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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娇见连峰好像有些消沉,急忙开口,“我就是好奇,没有笑你,真的!”
连峰低声道,“我知道,你吃吧,待会凉了。”
慕容娇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又推了过去,“我真不吃了,给你。”
“嗯。”
从吃完晚饭后,一直到夜深连峰出府前,两人间只有异口同声的两句话。
“我早些来提亲。”
“你早些来提亲。”
两人几乎同样的话,却是两种不同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些卡文了,感觉就像今天写的这顿晚饭一样,写得俺有些难受。
60、冷淡
连峰走后,慕容娇想找慕容讷言;劝说他一番;岂知慕容讷言这次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被程诺然送回慕容府后恁是没在慕容府呆上一天;第二日一大早便往千姿阁那里跑;慕容修放出狠话,下次慕容讷言回府时;便要打断他的腿。
程诺然说的改日带程绮罗登门道歉,慕容修本以为程诺然只是说的客套话;嘴里也搪塞说“不敢”;岂知程诺然接下来一日便和程绮罗到了慕容府。
慕容修去了朝廷的操场;回复正常办公;单氏接待了二人。程副将的公子千金;慕容府自然得罪不起,连慕容娇不想接受道歉也不行。
慕容娇随意瞥了眼,这个包厢布置得很是清幽,茶座对面墙上挂了幅花鸟幽山图,屋内的两角,高置青花瓷瓶,瓶中还插有青枝,黄桃木的茶座、矮几雕镂着边花,茶博士就跪在旁边的软垫上,虔诚的清洗茶具。
这茶博士,还是个女子。
“程绮罗,你道歉的诚意还真大呀!”慕容娇微讽道。
这里是骝城最好的茶馆,从来是骝城少数附庸风雅人士才会光顾的地方,在这以前,她可从未踏入一步,她既没有闲心,也没有闲钱,程绮罗在慕容府给她道了歉不说,还说不够诚意,非要她来这什么若茗茶馆不可。
程绮罗咬咬牙,脸上颜色不怎么好,显然向慕容娇道歉,她是被迫的。
程绮罗踢了正在洗茶的茶博士一脚,怒道,“滚出去!”
茶博士哆哆嗦嗦,手脚忙乱地将茶温上,很快便低头恭顺地退出。
“大姑娘,咱们也回吧?”绿翘在慕容娇身后小声开口,这程小姐好可怕哦,她本还以为大姑娘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现在看来这程小姐根本是恨大姑娘到骨血里了。
慕容娇没理会绿翘,安然入座。
她可不是傻子,程绮罗这样的,会向她低头认错她才觉得奇怪呢,程大公子这是明里道歉,暗里胁迫她呢!
慕容娇睨了眼换上女装的程绮罗,“程绮罗,有话直说,本小姐可没工夫跟你瞎唠嗑。”
程绮罗深吸口气,勉强维持面部平静的表情,“慕容娇,我就直话直说了,连峰呢?”
果然是找他。慕容娇不动声色,“程绮罗,本小姐虽然没有整日待在深闺中,见识也是不多,连峰是人还是东西我都不知道,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了。”
程绮罗捏紧茶杯,微向前倾身,沉冷着脸,“慕容娇,你别给我装傻,就是你慕容府的马仆?”
慕容娇好整以暇地执起紫砂壶壶把,滤去第一壶,舀水重新将紫砂壶温在茶炉上,又添上几片香碳,这里确实讲究得很,父亲爱茶,喜爱得紧,是江南那里的风雅习惯,每次品茶,即慎重又悠然。
既然来了,慕容娇也不打算浪费,待慕容娇做完这些时,程绮罗怒拍茶案,“慕容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娇抬起头,“我慕容府马仆一向以马做名首字,有叫马大、马二、马三……就是没有叫连峰的。”
“前些日子,在饼铺子前,我抽了你家马仆一鞭,那个马仆呢?”
