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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好戏?”卫长蕖眨巴了一下眼睛,狐疑的看了凌璟一眼。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自己脚下一踏空,紧接着,身子已经腾空飘了起来。
深更半夜,月上柳梢头,这人,又想带她去哪里?
夜风在两人耳边急速刮过,凌璟揽着卫长蕖出了新宅院,这才勾唇笑道:“蕖儿,你素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难道,这一次准备放过那位娉婷郡主吗?”
“放过她,怎么可能?”卫长蕖几乎是想也没想,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当一个白白受欺负的小媳妇,这可不是她卫长蕖做人的风格。
卫长蕖略思片刻,接着道:“俗话说,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不是报复那位娉婷郡主的时候。”
她现在确实还没有实力,敢实打实与一位皇家册封的郡主叫板,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对付一个窦清婉容易,但是整个窦氏家族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盲目的展开报复,最后,那位娉婷郡主将她那将军老爹搬出来,吃亏的恐怕是她,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她是不会出手的。
凌璟一边运转真气携着卫长蕖飞行,同时宠溺的看着他。
他的蕖儿就是与众不同,就是聪慧过人。
“蕖儿,我今夜请你看群蛇乱舞,可喜欢?。”凌璟温润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仿佛是直接灌进了卫长蕖的耳朵。
卫长蕖睁着一双皓月清明的眼眸,视线凝结在凌璟绝世出尘的容颜之上。
人蛇大战,她倒是看过,群蛇乱舞,是否一样的激动人心?
“恩,喜欢,很喜欢。”说话间,卫长蕖清澈的眼底,真就露出了几分兴致。
凌璟的轻功极好,飞檐走壁,踏过无痕,几乎无需借助任何凭依,半个时辰不到,两人便飞落在了止水镇。
已入夜,大街上几乎悄无声息,只有打更之人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路过。
此时,吉祥客栈对面建筑的房顶之上,飘然立了三个人,一人月色银袍,一人紫色轻衣,一人则是黑色劲装。
“世子爷,卫姑娘,你们来了?”那黑色劲装男子正是闪电,见凌璟与卫长蕖飘身落下,他拱了拱手,向二人施了一礼。
“嗯。”凌璟轻轻的“嗯”了一声,只见他单手揽着卫长蕖的纤腰,将卫长蕖紧紧的搂在怀中,挑目看着闪电,接着道:“开始吧。”
淡淡悠悠的话音落下,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条轻被,随手那么一撒,那轻被便平平整整的铺在了房顶之上。
“蕖儿,咱们坐下看好戏。”说话间,他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揽着卫长蕖就要往那薄被上坐下。
卫长蕖只好遂了他的意思,跟着他上前,倾身坐在了那薄被上。
她屁股刚落下,凌璟不知何时弄了一只茶壶,斟了一盏茶,伸手递到卫长蕖的面前,温声道:“云雾茶,你喜欢喝的。”
卫长蕖半响未接,视线定在凌璟握着茶盏的手上,心道:这人,还真是做足了看戏的准备,坐垫,茶水,样样带齐。
凌璟见卫长蕖半天未伸手,眸光闪了一下,问道:“蕖儿,可是不喜欢?”
