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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芸香,你倒是变得大胆了!”那粉衣女子被她的语气所激怒,开口便反击回去:想她从小到大都被宠着疼着,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训斥过,而这人,不过就是个丫头。
而这翁幻紫本是骄傲之人,自是厌恶别人用如此不快的口吻来命令她,而这陌生女子,却是犯了她的禁忌。
她抬眼不屑地瞧了那女子一眼,伸手随意地摆弄着肩上的细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首先,我并不叫芸香,更不认识你;其次,你不觉得在主人的地盘上撒泼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吗?最后……”
翁幻紫微微一顿,一反之前的不屑,抬眼狠厉地瞪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不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够了!”坐于上位的冷轶矢不耐地低吼了一声,他抬眼怒视着仍在顽强抵抗的翁幻紫,冰冷的声音瞬间响起:“女人,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不,或许我该叫你芸香才是!”
芸香?她什么时候又成芸香了?此时的翁幻紫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始终不明白眼前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是江水菁吗?”
之前因翁幻紫的话而失神的粉衣女子此时早已清醒过来,她抬眼怒视着那个不明所以的女子,清脆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大厅:“我才是真正的江水菁,你不过是我的丫鬟芸香!”
而竟观事态发展的傅雅儿此时却开始落井下石,傲慢不屑的声音随之响起:“不错,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丫鬟,竟敢冒充江水菁欺骗师兄他们!”
“丫鬟?芸香?”粉衣女子,不,该是江水菁质问的语气,傅雅儿不屑的神情,却令翁幻紫有些迷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是江水菁吗?等等!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她其实不应是江水菁,而是她的丫鬟芸香了?!
第二十五章 毁了你,便是我的目的
看着翁幻紫呆愣的神情,那空洞迷茫的眼神放射出低沉的光芒,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助感令她感到不安。而这神情在众人看来却成了心虚与无奈,好似她所计划的一切全被破坏挑明,只能迷茫地面对这一切。
只是,对于他们的情绪,翁幻紫早已无心理会。此时的她试图理清所有的一切,记忆早已追溯到穿越之时的情景:
刚来时,是在拜堂成亲的厅堂之上,那时的自己浑身湿透,估计是曾经掉到水里,许是那时的芸香便被淹死了吧!
不对!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翁幻紫抬眼看着仍在喋喋不休的江水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真正的新娘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为何是她浑身湿漉漉地被压去拜堂,而不是那个人呢?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所以,那个芸香才会跳湖自杀吧!呵呵!真是可笑,这些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呵呵呵!
早已想清的翁幻紫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原本的迷茫的双眼绽放出自信独特的光芒。她无所谓地看着眼前的傅雅儿等人,重新悠哉地坐到椅上,欣赏着这出特意为她安排的好戏。
看着她如此闲适的模样,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傅雅儿此刻却有些恼火,她低眉讥讽:“江水菁,不!芸香,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为何,为何她能这么无所谓,难道她就不怕死吗?
“承认?”翁幻紫左手架着扶椅,手掌撑着脸颊,抬眼斜视,那神情竟有些轻蔑:“呵呵!若说我是芸香,那我便承认吧!不过,而今我不再是芸香了,现在的我是翁幻紫!”
“翁幻紫?呵呵!芸香,不关你是谁,你始终都是我的丫鬟!”江水菁抬眼,眼中透着自信与坚定,好似她说的便是对的,任何人都不能违抗她的话。
这丫头,真以为她是公主啊,那么理所当然,简直就是个白痴!翁幻紫无奈地扶着额头:“现在的我,是翁幻紫!一个自由自在,拥有人身自由权的人!”
人身自由权?听着这段似懂非懂的话,傅雅儿却早已失去了耐心,她紧咬牙根,抬眼怒瞪着那个表现得一脸轻松的人,呵斥道:“芸香,你别妄想能以此脱离罪责。说!你冒充江水菁,到底有何目的?难道是为了荣华富贵?”
都说了是翁幻紫了,怎么还芸香芸香地唤个不停!呵呵,还荣华富贵?这傅雅儿脑袋是不是抽了,那堆东西她要来干嘛!
翁幻紫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反客为主的傅雅儿,缓缓开了口:“傅雅儿,这当事人都还未说什么,你这么做,岂不是越俎代庖?”
面具男他,应是会为她解围吧?毕竟,他所娶之妻本就是为了同他一起演场戏,至于这演戏之人,是江水菁,亦或芸香,却是毫无区别的。甚至是她翁幻紫,估计都……
思及至此,她的心却有些莫名的烦闷,好似有块石子堵着一般,异常难受。
只是,一切却并非如她所愿,置于上座的冷轶矢冷眼看着她,那微垂的嘴角却显出他的烦闷与不悦。
对于翁幻紫暗示求助的眼神,他却视而不见,反而抬眼看着傅雅儿,沉声道:“雅儿,这时既是你发现的,她便交与你处置吧!”
他缓缓起身,抬眼冷然注视着一切,全无之前的怒气冲天,好似那被激怒的冷轶矢不过是个幻觉罢了!只是,他周身的冷漠之气却是愈加浓厚,竟让人无法近身。
而底下的翁幻紫瞬间愣住了,她抬眼惊诧地瞧着那如山峰般屹立于高处的冷轶矢:“面具男,你什么意思?”
为何?他为何能这般无情,竟把她交给傅雅儿,交给那个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女子!
只是,回应她的却是傅雅儿得意欢快的声音:“师兄,你放心!我定会让她给个交代!”那刺耳的声音竟是如此讽刺,呵呵,交代?她又有什么可交代的呢?