“他?”慕容娇说了个字后,敛袖执壶轻倒了杯茶,端起茶杯置于鼻端,轻敛下长睫吸闻茶香:是上等的白毫银针,父亲最喜爱的茶,家里很少,她只喝过几次。
慕容娇在程绮罗再次发飙前放下茶杯,“他在慕容府只做了几个月的活,后来府里传言他和本小姐有私情,在母亲辞了他之前,他便自赎出府了。”
慕容娇一副知无不说,言无不尽的坦然模样倒让程绮罗面上不豫的神色消减了些。
“你没有喜欢他?”
这就是程绮罗关心的?慕容娇心觉有异,见程绮罗双手紧紧抓握着茶案边沿,似乎是紧张。
“程绮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还请你不要毁了本小姐的清誉。”
程绮罗轻松了口气,要不是慕容娇暗中注意着,还真察觉不出来。
“那个贱奴,是我家逃奴,慕容娇,要是你喜欢上他,我才真为你羞耻。”程绮罗很快自斟杯茶,举杯便喝。
慕容娇皱眉似疑惑,“似乎令兄说那马仆是令尊的义子,他怎么又会是你家逃奴?”
程绮罗哼了声,“他生下来是我程家的奴仆,一生都是我程家的奴仆。”
慕容娇媚容骤冷,“那他曾经称本小姐为主,是不是他就是本小姐的了?”
程绮罗变脸比变天还快,“哼!我爹爹为他除了奴籍,还收他做义子,他受我程家如此多恩惠,就算是下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要做你的奴仆,下下辈子再说!”
慕容娇笑嗤,“他从慕容府离开后也没有回程府,这样看来,他岂不是不忠不义之徒?你还嫌你程府的奴仆少么?竟然稀罕这等奴仆?”
“若不是我哥他……”程绮罗说完倏然止住话尾巴,又喝了杯茶,“哼,别以为他真认你做主,他那样做,八成是权宜之策,否则,我也不知道那时会把你抽成什么样子。”
慕容娇不置可否,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来是他和程大公子之前的问题了,“程绮罗,你还有要问的?就凭这茶,本小姐也会大方告诉你。”
“连峰真的没回来找你?”
慕容娇下意识问道,“程绮罗,你为什么认定他一定会来找我?”
程绮罗撇撇嘴,轻蔑道,“我怎么能理解男人心里下1流的下法,整日整日就知道想着像你这样的骚1狐狸精!”
慕容娇身子一僵,霍地起身,冷斥,“程绮罗,本小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置喙!”
程绮罗看着慕容娇忍怒而去的模样,嘴角斜挑,哼,左右那个贱仆得不到他想要的,大哥也不知道发生么疯,非要她向慕容娇探问,连峰死在外面最好,谁在乎了!
……
“大姑娘……”绿翘有些小心地唤着提着画架就往外走的慕容娇,大姑娘从茶馆回来后就没说一句话,看起来冷冷冰冰,美是美啦,可让人看了怪不习惯,还有点怕怕的,大姑娘一向是最为恣意的。
慕容娇步子微缓,“我没事,你别跟着,我去莲池那。”
慕容娇每次被慕容修训斥责打时,都是一个人到莲池摇舟,慕容府上下皆知,绿翘“哦”了声,只怔怔地看着慕容娇渐离渐远的绯红俏影。
“冼三公子还说过更难听的呢!”慕容娇边上舟,边低声喃喃。
哼,程绮罗长成那样,八成是没人喜欢,不就是她嫉妒她长得美,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船篷内有黑色罩衫,慕容娇将画架放在船篷外的船板上,掀开篷帘,便见连峰坐在一边的围床上,她偶尔会在那里小睡。
“阿娇。”连峰唤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吓谁呢!”慕容娇没好气地瞪了连峰一眼,勾起篷帘,让里面更透亮些。
“来这里做什么?”慕容娇从放在船尾角落的箱子中取出黑色罩衫。
“阿娇,我身上没钱。”连峰说得小声些。
慕容娇一怔,才想起昨晚他直接走了,银票什么的,都还在她这边收着。
慕容娇听到连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微蹙眉,“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了?”看他的样子,大概他又想晚上来找她了。
