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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走了。
“真是真是……像小孩子一样……”黛静撇着嘴埋怨着,忽然一机灵,想起了王子刚才说的话:“他说处决……处决谁?”
“当然是俘虏。”辛迪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他们跑到村庄里大抢大杀,好多人被他们杀死了。多亏了王子在这里,否则这个村子就要毁了。王子带兵把他们杀死了一大半,把他们抢走的东西又夺了回来。还俘虏了好几个。王子要处决他们作为惩罚,再把他们的尸体送到敌国去作为威慑。”
“咿——”黛静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她知道古代欧洲就是这样血腥仇杀的,但杀害俘虏实在不妥,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她可不能坐视不管。
第二十章 人口贩子?
正文 第二十章 人口贩子? “怎么了?又想去观看处决了吗?”王子还真被辛迪喊回来了。这已经让黛静很惊讶了。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愠色。这无形中为她增添了勇气。她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说:“可不可以请您……不要杀掉这些俘虏?”
王子的脸色立即寒了下来:“你说什么?”辛迪更是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哦……我是觉得……杀掉他们太便宜了……不,是不划算……”黛静转动着眼珠,小心斟酌着措辞:“首先设想一下,如果我们的士兵被人在外面杀死了,尸体又被送了回来,那我们会怎样呢?”
“当然要复仇!”王子脸上一副杀气凛然的样子,忽而冷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的废话吧?”
“不是,当然不是……”黛静牵动着僵硬的嘴角,勉强露出笑容:“我是说,把尸体送回去如果激起他们报仇的欲望的话,威慑这个目的就达不到了。这样杀了他们就毫无意义。不如叫他们的家人和主人拿赎金来赎他们的命。”
王子阴寒的脸上微微解冻:“说下去。”
“我们就按他们的地位来定价钱。从士兵到将军逐极递增。如果没人来赎的话就让他们去作苦工,要么把他们卖作奴仆。”
王子露出一丝笑容:“有意思。但我要威慑敌国,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要威慑他们的话更需要他们活着。让他们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死尸回去不如让他们活着回去向他的亲友们诉说我国的强大。有声的威慑比无声的威慑更有效。”
王子脸上的笑容完全绽开了:“好,就照你说的办!”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可把我们的对敌政策改了大半啦。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吗?”
黛静赶紧露出傻笑。虽然救了那些俘虏的命,可她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虽然她这是努力按着古代欧洲人可以承受的底线来做的,但她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作人口贩子的才能和倾向。
王子走后,黛静在床上彻底松弛下来。刚才真是好险。回想起来,自己敢对他提出异议简直就是去老虎嘴拔毛。自己刚才怎么敢这样作连她自己都感到费解。自己遇事的候怎么总是不用大脑啊。一冲动就昂头上了。不过这“毛”还让她拔成了。
她把头深深地嵌进枕头,目光无意中飘到站在窗前发愣的辛迪身上,忽然想起她提起掠夺者时愤怒的神色,想起自己可能在无意间救了她的敌人,慌忙把身体抬起来,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忘了这些人当中可能有你的仇人……”
“没事。”辛迪如梦方醒,勉强挤出笑容:“他们的手上未必沾有我们村人的鲜血。不过……”她忽然凝视起黛静来,蔚蓝的眸子像一对幽深的湖泊,湖泊的底部正在闪闪发光:“你真了不起啊。”
黛静只觉得辛迪的眼中有一股酸涩的东西直冲到她眼睛里来,连忙地目光移向别处。辛迪轻轻叹了口气,坐下来为她削起了苹果。
“唔……你好……”席格也来看她了。一改以前的凶神恶煞,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简直是扭扭捏捏?黛静在心里惊笑:你该不是听说我‘改动了国策’,对我肃然起敬吧。虽然这样想着,但黛静清晰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权者是不会把自己的任何政绩归功于平民的。即使他在这个平民这里得到了振聋发聩的提议。
“你……”席格走到她的床前,更加扭捏:“你……真的是女巫吗?”
天哪!黛静差点晕过去:你怎么该惦记这这个啊!没好气地说:“我哪里像女巫啊!”
“你不是说要把敌兵变成石头吗?”
“我那是在吓唬他们!”
“你不还念了咒语……”
“那是我家乡的顺口溜!”黛静沙哑着嗓子大声说:“如果我真的是女巫,我还犯得着中箭倒地,九死一生吗?”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说你都看到了!?你怎么不救我?你存心想叫我死是不是?”
席格一机灵,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啊,不是……我虽然看到了,但我抽不出手来……”
“算啦算啦,”黛静朝他甩了甩手:“我不怪你啦。大家都自身难保,了解!”
“那……好。”席格挠了挠头:“那你……休息,我走了。”
听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黛静觉得莫名其妙:他到底来说什么的啊?
从黛静的病房出来,席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似疲惫又似懊丧地拍了拍额头。自己已经不能再凶神恶煞地对她了。否则自己会很后悔——就像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一样。
黛静的伤休息了几十天才可上路。王子正好用这段时间观察赎金的送达情况,倒也没有什么闲话。等到黛静伤好上路,第一天露营的时候,就把一柄木剑递到她面前:“跟我练剑吧。”
“啊?”黛静猝不及防。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行啊。难道叫你的主人反过来保护你吗?”王子煞有介事的说。他的金发染上夕阳的光华,使他看起来就像油画里的战神。
黛静乖乖接过了木剑,但不知怎么的,总带了种玩笑的态度。
“严肃点!不许嬉笑!”王子绷起了脸。
黛静吓了一跳:他是认真的?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气恼。干脆也绷起脸来。
王子脸上的表情仍旧严肃:“好了,第一课。先学好站位。脚要和肩同宽,把力量放在肩膀上,你瞧你那样子!”
