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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货不是要回尚京吗,买这么多砖瓦干什么。
暂时,卫长蕖还有些想不明白,然后她向那砖窑的负责人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了。
卫长蕖离开镇西那家砖瓦窑之后,并没有直接回醉香坊,而是直接上了凤翔楼。
她踏进凤翔楼的时候,只见凤翔楼一楼大厅冷冷清清,一桌客人都没有,生意的确是够惨淡,难怪那日,赵天翔会乔装成胡人混进醉香坊去打探情况。
要知道,凤翔楼以前可是止水镇最受欢迎的酒楼,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任谁都会坐不住,此刻,她倒是能够理解赵天翔那日的做法了。
卫长蕖刚踏进凤翔楼大厅几步,就被大厅中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裱给闪了眼睛,她眸子微微转动,然后视线收拢,分分钟时间便将整座装裱高端的大厅尽收入眼底。
她心道:这等装裱豪华的酒楼,若是因为生意凋零而闲置了,的确还真是有些可惜。
这时候,凤翔楼的几个伙计正在大厅里打扫卫生,擦拭座椅上的灰尘。
那几个伙计瞧见卫长蕖走进来,一眼便认出了她,只见他们一个个都眼神愤愤的将卫长蕖盯着。
此刻,几人肯定在想:这不是醉香坊的大厨吗?帮着醉香坊抢了他们凤翔楼的生意,还敢大摇大摆上他们凤翔楼来,
卫长蕖像是根本没瞧见那几个眼神愤愤的伙计一般,继续大摇大摆的朝柜台走去。
原本赵天翔在埋头做事情,突然,他觉得头顶上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便猛然的抬起头来。
当他瞧清楚卫长蕖那张脸之后,心里感到一阵意外。
“卫姑娘,这个时间,你咋有空跑到我们凤翔楼来了,该不会是来吃饭的吧。”
因为上次的事情,赵天翔对卫长蕖的印象十分好,此刻,他便看着卫长蕖,半开玩笑的与她说话。
跑了镇东,镇西两家砖瓦窑子都没买到砖瓦,卫长蕖哪里有心思与赵天翔说笑。
她淡淡道:“赵掌柜,我哪里是来吃饭的,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你们东家在吗?我想见你们东家。”
听说卫长蕖想要见顾惜昭,赵天翔可就有些为难了。
赵天翔十分敬畏顾惜昭,在他眼里,顾惜昭身份高贵,是不会轻易接见陌生人的,更何况卫长蕖还是一个乡下丫头片子,所以他就更为难了。
他看着卫长蕖,犹豫道:“这……。卫姑娘,这件事恐怕我不能帮你。”
卫长蕖自然是知道赵天翔心中的为难,但是她今日必须要买到砖瓦,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见到顾惜昭。
她道:“赵掌柜,你不必为难,你带我去见你们东家就是了,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律承担便是,绝对不会连累到你。”
“可是……可是这咋帮?不能帮呀,”虽然卫长蕖都这么说了,可是赵天翔还是没那个胆量答应。
他盯着卫长蕖的脸,十分为难道:“卫姑娘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若是其他事情,我帮你就是了,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不成。”
他可是太了解自个东家的脾气了。
东家外表看似温婉玉润,可是一旦发怒,那是比魔鬼还可怕三分,他可不敢去冒险。
就在这时候,只见乐青从二楼走下来。
乐青面色冷冷的走向柜台。
赵天翔瞧见乐青,客气的打声招呼,然后问道:“乐青公子,是东家有何吩咐吗?”
