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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脚印,有人在最后一刻接住了荆无忧,会是谁。
眉色瞬间尖锐了起来,明楼烟神色转一转,紫眸瞬间就深凝了起来。
今日没有灭了荆无忧,他日等一切重来时候,势必会更危险了。
“真可恶!如此安排,还是让他给跑了!”在一拳头狠狠的砸在树干上,血夜不禁大声怒道。
“来日方长。”眸光一转,明楼烟见此却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他转过身来,伸手揉揉秦月的头,淡淡一笑道:“月,你觉得救他的会是何人?”
他开口,那语气温润至极,却又含着几分隐隐的紧张之意。明楼烟袖下的双手蓦然紧握在了一起,目光紧紧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呃……是我!”清眸迎上他洞悉一切的目光,秦月无力地抚了抚额,有些讪讪的道。
“嗯。”明楼烟见秦月如此神色,眉色不由微微有丝缓和,淡淡的点了点头,还好!
她没有否认,她没有骗自己。
“主子,我们要不要去追?”二人相对间,不远处的血魂突然挥手,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开口问道。
“回宫。”紫眸一转,明楼烟眉色一敛,容色平静的道。
夜已深沉信旧,树林之中已然被烧成了光秃秃的一片,只身下星星点点的小火在持续着。
夜空之下,重归于寂静,除了那燃烧之后的一片狼藉,让人看不出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第七十七章:
转眼天色西沉,金乌缓缓落下,离去于天际之端,璀璨晚霞,横空而出。残璨睵晓
“回去再与你算帐。”警告之味正深的声音响在耳畔,秦月心底一惊,暗暗皱眉。
袖袍一挥,明楼烟拥着秦月,一个纵身就跃上那雪白的大马,一个飞身急射而出,速度之快几乎婉若惊龙,翩有游鸿,来去无踪。
高坡之上,霎时就失去了二人的踪影。
面冷如铁,气息如冰,明楼烟握着秦月的手,抬头看了眼晋云十万大军的方向,那眸色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一波未平,又来一波,这些人还真是不消停,明楼烟冷冷皱了皱眉。
“漫天大火,还有什么封锁的住,现下大商恐怕已经调兵遣将攻过来了。”冰冷的声音从明楼烟口里吐出来,不是猜测,却是肯定。
秦月顿时心里一惊,昨日那么大的火光,几乎晃亮了这半边天际,离他们只有几十里的大商要看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秦月心下一清楚,不由更是一沉。
“主人,这消息锁不住,你看……”满脸黑灰的血魂,双眼定定的看着明楼烟,很沉着。
这么多年跟着明楼烟南征北战,什么样的凶险没有经历过。
。
明楼烟握着秦月的手,黑红的眼中一片嗜血的杀气升腾,沉吟了一瞬间后,明楼烟冷冷一瞥眼前的一片焦土,沉声道:“锁不住就不锁,传令下去,血衣卫……”
“主人,前锋营信号,大商全军迈进,直朝此处的营地中逼来。”明楼烟的话还没说完,血夜突然快步冲了过来。
秦月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完全被明楼烟料中了。
明楼烟听言不怒反笑:“荆无忧的人来的倒是够快!只是,想攻我们个措手不及,可笑!”一声冷哼,说不出的尖锐,说不出的轻蔑,明楼烟容色俊美无铸间神情间是说不出的狂狷冷凝。
“走。”紫金色的袖袍一挥,明楼烟拉着秦月的手就朝主帐的大营走去。
天色清亮,蓝天白云在上,焦土兵马在下。
一片杀机四伏。
金戈铁马,犀利之
微风帘卷,
“杀……”火红色的荆无忧旗帜,在天空中飘舞,带起血色飞舞,战剑所向,杀声震天。
抵至不住,在大商强大的攻势下,天漠中军几乎只抗拒了一下,就溃不成军,朝着后方狂退而走。
似是像满地的丢盔弃甲,满地仓促之间不及收拾的帐篷,刀剑。
天漠军队后退的道路上随处可见,显然天漠中军实在是人心乱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大商十五万兵马见此,留下五万攻天漠两翼,剩下的十万朝着明楼烟所在的一路后退的中军,狂追而去。
如此好的机会,势要灭了天漠王才是。
微风飞卷,一地混乱。
天漠中军营帐。
“报,主人,晋云十万兵马已经攻进我腹地,中沿阵地失守。”血魂突然变得一脸严肃。