战位教完了。王子又教她如何用剑:“因为你是女人,你的臂力必然不如男人。但是并不代表你在剑术上会输给别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全部的力量都传导到剑上。再说剑的精髓在于‘刺’和‘格’,遇到攻击的时候大多要闪开,角力的机会很少。所以,即使你是女人,也可以变成一个出色的剑客。”
这席话激起了黛静“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豪气,不知不觉听入迷了。
第二十一章 天生杀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天生杀手 “听好了,”王子用木剑敲着她的臂膀:“既然战斗的重点在‘刺’和‘格’上,所以用到的大多是巧劲。因此你的剑移动的速度和轨迹要恰到好处,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黛静笑嘻嘻地听着。她了解王子是什么意思。所谓利用“巧劲”,其实就是良好地掌握惯性。“惯性”这个词直到十九世纪才被发明出来,现在的人是不知道的。
“好了,你先站着不动,用那柄木剑攻击我。”王子退开一步,用力地挥了一下木剑。
黛静如梦方醒,身体软塌塌的根本不在状态,只有竭尽全力把手中的木剑朝王子“劈”去——说是“劈”都勉强,她那架势,根本不像在拿剑,完全是在拿一个烧火棍。
“错了!”王子轻轻一下就将黛静的剑打落在地:“这么快不行,要慢!轻轻地挑过来。”
黛静将信将疑,但见他一脸严厉,不像在开玩笑,就轻轻地把剑划了过去。
“对,”王子轻轻格开:“剑锋要在空中划出弧线,剑尖要划出一个弧线,手臂要打开。你的动作还是快了!”……
黛静一开始觉得此等训练是多此一举,但过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挥剑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阻力没有了,关节也润滑了,感觉就像在一个光滑的轨道中划动。
见她渐入佳境,王子如是说:“刚开始的时候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在没有掌握要领之前,盲目快打只能白白耗费力量,攻击时的力量反而会大大减弱。好了。你掌握得比我想得要快,现在可以快一些了。”
接着便像慢放录影带,一遍比一遍放快一样加快动作。黛静已经感觉不到烦琐,只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关节前所未有的润滑,空气缓缓地流过心田。她竟有了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好了,就到此为止。”王子忽然放下木剑。
“啊?”黛静意犹未尽,猝不及防。
“太阳已经下山了啊。”王子指了指只在山崖边露出一条边的太阳。
“哦。”黛静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又酸又痛。至少过了两个小时了吧。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想到自己练剑也会入迷。自己以前可是连剧烈的体育运动都不愿看的。说起来之前骑马时自己也是无师自通。没有人教她,但不骑就会累死,或者掉队。掉队的后果就是死在森林里。形势所迫,不得不骑。由此看来现代人真是被汽车楼房束缚住了呢。
夏天的夜晚是躁动的。森林深处总是此起彼伏地响着野兽的吼叫和其他说不清楚的怪声。一贯敏感胆小的黛静却睡得很塌实。也许是因为白天经过了“良好的运动”吧。在香甜微明的梦乡里,她还在不停地联剑,宛转回旋的木剑就像幽雅的指挥帮,谱写出一首悠扬的小夜曲。
之后每天晚上扎营时王子总会抽出一点时间教她练剑。黛静每天有了这段快乐时光可盼,也不觉得旅途劳顿了。很快就到了“攻击”的阶段。像要测验自己教授的成果似地,王子没有对黛静进行任何指导,直接对黛静说:“你,就从那个位置,冲过来攻击我。”
黛静丝毫不知道其中玄机,紧走几步砍了过去。王子侧身避开剑锋,把木剑重重地敲在了黛静的膝盖上:“错了!只能跨出一步!即使在移动时脚也要分得与肩同宽!分开来教你你就学不会了吗?”
黛静的膝盖被敲得很挺痛,撅了撅嘴,照他所说刺出一剑。王子的木剑又敲到了她不拿剑的胳膊上:“错了,这只手要往身后伸!否则会成为累赘!”
“错了!”
“又错!”
王子不厌其烦地指出黛静动作中的纰漏。黛静虽然有些沮丧,但越挫越勇。很快王子就不能再从黛静的动作中挑出错误了。但还是嫌她剑上的力道不够:“你的手臂怎么软绵绵的?在打苍蝇吗?”
黛静不好意思地笑笑,加大了力道。王子还是轻轻一下就挡开了她的剑锋,加重了声音道:“你在干什么?提不起状态吗!?”说罢竟狠狠地把木剑捣在黛静的肚子上。
哇呀!黛静痛得弯下腰去。疼痛平复之后颇有些恼怒:这不是练习吗,干吗要这么认真啊!放开了力量给王子一击。刚出手就后悔了:自己这下手太重了,不会惹恼他吧。
王子感到这一剑力道十足,格开它之后笑了起来——他这是第一次在教黛静剑术的时候露出笑容,之前都是始终如一的严厉:“很棒,伙计!再来!”
黛静受到了鼓舞,立即更加用力地朝他劈去。真像小孩子一样啊。
木剑撞击的声音一声声响彻天际,营地上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们,他们却浑然不觉。
“对,对,就是这样,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