“嗯,”乐青简单的冲着赵天翔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再理会他,转而直接看向卫长蕖,道:“卫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乐青身怀绝技,虽然身处在二楼雅间之内,可是一楼发生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听得见,早在卫长蕖踏进凤翔楼那刻起,其实顾惜昭便已经知道了。
顾惜昭以为卫长蕖是想通了,主动上门来找他谈合作的事情,此刻心里正高兴着,即刻便吩咐乐青将她领上雅间。
乐青前面带路,卫长蕖跟随他一路上了二楼。
短短几步路,卫长蕖一边走,一边看。
她发现,凤翔楼的装裱果然是不一般,精致到哪怕是一个角落,她心叹:顾惜昭那厮果然是有钱。
到了雅间门口,乐青推开门,请她进屋。
雅间的房门刚被打开,她刚到门口,一阵龙涎香熏香的气味便迎面扑来。
卫长蕖透过房门,挑起眼皮,看向雅间里面。
她只见此处雅间装饰得十分典雅,红木雕花高几之上,置放着一顶镂空鎏金香炉,香炉里正熏染着龙涎香,淡淡的青烟一缕缕从鎏金香炉的顶部腾起来,飘渺若仙。
墙壁之上,挂着几幅古典字画,一串水晶珠帘将整个雅间隔开,一分为二。
卫长蕖跨过门槛,轻轻迈步走进雅间,可是她进屋之后,瞬间,一双眼睛就瞪圆了。
雅间里,除了顾惜昭之外,怎么那脓包脸也在,还有那四大金刚一样的护卫也在。
此刻,她忒么有种掉进贼窝的感觉。
只见顾惜昭正半躺在八仙桌旁的一张软榻之上,满头青丝披散一肩,俊美的容颜带着几分懒庸之色。
相比顾惜昭懒庸的模样,此刻,凌璟正手握着一只白玉茶杯,像一尊绝世千华的玉相一般,修身笔挺的端坐在八仙桌前。
卫长蕖轻步走进屋,他微微挑起一双绝美的凤目,两道清明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卫长蕖那张瘦削,清秀的巴掌小脸,然后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半秒时间。
此次,卫长蕖是专程来商量买砖瓦的事情,在她的认知里,那个买光止水镇所有砖瓦石材的家伙便是顾惜昭。
所以,她半眼没再瞧凌璟,直接走到顾惜昭的身前,自来熟般,随手拖了一条雕花绣墩,一屁股就坐在了顾惜昭的面前,然后当着顾惜昭的面翘起一条腿,摆足了谈生意的架势。
顾惜昭已经习惯了卫长蕖古怪,不拘一格的处事方式,此刻,对她的一系列举动,倒是也没有半分惊讶。
他的视线落在卫长蕖的脸上,满面春风的笑着道:“喂,小丫头,你是不是想通了,决定和我一起去尚京?”
在顾惜昭的潜意识里,卫长蕖就应该是为了此事,才来凤翔楼找他的。
所以,当卫长蕖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他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先开口问了。
卫长蕖被顾惜昭问得一愣,敢情她上这里来,这货误会了,于是便赶紧开口解释,道:“凤翔楼东家……”
只是她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顾惜昭给抬手打断了。
“停!”顾惜昭冲着卫长蕖大喊了一声停,然后蹙紧俊美的眉头,道:“我说小丫头,凤翔楼东家,这个称呼多难听啊,以后别再这么叫我了,搞得我像是专门开酒楼的大掌柜一样,这等俗气的称呼和本公子的身份多不匹配啊,我姓顾,叫顾惜昭,小丫头以后可以叫我顾公子,惜昭,阿昭,都行,就是不能叫凤翔楼东家。”
卫长蕖听了顾惜昭那些肉麻的话之后,胃里一阵涌动。
惜昭,阿昭!呕!她都要吐了,这二货怎么不让她叫他小昭昭,这称呼还劲爆一点。
说什么搞得他像是专门开酒楼的大掌柜,卫长蕖真是怀疑,这顾二货的脑袋是不是今早上被给驴踢了,这二货明明就是凤翔楼的幕后东家,真正意义上的凤翔楼大掌柜,那赵天翔就是一代替。
“咳咳,”卫长蕖咳嗽几下,将胃里的那阵涌动压下去,才看向顾惜昭道:“顾大公子,我今天专程上凤翔楼来,不是为了与你谈去尚京的事情,而是有另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还有其他事情要商量,顾惜昭一时便来了兴趣。
他将身子从软榻上立起来,饶有兴致的盯着卫长蕖那双清明皓月般的眸子,道:“什么事情,有趣吗?赶紧说。”