连峰微垂下头,低低的“嗯”了声,耳根微红,他本不想骗她,四两路资还剩下八百个铜板,她扔给他的金镯,刺进他手臂的金钗和她的帕子他都随身收着,他也可以选择呆在老陆那,晚些再来找她,只他想离她近些。
“你先呆在这吧,晚些再过去,我会备多些吃的。”慕容娇说完拿起罩衫就要出船篷,到时她再和他说说今日程绮罗找她之事好了。
“阿娇。”连峰拉了慕容娇的红衫下摆又很快放下,她对他很冷淡,甚至没有正眼看他。
慕容娇停了下来,说得很是疏离:“你是想抱我,亲我,还是看我,摸我?”男人大概特别喜欢她这模样吧,要是再有一个比她长得还美的女子呢?他一开始,是要娶碧水的,是她求他娶她的。他会是她的夫婿,他也说喜爱她了,他害怕她不要他,他的钱也都是她管着,他任她打,任她骂,除了是平民以外,她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她不该,不该这样的。
慕容娇将罩衫丢到一边,“你想交1欢么?我给你。”左右他已经要了她的身子,痛便痛吧,她不欠人的,对他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俺说俺喜欢层层递进的纠结,不知会不会被拍砖?
估计明天会二更。
因为刷不出来,所以废话一下下。
61、觉悟
“阿娇,你怎么了?”连峰低声问着;明亮的光线清晰地勾勒出他的侧脸;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涩浮在嘴角。
慕容娇垂下头,想到程绮罗的话;不禁鼻子一酸;上前扑上连峰,搂住他的脖子痛声大哭。
连峰把慕容娇紧搂着抱坐进怀里;“你哭,我在。”他从没见她哭得这么畅快;上次在叶婶那;她也只是极其压抑地啜泣。
慕容娇不停地在连峰怀里哭;哭湿了他的胸膛;哭了好久好久;才渐渐停止了泣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爱说我?我没有勾1引男人,我没有不知羞耻,呜,为什么都说我?父亲是,冼子晖是,好多人都是,连我自己,我自己都快这样认为,你是不是也……”慕容娇哽着哽着咬上连峰的胸口忍住另一波哭意,她终于把她心里最大的刺哭出来了。
连峰身躯微绷,轻抚着慕容娇的发丝,“你好漂亮,不是你的错。”
慕容娇放松了嘴,抬起头,媚眼凝雾,鼻头通红,泪痕揉满了脸,可怜兮兮的,“你不是被我勾走的么?”
“只有你勾得走。”连峰低声说道。
慕容娇看着连峰,摇摇头,嗓子已经哭哑了,“我没想要勾你的,我只是不想做妾。虽然是利用你,要你娶我做你的妻子,但我会好好的做,不会去勾别的……”还未说完,慕容娇又急着摇头,“我从来没勾过男人的。”
连峰将黏在慕容娇脸颊已经泪湿的青丝拨整齐,然后用大拇指轻抹慕容娇的眼边泪痕,慕容娇微颤,闭上双眸,没再避开,连峰黑眸深闇,已经明白慕容娇纠结着什么了,嗓音沉了些,“你没勾我,是我忍不住不喜欢你。”
“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女子。”他在这舟上第二次见到她时,她的脸一边是红肿的,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子。那时她没有泪,只有倔强和骄傲,冼大公子那般说她,慕容老爷那般说她,即使他对她说了不会看不起她,怕是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不重,她才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吧。
这些,压在她心里应该很久很久了。
“不为别人活,为自己活。”他本是奴,为主子而活,主子除了他的奴籍,他仍为主子而活,被俘虏后,他死了一遍,才想真正为自己活。虽如此想,他到底内心深处还将自己当成奴的,否则他也不会不敢面对大公子。
他明白她。
为自己!慕容娇轻震,缓缓睁开双眼,眨了眨带着泪珠的长睫,她一直嘴里说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原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