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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也罢了,既是为人,多少该有些仁慈之心。”苏翘翘娇笑。
血逝退出,心中诧异岂是言语足以论表。
狱冥,狱妖……
迷茫而笑,迷茫摇头,或许他们本不属于人间,或许他们本就是在轮回中相寻。
将苏翘翘轻置床间,狱冥带着疼惜与责备柔声道,“你不该吃下那药,逆天而行岂是凡体所能承受。”
“死又如何,不过是先一步回归地府,你可随我?”苏翘翘凛然望向他的眼。
“如何不随。”狱冥轻笑,低首一路吻下细致脖颈,“若我不归,有心之人岂不是有将你判入轮回。”
摸上胸前印记,苏翘翘俏然而笑。
“待到花开,开启记忆封印……”苏翘翘缓缓闭眼,当地狱狂花开之时,她的妖力最强,那时必可冲破一切回想起当初一切,却莫名有丝惧怕。
“小妖……”察觉到她的变化,狱冥不语,吻上她的唇,因为同样的困惑与惧怕也存在于他的心间,当初是为何?
“冥,我怕……”
狱冥永住她,轻语道,“万事有我,你是我的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苏翘翘不语,蜷进他的怀中。
“小妖,你是我的……”
狱冥吻上她,似珍视如命的奇宝,每一次碰触,每一点爱怜,过往记忆便回归一分,真实一分,只那块缺失……
抛却烦人恼思,今夜只疼他的妖……
第十一章 暗云起
枫叶已半红,漫天席卷的秋风又添几分愁。
“宜扬。”谢知彦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之人再次出声。
“不可能。”古宜扬盯着墓碑上的字迹,缓缓闭眼,将近一年,他过的极为痛苦,如没有灵魂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谢知彦厉声反驳,“翘翘本异于一般人,那女子容貌与她极为相似,行事语气更是如出一辙,这且不说,我分明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那串银铃,是我送与她的,岂会认错……”
“怎么可能……”古宜扬喃喃动唇。
几日来江湖上纷纷扬扬传着狱妖的种种事迹,一日之内两次施毒,唐门亦无法可解。卓云舒每日痛苦难忍,已奄奄一息,而昆仑派掌门严胜更是受尽各种非人折磨,一身功力尽是无济。
都言下一人便是枫叶山庄的古老庄主,若她是翘翘岂会如此?
“你也曾见过她,难道……”谢知彦忍了忍,随又说道,“苏家灭门时翘翘曾失踪一月之久,随后在她来到扬州之前就传出地宫有一狱妖,年龄与之相仿,穿着神态都极为相像。后来她进入山庄,狱妖便由此消失,待到翘翘……她又出现,且年龄忽长几岁,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古宜扬闭着眼,突然想起成亲之时苏翘翘的反常,反常?依照她的性格,在山庄里的一切行为都是反常。
“会是她吗?”古宜扬似问着谢知彦更似问着自己,苦涩一笑,转头望向身后之人,“你想怎么做?”
“让我证实。”谢知彦眼中光点闪动。
“证实……”风掠起长发,衣角飘扬,古宜扬岂会不了解他话中含义,只是……
“你在害怕?你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宜扬。”谢知彦忍不住气愤。
抿紧唇,古宜扬确实怕,可又希望是真的。
蓦然转身,聚集全身之力发出一掌。
沉闷声过,尘烟散尽,一口乌黑棺木现于眼前。
缓步上前,静静伫立,许久不敢前去打开。
谢知彦见状一叹,走上前去猛拍一掌击开棺盖。
一刹那两人都呆了,纵然是想过千遍,可真亲眼所见依旧骇然。
棺内空空如也,只一枚玉镯闪着脆弱莹光,古宜扬苍然一笑,她终究是走了,只留下这段婚姻的信物。
他欲用尽生命去呵护之人,他欲用尽力去守护之人,为何要如此?
