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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素风,谷雨见惊雷抱着雪球离开,也十分识相的退出了老远。
今日,爷这么早早的赶来十里村,不就是想借着取狼血的机会,好与卫姑娘多处处吗,若是他们三人继续杵着不动,估计得被爷的眼神给杀死。
卫长蕖见惊雷,闪电,素风,谷雨四人,拔腿风一般离开后院,扬了扬眼眸,很不客气的白了凌璟一眼。
“凌璟,你几岁了,竟然还和一只宠物计较。”
一阵晨风刮过,拂起卫长蕖的绸缎般的青丝,几缕吹散在卫长蕖的额前,凌璟挪了一步,与她面对面而立,紧接着,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挑开她额前的发丝,将吹乱的发丝轻轻别在她的耳根之后。
垂下一双绝美的凤目,两道柔和的视线在卫长蕖的脸上缱绻一阵,振振有辞道:“怎能不计较,那小狼崽可比我幸福多了,可以毫无顾忌的占用蕖儿的怀抱,可以吃蕖儿亲手做的东西。”
卫长蕖听得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扬起一双皓目,望着凌璟一张绝世出尘的脸,心道:这都是什么道理。
这厢,惊雷抱着雪球去一旁取了狼血。
听了卫长蕖的叮嘱,他只用银针在雪球的前爪上扎了一个小口,放了几十滴狼血而已。
雪狼之血只作为药引子,用不了多少。
正当凌璟与卫长蕖计较,关于雪球霸占怀抱一事,就听得耳旁传来嗷呜一声。
卫长蕖听见雪球得声音,将视线从凌璟的脸上收回,侧目望去,就见着雪球一颠一瘸的朝自己笨来。
刚被扎了前爪,跑路时,可能按压到伤口,所以才会一颠一瘸,更为滑稽的是,小东西的前爪上还缠着一条白色的绷带,缠得厚厚一层,活活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嗷呜,嗷呜,某只雪球一口气奔到卫长蕖的面前,可怜兮兮的嗷叫两声,毛茸茸脑袋在卫长蕖的裙子上蹭蹭两下,像是在撒娇。
卫长蕖蹲下身子,正准备伸出手揉揉它的脑袋瓜子。
只是卫长蕖身子刚蹲下来,某只雪球四肢并用,纵身一跃,十分轻巧,利落的跳进了她的怀中,舒舒服服的窝在她的怀抱里,懒着不肯下来。
嗷呜,嗷呜……还是主人的怀抱舒服,温暖,柔软,它好喜欢。
卫长蕖见它爪子上缠着白绷带,心下一软,轻轻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抿唇一笑,抱着它站起身来。
凌璟见某只雪球以负伤的名义,稳稳霸占了他未来亲亲娘子的怀抱,心中很是不悦,眉头蹙紧,眼神渐渐深邃,泼墨似的剑眉险些打结。
这时候,惊雷恭敬的走到凌璟的身旁,正预备说事情。
他嘴巴刚动了动,嗓子眼还未发出声音,就被凌璟抢先一步开口了。
凌璟半眼没瞧惊雷,垂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两道深沉的视线落在卫长蕖怀中的雪团子身上,剑眉沉了沉,突然问道:“这小东西是公的,还是母的?”
