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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奴婢和她，再没有姐妹之情。”
“是么？你确定？如果飘絮要死，可不会死得这么简单，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虞慕在“生死”这两字中加强了语气，他这是在威胁我。
卷一 丑妾 第六十四章 如此佳人
“飘絮，其实奴婢也想看看她会有怎样的下场。奴婢和她姐妹一场，小命却差点葬送在她手上，说到底，奴婢是恨她的。如果飘絮只有死这条路，那王爷请便。”我不愿示弱。
或许我想救飘絮，但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未来作抵押，有时候，我也不是这么好欺压的。虞慕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要胁我，那他大错特错。
“飘零，我以为你是善良的，却想不到，对于你亲姐姐的生死，你也能看得如此之开，我小看了你。”虞慕说这话的时候，死死地盯着我，像是想看穿我一般。
很可惜的是，他并没有透视眼，他看不穿我。
“善良也要用对地方，奴婢从不以为自己善良，是王爷看高了奴婢。”
“是么？这可不一定。既然一个飘絮不够，那再加一个甘主管，如何？”虞慕说从凳子了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
我相信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虞慕笑得很诡异。他每次在算计人的时候，就是笑成这副德性，让人很想扁他。
“飘零，你答应我的条件了么？”虞慕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平了平自己心中的怒气，退开一步冷声道：“王爷，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奴婢自认为没什么过人之处，不止相貌丑陋，性子也极令人讨厌，为何王爷就是不肯放过奴婢？”
“你这话问得好，你看你的容貌，确实不堪入目。但是你这性子，却在吸引我的视线，让我欲罢不能。那一次我会放你出王府，是因为你能极大地影响我的情绪，因为这样，我便把你送走。其实我很不舍，你临走前我一度想反悔，后来我还是忍住。当时我就在想，如若你再次出现在我跟前，我定不会再放过你。我对你恋恋不舍的那一慕，也许落入了虞瑾的眼中，所以他才会想办法让你再次出现在我跟前，在臻王府你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我跟前，这一次，我告诉自己，不会再放你离去。”
虞慕的话令我大吃一惊，想不到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对我动了歪脑筋。如果我很早之前知道他对我有意，那时候的我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现在知道之后，我心里只有害怕。估且不论虞慕对我有多深的感情，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一心一意对我，这样的爱，我不会要，而且虞慕的这种心思，不一定是爱，很大可能是占有欲。这样的男人，我怎么敢碰？虞慕比起那些毒蛇猛兽更令人害怕，我避之唯恐不及。
“飘零，当你告诉我，你对我动心之时，其实我很开心。但我知道自己只能爱馥儿，而你，只有牺牲。于是，我让你去了浣衣苑。我想，只要我知道你生活在我周遭，我已经很满足。可你在浣衣苑过得太自在，自在得让我想毁了你。既然你的心里不再有我，那我留着你又有何用？于是我让英儿想办法把人拐到晚宴附近。我在想，以你的能力，或许你能像吸引我的视线一样同样吸引虞瑾。其实我只是试试而已，却想不到，你真的有这个能耐。我应该开心的，因为馥儿就要回到我身边，从今以后，她便是我的人。可我一想到你要跟着虞瑾进宫，我便很生气。既然这样，那我不能让你随他进宫。你云飘零，就算不做我的女人，那也不能成为虞瑾的人，就这么简单。”
虞慕说着笑了，他的颊边，露出那难得一见的笑窝。他身上的阴冷感觉，因为这个笑容冲散了很多。
可我很不开心，因为虞慕的开心，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凭什么他得不到的，就不能让虞瑾得到？他这是什么逻辑？他不觉得他这样很变态吗？
“王爷，如果奴婢不进宫，那奴婢可不可以离开王府？”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虞慕朝我缓缓摇了摇头，“飘零，你哪里也不能去，你只能待在王府。”
“呃，是吗？既然这样，等到馥妃回到王府，王爷又要如何安置奴婢？”我又问道。
其实我已经隐约知道虞慕的用意，他不会让我出现在馥妃的面前，他不会让馥妃知道有我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一辈子不能见光，也许我要被他囚禁在一个牢笼中，与世隔绝。
“我已经准备了一处地方，以后你就住在那里。飘零，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好好爱你。”虞慕说着，笑了。
虞慕笑得越灿烂，我的心，却越发的冰冷。
“王爷，能得到王爷的厚爱，是奴婢的福份。好，王爷和奴婢的这个交易，就算成了。不过王爷，奴婢忘了提醒你一件事。”我相信自己脸上的情绪掩藏得很好，我不能鲁莽行事，我要想办法自救才行。
“什么事？你说。”
“王爷，你忘了馥妃现在爱的人是皇上，即便她进了王府，她应该还是会想着皇上。既然这样，事情的发展不就与王爷的初衷背道而驰？”
“飘零，听你这样说，你好像有什么好办法？”虞慕的脸上收敛了笑容，神情紧绷，大概是因为他没考虑到这一点吧。
“奴婢既然迟早都是王爷的人，当然得为王爷尽心尽力效忠。王爷若想得到美人的心，自然要慢慢放低美人的戒心才是。奴婢愿意担当此责，想办法让馥妃爱上王爷，让王爷抱得美人归。奴婢的人缘一向还不错，奴婢有这份信心，王爷以为如何？”我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看虞慕会不会动心。
虞慕的双眼死死盯着我，他沉吟了好半晌，然后才说道：“飘零，你内心的真正想法果然如此么？”