听了顾惜昭的话,卫长蕖心里闷闷想着,这顾二货一口气,将止水镇所有的砖瓦石材全买了,害她一大早上,镇东,镇西两头跑,脚都走软了,的确是很有趣,有趣得很。
想到都是眼前这只花枝招展的二货害的,卫长蕖就死命的睁大双眼,两颗眼珠子死命的盯着顾惜昭的脸。
“呵,”她轻笑出声,继续道:“顾大公子,此事是很有趣,简直是有趣极了。”
听说是很有趣的事情,顾惜昭便将身子往前一倾,他那张俊脸更加靠进卫长蕖。
卫长蕖瞧着近在尺咫的某人,真恨不得一拳飞过去,直接打花他的脸。
谁叫这货,什么时候不买砖瓦石材,偏偏这个时候和她抢着买,买就买吧,可是也不用将止水镇上所有的砖瓦石材都抢光了吧。
害得她盖不成青砖大瓦房,简直就是可恶,可恶至极。
顾惜昭看着卫长蕖半天不吭声,催促道:“喂,小丫头,你倒是说啊,什么有趣的事情,别在本公子面前卖关子,好不好。”
一股怒火从卫长蕖心中升起来,她顿时没给顾惜昭好脸色。
“我想请问顾大公子要买那么多砖瓦石材干嘛,是要建别庄呢,还是要提前修建陵墓啊,”她简直是咬着牙齿将几句话说出口的,那粉红的唇微微张合,露出一口细细密密的白牙,但是此刻,那一口好看的牙齿却好似带着洁白的寒光一样。
卫长蕖说完,顾惜昭感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盯着卫长蕖的脸,问道:“小丫头,你这是咒我早死呢,”若是别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估计早命乐青将那人大卸八块了。
“什么砖啊,瓦啊的,我买那些东西做什么?我又不是吃饱饭撑着了没事干。”
顾惜昭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卫长蕖才发觉,她貌似,好像,的确是误会人家了。
平白无故将顾惜昭骂了一通,此刻,卫长蕖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于是,她便面色略显尴尬的确认道:“真的不是你买光了止水镇所有的砖瓦石材。”
顾惜昭冲着她肯定的点点头。
“我骗你做什么,我又不需要建造别院,我买那么多砖瓦石材做什么。”
可是卫长蕖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便再问,道:“可是那砖窑的管事说,是醉香坊的一位公子买光了他们那里的砖瓦石材啊,醉香坊的公子不正是你么。”
卫长蕖话落,顾惜昭侧头瞧向凌璟。
凌璟瞧着卫长蕖,顾惜昭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好不投机,此刻心里正吃着味呢。
他修长玉润的手指,使劲掐着白玉茶杯,力气大得好似要将茶杯捏碎了似的。
他在心里将卫长蕖狠狠的臭骂了一顿。
该死的瘦猴子,该死的臭丫头,居然进屋来也没正眼瞧他一下,简直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卫长蕖瞧见顾惜昭转目看向凌璟。
她顺着顾惜昭的视线看去,两道清明的眼神落在凌璟那张俊美绝世的容颜之上,她的眼神刚在凌璟的脸上停留片刻时间,竟然就觉得两只眼睛有些晃了。
卫长蕖感觉自己有些晃了神,赶紧将视线从凌璟的脸上移开。
然后在心里暗恼着自己,默默的想着,这货长成这样,简直是引诱她犯罪啊。
这时候,顾惜昭看着凌璟,然后问道:“喂,黑心肝的,我若是没记错,好像是你准备在止水镇建造别院,止水镇的砖瓦石材是你买光的。”
顾惜昭说到这里,语气停了一下,表情很不满的盯着凌璟的那张脸,才继续道:“可是你买了就买了,为什么要用醉香坊的名义呢,看吧,让小丫头误会了吧。”
待顾惜昭发完一阵牢骚,凌璟只是目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半点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顾惜昭气得心里像猫挠一样。
他瞪着凌璟,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害得我被小丫头误会,还稳稳的坐在那里不声不响的,果真是黑心肝啊,黑心肝。”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