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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蕖将凌启打量了一番,再转了转眼眸,将视线移到凌璟的身上,细细的看了他两眼,目光在他绝世出尘的脸上描绘一番。
原来她家璟爷完完全全是继承了瑞王,瑞王妃的所有优点。
凌璟觉察到卫长蕖的目光,低垂下眼眸,含笑看着她,低哑道:“蕖儿,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长得像谁,是像瑞王多一些,还是像素姨多一些。”卫长蕖冲着凌璟巧笑,直言不讳。
凌璟挑了挑眉,略感兴趣道:“那么,蕖儿觉得我像谁?”
“你是他们的综合体,继承了他们身上所有优点。”卫长蕖笑道。
这厢,颜素再次听到凌启嘶哑的轻唤,挪了挪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床头,两三步的距离,她却迈得极为艰难,极为费力。
她苦等了十载,终于等到了今日。
曾经多少回梦里,她曾梦见,她与他花下对弈,柳下煮茶。
她害怕,眼前的一切也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花散人离,柳枯茶冷,一切都只是她的幻念,她的奢望。
“素素,过来,到我的身边来。”凌启又招了招手。
凌启温润,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那样的真真切切,他话音落下,颜素终于走到了他的身边。
“启,你终于醒了。”颜素坐在床头,看着凌启,哽咽道。
凌启苦涩的笑了笑,伸手握住颜素的纤纤玉手,将她的纤纤玉手握在掌中心,极为珍视,极为怜爱,“素素,我醒了,往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颜素哽咽着点了点头。
凌启见她泪眼模糊,拂袖帮她擦了擦泪,含笑道:“素素,这些年,苦了你了。”
虽然他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这十年来,颜素与他说的话,他都知道,他都能听见,颜素为他付出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颜素为他枯坐佛堂十载,他知道,他心疼,但是却苦于口难言。
“启,只要你能够醒来,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颜素道。
凌启帮颜素擦拭了泪痕,不顾凌璟,卫长蕖在场,手臂一揽,心痛的将她搂入怀中。
“素素,这一生,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他叹息道。
颜素将头埋在凌启的胸前,听到他方才那句话,很自然的接道:“是,你确实欠我太多了,你想要怎样偿还?”
“素素,我便用我余下的半身来偿还你,可好?”凌启搂紧了颜素,在她耳边低喃道。
感觉到怀中的温热,他异常安心。
好在他醒过来了,否则……
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凌璟听凌启吐字清晰,头脑清楚,转眸看向惊雷,询问道:“父王的情况怎样?”
“王爷情况很好,只要连续服上三日解药,将体内的毒素排净,便无大碍了。”惊雷如此禀道。
“嗯。”凌璟微微颔首。
随即,他将视线移到床榻上,见凌启与颜素正在叙情,便揽着卫长蕖,准备离开流云居。
两人刚转过身,便被凌启唤住了。
“璟儿。”凌启嘶哑的唤声从背后传来。
凌璟略迟疑了片刻,这才揽着卫长蕖慢慢的转过身,挑着一双绝美的凤目,与凌启四目相对。
“何事?”他看着凌启,语气平静道。
