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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钰脸色有些发青,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感到袖子上传来一股拉力,不是很重,但是乌云钰知道这是流苏给她的信号。乌云钰微微的侧过脸,向流苏看去。流苏只是做了一个“走”的眼神,便松开了拽住乌云钰的手。
乌云钰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柔柔的说:“那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妾身让厨房去做些滋补的粥品来,王爷多多少少要吃一些。聂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正好,一会聂姑娘如果醒来,也有东西果腹。”
“那就劳烦钰儿你了。”这一番话颇对胤离胃口,他脸色缓和了些,回头看着乌云钰,略略的点点头。只是这一眼之后,又去盯着韦双双,仿佛只要一眼看不到,那女子就会如同突然出现一般,突然离去。
乌云钰也知道,再留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心有愤愤的离去了。一路上乌云钰的脚步飞快,仿佛将一切的怒气都要用这种方式发泄一般。下人们更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他们都知道王爷今天回府,不是和王妃一起恩恩爱爱的进门的,而是抱着一位病得很重的姑娘,匆匆的回来了。
恭亲王府的人都知道王妃善妒,这么多年来,死在她手里的姬妾不少。人们都知道,甚至他们猜测就连王爷也知道,也是王爷装作不知道,那么也没人敢说自己知道……只不过是外人送来的姬妾,有的甚至没见过王爷几面,就死的不明不白,或者生不见人,死不见死。如今王爷亲自抱回来的女子……若是死了还好,倒也干净痛快了,若是命大活了下来,不知道今后要在恭亲王府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乌云钰当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她也不屑于知道。从小,娘亲就教导她,如果有什么人横在自己面前阻碍了自己,那就一定要想法设法的除掉!她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亲,根本不值得去考虑。而如今这个女子……躺在那里将死不死,让她有力无处使,甚是憋火……
☆、第二十六章 白色药丸
天,灰蒙蒙的,已经有些暗淡了下来,恭亲王府也开始掌灯了。就在这天,将黑未黑的时候,看门的守卫飞快的从门口跑到府内,找到了正在焦急安排着的管家——福伯。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若是让王爷看到了,不打折你的狗腿!”福伯看到看门守卫如此慌忙,上前一脚将那守卫踢倒在地。还谨慎的回头看了看屋内,以防被王爷发现。
福伯已经年近五旬,可是身板硬朗,做事雷厉风行,将恭亲王府搭理的井井有条,就连挑剔的乌云珠都对他礼让三分。
“禀报管家,门外有个人,说……说是咱们王爷需要的,能救命的。”说话间,就将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
那盒子做工十分精细,福伯也是有见识的人,一看便知道那是陈年檀香木制成的,上面瞄着金,坠着玉,嵌着宝,光见这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但是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能否直接交给王爷,会不会有危险,这就不一定了。
“人呢?”福伯将盒子拿在手中颠了颠,分量不轻不重,里面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机关,但是绝对不是空的,这点手力,福伯还是有的。
“早就走了啊。”守卫愁眉苦脸的,人家要走,也不能拦着不是?
“是个什么样的人?”福伯眯着眼睛,看向大门的方向。心里暗自思讨,王爷在街上抱回一女子,围观的人不少,这会子肯定传遍扬州了,莫非这东西和里面的姑娘有关?不然怎么说是王爷需要的,是能救命的东西呢?
“没,没看清……”守卫支支吾吾的说着,看到福伯眉毛都要立起来了,连忙接着说:“不过,是个公子,他带着斗笠啊,不过听声音,挺年轻的。”守卫怕福伯责骂自己,连忙的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福伯皱着眉头,突然,屋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王爷的怒吼声。福伯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他有多久没见过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了?估计是里面那位女娘……不好了。
福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盒子,这东西现在事关重大,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担的范围了……福伯咬了咬牙,拿着盒子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韦双双所在的屋子里走去……
此时屋内和刚才的嘈杂截然相反,除了胤离,所有人都跪倒在地,瑟瑟的发抖,不敢出声。就在刚刚,几位著名的老大夫宣布了一个消息:这位女子,可以准备后事了……
胤离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晴天霹雳!她……要死了?这怎么可以?除了她还有谁能让自己即便难堪也是愉悦?除了她还有谁能在自己面前毫无形象的吃东西?除了她还有谁让自己当街被人群围攻?除了她还有谁在不知所踪之后让他魂牵梦萦,思念不定?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如此的悲伤……
胤离一步步的走向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韦双双,步子很轻,仿佛韦双双此刻是一只欲振翅而飞的蝴蝶。胤离慢慢的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拨开韦双双额前湿漉漉的发丝,目光温柔的看着韦双双的眉眼。初见时,那是一双怎样灵动的双眸啊……仿佛掩藏了世间所有的光彩,随便一个眼神,就是一个季节一般让人流连……为何,此刻着双眼,紧紧的闭着?为何,此刻这么钟灵毓秀的人儿,呼吸减弱……
胤离温柔的目光随着韦双双减弱的呼吸而变得悲伤、沉重。就在此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胤离不想理他,即便知道这人是谁。
“王爷……”福伯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的人都跪倒在地,一双双救助的眼神望着自己,而王爷则落寞的坐在那女子的身前,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仿佛除了那女子,什么都不存在了一般。
这女子究竟是谁啊?为何会让王爷如此伤心?福伯来不及思考了,快步上前躬身在胤离耳旁说:“王爷,刚刚门卫来报,说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让他将这个盒子转交给您,说是您需要的,还说……是能救命的东西。”福伯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复述给胤离。
胤离一听,眼中光芒大盛,飞快的将福伯手里呈上来的盒子拿起,来不及细看,就直接打开了。
“王爷!”福伯顿时大惊失色,王爷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果这小而精明的盒子里面装着机关,那么就算没有淬上毒药,如此近的距离置人于死地也是轻而易举啊!往日谨慎小心的王爷怎么会如此冲动不计后果!福伯看了一眼韦双双,这个女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让王爷如此痴迷?竟然让王爷将自己的安慰置之度外?就凭这点,福伯决定,不喜欢这女子!能动摇人心的女子,都是祸水,是留不得妖孽。福伯此时有些后悔将盒子交给王爷了……
还好,那盒子打开了之后,并没有像福伯想象中的射出一支毒箭或者喷出毒雾。里面是冰蚕丝的缎子垫底,缎子上面有一颗雪白如玉,泛着柔柔光辉的一颗……药丸!