明楼烟高高坐在主位上,容色却是极淡,不见丝毫波动,他闻言,只是手指轻弹了一下软剑的剑身,发出嗡的一声轻啸,平静的道:“再退。”
“是。”血魂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就出了主帐。
站在一旁的秦月听明楼烟如此命令,眉微微的皱了皱,在退,就退到他们所在的主帐了。
十万晋云兵马攻到面前,这可不是好玩的。
踏前一步,秦御正想开口,身旁的秦月突然伸手拽了一下他,秦御不由侧头向血魂看去。
这么几日他一直目堵着明楼烟的行军,也都不直静观着没有发言,因为自知对行军布阵绝对没有明楼烟来的高明,可是这近乎于逃避的打仗方式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而且,今日已经五日上了,已经没有了粮草,这明楼烟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比你想象中厉害。”秦月见秦御侧过头看着他,容色很静,不由压低了声音,朝秦月传音入密道。
秦月听言眉色微动,复又转头看向一身冷静的不像人的明楼烟,纠结。
反手回鞘,明楼烟软剑归于腰上后,抬起头来,入眼就见秦月正皱着眉头看着他。
当下,明楼烟勾勒起嘴角,妖魅一笑站起身来:“不用担心。”
说罢,走上前拉过秦月的手道:“走。”
“去哪?打他们回去?”秦月顺着明楼烟往出走,一边边走边问,明楼烟要反击了?
“区区小兵,轮不到我出手。”明楼烟听秦月突然这样问,冷冷一笑,紧紧握了握秦月的手,出了营帐。
暖风飞扬,天蓝如海。
而这样的节节溃败,立刻被虎视眈眈紧紧盯着这一块的中原其他三国收在了眼睛里。
大商军中主帐。
指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独孤夜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没什么表情的轻轻一挥。
传书立刻变成碎片,四下而飞。
“王妃,天漠节节溃败,今次天漠王肯定逃不了。”荆无忧的贴身侍卫风扬,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抬头饮尽杯中酒,荆无忧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风扬,淡淡的道:“风扬,你轻视明楼烟?”
淡淡的话,顿时打断了无涯脸上幸灾乐祸的笑。
无涯一下收敛了起来,低头道:“不敢。”
“不敢最好,否则你这么多年在我身边是白待了。
节节溃败,哼,明楼烟藏得那么深的一个人,怎可能会是如此容易的输?”
声淡如水,波澜不兴,放下酒杯站起身,荆无忧没在看风扬一眼,就朝外走去。
轻视对手就是无视自己的性命,对于明楼烟,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而此时晋云皇宫。
“赵申,你怎么看?”王座上,燕泽看着赵申道。
赵申扬扬手中的飞鸽传书,耸耸肩膀道:“大商必败,明楼烟定能胜,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月。”他说着,神色却慢慢的严肃的下来,抬眸,望了眼燕泽平淡的面容才微微舒了口气。
燕泽闻言神色不变,微微点点头道:“朕也是这个意思。”
“按兵不动,等战局明了了再说。”赵申看了眼殿外的蓝天白云,这么蓝的天,他可不会这个时候去搅这趟浑水。
“主人,这可是个好时候。”殿中的另一外年轻宰相紧声道。
燕泽听言皱眉道:“你想找去就去凑热闹!。”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几次败仗还不足以确定天漠就这么完了,更不能说是好时候。
“哈哈……燕泽也怕了么?”一直在殿内静默不言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薄唇一勾他笑得狡猾,淡淡道:“天漠的这一仗不管怎么打,都不可能很快完结。
天漠王在外,几十万兵力在应对大商,天漠本土必然没有多少力量,你们晋云这个时候若是……”
话没有说完,不过燕泽听懂了。
晋云与天漠接壤,这个时候天漠全力对付大商,国力空虚,顾此失彼。
这对他大家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赵申神色一紧,却上燕泽满含精光的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奸邪。
面面相觑,赵申心底一下就沉了,不好!
