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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就着火喝酒是种挺危险的举动,罗扇不建议在场众人都来尝试,所以就只给每人又配了一杯放了相同原料的酒只尝味道而已,并不点燃,而若有那胆大的想要尝试,她就先说明一下饮时的要领才将酒点燃让对方品尝,因最上层的酒很烈,有几个喝过之后竟还有些醉了,红着脸歪七扭八地靠在椅子上呢喃着醉话。
第三局投票结束后,便是本次斗食赛的最后一局,由诚王爷亲自说明本局要求:第四局的题目就是用最少量的食材做出最易吃饱的食物,不要求味道上有多好吃,只要求在块头即体积上达到一个“小”字,给人腹中的感觉达到一个“饱”字即可。
由于本局比赛不要求味道,所以韩大厨也没有特别进行制作,只从带来的食盒里取出只碟子,碟子上黄澄澄地放着一大块方方正正类似豆腐似的东西,但是要比豆腐硬和干,站在旁边的罗扇使劲一嗅便知道了这是什么——奶酪。
奶酪又叫干酪,是一种将牛奶、羊奶等经过发酵处理的奶制品,是草原游牧民族的传统食品。牛奶羊奶经过凝固、烘干等加工后体积会变小,再加上大部分东方人、尤其是中国的汉人,天生的体质不易消化乳糖,所以很多人对喝牛奶会感到不适,比如肚子会疼,或者喝几口就不想再喝了,吃奶酪更是如此,奶酪营养太高,吃一块奶酪就跟吃比它再大一点的一块肥肉一样,容易因难以消化而引起发胀,越硬的奶酪越是如此。
罗扇不得不佩服韩大厨的见多识广和知识经验,用这东西出战,诚王爷只怕吃不了几块就腻味了,并且整个这东西只用到了一样食材——奶,完全达到了题目的要求。
韩大厨把奶酪呈上去,诚王爷只看了两眼便笑道:“得了,你这东西先放过一边,本王也吃过几次,实在不服这味儿,怕是吃不了几口就恶心了。待本王再看看白家丫头拿出什么成品来,若是你们两个都想到了一处去,这局本王不必尝试就可判你们平手了。”
罗扇从自己带来的食盒里端出个水晶质地的小圆盒子来,只有巴掌大小,上头有盖子,盒子里面塞着满满一块黑东西,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块放黑了的奶酪。罗扇依样端着上前呈给了诚王爷,诚王爷打眼儿瞅了半天,终于看出是什么来了:“啧!你这是……黑木耳?”
你才黑木耳!你矮锉丑!你臭吊丝!老娘明明是白富美!
罗扇点头答道:“回王爷,此物正是木耳。”
诚王爷看了看罗扇手中的木耳,又看了看韩大厨手中的奶酪,道:“这局不必投票了,本王来做直接判定:乳酪这东西本王认为比木耳难以下咽许多,吃不了多少就顶住了,因而本局判黎家获胜。”
观赛众人连连点头,大部分人也都吃过奶酪,同诚王爷有一样的感受。罗扇却是不急不慌,只朗声道:“王爷这一局的要求是以最少的量达到最易吃饱的效果,民女抖胆敢问王爷:这乳酪王爷预测吃多少就会饱呢?”