“宜扬?”谢知彦见他如此,也说不出如何安慰之语。
“呵,她只完成承诺,为何不愿留下……”拾起那枚玉镯,古宜扬落寞的转身离去。
承诺?谢知彦望着他的背影,笑容亦是苦涩。他尚且有承诺,而自己……
似极有默契,对于苏翘翘未死一事古宜扬与谢知彦皆闭口不谈,只是每当听到关于狱妖的消息时更为敏感。
密室内
“最近传闻你可听说?”卓云珠又急又怒,捧着茶盏的手略微发白,“如今我哥哥命悬一线,每日受尽折磨,七日!如今只剩得三日!四川唐门竟然也对此毒束手无措。”
“你急有何用。”古其天掩下沉郁,缓缓一叹,“连昆仑派掌门都能在毫无察觉下被毒倒,他的境况远比你哥哥更凄惨,如今江湖上人心惶惶,都言那妖女下一个对象既是老夫。”
“自然是你。”见他目光有怒,卓云珠冷笑,“庄主别忘了,冥王可是她夫君,当日在伏龙山可是你与严胜联手偷袭打伤冥王,这笔账她如何会忘。”
“哼,如此时候你竟还有心情拿老夫开心。”古其天满眼阴鸷,遂一握拳,厉声说道,“那日冥王伤势极重,想必还未痊愈,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
“你想再攻地宫?”卓云珠挑眉出声,眼中神色游移不定。
“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想法?”古其天见她面有异色,不觉冷声提醒,“希望你别忘了,你我同系一绳,我若有事你也别想好过。”
卓云珠心口一闷,轻哼一声,“我倒还不至于不顾大局,只是……我总觉得那狱妖似曾相识,那日在街市相遇,她对我很熟悉。”
“地宫门下的情风司休息灵通,你那事岂会不知。”古其天不以为意。
卓云珠睨过一眼,冷然起身,“既是如此,那我就等庄主的消息,告辞。”
古其天看着她离开,闷然坐下。
如今的他太失常,狱妖,究竟为何定要与他作对。随即又轻释一笑,好在……想到身为盟主的古宜扬,古其天浮躁的心渐渐平复。
“他人呢?”卓云珠出了密室问向守候在外的翠儿。
“姑爷在花厅用茶。”翠儿答道。
“备车,回府。”卓云珠说罢就前往花厅。
过了一年,原本青涩之人已如玉树般挺拔,只是那眉宇间永是化不开的愁。
看着发呆的木书,卓云珠皱眉。
当初因一招失误而被迫与其成亲,虽是名义夫妻,但两人从未同床,那夜失误而产生的麻烦也被她用一剂药物除去。
原本她并不在乎他,他只不过是利用的一枚工具而已,一个虚无的身份,连接飞刀门与枫叶山庄。可是……以往那个会害羞,有活气的人消失,如今的他似一具失了灵魂的躯体,每日晃动在眼前,令卓云珠莫名生气恼怒。
“该走了。”淡淡一语,呆坐之人如闻惊雷。
“……哦。”木书情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卓云珠哼了一声,甩袖而走。
木书抿了抿唇,随即跟上。
即使她骗他,利用他,瞧不起他……她依旧是他心中最爱。
突然想起苏翘翘曾问过两次的话,无声笑了笑,即使现在再问,他依旧是同样的回答。爱了便不悔,即使爱错,他亦愿意为她而死。
林府
“柚儿,你看这个喜不喜欢?”林少初满脸堆笑,捧着一方黑漆合笑吟吟的打开。
淡淡转过一眼,盒内是一颗如鹅蛋大小的珠子,夺目的光辉及完美的色泽,一看就是极品夜明珠。
“何必又破费。”敛了敛眉,转头不再看。
“不喜欢吗?”林少初眼神一瞬黯淡。
“没有,喜欢。”幽然一叹。
“你等着。”林少初转头吹灭桌上烛火。
“你这是做什么?”声音转冷。
“呃,柚儿莫气,这夜明珠定是在夜间才好看。”林少初说着将珠子搁在她手中。
满室漆黑,墨影望着掌心闪闪发亮的珠子,竟一时哽咽。
“为何要如此待我?”墨影幽幽出声,林少初一愣,随即又听她说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柚儿,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林少初轻轻的揽上她的肩,却拘谨的不敢再有动作。
“傻瓜。”墨影一叹,将身子靠进他怀中,感到他一怔,似有紧张,不禁笑道,“你还怕我不成?”