凌启听到凌璟平淡的口吻,心,微微刺痛了一下,眸底浮上一抹淡淡的伤色,那伤色一闪而逝,很快便被他掩藏了下去。
“璟儿,你替父王跋山涉水的找解药,很辛苦吧。”凌启看着凌璟,微微叹息。
凌璟惜字如金的回了两个字,“尚好。”
凌启未将他的冷漠放在心上,又道:“将王府这么大个烂摊子交给你,父王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这是我的命。”凌璟继续惜字如金。
不等凌启再次开口,他悠悠道:“刚醒来,别说太多的话。”语气依旧平淡,平淡之中却是多了几分淡淡的关怀之意。
一句话说完,便揽着卫长蕖转身,然后离开了凌启的卧房。
两人出了流云居,一路上,卫长蕖紧握住凌璟的手。
那一句——“这是我的命”——她听后,不由自主的觉得心疼,这人童年时,该受过多少不为人知的苦难,才能说出如此冷漠的一句话。
“凌璟,我会一直陪着你。”贴着他的手心,突然道。
听到卫长蕖的话,凌璟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长臂一伸,一把将卫长蕖揽入了怀中,低垂着额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脖颈之间,浅浅的吸纳着她身上的幽香。
“蕖儿,我有你,真好。”压低了嗓音,靠在卫长蕖的耳畔,喃喃低语。
卫长蕖勾了勾唇角,莞尔的笑了笑,纤细的双手亦主动揽在凌璟的腰上,学着他方才说话的口吻,亦低喃:“凌璟,我有你,真好。”
瑞王身上的毒得解,卫长蕖便安心了,打算去糕点坊看一看。
中午,用过午膳之后,卫长蕖便与凌璟打过招呼,领着素风,谷羽二人出门。
三人出了正厅,尚未走出王府,便见勤忠领着上官玉儿,顾惜昭迎面走来。
顾惜昭是瑞亲王府的常客,勤忠见了他,自然是客客气气的。
上官玉儿瞧见卫长蕖,便丢下顾惜昭,风风火火的朝着她跑了过来,跑到卫长蕖的面前,一把拽住卫长蕖的一条胳膊,道:“蕖儿,你要出门吗?”
她在顾相府呆腻味了,这才缠着顾惜昭,让他带她来瑞亲王府找卫长蕖。
这刚碰面,卫长蕖就要出门,好在她来得及时,否则该扑个空了。
卫长蕖冲着上官玉儿笑了笑,道:“嗯,我准备去一趟珍膳坊。”
珍膳坊——上官玉儿微微凝眉,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说过。
听说那家珍膳坊乃是凉国皇家的御用糕点坊,他家出的糕点,品种多,且精致,又味美,不仅深受宫里的太后,皇后青睐,更受尚京贵各家贵族夫人,小姐的力捧,在尚京城,可谓是盛名昭昭。
上官玉儿凝眉想了想,似想到了一件极为惊骇的好事情,猛的撂起眼眸,惊诧的看着卫长蕖,问道;“蕖儿,那……那珍膳坊不会也是你开的吧?”
卫长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要随我去吗?”
“去,去,自然去,肯定去。”上官玉儿接连答应,遐想那珍膳坊的美味糕点,她馋得几乎都要咽口水了。
珍膳坊的糕点可不好买,千金难求,就算你再有钱,那也是白搭。
珍膳坊除了向宫里供应糕点之外,二楼还专门设了雅室,招待尚京的名门贵族,只是,每日只接待五十位客人,之后的便要排队。
是以,上官玉儿垂涎珍膳坊的糕点很久了,却无缘得以品尝。
此番,卫长蕖这位大东家亲自邀请,这等千载难逢的好事情,她自然是连连点头答应,不去,那才是大傻蛋。
上官玉儿娇笑满面的挽着卫长蕖的胳膊,便要随着她出瑞亲王府。
顾惜昭见她两人徐步朝自己走来,使劲晃着扇子,站在原地等着,待卫长蕖与上官玉儿走近了,他瞪了上官玉儿一眼,没好气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见了蕖儿,便丢下本公子不管。”
上官玉儿想着要去珍膳坊,心情极好,听了顾惜昭抱怨的话,也不与他计较,大声道:“喂,我们要去珍膳坊,你要跟来吗?”
