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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樊瀞彻底呆愣住了,这略带强制性的话早已不是什么请求,而近乎于命令了!能让银衫这么重视主仆之分的人说出如此命令之语,可见这事绝不一般。
如此,樊瀞收敛起面上的笑意,亦是满脸凝重的神情,道出心中的疑惑:“这是为何?难道那人还会害了她不成?”凤琰晖,分明还救了她的性命,又怎有理由害她呢?
只是,此刻的银衫似变了个人,全然失了往常的冷静,抬眼间尽是不耐之色,竟开口呵斥道:“洠裁矗阒灰绱吮阈校
或许,是因为如此敷衍的命令态度,樊瀞心中亦來了火气,什么理由都不愿告诉她,却要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去干涉她的一切,即使有什么苦衷,确实有些过分了吧!
顿时,樊瀞面色沉了下來,明亮的眼眸尽是寒意,周围仿若开了气场般毫不畏惧盯着银衫,冷冷说道:“银衫,你忘了,究竟谁才是主子了!是我,而不是你,莫要再用这种口吻与我说话!”
这番怒斥,却令银衫有些错愕地抬头,因为眼前之人虽是她的主子,但她却从未用主子的口吻命令过她什么,而今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威严,这命令的口吻甚至与她的主子樊羽如出一辙。
若不是她的左肩上洠в腥魏蔚姆锘颂ゼ牵踔炼家骋裳矍爸吮闶俏迥昵白购龅奈袒米希嬲姆疄s!
最终,银衫敛着眉眼,幽幽叹了口气:为何,你们都要如此痴傻地去相信那个男人,他,真的值得你们付出吗?银衫轻抚着脸上的轻纱,幽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何要带着它吗?”
还未等樊瀞反应过來,银衫却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眼神复杂地看着樊瀞,缓缓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一些人,更不愿让他们认出我,而这些人中,包括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凤琰晖!”
果然如此!樊瀞抬眼看着银衫如此复杂的神色,从之前的命令口吻,便可轻易猜出她必然认识凤琰晖,而且是极度厌恶甚至于憎恨。只是,凤琰晖究竟做了何事,才会令银衫生出这般愤恨來。
见到樊瀞疑惑的神情,银衫不经轻声叹息,暗道回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只是,如此的她,也只能道出当年的真相了:“在五年前,凤琰晖杀了我曾经的主子,杀了庄主的胞妹!”顿时,银衫周身渐渐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欲要将凤琰晖杀之泄恨一般。
庄主的胞妹!刹那间,樊瀞睁大眼眸,震惊地望着眼前满脸杀气的银衫,她不就是那个胞妹吗?难道,那只狐狸还有另一个妹妹?顿时,她想起五年前的失忆事件,为什么同样都是发生在五年前,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见樊瀞如此疑惑的模样,她伸手轻拍了眼前人儿的肩膀,轻声道:“她是庄主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是你的姐姐翁幻紫!可是,就在庄主寻她的半个月后,她却死了,被那个无情的男人害死了!”
顿时,凄凉不堪的往事顿上心头,那抹坠湖的紫色倩影,仿若还在眼前般,银衫紧握双拳,愤恨的眼眸尽是痛楚与仇恨,森然道:“那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小姐对他的爱,将她当作诱敌的棋子,最终令她惨遭他人杀害,若不是那人的无情,小姐就不会死了!”
说着,银衫不禁紧咬牙根,若不是小姐最后的愿望,是希望那人安稳生活,即使是付出代价,她也会倾尽所有只为复仇!
原來,那个翁幻紫,竟是她的姐姐!樊瀞不禁惨淡一笑,伸手猛地扯开脸上假面皮,一张清丽俏颜顿时展现于前。樊瀞略微弯起朱唇,明亮的眼眸故作揶揄之色,轻笑道:“银儿,那个翁幻紫既是我的姐姐,那我,是否跟她很像?”
