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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正事,现在也是一团糟。兵变的部署没有改变,叫蓝内特提前出城的命令也送到了,看起来一切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他的心里,似乎对是否真要实施这个计划,还有些……不确定!?
在面对这么重大的事情时有任何犹豫都会是致命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可就是止不住地犹豫。虽然他不愿承认,但黛静的话的确给了他巨大的影响。他开始止不住地问自己:这样作真的对吗?我这样作真的不会后悔吗?我真的可以这样作吗?
不管对不对你都要去作!你别无选择!你绝不会后悔的!他的心这么对他说着,他也一直这么决定,意志一直像磐石那么坚定。可是,心的另一部分,却无法抑制地向相反的方向靠拢,似乎已经离自己的意志很远。。。他隐隐有了种思想分裂的感觉,令他非常地惊慌苦恼。啊!他忽然想起一件重大的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为什么要仓促决定要快刀斩乱麻地结束多年来追求的事?真地完全是审时度势作出的决定吗?他记得自己作出这个决定地时候有种很强烈的心情,那就是“我已经受够了”。为什么会受够?是因为黛静的态度…………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更是心惊,难道自己如此急切就因为无法接受黛静对他的不支持。而要尽早结束?不可能,应该不可能。他闭紧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他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之后得出地结论,倒也不是逃避现实的自我安慰。也许还要加上错杀罗娜,还有这么多年来的心理堆积……可是,即使是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操控的自己的感情决定的,也是不可以的。因为在政治斗争中。最忌用感情来决定事情。王子感到心一下子虚空了,忐忑不安地往自己心灵的更深层次看去。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感情用事地傻瓜。
王子轻轻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认真分析过现在的形势之后,他确定自己作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感情用事。现在夺权的形势已经成熟了,也许已经到了最顶点,如果不在这个时候抓紧机会形势说不定会走下坡。而且,对方已经开始躁动,不按常理出牌了。一下派出几拨杀手就是证明。就沉稳程度来说。自己已经远远胜过他们了。而且,在对手不按常理进攻地时候,如果再采取守势。说不定会让自己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黛静斜躺在马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摇晃着地风景。她身上已经穿了厚厚地几层衣服。可还是觉得冷。所以外面还裹了一床毯子。真是难以置信。遇到这样令人心碎的事,她竟然哭不出眼泪来。也许已经无心可伤了吧。她觉得现在自己地心已经虚空了。虽然在作那番激进的举动之前她已经作好了被杀被砍的准备。但伤害真的来到了…………其实只是被误射了一箭而已,她还是感到无法接受。看来自己其实还是不敢玩真的啊。真懦弱。
黛静换了个姿势,把后背贴到车壁上,不再看窗外那乱七八糟的景色。心既然已经虚空了,就完全没了精力。她曾经想过就此什么都不管了,管王子去干什么,自己只在这里发呆就好。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永远这样发呆。可是,等她感到自己已经离国都不远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又开始紧张了,紧张得连风景都不愿,因为离国都越近,她就越紧张。她恨恨地骂自己怎么这么会操心,可是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这样不闻不问。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没有权势没有力量,拖着一个带伤的身体,说的话也没人听……就是这样你干吗要操心啊?
黛静感到车速在明显地减缓,知道都城已经近在咫尺,心不由得“砰砰砰”狂跳起来。她忽然毅然地推开了身上的毯子,决定去看看。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让它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此时王子已经和满脸笑容的国王打上了照面,正微笑着朝他走过去。因为今天也许是一切结束的日子,王子看国王看得格外仔细。他还是那么清爽阳光,雪白的锈着金线的长袍一尘不染,金黄的长发简直能夺走阳光的风头,而最能表现一个人的精神的,被称为心灵窗户的眼睛,此时更闪着露水般清澈的光芒。和他这个身上一直披着挥之不去的黑暗的,手上总是隐隐沾着血迹的杀手大不相同。
王子感到一股邪恶的血直冲到头顶,仿佛听到复仇之神正在头顶大笑。原以为见到国王的时候还会有些微的犹豫,没想到自己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年背负的东西马上就可以放下,他就似乎感到腰间的长剑在疯狂地跳动。一看到他那被幸福浇灌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洁果实的样子他就愤恨。而母亲、养父他们惨死的样子也飞快地在他眼前交叠,催促他赶紧拔剑!
“您好,王兄,看到您身体安康,我真是非常的高兴……”他微笑着朝国王贴过去,可能因为心底带了杀气,那双眸子分外明亮,行动却格外从容。当一个人的杀气达到鼎盛的时候,反而会比任何时候都会调整状态。
第一百六十八章 突变
第一百六十八章 突变 国王见王子用少有的“亲热”笑容迎向自己,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迎了上去。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袭来的灭顶之灾。陪在一旁的杜莫特却忽然全身一抖,露出了非常惊恐的神色。他在看到王子的眼睛的时候就感到了野兽般的杀意,由此引发的战栗竟让他觉得王子的眸子一瞬间变得猩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此时已经太迟了,大臣们像个傻瓜一样只带了少许的随从跟了过来,而且国王已经进入了王子的攻击范围,再作什么都是徒劳的!可是他又不能让国王在他眼前被杀,只是盲目地伸出手去抓住国王的衣服,沙哑着嗓子说:“等一下……”
黛静跌跌撞撞地从车中出来,刚下车就被一个人拦住。黛静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对让她感到恶心的略带猩红的眸子。德蓝。此时他正一脸礼貌而又透着冷酷的微笑,必恭必敬地对她说:“对不起,夫人,王子请您一直在车里休息。”王子还是预料到黛静可能不会安分,所以特意在接近都城的时候让她的车跟着队伍的末尾。
“你让开!我有事跟王子说!”黛静呵斥的声音很大。她知道现在必须威吓他。她现在身份已经不同了。随从一般都不会禁得起她这一吼的吧。
没想到德蓝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主:“对不起,您身体不好,不能走太远的路,还是等王子开见您吧!”
