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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乃是堂堂的娉婷郡主,骠骑将军府的大小姐。”良久,窦清婉咬牙切齿道。
“哦,”卫长蕖轻轻“哦”了一声,难得懒懒的扬起眼眸,定神,看了窦清婉一眼,道:“这又如何?”
难道这女人是郡主,是将军府的小姐,就可以带着人,上她宅院里胡乱闹一番,想杀就杀,想打就打吗?笑话。
卫长蕖一句话,堵得窦清婉心塞。
窦清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缓了许久,才缓过气来,咬牙赤目的盯着卫长蕖,道:“若是识趣,就自己离开瑞亲王世子,否则休怪本郡主心狠手辣。”
卫长蕖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笑。
这女人还当真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姑,无权无势,竟然直接威胁上了,可惜,可惜她卫长蕖天生骨头硬,吃软不吃硬。
待窦清婉话落,卫长蕖倾了倾身子,与窦清婉拉进一些距离,擦过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喜欢的男人,我何为要离开,让给你。”话语微微一顿,勾唇冷笑,接着又道:“莫非,郡主是嫁不出?没有男人要?”
话毕,将身子扶起来,与窦清婉拉开距离。
窦清婉听了卫长蕖的话,只觉得胸口处,一阵滚滚涌动,下一秒,一股浑热的气血自胸口处猛冲起来,紧接着,喉咙间感觉到一股腥甜的气息,险有吐血的冲动,若不是她极力压抑,克制着,恐怕一口热血就要喷在了卫长蕖的面前。
卫长蕖冷冷的站在一旁,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瞧着窦清婉胸口起伏不定,脸色忽青忽白,着实是气的灼心。
这女人竟然想要取她的性命,如今既然送上门来,她岂能不好好的招待招待一番呢。
她就是要好好的气气这女人,女人越是气恼,就越是没头脑,就越容易出错,只要令窦清婉失去了理智,对付起来,就轻松多了。
过了良久,窦清婉才强行压制下心中那股涌动之意,咽了咽喉间的腥甜,挑着一双赤红的杏花美目,狠狠的瞪了卫长蕖几眼。
那眼神中含着刻骨的恨意,恨不得在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上戳出千百个骷髅洞。
“你以为,凭借你卑贱的身份,可以与瑞亲王世子匹配?”
卫长蕖并不在意窦清婉骂她身份卑贱,眼底泄溢出几丝寒意,嘴角却嫣然巧笑,道:“这就不劳烦郡主费心了。”
“你这是妄想。”窦清婉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气得要死,卫长蕖却依然一脸轻松。
笑容凝结在嘴角,卫长蕖盯着窦清婉黑沉沉的脸,淡淡道:“是不是妄想,郡主说了,可不算。”
说罢,换了个话题,接着道:“郡主今日气势汹汹找上门来,就是为了警告我?既然郡主已经警告过了,还请郡主速速离开。”
这时候,芍药不知死活的插了一句,她望着卫长蕖,怒道:“大胆,郡主身份高贵,你一个小小的村姑,竟然敢如此与郡主说话。”
卫长蕖听得眉头微蹙,皓目微转,眼角犀利的目光落在芍药的身上,那目光清冷,夹带着隆重的寒意,就算不说话,也足够震慑住芍药一个婢女。
芍药接触到卫长蕖冰冷的目光,心里大骇,哑然失了声,闭口不敢再言半句。
随即,心中一阵后怕,那村姑的目光,好吓人。
窦清婉略扫了芍药一眼,蹙眉,随即再将视线挪到卫长蕖的身上,极为不悦道:“怎么说,你是不愿意听本郡主的劝告,不愿意离开瑞亲王世子咯?”