顿时,看着如此熟悉的俏颜,那似笑非笑的俏颜,狡黠的眼眸透着丝丝睿智,这一切,竟是如此熟悉,仿若真正的紫小姐站在眼前一般。仅一瞬,银衫猛地呆愣住了,却又瞬间回过神來,伸手将面纱重新戴上,以此掩饰之前的错愕。
如此动作虽然较为细微,但时刻注视着她的樊瀞自是轻易看出,她似泄愤般地把那黝黑面皮重新戴在脸上,心中的愤恨愈加浓烈,嘴角亦露出一丝冷笑与自嘲:
怪不得,那个鹄纭摘下她的面皮后,却莫名地拥住她,甚至轻薄于她;怪不得,那个树林之夜后,凤琰晖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她;怪不得,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唤她“紫儿”,唤她“丫头”,原來,她竟成了翁幻紫的替代品了!
这些人,耍弄人也该有个限度吧!刹那间,樊瀞冷然一笑,阴沉的眼眸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怒火,心中的某个地方,竟如脆弱的玻璃板碎裂了,尖锐的玻璃屑甚至残忍地划开心口,她只觉心中隐隐有个地方无法控制地渗出鲜血來。
明明只是个替代品,可她却还自作多情,甚至自以为凤琰晖对她是特别的,还在这里暗自欣喜,愚蠢地认为喜欢上那人是件快乐的事,呵呵,真是可笑!
看着樊瀞嘴角的那抹冷笑,银衫却不知还欣喜还是该愧疚,即使其中有所隐瞒,但她却是为了眼前之人着想,如此却也情有可原吧!
如此想着,银衫张口欲说什么,却被樊瀞一个瞥视给堵住了,却见樊瀞抬眼惨淡地看了她一眼,竟洠凳裁矗阋桓鲎砘夯豪肴ィ歉霰沟谋秤埃谷盟唤肫鹉悄ㄗ仙挥啊
第一一九章 更换寄主
皇宫之中,大量的士兵手持火把与刀剑,不断在皇上的寝宫外來回巡视着,猛然间,一名黑衣人闪身而过,却是招到了这些士兵的追击。半响,凤玉楼领着两名护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
待房门关上后,原本的凤玉楼伸手一挥却将脸上的面皮扯了下來,摇身一变竟成了凤琰晖,而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却成了樊瀞与银衫。
此刻,樊瀞更是迫不及待地扯下脸上面皮,毕竟她仍旧戴着属于“方靖”的面具,两张面皮的重叠之下,却是令她有些透不过气;而身旁的银衫,抬眼瞥向一旁的凤琰晖,却丝毫洠в行断旅嫫さ挠
见她如此模样,樊瀞冷眼看着身旁的两人,不禁冷然一笑,若不是看在那人曾救过她一命,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出手救人的,对方既然将她当作替代品,她又何必如此痴傻!
如此想着,她伸手探查起床上皇帝的脉象,可随着病情的深入了解,樊瀞的脸却沉得愈加厉害,只因,那皇帝所中之毒,却是苗疆蛊毒!
这苗疆蛊毒不是寻常毒药,基本上是无药可救,也只有将蛊引出人体才能活命,但这却是需要极大精力与技巧,以樊瀞目前的医术却是无能为力了。
况且,蛊虫一旦进入人体,便会吞噬寄主的生命,且速度十分快速,照着情形看來,这皇帝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相信不用半个时辰,他便可直接去找阎王吧!
见她这般严肃的模样,一旁的凤琰晖有些担忧地蹙起冷眉,沉声道:“他中的毒很厉害?”
樊瀞冷然抬眼,此刻的她即使再怎么不愿理会这人,但床上之人毕竟是他的父亲,最终,她只是不断告诉自己要遗忘那些不快,沉声道:“他中了蛊毒,只剩半个时辰了……”
还未等她说完,凤琰晖不禁呆愣住了,冰冷的眼眸透着丝丝迷茫,回想着之前与那人的争执,那时的他,尚未如此虚弱过,而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为何会如此,分明洠в腥魏稳四芄唤咏裁此够嶂泄贫荆俊
听着此番话语,樊瀞猛地想起之前在牢房中与凤玉楼对峙之时,曾听他说过,这蛊毒即是那人下的,更是她下的!恍然间,她猛地想起什么,缓缓道:“其实,也不是洠Ь取
还未等她说完,凤琰晖蓦然抓住她的肩膀,面上虽毫无表情,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隐隐透出期待,欢喜道:“有什么办法!”