诚王爷琢磨了一下,冲着韩大厨手里的奶酪一比划:“他碟子里这块这么大的话,两块本王就够了。”
罗扇便笑道:“王爷,您尚未吃过民女做的木耳,如何就知道民女这木耳一定吃不饱呢?请王爷容许民女去切两块与这乳酪一样大的木耳饼来与韩前辈的乳酪正经地比较一番,既是公开的比斗,总要真正斗过才能知道谁胜谁负,否则民女抖胆表示不服王爷的判定。”
诚王爷倒也不生气罗扇的冒犯之言,只笑道:“你这小丫头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也罢,左右不费什么事,本王就是把你这两块木耳饼都吃了也是无妨,你就同黎家比一比罢。”
罗扇行礼谢过诚王爷,转身回到灶旁,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只水晶圆盒来,里头同样盛着满满的木耳饼,打开盒盖将之取出,比照着韩大厨的奶酪将木耳饼多余的部分去掉,切成了方形并且将厚度削薄了些,而后走回诚王爷面前去,将切好的木耳饼给诚王爷过目,并道:“大小已与乳酪差不多了,只是王爷也知道,吃木耳之前要先泡发,所以民女需要花些功夫来泡这木耳,请王爷给民女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个要求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诚王爷点头允了,又正好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便让人直接把做好的午饭端到厅里来,在场观众一人面前摆张小几,各自在几上用餐,既能把一个时辰的时间消磨过去,又可以一起监督场中的情形。
罗扇便将两块木耳饼当着众人的面放进一只盛有温水的、带盖儿的封闭式木桶里,然后令两名小厮一人抱着一头大力地摇晃,摇累了就换另两名接手过去继续摇,如此这般就这么摇到众人差不多吃完了饭、也歇过了大晌,看了看记时的钟漏也到了一个时辰的限定,罗扇就令小厮们将桶直接放到诚王爷的面前去,然后把桶盖儿打开,笑眯眯地冲着诚王爷一行礼:“王爷请用罢。”
诚王爷已经傻在了当场——就见这桶里黑花花的竟然塞了满满一桶木耳!方才明明看这丫头放进去的只是巴掌大小的两块木耳饼啊!怎么——怎么晃了晃就变出这么一大团来?!他知道干木耳泡过之后会膨胀变大,但那也是泡过两三个时辰之后才能涨大到三至五倍,而眼前这木耳又岂止是涨了三五倍,只怕十倍还要有余!
其实罗扇所用的这些木耳是托大叔哥找人从东北部山区运过来最优质的木耳,它的干湿比近乎于一比二十,也就是说泡发后的木耳是干木耳体积的二十倍,这在那一世时同东北的大小兴安岭等地产的高档木耳的效果是一样的,用温水泡并用木桶摇晃,是一种快速泡发木耳的简单方法,罗扇知道诚王爷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等她好几个小时来慢慢泡发这些木耳,所以只能用些巧招了。
但是诚王爷不知道的是,罗扇的木耳饼不单单只是把木耳晒干脱水之后做成的,而是用到了现代的压缩技术把干木耳的体积硬是又缩小了七倍!平时古人食用木耳,就算是用干木耳泡发,体积最多也只是膨胀三至五倍,第一是因为人们为了更快的吃到木耳,通常都用热水泡发,热水的话泡发的效果要比冷水小很多,第二是高档的木耳并不多见,就算冷水泡上一整晚也达不到泡发二十倍的效果。而罗扇这一回用小于干木耳七倍体积的压缩木耳,泡发至干木耳体积的二十倍,一来一去,这就比同体积的普通干木耳的量多出太多去了,所以小小两块压缩木耳泡出一大桶湿木耳来并不是天方夜谭。
至于这木耳是怎么压缩的,罗扇是利用了压片机的原理,请专门的匠人根据她的草图和口头描述一次次制作修改完成的,这种压片机包括一个中空的圆柱形凹槽,用来放置要压缩的东西,对准这凹槽的上空是一个用支架架着的圆柱形的冲头,冲头刚刚好可以压入凹槽内而不留一丝缝隙,如此一来便能在凹槽的空间内形成压强,冲头连接着一个可带动其旋转下压的手轮,转动手轮,冲头就像螺丝一样旋转着挤入凹槽,利用大气压将凹槽内的木耳挤压成饼,至于制作压缩木耳的调湿、升温、干燥等步骤就很容易了,最后用水晶盒子密封着盛放,是防止压缩后的木耳散开和过早地接触空气而膨胀起来。
诚王爷的题目就是用最小体积的食物达到吃饱的效果,那么罗扇用与韩大厨的奶酪相同体积的木耳泡出一大桶湿木耳来,也并不算违反规则——湿木耳是为了给诚王爷看效果的,诚王爷如果愿意直接吃压缩的木耳当然也可以,反正他又没要求成品必须好吃和干净。
见诚王爷还在对着一桶木耳讶异,罗扇更进一步地道:“敢问王爷,这一桶木耳王爷能否全部吃掉呢?”
