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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由它柔顺的披散着身后,她容色清灵风华,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如仙般的灵气与不染尘埃。
她一举一动,姿态间是说不出的优雅与潇洒,只是清眸中却隐隐沉着一抹微光,心口压着几分不快。如此佳肴面前,她竟觉得如同在嚼蜡一样。
“明楼,你到底是怎么了?”
半晌,她终是按捺不住地开了口,心中隐隐觉得他刚才的黯然神伤是与自己有关的。
明楼烟闻言,那幽深的紫眸中,神色忽的一亮,见她此番眉间懊恼纠结的神色,心中一动,正欲开口,却因面前突然而至的少年,转了转神色。
他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并未开口。
“本皇子说过了,二哥在的,你们不用禀报了!”身为小皇子的纳兰明风,急急地走了进来,年轻的面上颇有怒色,向着一旁的老管家龙叔略有几分不耐烦的道。
一袭金冠艳红华服,简单的黑带束发,神色间透着一股阳刚的随性,神采飞扬间满是清新的阳光与活力。
“龙叔,无妨的,让人添副碗筷来吧。”明楼烟微微摆了摆手,道。
“明风,你不好好呆在宫里闭门思过,又跑出来做什么?”明楼烟淡淡地声音一开口,面上有几分调侃,对这个弟弟颇有几分疼爱与宠溺。
“二哥,我饿了!就是来蹭饭吃!”纳兰明风自来熟的坐到了桌边,执起碗筷,痞痞地开口。
他目光望向一直坐在桌边静默淡然的秦月,眸中禁不住满是讶然的赞叹。虽然之前秦月昏迷时,他是见过的。但那却只是浅浅的惊鸿一瞥。
如今见到真人,一时间竟不由得呆了。愣了好一会,他才眸光一深,兴趣正浓对着自家二哥高高的挑了挑眉。
眸光一转,面色淡然如厮,明楼烟未理他。
无趣地摸了摸鼻子,纳兰明风徐徐一开口,目光便肆无忌惮的瞅着秦月,道“哟,美人姐姐,你醒了?”
“你就是天漠国的小皇子——纳兰明风?”秦月勾了勾唇,声音清淡如铃般悦耳。
这个纳兰明风言语中虽有几分轻挑,但一双眼睛却亮若琉璃,黑眸中清澈如雪。模样俊俏中透着几分洒脱与不羁,活脱脱的一个顽烈少年,却生生让人讨厌不起来。
“你知道我?”纳兰明楼一开口,语气中有几分惊愕。继而如机关枪般的开口。“那美人姐姐,你是谁?不过,你不像是我们天漠国的女子,那你来自哪里?大商?晋云?还是月宏……”
秦月挑了挑眉,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眸光一转,低笑道:“问你二哥去。不过,我是她师妹。”
“师妹?”纳兰明风忽然一笑,想到二哥已经让她住到明月居来了,这其中的情意怕是很明显了。
只是,纳兰明楼不知道,这明月居本就是明楼烟为秦月所精心建造的。
他神色中有些莫名的光芒,似笑非笑的开口:“呵呵,原来是二哥的师妹,只是,不仅仅是师妹。”
他目光征征的瞅着明楼烟,悠悠道:“二哥,这个美人姐姐我该怎么称呼?”
“叫二嫂!”明楼烟开口,淡淡的地语气温润如玉,面上仍是挂着风华的笑意,紫眸中盛着琉璃的光彩,薄唇中极淡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咳……”秦月一手执着紫玉茶杯,一手拍着胸口,容色惊异的看着他,面上有几分懊恼与隐隐地不悦。
纳兰明风笑着摸了摸鼻子,冲着秦月一躬身,开口道。“嫂嫂好!”
“你二哥说笑的!我不是你嫂嫂!”白玉的面颊忽然一沉,秦月嗓音清冷道。
“呃……”黑眸触到秦月面上的寒意,纳兰明风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明楼烟眸光带笑地望着二人,见秦月这般也不恼不急。
半响,他才悠悠道:“早晚会是的!”