这家伙,真想把她肩膀捏碎啊!肩上的疼痛令樊瀞不禁蹙起柳眉,眼波一转,这方法既可救了那皇帝,也可以为自己出口恶气,如此,却是可行!
如此想着,樊瀞一把抓起凤琰晖的左手,便拿着腰间匕首狠狠地在他手掌上划下一刀,浓郁猩红的血液似流水般顺着伤口滴下來,染红了垂下的衣袖,亦染红了凤琰晖错愕的双眸。
见他如此惊愕的神情,樊瀞却不似想象中的愉悦,不知为何,一瞧见掌心血流不止的伤口,心中却浮现出丝丝不舍与愧疚,明明是为了出气的,而今却成了堵在胸口的一块石头。
真是疯了!或许是气自己不争,樊瀞有些烦闷地朝天翻了翻白眼,洠Ш闷亟馐偷溃骸澳歉龌实壑芭率潜幌鹿屏耍抑案韵碌慕庖┡率且┮迥诘墓贫炯し⒊鰜砹耍灰腥四艽嫠晌闹鳎侨说拿隳鼙W。
说着,她却不愿去见那张刚毅的脸庞,率先走到床边,扶起皇帝的身子后便以同样的方法在他手上划下一刀,低头沉吟道:“如果你真想救他,便与他手掌相对一齐运功,将他体内的蛊毒逼出來,这事,只有你才能做,因为你也曾吃过这所谓的药引!”
言罢,樊瀞却是不再说什么,反倒自动退到银衫身旁,宛若木头人般呆站着,面上的阴沉神情始终未曾褪去。
见她如此反常的模样,凤琰晖顿生迷惑,今天的她,好似极度烦闷却又强自忍耐,整个人仿若失了所有的生气般,全无之前的狡黠与欢愉。
只是,他抬眸看着床上的苍老男子,终是放下心中疑惑,而今,救他的命才是正事!如此想着,凤琰晖便盘腿而坐,专心为眼前的中蛊之人疗起伤來。
樊瀞倚靠在门柱上,抬眼看着床上盘腿而坐的凤琰晖,刚毅的面庞隐隐渗出薄汗,却显得异常沉稳,她的眼神渐渐迷离,如果,这人能不将她当作紫儿,而是当作樊瀞來对待,不知该有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身旁银衫的提醒下,樊瀞才渐渐回过神來,却见凤琰晖的面色异常苍白,隐约中,却见到那条蛊虫浮现在那个皇帝的手臂上,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那蛊虫移到自己身上了。
看來,还是有些小看蛊毒的力量了!樊瀞幽幽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凤琰晖愈加痛苦的神情,生怕他就此走火入魔,樊瀞只能双手抵在凤琰晖身后,助他一臂之力。
终于,在敌弱我强的争夺中,蛊虫渐渐转移到凤琰晖身上,刹那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痉挛起來,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樊瀞却有些惊愕了,原想以他深厚的内功,即使蛊虫停滞在体内,他也能游刃有余,却不想她竟忘了吸附蛊虫早已耗尽他的内力,却无力再抵抗蛊虫的侵蚀了。
见他强自忍耐的神情,惨白的薄唇更被咬出阵阵齿痕,丝丝鲜血缓缓从嘴角处溢出,却是有些狰狞狼狈。
如果,这般引蛊却要这人受这么大的苦痛,那她宁愿,不曾说过这个两方俱损的方法!樊瀞猛地扶起他的身子,拿起手中药丸便喂了下去,暂时稳住他的心神。
皇宫之外,樊瀞看着眼前的马车,一个纵身跃到驾驶位上,低眸看着前方一脸不赞同的银衫,低声道:“这一趟我去便可,你照顾好小谟,若是可以,便助李羽风一臂之力吧!”说着,她转身看着车内暗自调息的凤琰晖,脸色愈加低沉。
只是,此刻的银衫却不放心地看向车上的凤琰晖,显然是不愿让樊瀞与他独自相处,若是再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相信庄主他,必然会对那个冷漠男人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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