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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房里不多时,又有丫环提了补汤来,点明了是给少将军少夫人的饭后汤水,容妍揉着肚子几要呻吟出声——她方才吃太饱了。
论理,初次与公婆上桌,她不应吃的太饱。
可是楚家饭桌上的气氛很自然,大家的目的都很单纯,就是专心致志的填饱肚子,楚家人口简单,全然没有什么别的戏码。楚老将军与楚君钺皆是军营里出来的,哪怕风度犹在,可是在饮食的数量上还是很可观的,瞧着胃口十分好。假如她身边的自家老公吃一碗饭,她想吃一碗半还有顾虑,可是当身边的老公与上座的家翁连扒了四碗饭之后,容妍觉得……她吃了一碗半其实真的不算多。
连楚夫人也不时让丫环挟菜给她,重点关照新媳妇儿。
容妍不知不觉就吃饱了。
同桌而食,有个好胃口的人相陪真是太让人有食欲了。
最后丫环拿了赏钱走人,补汤全进了楚三郎的肚子。
他还恬不知耻的向她表功:“娘子我疼你吧?!”这货自打二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飞跃,他便娘子长娘子短不离口,又逼着容妍改口叫夫君,被她暗底里掐着他腰间肉拧了好几下,在他眦牙咧嘴的表情之中笑的万分甜蜜:“夫君——”
楚三郎疼的直吸气。
“你若真疼我,怎的好吃的全进了自己肚子?”
哪里疼她了?
今儿早上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反正没看出来!
楚三郎:“阿妍你强词夺理!”明明是你自己饱了吃不下让我代饮。
容妍欣慰的摸摸他的脸,“阿钺乖!”被叫娘子她感觉身上起腻,听到叫阿妍,才觉得这货正常了许多。
楚三郎觉得很委屈,明明人都娶回来了,多年心愿得偿,怎么在床上乖的跟小猫似的——其实是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力——吃饱喝足之后就张牙舞爪了起来。
亲,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啊!
大梁朝夫妻们的主流旋律是夫唱妇随,女儿家温柔郎君英武,新婚之日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他还没感受到,先感受到了来自于媳妇儿的深深恶意——她摸着他脸的模样实在像他摸着以前营中养的一条狗的表情,怎么瞧怎么像。
楚三郎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重振夫纲,让小媳妇儿乖顺的跟小猫似的,这才符合他心底里对婚姻的期望。
——很快,他就会发现,成亲须谨慎,修行靠个人!
待得黄昏时分,楚将军开了祠堂,带着新婚夫妇祭拜过祖宗,入了祖谱,容妍才算是真正入了楚家门,成了这家中一员。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结婚之前,每个人对婚姻的期待都是全然不同的,当真正步入婚姻……可怜的楚三郎才会发现,原来他期待的婚姻生活与现实中真正的婚姻生活全然不同——只除了“炕上那点事儿”在他的掌握之中。
嘿嘿!
ps:据说最近不能写“床”字,要把“床”字替换成炕。
再PS:这章粗长君又没粗现,我不是故意哒,实在是……绞尽脑汁写洞房,不写洞房对不住等了这么多年的楚三郎,写了洞房……也许大家以后就要去号子里看我了。于是我仍然十分可耻的卡着文,对着电脑文档脑子里空空中也,这章其实是手写的。
对,乃们没瞧错,就是拿笔在纸上写出来,再打到电脑里……每逢卡文我都是这么干的!
没有粗长君,是情有可原的吧?!