“呃……”卫长蕖听得脸上的表情抽搐了几下,满头黑线,然后扬起眼眸,望着凌璟那张绝世出尘的脸。
惊雷,闪电,素风,谷雨四人愣愣的站在一旁,凌璟的话落,四人齐齐的抽了抽嘴角。
他们世子爷,该不会连这个也会计较吧。
不待卫长蕖开口,凌璟垂目盯着她怀中的雪团子,神色一本正经道:“若是公的,你以后还是少抱在怀里。”
他可不希望,他未来的亲亲娘子与任何异性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狼崽子也不行。
一时没忍住,卫长蕖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微微的抽了抽,半响之后,顺着凌璟的话,道:“这!个!嘛,我倒是真没留意过。”
卫长蕖的话音刚落下,好巧不巧的是,某只雪球刚好在卫长蕖的怀里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滚,四仰八叉的朝着天上,正好它那私密之处露在了凌璟的眼皮子底下。
凌璟垂着一双凤目,两道视线盯着雪球的某处。
下一秒,卫长蕖只觉得眼前银袖一挥,再一秒,觉察怀中一空,一团白影自眼前飘过,寻着那白影看去,垂目,只见那白影正确无误的落在了闪电的怀中。
那团白影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某只雪球。
卫长蕖望着闪电怀中的雪球,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硬是半天不知道该说啥。
这!人,还真是连一只宠物都不放过。
雪球窝在闪电的怀里,扑腾几下爪子,控诉的瞪了凌璟一眼,然后再转动一下眼珠子,含着汪汪的泪花,眼巴巴的盯着卫长蕖。
嗷呜,嗷呜,主人,我被坏人欺负了,嗷呜呜呜……
闪电更是傻愣愣的立着,抱着怀里的雪团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挑着双眼,望着凌璟。
凌璟瞥了闪电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悠悠道:“这狼崽爪子上有伤,抱稳了。”
“是,爷。”闪电抽了抽嘴角,赶紧应声。
雪球窝在闪电冰冷的怀里,前爪使劲抓,后腿使劲蹬,想要摆脱闪电的挟制。
嗷呜,嗷呜,它不要这个人抱…。只是扑腾了良久,还是没能摆脱被禁锢的命运,最终,只能认命的垂下脑袋,十分悲切的嗷叫了一声。
惊雷愣了良久,此刻,见凌璟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才道:“爷,血已经取好了,只要七七四十九日,便可以将药炼好。”
“嗯。”凌璟轻轻的嗯了一声,侧目看向惊雷,吩咐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做到密不透风。”
“属下知道。”惊雷应道。
凉国,瑞亲王府。
“勤管家,皇上隆恩浩荡,亲自给璟世子赐了婚,赶紧的,让璟世子前来接旨吧。”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瑞亲王府的正厅内,只见一名手跨浮尘,端着一卷明黄色圣旨的老太监立在正厅的中央,那老太监的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太监。
勤忠微福着身子,对那老太监拱了拱手,笑容满面道:“哎哟,九公公,真是不巧啊,世子爷出门游历,一直未回尚京,皇上下旨,世子爷不在府中,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罢,右手轻握成拳,拍打在左手的手心之上,当作老太监的面,做出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
太太监是崇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内务总管,高九。
勤忠话落,高九睁着一双锐利的老眼,尖锐犀利的目光在勤忠的脸上徘徊一阵,对勤忠方才的话,似有怀疑。
瑞亲王世子在大殿之上公然拒绝皇上的赐婚,看来是不想接这道圣旨了。
在高九的探究下,勤忠神色镇定,果然不愧是瑞亲王府的老管家,遇事不乱,处事不慌,丝毫不畏惧高九。
见高九不说话,勤忠扬起眉头,神色颇为为难的盯着他,道:“九公公,您也知道,王爷卧病在床,没法代替世子爷接旨,我一个下人,更是不敢辱没了皇家的威严,看来,今儿这道圣旨,恐怕还得等到世子爷游历回府之后,九公公再来宣读。”
世子爷不喜与世家联姻,这道圣旨万不能接下。
高九听了勤忠的话,利眼微沉,脸上隐隐露出几丝不愉悦,却是不敢当场发作。
毕竟这里可是瑞亲王府,勤忠虽只是一个管家,但是打狗还得看主人,瑞亲王世子可是不好招惹的。
高九阴柔的盯着勤忠,想了想,半响之后才道:“既然王爷,璟世子都无法前来接旨,那么,就只能劳烦王妃前来接旨了。”
“这……”勤忠表情颇为为难,这了半天,才看着高九道:“九公公,王妃静心礼佛,替王爷祈福,已经多年不再插手王府中的事务了,若是贸然前去打搅王妃清静,恐怕不妥。”
“勤管家,如今是万不得已,难道你是想让本公公端着圣旨来,再端着圣旨回宫吗?”高九显然不满意勤忠的答复,说话间,加重了些语气。
“这……”勤忠只觉得今日之事,颇有些棘手。
高九皱了皱眉,不待勤忠多说,直接道:“勤管家,难道瑞亲王府想抗旨不尊?”