黛静一急,不由分说地就往前冲。德蓝闪身挡在她的前面,黛静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身上。震到了背上的伤口,痛得弯下腰来,却还记得乘势恐吓:“你竟敢……你不知道我身上有伤吗?王子会怎么修理你。。。你知道吗?”
德蓝仍旧没有被吓住:“对不起,即使会被王子惩罚。我也要遵守王子地命令!”
“你!……”黛静急得几乎要晕过去,却见军队忽然慢慢地往城中行进,并没有喧闹也没有混乱,好象……没有发生什么事?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几分钟前。王子见杜莫特阻止国王朝自己走过来,觉得他发现了什么。索性按住了剑柄,压抑了很久的杀气也从笑容中迸发出来:“杜莫特大人怎么了?”
“这……这个……”杜莫特此时竟因为惊恐而呆滞,说话也结巴了。正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杜莫特地随从忽然跑了过来,大声喊:“大人!格多里亲王殿下的使者到了!”他是个很精明地家伙啊。按照常理,此时有使者前来是不能立即通报的。即使要通报,也要跑到主人耳边悄悄说。他叫这么大的声音,就是为了给主人解围。
王子听到“格多里”三个字时顿时一惊,放脱了剑柄。他的使者来得实在是太巧了。王子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偶然。难道说格多里发现了他篡位的计划?也许他不会傻到派一个使者就来搅局。但他肯定已经在暗地里作什么精密地部署。也许是足以毁灭他的部署。这个使者的前来可能是示威,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
王子的脸皮放松下来,笑容中也没了杀气:“难道叔父也要为我庆祝吗?”现在既然形势可能有变。就不能仓促发动兵变。他今天只好作罢了。不知为什么,作出这个决定之后竟让他轻松了很多。不禁又让他为自己的“意志不坚”感到烦恼。
虽然没有发动兵变。那些大臣们也抓不到他想发动兵变的证据,但他今天可能让一些人看出了他的意图。也是相当不利的。幸好他早已作了两手准备。没有任何事情一定会成功。他早就暗中给京城里所有党羽下过命令,如果兵变暂缓,立即监视牵制住京城里这些大小贵族和大臣们,保证他们不会向他忽然发动攻击。
国王自然将格多里地使者好吃好喝一番招待。使者却对美酒和佳肴都没有兴趣,因为他来这里的使命就是想方设法尽快和王子会面。可是王子借口旅途劳顿,只在宴会上露个面就回去了,他只要再想办法和王子接触………不能明着接触,这里可都是耳目。
王子坐在书房里,久久地看着眼前那不停跳动着的烛火,他问明了他不在期间京城里地形势之后,就开始思考,猜度格多里到底会是什么意图。光猜显然是没用的。也许该把那个使者叫来,从他地态度中揣摩一些东西,可是要先作好准备。不能急着见他。殿下……”王子不耐烦抬起眉毛,看到一个年轻地随从正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
“干什么?”王子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非常威严。
“一个……一个假发商人求见……”随从地表情很古怪,似乎在后悔自己怎么会被区区几个金币买通,给那个神经兮兮的家伙传这种话:“他说……您看了这个一定会见他的……”他的手掌摊开,里面是一个木牌儿。
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忽然冲进京城西郊的一个疯人院,砸开其实是牢笼的病房,劫走了一个疯子。院长和打手们就在旁边看着,却统统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一声。
这群人竟把这个头脸都被裹起来的疯子带进了王宫的后门,一直带到了亚格耐斯王子的面前。王子一开始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冷酷和怀疑,可当他的面罩被揭下来的时候竟大惊失色,目光也像忽然见到老朋友一样爆发出了热度。
“辛迪?”
眼前这个被当成疯子带进来的,正是辛迪。她非常危险地展转了很久才来到这里。虽然她的行动都符合她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实在太听天由命。
她被带到京城之后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被卖到了妓院,她一进妓院就装疯,老板不堪其扰,就把她送进了疯人院。在疯人院里她就一直等待一个假发商人选中她剪她头发…………要做一顶完整的假发必须要整头的头发,没有人愿为赚那微薄的钱而变成秃子,假发商们便偷偷地从疯子头上剪头发。等她终于被一个商人选中的时候,她设法让他相信自己没疯,再把自己从格多里的宫殿里带出来的黄金(她一直贴身藏着的)给他看,再许以更大的酬劳………当然许诺王子赏赐,叫他传信给王子。而那个木牌儿,就是很多年之前,王子亲手给她作的护身符。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会面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会面 王子看到眼前的人真是辛迪的时候忍不住向前冲了一步,但立即刹住了脚。他原本不相信真的是辛迪来到了这里,也许只是格多里亲王的使者借以密会的谎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