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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五垂下头,感觉脑袋晕眩,手脚生凉,看来是失血过多了,匕首已经被拔下来,虽然没刺进心脏,还得快些止血,“小的胸口伤疼。”
慕容娇心下发凉,后知后觉地发现马五声音虚弱无力,那匕首,刺进去时,毫不含糊,
慕容娇惊慌失措,“喂,你先别死!我,我去给你喊人来。”
慕容娇转脚就要跑,马五很快握着慕容娇的手臂,她,她一向凉凉的,抱着,抱着,很舒服,就算现在,他的手掌还是比她的手臂热,“大小姐,别去。”
慕容娇停下步子,转身,带着哭音,“你放手,本小姐说过,让你死你才能死的。”
她没挣脱!马五握得更紧了,他无耻、下1流、卑鄙又虚伪,明明下1流,想猥1亵他的大小姐,再以死解脱,大小姐不忍心让他死,他甚至无耻地感到愉悦,现在,他还舍不得放开她,想借机多亲近她一会儿,他这样的人,合该,合该低……贱。
马五苦涩地咧开嘴,他心里最不堪的、最可耻的想望,冠冕堂皇的实现了,大小姐,她不知道,他让大小姐……自责。他想要大小姐,他渴望大小姐,他奢想大小姐,大小姐不让他死,他差点冲动地说,他,他想……负责,问她可愿意跟……他,他会很疼她,很疼她,很疼她……
只,大小姐,她喊他贱……仆,一直都喊他贱仆,她让他,让他娶别的女子,他,他,不敢开口。
慕容娇仍旧没挣脱,只又是一巴掌下去,“贱仆,你想死,本小姐偏不让你死!”
马五虚弱低声笑出,“大小姐不让小的死,小的不敢死。”
慕容娇瞥了眼马五的胸口,急道,“那还不放开?我要去唤人来!”
“小的没事,大小姐若去,刚刚……就白费了。”
慕容娇怔忪片刻,若去,便又是,流言了,甚至更甚于之前,“你,你还能坚持多久。”
马五不着痕迹地松开手,“够小的回去让三总管上伤药。”
慕容娇镇静下来,“那,那你快去。”
马五低头,看着手上的笔,“大小姐要小的何时娶妻?”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还不去三总管那?”
“小的知道才心安。”
慕容娇又是担忧有是烦躁,“你离府以后,与碧水商量便可,问本小姐做什么?”
马五紧捏着笔,这笔,大小姐说是赏给他娶妻的聘礼,他,他只想要大小姐,他本就无1耻,本就无耻……“大小姐,这枝既然是为赔偿大小姐丢失的笔,小的就算再穷,也不能背信。”
这愚蠢的死脑筋的烦人的多事的该死的马仆!
慕容娇火起,“本小姐只让你找回原来的笔,若找不回,也不是你的错,本小姐说过要你赔偿了么?”
马五只是将笔在掌心上,低着头,犟犟不作声。
慕容娇又睨了眼马五浸血的左胸,狠狠夺过马五掌中的笔,撇开脸,“本小姐收下便是,你赶紧给本小姐滚开!”
她收下了!马五心跳如擂鼓,好似,好似达成了心底最热切、最深沉的渴望。
“还不快去?”慕容娇未感到马五身形移动,又发作起来。
好半晌,马五才收回怔愣,方唇微扬,“是,大小姐。”
待马五强撑力气离去,慕容娇死死捏着手中的笔,接着狠狠地仍到地上,又毫无形象的乱踩几脚,眼眶微红:这到底是什么破事嘛!本来是来将这枝笔赏给那该死的马仆的,现在这该死的笔又回到她手中,还,还发生那样……的事,慕容娇怔怔地望着地上被踩得沾染了泥草屑的笔,华丽而无用,都怪那个该死的马仆,呜呜呜,都怪他,都怪他,大混蛋!