抗旨不尊,这可是大罪。
当今圣上的皇位来得有些不光彩,王爷厚德远播,世子爷天之骄子,瑞亲王府早被当今圣上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铲除而后快,世子爷不在王府,他万不可以让这些奸佞小人往瑞亲王府头上叩屎盆子。
勤忠见高九定不会轻易罢手,想了想,颇为不悦道:“九公公,您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说话得语气沉重,犀利。
话罢,不爱于高九多作理论,转了话题,接着道:“我且去通报王妃,若是王妃肯出来代世子爷接旨,那是最好不过了,若是王妃不愿意出来,劳烦九公公待世子爷回府之后,再行前来宣读圣旨。”
勤忠心中十分不悦,说话间,加重了几分语气,话语也甚为强硬。
“如此甚好。”高九挑着一双锐利的老眼,望着勤忠,阴柔道。
经过一番周旋之后,勤忠吩咐丫鬟好生招待着高九等人,自己徐步走出正厅,朝瑞王妃清修的佛堂走去。
瑞王妃清修的佛堂,修建在瑞王府内院深处,平日里,除了伺候瑞王妃起居的丫鬟,鲜少有人在佛堂内院走动。
一路上寂静通幽,时而闻见几声鸟鸣,不见花花草草,只见院墙上爬满了绿葱葱的常青藤。
因为常年鲜少有人出入佛堂内院,通往佛堂的青石板路边上,遍地青苔。
入了佛堂内院,勤忠见着瑞王妃的贴身丫鬟银杏正守在佛堂的外面。
银杏一身青色素裙,发髻简单的挽着,模样生得眉清目秀,一看便知是一个七窍玲珑的聪明丫头。
见着勤忠急步走来,银杏迎上前去,压着嗓子,轻声问道:“勤管家,何事这般匆匆忙忙?”
银杏凝着两撇柳眉,视线落在勤忠的脸上,瞧见勤忠神色有些急切,暗暗在心中猜想:莫不是王府出了什么事情。
勤忠顾不得多说,看着银杏道:“快去通传一声,我要见王妃。”
“勤管家,王妃此刻正在佛堂念经呢。”银杏回道。
王妃念经的时候,素来是不喜人打扰的。
“哎呀!那事情若是我能解决,就不来打扰王妃了。”勤忠急得拍手,“宫里来圣旨了,要给世子爷赐婚,此番,世子爷不在府中。”
银杏见事端比较棘手,凝眉想了想,看着勤忠道:“勤管家,你先在门外稍候片刻,我这便入内去禀告王妃。”
“嗯,去吧。”勤忠应声。
银杏轻巧迈步,转身就入了佛堂。
稍重片刻,门嘎吱一声脆响,紧接着,便见着一位素青衣,青丝微挽的素面女子出现在了佛堂门口。
女子全身上下无半点装饰点缀,只在手间捏着一串翠色的佛珠,素得孑然一身,带了几分飘渺的清冷,出尘的气质。
年龄大约三十五六岁,虽然过了豆蔻年华,但是她柳眉若黛,目若星辰,肤若凝脂,鼻若琼梁,唇瓣有些微微发白,面部轮廓生得巧夺天工,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丫鬟银杏紧步跟在素衣女子的身后。
勤忠见了素衣女子,赶紧弯腰行礼,“老奴勤忠见过王妃。”
素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瑞王妃颜素。
颜素看了勤忠一眼,淡声道:“勤管家操持王府多年,辛苦了,见了本王妃不必拘礼,起身吧。”说罢,随手轻抬了两下。
那清清淡淡的声音极为好听,像百灵鸟在丛间鸣啼,清幽悦耳,这样好听,这样熟悉的声音,他是多年没听见了,想罢,勤忠直起身来,隔了些距离,老泪模糊的望着颜素,顿时觉得心头有些发酸。
颜素平静的看着勤忠,道:“宫里不是来圣旨了吗?走吧。”
“好嘞,老奴这就带路。”说罢,勤忠微弯着腰,走在了最前头。颜素领着丫鬟银杏紧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颜素走进正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