☆、第134章 甜蜜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朝回门;楚夫人早早备下了礼物,遣了杜嬷嬷亲自送了礼单过来,让容妍过过眼。
“夫人说了,这只是让老奴在库里捡合用的拟了单子出来;让少夫人看看。少夫人若还有想要加的;只管往上添;夫人会遣人去置办的。头一回回娘家;可不能怠慢了。”
“阿娘做主就好。”容妍粗粗看过,将单子递还给杜嬷嬷;中途却被楚君钺给截走。
“我来瞧瞧阿娘都给准备了什么东西。”
杜嬷嬷忍不住笑:“三郎这是怕夫人准备的礼薄了;在岳家丢面子?”她是楚夫人陪嫁,又是楚夫人左膀右臂;陪伴楚夫人的时间比夫儿都多上许多,是以很有些体面,自然敢当面打趣楚君钺。
容妍从自家夫婿手中抢过单子还给了杜嬷嬷:“送礼的事情你我都不懂,这些事情还是让阿娘定夺吧。”
杜嬷嬷回去向楚夫人笑禀:“三郎成了亲之后,可真是转性了,连礼单都要瞧上一瞧。”
楚夫人笑道:“他那是爱屋及乌,怕我怠慢了他岳家吧?”
“哪里?!夫人最是明礼,容国公与义安公主那是什么人?根本不介意这些小事儿,夫人也不会做差了,连三朝回门的礼单都让少夫人亲自过目,三郎又怎会想到哪里去?我瞧着倒是他太闲了。”
“太闲了就多使点力气,让我早日抱上孙子啊!”
这下杜嬷嬷笑的更厉害了:“少夫人坐在那里直犯困,连眼底都是青的,起身送我的时候步子都有几分不自然,三郎挨近点她就使劲瞪眼睛……”
楚夫人这下放心了,掩口直笑,笑完了又吩咐杜嬷嬷:“不如你回头再去库房里点拣一番,瞧瞧可有些什么上好的锦绫,最好是又细又绵的,最适合小婴儿用的,及早寻出来。”
杜嬷嬷应着,又嘀咕:“不会嫌太早吗?”
当婆婆的恨不得一夜之间抱上孙子,当媳妇的这两日却对楚三郎横看竖看不顺眼。只因这厮许是在战场上拼杀惯了,上了床也一样,且又是练武的男子,精力旺盛,容妍只觉睡眠不足的厉害,看到他就觉得浑身疼。有好几次在楚三郎扑过来抱着她的时候,伸手在他肋下细肉处掐两下,看到楚三郎忍痛皱眉的模样,她心气儿才略平。
可惜楚三郎疼归疼,但对于房中之事却意外的痴迷,又教他无意之中翻出了义安公主陪嫁给闺女的XX册子,好学精神倍增,照着上面的招数认真苦练。偏容妍跟着容绍学过几年的防身术,为着强健筋骨,四处行走必须要有个好的身体,腰肢儿柔软,身体韧度又好,真是便宜了楚三郎。
譬如容妍为了转移这货的注意力,提议二人下棋。
容妍棋艺已经够普通了,就在东林书院才学起来的,只能算略入门,没成想楚三郎比她还差,让她瞬间就找到了自信心,直恨不得在棋盘旁边坐半日,最后被输急眼了的楚三郎给强抱到了床上……结果不言而喻。
再寻个转移注意力的法子,摆出仰慕的小眼神来,求楚三郎舞剑,还说的言之凿凿:“我阿姐说过了,当初她在宫中惊鸿一瞥,就被你舞剑的身姿给吸引了,我都没机会瞧你舞剑呢!”
小娇妻相求,楚三郎还有什么理由不肯答应的呢?