不!这面具男绝不会如此无情,他都愿意为她挡下那有毒的一箭,必然不会如此落井下石的!况且,他还需要她来为他演完那出“夫妻戏”。
顿时,似抓到一丝希望的翁幻紫猛然冲到冷轶矢面前,抬眼不安地看着他,“面具男,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妻子’!”也只有我,才能陪你演完这出戏!
“你这是在威胁我?”冷轶矢眉头紧蹙,一双锐利的眼毫不留情地与她对视,没有任何的疼惜与怜悯,有的,只是冷漠与无情。
那双眼,狠狠地刺伤了翁幻紫的双眸,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那颗故作坚强的心!
她紧咬双唇,妖艳的鲜血粘在嫣红的唇上,竟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凄美。
她微扬起头,双眼倔强地与他对视,却不愿透露出一丝脆弱,反勾唇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呵呵!冷轶矢,记得凤玉楼吗,毁了你,便是我的目的!”
言罢,她潇洒转身,撑着痛楚,一步步地移至傅雅儿身前,妖魅一笑:“你那师兄不知要把我交给你吗,呵呵!那便走吧!”
呵呵!原以为这冷轶矢会是个值得倾心一交的人,原以为,他会奋不顾身地维护她,原以为,她终可以不再孤单一人了!
却不料,结果仍是如此,翁幻紫始终只能是翁幻紫,也只能是个孤单得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子!
说着,她抬眼回望着仍立于高位的冷轶矢,冷然一笑,抬脚踏出了这令人压抑的大厅。
看着那孤单的背影,冷轶矢的眼中却透着一丝复杂情绪,全无之前的冰冷:
不知为何,自听到她不是江水菁后,一股难言的怒火便不停在他胸口燃烧,脑中更是一片混乱:她竟骗了他!从未有人敢如此玩弄他,这人,却如此轻易地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看着她亲口承认自己是丫鬟芸香,听着那威胁的话语,那股怒火瞬间燃得更为旺盛,却是将他所有的理智都摧毁了。此刻的他一想起之前为她挡下那支毒箭,心中更是痛恨不已!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与情绪,即使理智告诉他必须放过翁幻紫,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用情至深”,但是,不可能,他一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十六章 血色牢房
阴暗冷清的牢房之中,水珠顺着房檐滴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清脆而沉闷的滴答声,在地牢中回荡,显得异常沉闷。
翁幻紫双手开立被绑在木架之上,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在一条条的裂缝中,露出了血肉模糊的鞭痕,咋看之下,竟显得狰狞可怕。
她微低着头,双目无神地微睁着,却没有任何的焦距,显得十分萎靡。一天一夜的残酷鞭刑,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此时的她早已身心疲惫。
只是,骄傲与尊严却让她无法向那个狠毒虚伪的女子求饶,她只能撑着一口气,疲惫地张开双眸,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傅雅儿,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些吗?”
这种不屑的态度激怒了陷入得意之中的傅雅儿,她伸手随意地扯住那凌乱的发丝,将她拉至身前,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怒吼道:“贱人!你还嘴硬!”
“啪”的一声清响,那娇嫩的脸上顿时肿了一大片,一缕鲜血沿着嘴角缓缓地流了下来,但那苍白的脸上,却毫无妥协之意。
她挑衅地抬起下巴,唇边的讥讽之色更甚了:“呵呵!傅雅儿,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再装下去,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吧!”
“哦?说亮话?哈哈!”傅雅儿缓缓移至她身前,伸手举起鞭子狠狠地朝她扫了一鞭,双眼透着狠毒的怨恨:“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说亮话吗?”
“唔!”剧烈的疼痛令翁幻紫忍不住呻吟起来,她紧蹙着双眉,浓重的血腥味早已弥漫了整个牢房,但她却始终不肯低头,反而挑勾起唇角,低笑道:“呵呵!恼羞成怒了?看来那次的软筋散真是发挥了不错的作用呢!”
提及到软筋散之事,受到刺激的傅雅儿疯狂地甩着手上的鞭子,不断地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在她的心中,那是块不能踏及的禁地,一想到她身怀武功,却被眼前这个低贱的下人狠狠羞辱过,甚至还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恐惧感,愤怒与不甘便犹如喷发的火山一般,让她怒不可遏。
随着那力道的加重,翁幻紫身上的伤口显得更加狰狞,但她竟丝毫不以为意,身体的强烈痛楚让她变得有些疯狂,她开始大笑起来:
“哈哈哈!傅雅儿,你想获得那个人的真心?你想要那个人爱你,呵呵,简直就是妄想!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空,你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哈哈哈,我真的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那个人,真如他脸上的面具一般,冷漠冰冷,他是把不可能会有心的,呵呵,不可能!
他就只会利用人罢了,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若哪天这棋子没用了,他便会毫不留情地舍弃掉!呵呵!傅雅儿,待你变得如我一般落魄时,不知,你是何表情?
这番话,似戳中傅雅儿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双眼变得更为狠厉,手中的鞭子犹如扭动的毒蛇,无情地击打在那脆弱柔嫩的女子身上,一鞭又一鞭,贪婪地啃噬着每一寸嫩白肌肤,绽放出一个个破碎的伤口。
难言的痛楚弥漫周身,最终,那副脆弱的身体终是超越了极限!
傅雅儿那狠厉嚣张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翁幻紫悲哀地闭上双眼,惨淡一笑: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原谅她的自暴自弃吧。只因她再也无法忍受了,无论是眼前的恶劣处境,亦或是,冷轶矢!
看着陷入昏迷中的翁幻紫,陷入疯狂的傅雅儿猛然惊醒过来,那因怒火而发红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她疾步向前,伸手探了探倒下之人的鼻息,生怕她就此沉睡不醒。
她清楚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