“当然，奴婢只是想对王爷尽忠。”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你是答应留在王府，回绝虞瑾进宫的提议，是不是？”
“是。”其实留在王府成功逃跑的机会要大一些，起码比皇宫要好。
我对馥妃这个女人很好奇，潜意识里我相信，馥妃也许能帮我逃离这里也不一定，只要给我时间。
“很好。既然如此，等到馥儿回到王府，你便以侍女的身份跟在她身边。不过我警告你，若你让馥儿知道我对你有其他的心思。飘零，你的下场会很惨。”虞慕又警告我道。
我的心在冷笑，虞慕他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难道他还怕我会告诉馥妃他虞慕对我有企图吗？我最多只不过是他虞慕闲来无聊时的调剂品，对自己的定位我清楚得很。
“是，奴婢知道。”我垂首回答，掩去自己眼睛里的冰冷。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馥妃下殓，虞瑾哀痛不已，几天没上朝，直到后宫又有美人进驻，于是虞瑾又恢复了皇帝的威武，振作精神。
这些消息都是透过李俊每天对虞慕的禀告清楚了解，而我就算不想听，这些消息还是钻进我的耳中，想听不到都难。
“爷，皇上和馥妃的妹妹周熙姑娘驾临王府。”这天李俊匆匆忙忙冲进了虞慕的别苑，高声禀告。
“嗯，下去吧，本王这就去迎接两位尊贵的客人。”虞慕挥了挥手，让李俊退下，架子十足。
要知道虞瑾好歹也是皇帝，他居然不把虞瑾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有为人臣弟的自觉。
“飘零，你随我一起。”虞慕对我说道。
“是。”我低头应着。
虞慕的脚跨出室内，我才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很快就能见到那个馥妃，我的心里居然很紧张。我的手心在冒汗，感觉自己像是要跟人相亲一样。
“飘零，你很紧张吗？”虞慕扫了我一眼，问道。
我深呼吸了一下，点头道：“有一点。”
虞慕笑了笑，他说道：“你是因为要见到馥儿紧张，还是因为要见到虞瑾才紧张？”
“都有。”
“自从宫中传出消息的那一日开始，你跟我说话总是我问一句，你便答一句。是因为，我伤了你之故么？”沉默了好一会儿，虞慕突然问道。
“王爷，是你多虑了。”我说着客套话。
现在我的心就像铜墙铁壁，想要伤害我，很难。
“是么？如果是这样，你的表现那就太令我失望了。”
我没仔细琢磨虞慕话中的寓意，看到前面的美人，我低喃道：“王爷，你心爱的女人就在前面呢。”
今天的天气很好，那远处站着的俊男美女，真是一副极美的景致。男子湿润如玉，虽只着简单的白色长袍，却显得出尘拔萃，优雅异常，更别说他此刻的尊贵之气彰显得淋漓尽致。他身边站着的女子，也是身着白裙，迎风而立。妩媚的发丝在风中一丝一缕地飘荡，衬着她独特的温雅气质，感觉此女不似凡间之人一般。
再走近一些，她的明眸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之下，温暖如玉。和着她发丝上的柔和光晕，只觉得想靠近她一些，再近一些。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馥妃会爱上虞瑾，他们两个人此刻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没有比这更好的形容词。
而我也明白为什么虞慕会爱着馥妃，虞慕是阴冷的，他才会想一再靠近那温暖的女子。这样，会是很好的互补。
而馥妃，不，她现在是周熙。周熙无论跟谁走在一起，都不会显得突兀。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会爱上这样的女人才对。可为什么虞瑾会不爱周熙？大概，他是爱着吧，只不过他没失去她，才不懂得这个女人的珍贵。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不禁脱口而出。
周熙听到我这句话，对我上下打量着，然后她直直地走向我。
“飘零，云飘零，真是一个极美的名字。而你，就如同你的名字一般，也如此之美。”周熙喃喃道。
我听到周熙的话，不禁羞红了脸。我知道她说的话全是出自肺腑，没有任何贬低之意。也许周熙，她透过我的皮相，看到了我的内心也不一定。可我还是汗颜，因为我远没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奴婢见过熙儿姑娘……”我朝周熙行礼道。
“不必多礼，飘零，以后你我二人姐妹相称，好么？”周熙朝我笑道。
我愣住，没想到周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婢女，我还是虞慕的棋子。现在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慕大哥，你说好吗？”周熙直接问着站在我身后的虞慕。她很聪明，一下就看穿了我的顾忌。
虞慕朝周熙点点头，她便笑开了脸，对我说道：“飘零，慕大哥他答应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
我无奈地笑了笑道：“飘零见过姐姐。”
“以后不想笑就别笑，没人会说你的，以后，由姐姐保护你。若慕大哥和瑾大哥欺负你，你便跟我说，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周熙小脸满是严肃，像是在跟我承诺一般。
看到周熙的模样，我不禁笑开了脸，“姐姐，这可是你说的。那你跟皇上说，我还想在王府待一段时间，陪陪你这个刚认的姐姐，你说可好？”
“对啊，就应该这样笑，这样笑起来才美。”周熙笑道，然后她又转向虞瑾，说道：“瑾大哥，你能答应让飘零留在王府陪我吗？我虽然离了宫，但现在是我对瑾大哥的最后一个请求，瑾大哥——”周熙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换作我是男人，我肯定不忍心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周熙很聪明，只是请求，却以她跟虞瑾的情份相要胁，虞瑾怕是铁石心肠，也会答应下来吧。
虞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熙，然后他走到我跟前说道：“飘零，你很聪明，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