“喜欢,喜欢。”卫长蕖讪讪笑了笑,赶紧伸手将茶盏接过来,指尖触及茶盏,感觉到一片温热,温度刚刚好。
一路赶来,灌了几口夜风,卫长蕖还当真有些觉得唇舌干渴,便轻轻的抿了两小口。
茶水入口,沁香无比,唇齿间顿时萦绕了一股淡淡的茶香,微微苦涩中夹带着丝丝甘甜,回味绵绵,的确是上等的云雾。
就在卫长蕖品茶的时候,一阵箫声咋起,破竹而出,那箫声似鬼哭狼嚎,凄惨无比,极为刺耳。
卫长蕖素来淡定,此时握着茶盏的手,也止不住微微的抖了抖。
尼玛,她发誓,这是她前世今生,听过最为强悍的调子,比龚琳娜的那首忐忑还要惊世骇俗。
随即,稳了稳手中的茶盏,很不客气的瞥了凌璟一眼。
这人,半夜生更带她来爬人家的房顶,该不会就是为了荼毒她的耳朵。
凌璟也握着一只精美的茶盏,白皙如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茶盏的杯壁,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古墨色的眼瞳平静无波,丝毫未受那鬼泣般的箫声摧残。
见卫长蕖苦逼的看向自己,凌璟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幅度,俊美的脸上拢上一层淡淡的笑意,温声道:“蕖儿,暂且忍一忍,这是驱蛇之术。”
驱蛇之术——这,卫长蕖前世倒是听说过,据说,驱蛇之术,只有苗疆的人会使,没想到闪电竟然也会,今日她倒是可以亲眼见见传说中的驱蛇之术了。
卫长蕖瞬间来了兴致,一双皓目灼灼的盯着闪电手中的短箫,自动忽略掉了那鬼泣一般的箫声。
箫声随着夜风传开,不多时,听听见周围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前世,看过人蛇大战,看过人与自然,对于这沙沙的声响,卫长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蛇虫蠕动时,擦过地面,发出的声响。
声音之大,想必招来之蛇,不下数百条。
卫长蕖有密集恐惧症,想想那密密麻麻的一地蛇,她不禁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身子打了一个哆嗦。
那沙沙声是冲着吉祥客栈去的,而且专攻一个房间,天字一号房。
不消片刻,只听得天字一号房中,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啊……
几声女子的尖叫,破窗而出,直接传入到对面房顶,卫长蕖,凌璟等人的耳中。
对于那几声惨叫,卫长蕖很是熟悉。
那凄厉的惨叫声,正是自窦清婉身边那小丫鬟口中发出来的,于是心下便已了然。
卫长蕖转动了一下眼眸,目光重新落回到凌璟的脸上,确认问道:“对面那房中,住的是那位娉婷郡主?”
“嗯。”凌璟点头,嘴角挂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眸色却是柔和的看着卫长蕖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问道:“这场戏,蕖儿可还喜欢?”
卫长蕖没有立即回答,作出一副凝眉沉思之状。
凌璟提前给那女人一些教训,也是好的,至少,那女人先后死了属下,又被群蛇攻击,端时间自然是不敢再搞幺蛾子。
“喜欢,真人秀,可比人蛇大战好看多了。”沉思片刻,卫长蕖含笑道。
“真人秀?人蛇大战?”凌璟盯着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不解的问道,“难道蕖儿还见过其他人使用驱蛇之术?”
卫长蕖知道自己说露嘴了,赶紧讪讪的笑了笑,扯开话题道:“凌璟别说话,好戏上场了。”说罢,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他们躲在这房顶上纵蛇,可不想被别人发现。
凌璟见她不愿意多说,便也干脆不再问,随着卫长蕖视线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对面的花窗之上。
吉祥客栈是止水镇,最为豪华的客栈,而天字一号房,则是吉祥客栈中最好的客房。
那房间周围开着几扇大大的花窗,透过花窗可以直接俯视整条街景。
卫长蕖,凌璟所在的位置,正对着其中最大的那一扇花窗,此时间,窦清婉还未睡下,房中的烛台上,燃了七八只粗壮的红烛,将整间房照得通明,夏夜房中闷热,几扇花窗大大的敞开着,卫长蕖,凌璟悠闲的坐在对面的房顶之上,几乎是可以看清楚窦清婉在房中的一举一动。
随着闪电转换箫声的调子,那些沙沙声越来越接近天字一号房,那些蛇听到闪电的箫声,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更是迅猛的向天字一号房游去。