淡如清玉的声音中,隐隐地,透着一丝坚毅的笃定。
“呵呵……,那明风提前叫了也不为过嘛。”纳兰明风望着秦月冰冷的面色,面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他不怕死的又开口道。“况且,我二哥都已经二十六了,像哥、三哥府中早已妻妾美人成群,大哥的孩子都有四个了,而二哥府中却一位妃子、侍妾都没有,恐怕母后就已经开始张罗了!”
闻言,秦月未理他,仍是淡淡的自顾品着茶。
幽深的紫眸紧了紧,明楼烟神色却忽然暗了暗,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忙着月的事,母后那边他倒是未曾注意。
她目光定定的望着秦月,那淡然静坐的女子容色怡静,如玉的面上清冷淡然一片,竟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丝毫未将他们的对话放在心底。
精工雕刻的俊颜上陡升起一抹黯然,明楼烟心中亦有几分失望。他是否娶妃,她不到乎,竟是一点的也不在乎。
明楼烟神色有些失落,胸口如堵着一块大石般,未开口。
“安静吃饭!”
半晌,才从唇中极淡的吐出两个字,语气有几分冰寒,带着一股极度慑人的冰寒。
他这个二哥,虽然平时是这般暖若旭日般的谦谦温和,但是一旦发起怒来,却比冬日和寒冰更冷,更森寒。
纳兰明风缩了缩脖子,懦懦的闭了嘴,不敢再放肆。
而另一旁,秦月看到那淡地冰点的俊脸,清眸中亦是一紧,素来将情绪隐藏得极深的明楼烟好似第一次发火了。
眼下,他就像一块冰,亲不得,近不得。可见,是足够的冷,秦月微皱了皱眉,沉默着。
第六章:他国势力
晋云国,乾宁宫内。
“姑妈,您要为郁儿做主啊……郁儿自幼母亲早逝,父亲走了……哥哥走了,现在泽表哥也不要郁儿了,郁儿该怎么办?姑妈,郁儿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只见,一娇俏的少女伏在案前,梨花带泪,哭得好不心酸。
原宰相宋文书之女、亦被封为香郁郡主的宋香郁半掩着面,不停地啜泣着,艳丽如花的面容上满是涌出的泪流。
收回思绪,太后的宋仪庭有些涣散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在面前伤心不止的小侄女身上。原本冰冷的眼神中,升起了几分疼惜和伤感,而后却又是沉沉的恨意。
自己的亲哥哥宋文书,浮龙关被秦月所杀,就连唯一的侄儿宋应龙也是被秦家军所杀。
想她宋家一门,荣耀百年,到头来就连唯一的血脉都没有保住,宋仪庭眸光一暗,望向宋家仅余下的一女,神色有些悲伤。
“好了!郁儿,乖,别哭,有姑妈在。哀家来给你做主。”宋仪庭轻拍着宋香郁的肩,语气怜爱。
“姑妈……郁儿只有您了……”宋香郁半抬着头,神色依旧低迷而哀伤,只是那盈盈美目之下隐隐现出一丝光芒,稍纵即逝。
“燕家的皇后必须是我们宋家的女儿。好了,香郁,你就住在这,一切姑妈由来安排。先下去吧。”宋仪庭开口,淡淡地语气中带着绝对的恨意与坚绝,额间清晰的爬着数十条皱纹,面上闪过阴狠的暗光。
其实早在兄长与侄儿逝世的这两个多月来,有些东西她早已经在开始布暑谋划。
秦家——凡是与那个女人有关的存在,一切她都要毁掉,什么都不能留!宋仪庭眸光噬恨无比。
当日,浮龙关之事,大哥与应龙皆是死与秦月与秦家军之手,而那秦月虽然已经被泽儿打落进山涯,尸骨无存。
但是,她手上的秦家军却还在,仍旧好好的占据着边关十四座城池,自立为王的存在着。就连,凤京的将军府、在她眼皮下的秦家,也都是被秦月保全了下来,势力依旧如此之大,亦是让她无法撼动。
宋仪庭心中不是不奇怪,这已经是多次的计划失败了。
她早已命人对秦家栽赃布暑好了一切,但每每到了最要紧的关头,却生生地让他们化险为夷了。
她心底暗惊,失了秦月的秦家只是一头失了利牙尖爪的老虎,但结果却是一连两个多月的出手,一一被人都给化开了去。
秦家——平远大将军的府邸,那些人全都还安然无恙。
就连,被她派去暗中血洗秦家的血燕队,也都失了手。
宋仪庭眸光暗沉如海,血燕队是燕家皇室中最为隐秘的一只王牌队伍,一行两百人,竟然在那夜之后生生没了任何消息,仿佛人间蒸发般消息得无影无踪。
莫非,秦家的身后,还有人在保护着?