“你们给我过来!看看这是什么药!”胤离猛地起身,一把将一位大夫拉到近身,让他仔细的看这颗药丸。
其实这些大夫们早就想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刚刚打开盒子的时候,就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儿飘散开来,闻之使人神清气爽。这种味道极淡,如果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常年与草药打交道,又十分的有经验,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的。
此时有王爷发话,所有的大夫都站了起来围着这颗药丸开始研究。其实研究药物,首先要知道其性质,无非是打开,碾碎,找人试验一下或者与各种药物相混合,查看其药理。可是这药丸现在只有一颗,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浪费掉。这几位大夫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也看不出这到底是颗什么药丸。
“里面或许有百合……”以为年长的大夫说道。
“看其颜色,里面应该还有……”
“住嘴!”胤离大怒,这群庸医!眼看韦双双就要香消玉殒了,居然还在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胤离拿回药丸,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睁开,三步并作两步走的来到韦双双身边,将药丸放入自己的口中,用嘴将药丸度给韦双双。
“王爷!”福伯几乎要昏厥过去,王爷这是在干什么啊?居然把那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放入自己的口中?不好让人碾碎了和了水给这女子灌下吗?何必一定要以身犯险?韦双双此刻的形象在福伯眼里,已经不单单是祸水那么简单了,完全升级成为妖孽!迷惑人心的妖孽!
胤离感觉到韦双双已经将药丸吞下了,他并没有放下韦双双,而是将她搂在怀里,一会儿轻,一会重的抱着她。胤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轻轻的抱着她,觉得她好轻啊,仿佛没有什么重量,下一刻就要从自己的怀里消失掉。胤离又重重的抱着她,可是又怕她太脆弱,让自己的不小心弄伤……太纠结的一个人,面对在意的人,他居然乱了阵脚,乱了心……
韦双双此刻正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中找不到方向,刚刚那嘈杂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不舒服的感觉也消失了,只是觉得无比的通畅,连身体都是轻飘飘的了。韦双双无比懊恼,她又不是傻子,在现代的时候,对濒死幻觉什么的都了解一些。她知道,就算自己此刻不是躺在大街上,那么也绝对不应该身轻如燕的出现在这片云雾中!
莫非……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那么一定是已经死了吧,韦双双哭笑不得。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明明一步步算计好了的,怎么就因为这不争气的身体而功亏一篑了呢?如此一来,沐萧然他……韦双双一想到自己要辜负了沐萧然的期盼,一种抑郁之情憋得她心口一阵阵的闷痛……
痛?怎么会痛?不是已经死了吗?自己怎么还会有感觉?韦双双诧异的四处张望,难道自己没死,而是被人救到了这个地方?
“喂!有人吗?”韦双双大声喊道,可是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切仿佛被什么搅乱了一般开始扭曲,然后飞快的转动,转动,转动……然后“啪——”的一声爆裂开来,陷入一片黑暗……
“恭喜王爷,姑娘现在已经无碍了,只等她醒过来,就没有危险了。”众人听到大夫说了这句话,无疑他们是可以不用陪着这女子去死了,王爷从来说一不二,他们一点都不会侥幸的认为王爷会因为悲痛而忘了这件事情……
“好……那就好……你们下去吧。”胤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身体里的力量都被抽光了,但是心却落了下来。看来这药丸真的可以救得了韦双双了,如此便好。
☆、第二十七章 胤离的“一辈子”
风轻轻地划过,已经带有一些暖意,吹散了冬日的寒冷。恭亲王府的花园亭台里,一个消瘦的女子身影病怏怏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女子正是韦双双,大病初愈的她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天天好吃好喝补得她有些腻烦。房间里永远不通风,炭火烤得旺旺的,仿佛她不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而是在……坐月子。
这几天韦双双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身上盖着厚的几乎要把她压成照片的被子,还有这充满药味儿的闷热房间,她要崩溃了。终于在她体力允许,并且以绝食来要挟胤离的情况下允许了今天的出行。
韦双双看着已经开始消融的冰雪,再看看自己身上堪比过“三九”天的冬衣和披风,无奈的叹息,这是要闹哪样啊……自己不过是略施小计进了王府而已,老天用得着这么虐待她吗?先是差点死于非命,后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