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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定当尽力。”张太医颤颤微微地回道。
这可是皇帝,若稍有不慎,只恐他老命不保。
云若水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神色各异的众妃嫔和皇子公主,心有戚戚焉。她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是,如果上官岘倒下了,那后宫还有谁能压住上官萼?
没人压住上官萼,她是不是会死得很惨?
上官岘中了慢性毒药,那对上官岘下毒的人会不会是……
云若水的视线定格在上官萼的侧脸。上官萼感觉到云若水的视线,回眸看向她,将她眼中的怀疑尽收眼底。
上官萼微微蹙眉,而后看向被众人围在正中间的上官岘。
他收敛了复杂的情绪,冷声道:“只是中毒,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张太医,你找几个父皇平日里最信任的太医照顾父皇的身体,防止毒素扩散,加深父皇病情。本宫给你们一天时间,务必要找到清除父皇体内毒素的药方!其他人,该散的散了。谁对父皇下毒,本宫一定找出真凶!”
上官萼无害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众人在他的眼神之下纷纷退避。这一刻,上官萼身上散发的威仪与霸气,令人不敢直视。
若是上官岘有什么三长两短,接下来,便是上官萼当政了罢?
众人各怀心事,纷纷离开御花园。
云若水深深看一眼失去意识的上官岘,与上官玉回到了问月轩。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歹毒,竟对父皇下毒?”上官玉一路心事重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宫人心叵测,谁都有这个居心。平日里父皇不只勤政爱民,还是一个好父亲,好君王,这些人怎能对这么一个好皇帝下毒手?”云若水嗫嚅道,只觉头疼欲裂。
她以为三个月以来避开了上官萼,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却不料暴风雨来得如此快,无论是谁对上官岘下毒手,真正的受益者,只有上官萼。
她没办法不怀疑上官萼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可是此前上官萼看到她眸中所传达的讯息时,分明充满了失望,是不是她多心,错怪了他?
她以为,第一个能排除的人是上官落。她的五哥是最单纯的人,绝不可能对自己的父皇下毒手。接下来,就是上官玉,上官浪,他们兄妹两都不可能对上官岘下毒手。
可是除去这三人,她竟不知偌大的后宫有哪些人可以信任。
“希望父皇能挺过来。云儿,我今晚可不可以在这里睡下?我一个人怕。”上官玉说着抱紧云若水的身体。
“就住在这里吧,我反正也睡不着,今晚,后宫所有人都要无眠了。”云若水站在问月轩门口,遥望景阳宫的方向。
若非不想与上官萼打照面,她早就前往景阳宫,亲自服侍上官岘。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过去,云若水等了大半天,粒米未进,上官玉也同样吃不下,她们派去的人至今未回来,没有关于上官岘的任何消息。
皇帝中毒,太子掌政(下)
等候了一整晚,上官玉和云若水终于熬不住,趴在桌子上打盹儿。舒唛鎷灞癹
次日天未亮堂,云若水在噩梦中惊醒。梦中总是一个场景,披麻戴孝的上官萼把她压在榻上的可怕情境,那么真实,令她醒后手心也在冒汗。
“玉儿,在这里等不是办法,我们一起前去景阳宫看个究竟。”等到晨曦微露,云若水再坐不住,突然起身道。
上官玉正有此意,二姝便在笙儿和莲子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景阳宫。
到了景阳宫,两位公主才知道不只是她们着急,其他王公贵族一样着急,更莫说那些在殿前来回踱步的大臣们悛。
她们平素一向得上官岘宠爱,本来以为可以顺利进入景阳宫,却被侍卫拦住她们的去路。
“好大的胆子,竟敢挡住本公主的去路?!”上官玉平时在后宫横着走,这会儿被侍卫阻拦,凭生恼意,一声怒喝。
侍卫垂眸回道:“太子殿下交待,现在乃非常时期,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任意进入景阳宫。覆”
素素听得宫外的动静,闻声而出,见是上官玉和云若水,便开了话:“两位公主殿下,请随奴婢入殿。”她一发话,侍卫没有任何意见。
云若水自然知道素素平素有多大牌,但这一回,才算彻底了解素素这个宫女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她几乎就是上官萼的代言人。
云若水一路想心事,绕过正殿,去至养心苑,正是上官岘下榻的寝房。
有几个太医正在商讨上官岘的病情,守在榻前的人正是上官萼。
看到上官萼,云若水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引狼入室。如果上官萼就是下毒的幕后黑手,上官岘怎么逃得出他的魔掌?
上官萼感觉到云若水停驻在他背后的怀疑目光,冷然启唇:“别用那种眼神看本宫,本宫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
上官玉一听这话,忙拉云若水到一旁,小声道:“云儿,太子哥哥才不是这种人,太子哥哥可尊敬父皇了,不可能害父皇。”
云若水不置可否地掀唇一笑:“你着急什么啊,我可什么也没说,都是你们自个儿在胡乱猜测。在后宫住的时间长了,容易得疑心病。”
上官玉不知如何接话,她看向脸色苍白的上官岘,在龙榻坐下,握上他冰冷的手掌:“父皇这么好,为什么还有人要加害父皇呢?”