“本公子自然要去。”顾惜昭晃了晃扇子,答应得爽快。
珍膳坊离瑞亲王府不远,走两条街即到。
几人出了王府,便没有乘坐软轿或者马车,直接徒步朝着珍膳坊的方向而去。
卫长蕖一路走,一路瞧。
尚京果然不愧是凉国的都城,比江城还要繁华,虽是中午,日头最毒辣的时候,街上依旧熙熙嚷嚷,过往人群几乎是肩并着肩,街道两旁,全是叫卖的小商贩,各式各样的商品皆有,摊面上的商品也比江城的更上档次。
几人快要到珍膳坊的时候,突然间,一阵马蹄子乱嗒声传了过来。
卫长蕖听见马蹄乱了节奏,一阵乱踏,第一反应便是——那马,惊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便有人大喊:“马惊了,马惊了,快闪开……”
那些正行在街道中央的人,听见有人喊马惊,赶紧一哄而散,迅速跑到了街道两旁,躲得远远的。
“小姐,小心。”素风轻呵一声,提醒卫长蕖。
“嗯,没事。”卫长蕖淡淡的点了点头,挪动脚步,转身,快速的退到街边上。
上官玉儿,顾惜昭,谷雨自然也跟着退到了一侧。
马蹄子嗒嗒跑近,声音越来越大,紧接着,一声马嘶,贯彻整条大街。
随着马蹄声靠近,便见一辆马车一颠一颠的打街上飞驰而过,拿赶车的车夫紧揪住缰绳,破开嗓子大喊,“马惊了,赶紧闪开。”
“那是谁家的孩子,还站在路中间。”突然,有人惊呼。
卫长蕖听了个真真切切,她犀利的扭转眼眸,朝着前方看去。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迷茫的站在街道中央,不动,不跑,也不叫唤,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飞驰的马车靠近,好像是吓傻了。
小男孩身子瘦削,穿着粗陋的短褂子,脚上的布鞋破了洞,漏了两个可爱的脚指头在外面,软软的发丝有些发黄,风一吹,有一小撮便飘了起来,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尤为好看,小模样像极了,一年前的卫长羽。
卫长蕖的视线落在小男孩的身上,她打量着小男孩,仿是透过小男孩看见了自家的小萝卜头弟弟,心,微微刺痛。
来不及思考一二,卫长蕖脚步移动,身形快速,敏捷的向着小男孩奔去。
她身材娇小,脚下带风,身形快速移动,像一只敏捷的非洲猎豹,眨眼的功夫,就越过了飞驰的马车,越到了马车的正前方。
待素风,谷雨,顾惜昭,上官玉儿回过神来,见卫长蕖已经出现在了马车的正前方,四人心中顿时大骇,皆紧张得冒出了冷汗。
小姐!
蕖儿!
小丫头!四人紧盯着卫长蕖,同时惊呼出声。
马车前,卫长蕖全身神经紧绷着,她凝着眉头,神情高度警惕,脚步一滑,迅速靠到小男孩的身边,纤细的手臂一捞,一把将小男孩捞入怀中,抱紧了,动作敏捷的转身,衣袂擦着飞驰而来的马车,险些躲过。
素风,谷雨见卫长蕖脱险,方才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踏实了。
两人眼眸一转,冷如剑芒的目光同时看向那仍在飞驰的马车,心中低咒:该死,差点伤了小姐。
低咒完,两人脚尖一点,同时一跃而起,以电闪雷鸣般的速度,朝着那飞驰的马车飞去,眨眼的功夫,素风抢了那车夫手中的缰绳,谷雨落在了疯马的背上。
素风揪紧缰绳,运气了内力,强行将疯马的速度控制下来。
谷雨趴伏在马背上,趴稳之后,她拔下腰间的软剑,锋利的剑刃对准那疯马的脖子,用力,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一剑刺下去,直接贯穿了那疯马的咽喉,再动作利落的将软剑拔了出来。
剑刃刚拔出,瞬息之间,一股带着热气的鲜血,自那疯马的脖子处喷射而出,溅在街面上,周遭的百姓见状,一个两个皆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躲得远远的。
疯马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扬高了脖子,长嘶了几声,嘶鸣声越来越弱,最后噗通一声倒在了街面上。
随着疯马到底,马车的车身跟着晃动了几下。
赶车的车夫直吓得脸色煞白,蜷缩在车头上,一个劲儿的打哆嗦。
素风,谷雨见马车被控制住了,冷冷的瞥了那车夫一眼,便朝着卫长蕖的方向而去。
好在小姐今日无事,否则,就算那车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