卫长蕖冷眼的盯着窦清婉,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有意思,凌璟喜欢谁,不喜欢谁,关她毛线的事情,这女人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她,真是不可理喻。
“郡主,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还不够明白吗?”卫长蕖不答,反问。极为不愿再与窦清婉多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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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收拾,坏女人
卫长蕖清清淡淡的话音落下。
窦清婉挑着一双杏花美目,极度不悦的盯着她,听了她刚才的那番话,窦清婉的脸色显得有几分狰狞。
一时气得不言,冷盯着卫长蕖,目光在卫长蕖身上静静探究着。
眼前这村姑衣着简单朴素,全身上下无一处出彩的地方,这样的一个乡野村姑究竟是用何种手段迷惑瑞亲王世子的。
探究了卫长蕖半响,窦清婉突然开口道:“要多少银子,你才愿意离开瑞亲王世子。”说话间,红唇扬起幅度,嘴角浮出一抹冷冷的嘲讽之意。
这乡野村姑之所以缠着瑞亲王世子,不就是贪图荣华富贵,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吗?
窦清婉的话落,卫长蕖勾了勾唇角,嘴边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她只觉得窦清婉的话十分可笑。
银子!她卫长蕖虽然爱钱,但是还不至于为了几个银钱,浪费自己珍贵的感情。
原本以为堂堂郡主,起码有些脑子,没曾想,却也是这等有胸无脑之人,或者,是觉得她小小一个村姑,好欺负,动动小手指就行,根本就无需用脑子。
窦清婉见卫长蕖看着自己,嘴边淡淡的笑着,那清淡的笑容映照着那双清明皓月般的眼眸,十分动人心魄,眼前明明是一个毫不出彩的乡野村姑,却竟然长了这么一双好看的眸子,窦清婉平视着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越看,脸色越是狰狞。
最后,咬牙切齿道:“一万两白银,本郡主给你一万两白银,你立即离开瑞亲王世子。”说话的语气里夹带了更浓重的嘲讽之意。
一万两白银,足够寻常庄户人几代人大吃大喝了。
窦清婉冷眼盯着卫长蕖,等着卫长蕖开口答应,她觉得,施舍给一个乡野村姑一万两白银,她已经很大方了。
卫长蕖面无表情的盯着窦清婉,手下轻柔的抚摸着雪球头顶上的茸毛。
她真怀疑,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具体情况都未弄清楚,竟然就寻上门来闹事,还要给她银子。
窦清婉见卫长蕖不声不语,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以为她是嫌弃那一万两白银太少了。
杏花美目染上了一点寒意,望着卫长蕖,红唇再一次轻轻勾起,嘴角上的嘲讽之意更浓,哼,还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岂能配得上瑞亲王世子。
想罢,窦清婉又道:“五万两白银。”若是这女人再不答应,就休要怪她不客气了。
卫长蕖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嘴角含了点淡淡的笑意,将窦清婉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了耳中。
两三句话的功夫,价码从一万两直接上升到五万两,这女人果真是有钱。
一旁,阿六,阿七,素风,谷雨的打斗声传来,卫长蕖眼眸微微转动,瞧见被折断的花枝,树枝撒落一地。
这些花草树木都是她花钱买来,再请人栽种的,如今就被那两黑疙瘩给弄坏了。
既然这女人上杆子来送钱,她是不是该收取一点赔偿费呢,不然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想罢,卫长蕖挑眼望着窦清婉,嘴角挂了一抹不明确的笑容,道:“五万两白银?还不错。”
窦清婉以为卫长蕖是答应了,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
果然是一个贪慕虚荣,贪图钱财的乡野丫头。
这时候,卫长蕖垂下皓目,白葱般的手指轻巧的揉摸着怀中的雪球,道:“雪球,有人主动送钱上门来,我们是收下,还是不收呢?”