“不、不是。”林少初话语都不流畅,心上跳的剧烈。
“少初,不要怪我。”墨影未等他疑问出声就贴上双唇,夜明珠顺着衣衫滑落在地,依稀照见满室缠绵。
她爱那人多年,可最终无法得到。无心潜于林少初身边,不料他如此执着,相处一年,竟如君子般不越钜半分。
她纵然是地宫诱捕司司主,可也是女子,朝夕面对如此温柔宠溺,即使不爱也难免不沉沦,她也想被人疼,被人爱,哪怕一次也好……
夜静窒,一条黑影飞离林府。
地宫狱殿
冷窒的空气中散着丝丝妖邪,香炉飘出袅袅薄烟,添上几分诡异气息。
殿中默然站着三人,殿上静然坐着两人。
“先有诱捕司讲吧。”苏翘翘挑笑望向墨影,那神色很是怪异,了然一笑。
“各大派在扬州的一切费用都由林少初供给,当初冥王让属下前去,是暗中观察其是否与各派另有所密谋……”
“墨影。”苏翘翘出声打断她,“今日不同往日,如今计划变了。”
墨影抬眼,不解的望向座上女子。
“你去杀了他。”苏翘翘轻然一字一句吐出。
“什么?”墨影刹那脸色惨白。
“呵呵,不过与你开个玩笑,莫当真。”苏翘翘眨了眨眼,抿唇浅笑。
狱冥一把揽过她,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如此调皮。”
“罢了,我不说便是。”苏翘翘吐吐舌,安适的坐于狱冥怀中。
殿下山人如视无物,脸色丝毫不变,因为此等情形早不是第一次见。
两人一妖一邪,仿佛就是为彼此而生。
“各派是否在准备大动作?”狱冥声音清冷,眸中寒光乍现,“看来,他们是想趁我伤重灭掉地宫,其中……想是也惧怕狱妖再次闹上江湖吧。”说到后,狱冥眼中涌出笑意。
“是。”血逝禀道,“因卓云舒与严胜所中之毒唐门束手无措,而又传言狱妖下一个将对付古其天,因此人心惶惶,古其天与卓云珠频繁接触,且不断拜见各派掌门,想来是准备动手。”
“古其天……”狱冥半眯寒眸,低头看向怀中之人,柔声一笑,“留给小妖如何?”
“多谢夫君。”苏翘翘俏然一笑,直身在狱冥脸上一啄。
“这里。”狱冥勾着邪笑,伸指点上自己的唇,“卓云珠,小妖一定很有兴趣。”
苏翘翘转眸一笑,环臂吻上。
狱冥大掌按托住她的头,狠狠一记深吻,接着抱起苏翘翘离开狱殿。
“魑灭,墨影撤离扬州。”
转瞬间自殿外飘来狱冥淡然却不容拒绝的命令。
殿中三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第十二章 妖性如火
地宫后山,满野苍翠,颗颗妖红,似欲绽放。
一方长椅横于其间,男子身着藏蓝,长发垂散,星眸闭合,神情惬意而慵懒。紧相依偎之女子满身艳丽红妆,娇俏妖媚却自有一番道之不清的灵性。
“已是九月初九,再等上半月既可。”苏翘翘勾着狱冥脖颈,指尖不断拨动散垂的发丝,半眯的水眸闪现妖异,唇欲张却被常指点上。
“小妖心思我岂不明白?”狱冥柔眸一笑,贪恋的嗅向那醉了他生生世世的妖异邪香,拥着娇躯,片刻开口道,“若小妖能如从前一般,定是更加迷人。”
“莫不是嫌弃我?”苏翘翘挑声反问。
“岂会,小妖越来越皮。”狱冥捏上她的小鼻,随后指尖滑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却是一叹,“并非我介意,只是若你脱离此体,那便断了与这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