皇上也要打天漠的主意了!怎么天漠还有这么多兵马?
这在两国交界的天漠地盘上练兵,若出不是正好就对上。
这兵家阵势谁不清楚,若是想进攻他国,要么出其不意,要么兵力要绝对的两倍于对方,方占优势。
要他后金出八十万进攻天漠,这……
草青水绿,这天下谁都不是傻子。
战火纷飞,血色四溅。
晋云边关外,天漠与大商的对战中节节后退,晋云一军直杀入天漠驻军腹地。
铁黑色中军营帐旗帜飞扬,属于天漠,属于明楼烟那独特的铁金猛虎旗帜,在风中猎猎飞舞。
“冲啊……”眼看着明楼烟的中军帐就在前方,那高高的旗帜下,一身铁黑色帝王战甲的天漠王明楼烟,好像就站在那里。
十万大商兵将整个的兴奋了,喊杀着就朝前冲杀了过去,人人奋勇争先,几乎不要命。
一力擒拿天漠王明楼烟,这是多大的战功。
灭了天漠王,天漠群龙无首,他们在以胜利之师,挥军直逼天漠,吞下莫大领土,这是多大的荣耀。
率领这一只队伍的主帅几乎兴奋红了眼,目光直逼荆无忧请求进攻。
主帅与荆无忧突然间就是容色激昂,不顾那军中副将的劝阻,言如此溃败恐防有诈,一力孤军深入,朝着明楼烟那高高的帝王营帐方向冲去。
铁金色飞舞,在阳光下耀眼之极。
溃不成军的败退,天漠看上去几乎已经军心涣散如一盘散沙。
纵马狂冲,荆无忧一骑绝尘,朝着明楼烟的营帐就冲了上去。
一箭放倒那象征明楼烟战旗的铁金猛虎旗,荆无忧狂吼一声:“纳兰明楼,上前受死。”
一边,挥马就朝着那半开半闭的营帐砍了过去。
一刀挥过,营帐瞬间被砍开来,里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那里有什么天漠王明楼烟的影子。
荆无忧瞬间一愣。
“轰轰轰。”就在大商这只中军的主帅一愣之间,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沉闷,却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浩瀚而肃杀,带着逼人的威严之气,带着穿破苍穹的赫赫军威。
战鼓擂动,天地变色。
就在这战鼓响起的顷刻间,铁色旗帜飞舞而来。
那一队队罗列有序,身穿天漠黑色甲胄,早已经溃逃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的天漠兵马,手握长枪,阵势分明而来。
黑压压一片,放眼望去几乎看不见尽头。
荆无忧瞬间一勒马匹,脸色一下就变了,如此赫赫军威,那里像是那人心涣散,四下逃逸的天漠诸军。
“该死的!又上当了。”荆无忧一见前方来势,瞬间脸色大变,暴喊出声。
“退,主帅快退。”另一副将立刻紧跟着大喊出声。
铁色森严,重重叠叠而来,还没碰撞,杀气已经遮天蔽日。
荆无忧见此也知不好,当下大手一挥,大吼道:“鸣金退兵。”一边抽马掉头就走。
金钟骤响,清脆悦耳之声瞬间传递开去。
擂鼓则进,鸣金则退,这是战场铁规。
掉头就走,大商十万兵马训练也极有数,立刻后队变前队,朝来路就狂飙而去。
然纵马还没开几步,身后那一地混乱的平原上,黑漆漆的铁色军队,磨刀赫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