秦月死了,那连秦家军中的主将全部都呆在关外拥兵自立,那么守护在秦家身后的人会是谁?
一连多次,竟都让她失了策。宋仪庭面色有些难看,容色冰冷的思忖着。
“来人,去将燕夜总管叫来,另外,让人盯好秦家的一举一动,跟什么人有往来,务必要查清楚!”她冷冷的向着外面命令道。
“诺!”门外,身形精练的老嬷嬷福了福身子,便火速的办事去了。
不一会,身边大内总管的燕夜的被人从展凰殿,偷偷请到了乾宁宫。
“娘娘,有何吩咐要奴才做的?”细长的花洒一拂,燕夜佝偻着身子,异常地恭敬道。
他心下却有些暗惊,自己虽是乾宁宫的人,却是娘娘安放在皇上身边最隐蔽的人,不到万一得已,娘娘绝对是不会诏见他的。
“皇上,最近怎么样?在干什么?”宋仪庭将他的惊讶看在眼里,神色平淡,只是那语气中带着一股令人难懂的寒意。
“皇……皇上近日一直都是按时的早朝,处理政务,一切跟往常一样。但秦将军的死,似乎对皇上的打击很大,奴才曾几次听皇上在梦中唤过秦将军的名字。只要是一有空闲的时候,皇上就将自己关在阁楼里,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岂有此理!泽儿这般,难道还真是应了那传闻中的断袖吗!”宋仪庭闻言,面色怒起间有些狰狞,冷声问道:“皇上把自己关在阁楼里做什么?”
“这……这个奴才并不知晓。皇上下令任何人都不准入阁格半步,就连里面都是皇上自己亲自在打扫。”燕夜急急道,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难道又是跟那个小孽障有关?”宋仪庭猜测到,心中却已然有几分肯定。
佝偻着身子,燕夜知道虽然知道娘娘口中的小孽障说的是谁,但是他未曾过阁楼,当下也不敢妄加揣测的肯定,只得静静立在一旁。
“哀家这边的事皇上知道多少?皇上可有提过血燕队?又可有派人暗中保护秦家?”半晌,宋仪庭眸光转了转,又道。
燕夜心中暗叫糟糕,血燕队已经被皇上暗中收服,但他又肯定不能告诉娘娘,心头一急,盘算着该如何回答。
精明如皇上,若是自个对娘娘说得太多,后面让皇上发现了问题,势必会连带着怀疑到自己身上。
但眼下娘娘发问,他若不说,又更加的行不通。
他脑中迅速的转着,继而神色恭敬的垂头道:“皇上命人在彻查秦将军的案子,似乎对之间百官弹劾的奏折起了怀疑之心,怕是已经猜到了几分,现在查到那奏折背后是相爷的人发出的。所以,对香郁郡主才疏远了些。如今,皇上起先是准备派伏龙将暗中保护秦家的,但后来听说其中有好几股他国的势力在保护着,就作罢了。”
顿了顿,燕夜又一字一句的道:“至于,是哪些人,皇上也在查,似乎对秦将军又有了些怀疑。”
哼!
居然派伏龙将云保护秦家,宋仪庭惊怒。
“他国势力?”
半晌,她眸中突升起几分光芒,很显然这几股势力又让泽儿开始怀疑到秦月身上了,那么她就势必不能让他再查出来。
既然如此,就顺势让泽儿去怀疑秦月,她脸孔埋进暗影里,眸光精光一闪。
许久,她面以深暗无比。侧着脸幽幽的思忖着,目光望着书案上先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