没人能够回答上官玉的问题,上官岘本人也不可能回答,他依然在沉睡。
经过了解,云若水才知道上官岘中毒已有一年之久。昨儿个上官岘突然毒发,是在毒素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再加上有点兴奋,才突然间爆发了出来。
若是中毒有一年之久,就是说那个下毒之人很接近上官岘,方便对他下毒,而且不会被怀疑。
也许是奉茶宫女,许是服侍上官岘生活起居的太监宫女,当然,也可能是跟上官岘同床共榻的妃嫔,更有可能是觑觎皇位的众皇子。
云若水在景阳宫待了半天时间,上官萼后来从未看她一眼,想是她的怀疑令他心生介蒂。
云若水不想在景阳宫添乱,便率先回到了问月轩。
三天后,上官岘终于恢复了意识,只是身体还不能动弹。
云若水第一时间前往景阳宫,这一回,她被挡在了宫殿之外。
想也知道,是上官萼记仇,素素没有让她进入景阳宫。
她在外面来回踱步,直到上官浪自景阳宫出来,她才兴奋地迎上前问道:“二皇兄,父皇怎么样,身子还好么?”
上官浪摇头叹息:“很不好。张太医说,父皇以后都很可能不能再下榻走路,而今说话也口齿不清。接下来,皇兄怕是要掌政了。”
“皇兄掌政?”云若水怔在了原地,突觉乌云盖顶。
完了完了,上官萼一掌政,她岂不是得很惨?!
上官浪忧心忡忡地看着云若水,哑声道:“是啊,皇兄掌政是刻不容缓的事,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病情严重,皇兄掌政是情理之中的事。到了明日早朝,相信会有皇兄的心腹大臣趁机提出此议。”
这就是政治。
皇帝倒下,必定会有一拨新势力在朝廷崛起。
当上官岘病倒后,上官萼便掌握了景阳宫的一切治安时,他便看到如今的前景。
“二皇兄,就不能你掌政吗?”云若水激动地抓住上官浪的手臂问道,很怕接受这个事实。
上官浪摇头叹息:“本王要如何掌政?本王流放在外五年,回京不过一年半的时间,说起名望,本王远远不及皇兄。皇兄在做太子的时间里,做的事不少,也养了一批效忠于他的忠诚之士。如果再给本王两年时间,本王或许还有机会,而如今……”
有时候他也怀疑是上官萼在上官岘这一中毒事件事扮演重要角色。只要上官岘倒下,上官萼便理所当然地能登上政坛。
这其中的受益者,正是上官萼,这个慕后指使者没给他时间在朝廷树立自己的幕僚。
云若水怔在原地,小脸惨白:“二皇兄不能当政,那我岂不是惨了?大皇兄一定不会放过我!”
“最近一段时间皇兄会为了政事忙碌,没时间顾及你这边。若水,你要趁早做决定。”上官浪看一眼周遭,确定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
云若水觉着在理,颔首回道:“你有没有办法助我离开皇宫?”
她也有同样的想法。得知上官萼即将登上政治舞台,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趁早离开皇宫,离开上官萼的地盘。
刚接手朝政,上官萼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来对付她。待朝政稳了,上官萼上手了,就能从容应对朝政,顺便再来对付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本王已有了一套计策,可助你离开皇宫。若水,我们边走边说。”上官浪说着,率先离开景阳宫。
云若水紧随其后,静听上官浪的计划。
她边听边点头,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云若水接过上官浪给她的药回到问月轩,她和笙儿和莲子道出自己的计划,两个傻丫头知道要带她们一起出宫,都很兴奋。云若水给问月轩的宫女太监下了药,见时辰差不多,便带着两个宫女换上太监衣裳,去往太医院。
因为上官岘中毒,太医院急缺一味药引,便命赵太医出宫取药。
包括赵太医之内,出宫的刚好就是三人。
云若水直奔赵太医跟前,二话不说便一掌将他击倒在地,取下他的腰牌,再把他的身体藏好,便往宫门而去。
“公主,这样能成么?”笙儿不时扶自己的太监帽延,很不习惯。
她脸庞小,身材也娇小,穿着太监衣裳有点不伦不类,若不细看,只会以为是一个绝小太监,典型的小受。
“笙儿,给自己一点信心,我很不希望最后再因为你这个笨蛋坏事!笙儿,你知道么,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你这个只会坏事的家伙!”云若水眸色复杂地看着笙儿,觉得自己慧眼不识人,竟然把笙儿这个累赘拣回家。
“公主怎么能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人家会伤心的……”笙儿娇嗔地回道,软哝的声音煞是动听,只可惜云若水不受她这一套。
云若水看向宫门方向,压低声音道:“笙儿,这次你再坏我好事,我一定丢了你!”
她说着端正颜色,命笙儿和莲子跟紧她,这才前往宫门。
三人很快便到达宫门前,笙儿和莲子两人提心吊胆,不时看向她们的主子。
只见云若水带着自信的笑容,演太监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还未等守宫门的侍卫问话,云若水便掏出赵太医的腰牌道:“我们是太医院的太监,奉赵太医之命出宫寻药引,时间紧迫,还请各位大哥速速放行。”
侍卫凌厉的视线定格在云若水如玉般的小脸:“我好像没见过你。”
“我们是新进宫的太监,还没来得及跟各位大哥打照面,自然面生。”云若水堆上谄媚的笑容,回道。
“你们既然是新进宫的太监,赵大人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们处理?”侍卫满眼孤疑,看向云若水身后的笙儿和莲子。
笙儿胆子最小,她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脚尖,双腿有点哆嗦。
云若水看在眼中,暗忖这家伙没用,最会坏事的就是她。
她不着痕迹地挡在笙儿跟前,压低声音回道:“不瞒大哥说,我是赵大人的亲戚,毕竟这攸关万岁爷的身体健康,这件事若交到不放心的人手上,赵大人怕祸及自家。”
“是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倏地自宫门口响起。
云若水一时傻了眼,不确定地抬眸看向前方,那人眸色不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若水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明白上官萼怎会好整以暇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