雪球感觉到卫长蕖的抚摸,毛茸茸的身子动了动,在卫长蕖的怀中蹭了蹭,嗷呜,嗷呜……吐出粉红色的舌头,接连发出了好几声叫。
卫长蕖含笑看着它,待怀中的小东西停止叫嚷之后,才勾唇道:“原来你也觉得,咱们应该收下郡主的五万两。”
江氏被春桃拉到一旁,此时,听了卫长蕖的话,她有些摸不透卫长蕖在想些什么,听见卫长蕖唤窦清婉郡主,她更是担心得要命。
那可是郡主呢,皇亲国戚,得罪了郡主,万一惹来灾祸,可咋办哟。
卫长蕖揉摸了雪球几下,扬起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两道视线落在窦清婉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问道:“郡主,你的五万两呢?郡主不会是说着玩的吧?”说罢,还冲着窦清婉眨巴了几下眼睛。
只是那双清澈水盈的眸底,暗藏了一丝丝狡黠之色。
窦清婉听了卫长蕖的话,更是睁着一双杏花美目,神色厌恶的盯着卫长蕖。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姑,五万两银子就足以令其露出本性了。
这样一个贪慕虚荣,见钱眼开的乡野村姑,瑞亲王世子还会喜欢吗?想到此,窦清婉心中甚是高兴,厌弃的盯着卫长蕖,冷声道:“本郡主言出必行。”
话毕,她挥了挥流云广袖,侧目看向身旁的芍药,吩咐道:“芍药,拿银票。”
“是,郡主。”芍药清楚窦清婉的脾性,不敢有半刻耽搁,赶紧应了声,便从怀里取了一叠银票,上前一步,伸手就递到了卫长蕖的面前。
卫长蕖一只手稳稳的抱住怀中的雪团子,抽了一只手出来,接过芍药递来的银票,然后垂目,当着窦清婉的面,动作十分利落的清数一番。
窦清婉亦垂着一双杏花美目,两道视线落在卫长蕖的手上,见她一心一意的清点手中的银票,心中更是不削。
稍重片刻,卫长蕖清点完毕,只见她将银票折叠起来,一手捏握着,轻轻在手心处拍了拍,然后收进怀里,挑着一双皓月清明的眼眸,笑颜如花的盯着窦清婉,道:“不多不少,正好五万两银子,不愧是郡主,出手真大方。”
窦清婉见卫长蕖将银票收入了怀中,冷声道:“记住你说过的话,拿了银票,就离瑞亲王世子远远的。”
“郡主,我有说过这话吗?”卫长蕖眨了一下皓目,神色颇为疑惑的盯着窦清婉。
“我记得,我只说过,五万两白银?还不错。”
卫长蕖清淡的话音落去,窦清婉盯着她那双皓月清明般的眼眸,只觉得此时,又一股热血自胸口处猛涌起来,撑得她胸口像要炸裂了一般。
压了压胸中澎湃的怒火,咬牙切齿的瞪着卫长蕖,道:“本郡主给你这五万两银子,是让你离开瑞亲王世子。”
“哦,”卫长蕖揉摸着雪球头顶上的茸毛,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见窦清婉气得肺都快炸开了,她就觉得心里痛快。
这女人上杆子来找虐,她又何必手软。
“郡主,难道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不是我缠着瑞亲王世子,而是瑞亲王世子缠着我,既然我收了你这五万两银子,我便答应你不去缠那瑞亲王世子,但是那瑞亲王世子跑来缠着我,这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说罢,无辜的耸了耸双肩。
就算她不去找凌璟,凌璟也会主动找上她,谁找谁,谁缠着谁,结果都是一样的,这又有何区别呢?所以,窦清婉这五万两银子,完完全全是打水漂。
“哦,对了。”卫长蕖又想起一件事情,含笑望着窦清婉,补充道:“鉴于郡主送上了五万两白银,那么,郡主的两名属下毁坏我院中花花草草的事情,便不予追究了。”言下之意,是她卫长蕖大度。
窦清婉气得脸色忽青忽白,身子晃了晃,几乎摇摇欲坠。
“郡主……”芍药站在窦清婉的身侧,看见窦清婉的身子晃了晃,惊呼一声,赶紧伸手去搀扶住她。
卫长蕖冷眼瞧着窦清婉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提醒道:“郡主,山间风大,不是郡主该来的地方,望郡主还是早些回去歇着,以免伤了郡主的金香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