“你当本王是猪么?!”诚王爷瞪她,“就算是猪一顿也吃不了这么多木耳啊!”
罗扇就笑了:“王爷方才说吃乳酪大概吃两块就饱了,同样大小的木耳,王爷却吃不完,那是不是就证明……这一局是民女获胜了?”
诚王爷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将头一点:“本局结果显而易见——白家获胜。”
韩大厨那厢与观众席上沉着脸的黎清雨一个对视,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罗扇是怎么做到用两块小木耳饼泡发成这么大一桶的,事实摆在眼前,饶是黎清雨诡计多端也不可能扭转这一局的结果,如今只好等着公布前三局的投票数了,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诚王爷身边桌子上摆着的那三个盛有投票纸张的坛子上,他们只是关心着这一次斗食赛胜者为谁,却不知这结果将关系着河东地区商界双雄两个家族生死存亡的最终命运。
于是命运之手慢慢揭开了结局的大幕,谁才是最终的赢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更,本章内容因为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这几天一直在四处翻查资料和询问专业人士的朋友,使得本章相当难产,总算在最后都问清楚了,关于用压片机压缩是否可行这一点已经得到了专业人士的肯定,咱也敢放心地发上来了~!谢谢我亲爱的踏雪寻春梅和相岑宝贝提供的帮助以及VV、宁可任性、腹黑君的热情掺和!谢谢!
。
时间太晚,来不及做图,先放一张压片机的图上来辅助理解,日后将正图补上~!
还有火焰鸡尾酒——
225 决战一击
诚王爷开始让侍者唱票;另有一名侍者负责记录票数;从第一局开始逐一公布;便听那唱票的侍者高声且清晰地一票票念道:“白家一票……白家一票……白家一票……”
所有人都屏声静气地听着;罗扇和韩大厨亦垂首恭立于灶后;说是白黎两家之间的对决;其实归根结底是罗扇与韩大厨之间手艺、心思与智慧的对决,白黎两家在意的是家族命运;罗扇与韩大厨在意的是自己的本事。
随着侍者一票票念下来,罗扇的眼睛越睁越大——所有观赛的宾客一共四十五名,加上诚王爷和任钦差,合计四十七名;其中不包括白黎两家的人,所以满票数会是四十七票,而罗扇所代表的白家在第一局比赛中的得票数——就是满票四十七票!
罗扇倒是预测过自己在第一局中很可能会赢,毕竟棉花糖的制作方法对古人来说很是新鲜和不可思议,而且比韩大厨的糯米糍更接近云的质感和形状,但是她万没料到会以如此大的优势获胜——但是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些人吃的棉花糖是诚王爷亲手做的,谁敢不说好吃?!就算是不记名投票也没人敢冒这个险去得罪这个不着调的王爷。
所以罗扇能以全票的绝对优势赢了这一局实是沾了诚王爷的光。
第一局票数念罢,算上方才已由诚王爷亲口认定罗扇赢的第四局,白家已经赢了两局,只要再赢一局便可尘埃落定,罗扇不由得有些紧张,悄眼瞅了瞅那厢的白大少爷,见他正望着对面的黎清雨看,修眉轻挑,眼底尽是嘲讽,毫不掩饰对黎清雨赤。裸裸的挑衅。
黎清雨脸色铁青,目光里带着无尽的仇怨恼恨,额上青筋暴突,可见还真是被白大少爷气得不轻,罗扇见状不由暗笑,紧张感大减,想想也的确不需要紧张,就算第二、三局都输了,也至多同对方打个平手而已,虽然她在传统菜方面可能确实比不过韩大厨,焉知加赛的题目是不是正好是她所擅长的呢?就算最后输掉了整个斗食赛,也有她家白大云替她撑着天呢,有啥可怕的?
心里想着白大少爷,于是妥妥地安稳下来,听着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