卫长蕖睁大一双皓目,今晚月色好,她耳聪目明,一眼便看见那扇花窗边沿挂了几条黑影,那黑影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拼命想爬上窗口。
每一条黑影,皆有手臂粗壮,两三米长,看形体,动作,正是蛇无疑了。
卫长蕖心里小小兴奋了一把,好家伙,这么粗壮的蛇,足够那位娉婷郡主喝上一壶了。
某女盯着前方,一脸幸灾乐祸,而某爷正盯着某女出神。
只见凌璟灼灼耀眼的凤目落在卫长蕖明丽的巴掌小脸上,见她嘴角浮出嘚瑟的笑意,他不禁勾了勾唇角,绝世出尘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那温润的笑似要将卫长蕖纵容到底,宠入骨髓。
天字一号房中。
这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却还不见阿七,阿六两人回来复命,窦清婉只作了一件单薄的绸衣,来来回回在床前踱步。
上一次,因为她鲁莽行事,才折损了两名暗卫,这一次,若是阿七,阿六再出事,父亲,势必要责怪她。
要知道,窦府培养出一个趁手的暗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芍药低眉顺目站在一旁,时而瞟望窦清婉一眼,不敢出声打搅,而就在此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沙沙的声响,空气中还夹带着几分腥臭味。
窦清婉正想思入神,并没有注意到。
芍药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只觉得脊背阵阵发寒,直觉感到,情况视乎有些不太妙啊。
她顺着沙沙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两道视线正好落在那扇落大的花窗前,入目的是,一条条手臂粗壮的蛇正快速攀爬进来。
芍药吓得脸色煞白,顿时失了血色,身子止不住颤抖,失声惊叫出来,“啊……郡……郡主…。有……蛇,好……多蛇。”她吓得嗓子里像咽了一个大秤砣一样,一句话说得吱吱呜呜的。
窦清婉没太听清楚芍药说什么,思绪被打断,不悦的转动一双杏花美目,狠狠的怒瞪了她一眼。
芍药也顾不得窦清婉那吃人般的眼神,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往花窗的方向指了指,继续道:“郡……主,有蛇,好多蛇。”
这一次,窦清婉总算是听清楚了,待芍药颤抖的话音落下,她这才听见耳边有沙沙的声音,声音很大,很清晰,吓得她倒抽一口气,这一吸气,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极为腥臭的气味,顿时呛得她胃里一阵翻滚。
窦清婉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猛然一个回身,顺着芍药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看,触目惊心,七八条手臂粗壮的蛇,已经游过了花窗,这蠕动着身子,呼哧呼哧的吐着细长的蛇信子,往床前游来。
那些蛇花花绿绿的,吐着细长的蛇信子,那蛇信子有红色的,有黑色的,模样狰狞,恐怖至极。
“郡…。主,好多蛇,该怎么办?”芍药颤抖着问窦清婉。
虽然窦清婉未吓得如芍药那般身子发抖,但是此刻,她的头皮也麻得很,手脚几乎都僵硬了。
天知道,她最怕的东西便是蛇了。
瞧着那七八条长蛇越来越近,窦清婉一张花容月貌煞白如纸,两撇柳叶眉几乎拧成了眉结,最后,不得不一咬牙,一横心,壮着胆子对身旁的芍药呵道:“去拿本郡主的剑来。”
只有这七八条蛇,倒是还好办,凭她的武功,对付七八条蛇,还是不成问题的,想到此,窦清婉松了一口气。
芍药愣了楞,赶紧道:“是,郡主。”说罢,她哆嗦着转身朝窦清婉的床头走去,伸手将挂在床头上的剑取了下来,然后几步上前,颤抖着双手,将剑递到窦清婉的手中。
“郡……主,剑,剑拿来了。”
窦清婉二话没说,伸手从芍药手里接过剑,随手拔了剑鞘,持剑就朝那地上的蛇攻去。
长剑出鞘,寒光闪闪,七八招下来,原本在地上游走的七八条蛇,已经被窦清婉斩断成了几十截,流了一滩血渍。
窦清婉杀了那些蛇,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见她眉头高蹙,扭头就吩咐芍药,道:“芍药,去将掌柜的叫来。”此时,她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善,原本一张花容月貌也是黑沉沉一片。
她倒是想问问那掌柜,这天字一号房,客栈中最好的客房,为何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