慕容娇还是捡起那枝笔,这枝笔是祸害,慕容娇边走边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地方扔了,草场是没人了,慕容娇出了草场,特意绕道,从莲池方向走回内院闺房,一回去就拉了铃,碧水很快过来。
慕容娇不理会碧水的疑惑和询问的眼神,只吩咐,“碧水,我今晚不和母亲一起用膳,你和母亲说一声,给我单独准备一份。”
碧水还是忍不住问了,“大小姐,您在草场骑了马后又去了哪?奴婢在府里没找到您。”
慕容娇挑眉,冷下脸,“我去了哪,还用向你报备?”越说越错,还不如不说。
碧水委屈道,“奴婢一直担心。”
慕容娇冷颊微缓,“我这不是没事?也不过两刻钟,只是随便走走罢了!”
碧水抿抿唇,这和没说一样,“奴婢这就和夫人说一声。”
慕容娇又道,“你先给我取些温水。”
碧水给慕容娇取了温水后便去单氏那传话,慕容娇赶紧将红裳上的白浊小心清理掉,只手上一直颤颤缩缩,贝齿狠狠咬着唇瓣,媚眸迷蒙浓浓泪雾,那该死的马仆,竟然,在她身上,弄了,弄了,这么多肮脏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我的手也抽了。马五心思还是很扭曲的。哈哈哈!
27、狐媚
阿哑仍不知所踪,单氏将自己的奶妈暂时拨给慕容娇,此行与碧水一同伺候慕容娇,慕容娇本就不在意,所有的一切也由着单氏安排,只是,看到春嬷嬷的时候,慕容娇心里很是担忧,阿哑身手是不错,可竟然走了几天却没提前和她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慕容娇出了府,看到马五在辇车旁,慕容娇倒不意外,不能欲盖弥彰,马五本就是三总管安排的车夫,单氏确实单独过问了,但也没有说换人之类。
慕容娇见马五欲匍地,几步上前就给马五一个耳刮子,怒道,“不用你跪地!”昨日胸口还流血不止,今日就这样,她有这么难伺候么?她,她什么时候说要踩着他上去了,分明,分明就是他自己多事!还有昨日,昨日那样,慕容娇紧咬着唇瓣,心跳加速,哼,怎么打他都不解气!
马五垂首敛目,心中很是快活:凉凉的小手打过后,脸颊上有一些刺痒和热麻,不知是不是被大小姐打多了巴掌,大小姐打他的力道似乎越来越小。
昨日他胸口是抹了伤药,不过他一点也没让三管家知道,去的是叶大娘家。
大小姐的笔,他交给了水姑娘,水姑娘没有拿给大小姐,他没问是不想水姑娘难堪,还有,更重要的,他,他对大小姐……,他想要讨好大小姐。官府一直都有悬赏金,他连着几夜暗里追踪逃犯,又着急着没有顾上伤,领了赏金,买下他早早看好的笔,找了大小姐,然后昏倒,以后,三管家总是以探究的眼神看他,而且三管家会武!他不得不防备。
他胸口的伤已经开始愈合,大小姐,他能不能奢想大小姐是心疼他身上的伤?马五心中缱绻百转,最后只是低低的“是,大小姐。”
春嬷嬷眉头紧皱,板着老皱的脸训斥,“大姑娘,要打罚奴仆,吩咐老婆子一声,好人家姑娘不可如此发泼!”
慕容娇小时可没少吃这春嬷嬷白眼和训诫,就怕她带坏慕容黛,过了这么多年了,春嬷嬷还是和她小时一样,慕容娇觉得有些神奇,她这就像是大家闺秀了吧,总是有这么一个时时刻刻看着盯着的无趣严肃呆板又爱说教的嬷嬷。
慕容娇扬唇,俏皮地眨了眨媚眸,刚好马五抬起头,马五痴痴地看了会,猛然察觉不该如此,心热耳热脸热地低下头。
春嬷嬷没有发现马五的失神痴望,倒是碧水时不时看向马五,发现慕容娇仅一个动作就把马五神魂都勾走,而慕容娇却丝毫未察觉,碧水顿时阴下了脸,昨日晚一些的时候,她想找马五说一说两人的事,却一直找不到人。
那日,马五将笔还给大小姐后昏迷,她本想去照顾他,只又想到大小姐那枝紫貂毛笔被她暂时抵押了她哥哥的赌债,便急着要和她哥哥商量把笔赎回来,毕竟大小姐没问,马五也没问,她还以为没事,没想到马五却是另外买了一枝,等到回家后,她知晓那只笔已经不是抵押,而是用来偿还赌债时,她觉得没脸见马五,在家和她哥吵了一夜。
从那日后,她便急着想找马五解释,只一直寻不到机会,马五自那日后便不再去她家帮忙,连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撇向她这边过,她心里隐隐不安,难道是马五喜欢上府里别的丫鬟?她后来知道马五不是低贱的奴仆,昨日她本想把事情说开,也告诉他她愿意作他媳妇,没想到,没想到,看这样子,他竟是喜欢上大小姐!