当即收拾停当,就在自己院子里舞了起来。
纵认识楚君钺这么多年,容妍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他别样迷人,流风回雪,英姿飒爽,连一院子的丫环嬷嬷都看住了,可恨她不会操琴,不然也可操琴助兴。
容妍觉得心里痒痒,本来她是为着转移楚君钺的注意力,可是却撩起了自己的心火。
楚君钺舞完了剑,转头瞧见小娇妻痴迷的眼神,心中得意,便凑了过去,将额头上的汗水使劲蹭到她脸上去,被她嫌弃的一巴掌盖住脸,使劲往外推。
院子里先前看住的丫环嬷嬷们便知趣的四散逃走,很快偌大庭院便只剩他们夫妻俩了。
“你还敢嫌弃我了?”楚三郎抱着媳妇儿使劲蹭,她越挣扎的厉害他就蹭的越厉害,眼见得她要伸出小爪子来往他腰间抓去,瞬间便用擒拿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并不疼却困的她挣不开。
“一身的臭汗味儿,怎么就不能嫌弃你了?”容妍好不容易从他的攻势下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我现在是知道了阿姐当年为何迷恋上你了。明儿你再缠着我,我就在府里设个高台,让你上去舞剑,凡是仰慕你的女子都收到房里来,看你有功夫……唔唔……”后面的话被楚三郎毫不犹豫的堵了回去,只不过堵的方式就有些少儿不宜了。
容妍受到了口头警告,亲完了楚三郎小小的重振了下夫纲:“再有这种心思你试试看?!”当即立断拖着容妍去洗鸳鸯浴。
到得浴间门口,容妍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进去,就只差喊救命了,“三郎三郎……我就随口一说!真的真的!我早晨刚洗过了……”
楚三郎斜睨她一眼:“平日瞧着胆子大的吓人,这会儿怎么就畏缩如鼠了?为夫不过就是想让阿妍帮我搓搓背,今儿早上才……你想哪里去了?”
他一脸正人君子模样,仿佛容妍才是那个满脑袋不纯洁想法的人。
“你……你才畏缩如鼠!我什么也没想!搓就搓,谁怕谁!”容妍挣开了他的手,自己昂着头往浴间去了。
身后楚三郎唇角弯弯,笑的好不得意。
——事实证明,男人在某些事情上说话从来不算数!
搓澡之时,也不妨碍再做些激烈的运动,待到丫环们前去收拾浴间,看到满地的水渍,各个都红透了脸。
容妍则浑身无力腰酸背痛的缩在被子里,死活都不肯再出来。
她觉得丢脸极了!
且成亲以来,不出三天,楚三郎这皮糙肉厚的家伙一直在刷新着她做人的底线,丢人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到了最后她都不敢去看房里丫环婆子的脸,生怕她们面上带出笑意来。
周嬷嬷是过来人,虽肚里暗笑,也有心提醒楚三郎悠着点,可是想想他都二十几岁快三十了才开了荤,就为了等自家小郡主,也算情有可原,只能每日里在饮食上精心照料,又嘱咐房里丫环,这几日务必不要同郡主嘻笑。新嫁娘都脸皮薄,免得郡主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容妍不好意思是真的,倒不是因着楚三郎在床上那些花样,而是……这么*的生活,却总是落在丫环嬷嬷的眼皮子底下,就好像生活在玻璃罩子里,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好不容易到得回门这日,二人辞别了楚夫人,坐着马车去郡主府。
楚三郎马也不骑了,陪着容妍一起坐马车,被她使劲往下推,他也不恼,还拉拉小手小声耳语:“我还可以在马车上给你揉揉腰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容妍当下的反应便是立刻四下看看,跟着马车的十一郎与十二郎肚里闷笑,却反应迅速,立刻低下头专心数蚂蚁。
容妍上了马车,楚三郎紧跟着上来,眼疾手快握住了小娇妻踢过来的脚,顺势一拉便美人在怀。
十二郎听着马车里小两口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由感慨万千:“咱家少将军这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这一路追妻,他可没少出力,临到头了,连个赏都没有。他忽想起来一事来:“当初少夫人还答应我将来给我娶个媳妇儿呢,改日我就求她兑现去。”
十一郎艳羡的目光“唰”的直射了过来:“真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当初十二郎被少将军送到还是林家三娘子的慧福郡主身边,他们那帮兄弟没少笑话他,每次来了都要被大家群嘲,如今倒好,大家都还在光棍的道路上奔跑,这家伙已经有望进入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模式了,怎不叫人嫉妒?
“等我找个好时机,就跟郡主那儿表表忠心!”十一郎握拳给自己打气。
不能做到第一个娶到媳妇儿的少将军贴身护卫,也坚决不能落人后成为最后一名。
马车里的夫妻二人不知道护卫的窃窃私语,只管相依相偎。因着要去岳家,楚三郎这才有暇好生打量了下他家媳妇儿,这才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哪怕从来不遮粉的媳妇儿往脸上遮了一层粉,也挡不住眼底的青黑面上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