮如梦初醒,转身往上官萼居住的别苑而去。
云若水再一次后悔自己多嘴,干嘛要掺和这档子事?
她急步追上花弄潮,拦着他的去路问道:“你要怎么跟他理论?人家是太子!就那多少真心的问题,就更好笑了。他此刻可以对倪儿姐姐真心,转身也可对其他女人真心。人家是太子爷,想要多少美人没有?傻哥哥,你就这样前去,只会激怒太子,届时所有人都得遭殃!”
花弄潮蹙眉道:“怎的这么麻烦?”
难怪他不喜欢跟皇宫的人打交道,这些事,说起来确实麻烦得紧。
“就算要找,也找一个能说话的人去,例如……”云若水欲言又止,唯一想到的人,只有上官浪。
“靖王?”花弄潮也跟云若水想到了一块。
花弄潮是王爷,身份尊贵,也只有他说话够份量。
“花哥哥也不算笨得太离谱。不过人家是王爷,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帮我们淌这趟浑水?”云若水蹙眉问道,心里隐隐有不安。
上一回她才厚着脸皮把上官浪拉下水,没理由这回还让她出马吧?
花弄潮看向云若水,搭上她的肩膀,笑道:“小子,你说靖王为什么要淌这浑水?”
云若水看到他龌龊的笑容,板起了小脸。
难怪说好人没好报,而今她是遭到了报应,花弄潮是直接推她入火坑。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你这小子偏要说得这么严重,你说,你不跑这一趟,谁跑?”花弄潮薄唇微微上扬,斜睨身畔的小个子。
云若水怒瞪花弄潮:“那是你跟倪儿姐姐的瓜葛,关我屁事!”她用力推开搭在她香肩上的男人手掌,再踹他一脚,便急踏步离去。
“臭小子,就哥哥欠你一份人情还不行么?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太子打交道,若不然,就我自己去了,你比哥哥聪慧太多,我相信你能兵不血刃地处理好这件事。”花弄潮几个大踏步追上云若水,扶正他的双肩:“倪儿她是一个好女人,我不希望因为我,她走上一条不归路。”
云若水最怕人家以这种期盼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什么救世祖。偏生这件事,还真跟她脱不了干系。
晦气啊,又一次淌浑水。
“行了,我尽管试试。你要记得,欠我一个大人情!”云若水推开花弄潮的手,疾步往上官浪居住的别苑而去。
上官浪正在书房作画,当有人冲进书房时,他头也不抬地道:“本王说了,没本王的允许……”
他话未说完,来人便冲到了他跟前。
上官浪抬头看向对方,见是云若水,他淡然启唇:“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孩子一来,准是有事相求。”
“我哪是什么孩子?”云若水垂眸看向画中人。
还未能瞧真切,上官浪便小气地收起了自己的大作。不过她知道,那是一个如水的美人,一定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真儿。
“你们的事,本王没兴趣掺和,请吧。”上官浪未等云若水开口,便堵死了她的退路。
云若水当下苦下脸:“我还在花哥哥跟前夸下海口,说靖王一定不会见死不救,这下好了,你不帮忙,我只有以死谢罪了。”
她说着在上官浪的坐椅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笑得吊儿郎当:“咱话可说清楚了。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走了,我还要绝食抗议!”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