碧水低下头,脸上阴云密布,男人,果然不可靠,连马五这样的老实人也朝三暮四,慕容娇,哼,长得狐狸精一样,勾了名门世家的公子还不够,连一个低贱的奴仆都要勾去,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想让人伺候,慕容讷言,指望不上了,马五,碧水死死地咬着牙,她一定要抓住。
慕容娇笑得明媚,“春嬷嬷,我一直如此,劝你别白费心神了!”母亲都不管她,春嬷嬷竟然想要管她,真是,真是……令人愉快呀!
春嬷嬷老脸一沉,“大姑娘,老婆子扶您上辇。”
慕容娇看了眼马五,随意道,“你慢些赶。”
马五垂目低应,“是。”
春嬷嬷再次训诫,“大姑娘,不可自降身份。”接着春嬷嬷和碧水将慕容娇扶上车,春嬷嬷对马五道,“到知牧府门前。”顿了顿,春嬷嬷接道,“时候不早了,赶快些。”
马五没有回应,心脏似乎要跳出胸口:说不定,说不定,大小姐,真的,真的关心他。
自然是慕容娇去知牧府等待知牧千金,辇车到了知牧府门前,春嬷嬷提醒慕容娇下辇,按照春嬷嬷的想法,慕容娇想要成为冼子晖的妾,自然要与知牧千金套亲近,慕容娇挑了挑眉,她不想下辇,只为了一睹知牧千金真容,倒也未反驳。
知牧府门前,除了伺候的下人,便是知牧千金,还有,程绮罗?慕容娇蹙眉,她看来真是踩了倒霉鬼,改日真得拜拜神,还还愿。
程绮罗此时是男子装扮,头戴玉冠,蓝绸长裳,青绣腰封,白绸束裤,鹿皮中靴,身姿挺俊,本来容貌七分秀美,三分英气,只总一副以鼻子看人,眼神薄狠,睥睨不屑的模样,又失英气为横气。
慕容娇款款走近,程绮罗斜了眼身上不是绯红便是金灿的慕容娇,不屑地冷嗤了声,“庸姿俗粉。”
慕容娇瞅了眼知牧千金,悠然脆声,“程姑娘,我虽然比不上白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勉强应该有。至于你……”慕容娇明媚扬唇,上下打量着程绮罗,却是摇头不语。
知牧千金白羽怜上身娇蕊嫩黄斜襟轻纱,下着浅粉素绣襦裙,发上仅一只素玉簪,身姿纤纤若柳,以白丝覆面,露出眸子略细长,眸若秋湖,眉黛比远山,沉静娴然。
白羽怜闻言,轻笑道,“慕容大小姐是骝城第一美人,谁能比得上?”细声若黄莺出谷,自是及其悦耳。
程绮罗冷怒,她长什么样,她自然清楚,所以她爱穿男装。没想到这慕容娇脸比城墙还厚,竟然大言不惭自诩闭月羞花,穿着一身俗气的艳红轻纱,一看就是放1浪无耻,腕戴金镯,髻上金不摇,缀饰几颗金花钿,竟然还戴了金项圈,生生昭示她的粗俗。
那项圈,没有花纹云纹,只是波涛水文,一圈圈,相应成趣,遮住了她的脖子,大乾女子的服饰,甚为保守,脖颈上本就不好佩戴饰品,若佩戴不好,反而添丑,可是,这慕容娇……
呸,微挑的双眼黑汩汩的像有水汽,一副可怜相,唇微翘,很是红润,定是抹了不少胭脂,还故意淫1荡地撅起,纤长的眉,杳杳黛色,也不知描了多少次,面颊粉白得耀目,浪费了不知多少脂粉,不就是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