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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这样才见得心意真呢。”
轩辕澈脑子一转,立刻拍手叫好,“嗯,如此甚好,但是你要做什么呢?”
“这个…”慕容九想了想,却并没有想到要准备什么,只得含糊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嗯,那好吧。”轩辕澈只得点头妥协,也不再追问。
……
接下来的三天里,轩辕澈见天的往浣衣局钻,奈何慕容九想赶也赶不走,最后只得无奈的吩咐,他只好好的坐在那儿,不许帮她洗衣服,不许把她该做的活胡乱的摊派给其他人,更不许趁她做事的时候惹她说话闲聊。
能留在她身边就好,轩辕澈也顾不得她的这些条件,只每天一早搬张椅子坐在廊下,安静的看着她干活。
渐渐的,轩辕澈发现,原来…劳动下的女人真的拥有别样的美丽。
就如慕容九,每当她便挽起袖子,低着头从那木桶里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在小手里揉搓着,那沉静而专注的神情透着几分倔强几分坚韧,微风吹过,拂起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和细细的蛾眉,黑色的睫毛轻轻地眨动,带来一种令人着迷的遐想。
她是美丽的,这是他一直知道的事实!
然而,这种时刻的美丽却又不同于以往。
但愿时光就这样静止,就让他静静地看着她。
他喜欢这一刻的宁静。
——
三天时间虽然短,可是,慕容九还是准备了给太后的礼物——荞麦枕头。
第四天凌晨,没有去浣衣局,轩辕澈直接奔到了她的小屋。
慕容九刚刚洗漱完毕,便拿了枕头交给了轩辕澈,托他交给太后。
“你怎么不自己交给她?”那样会更好,轩辕澈觉得。
慕容九浅笑,“今儿个很忙,我怕没时间。”
其实,她是根本没机会,虽然今天是太后寿辰,她们浣衣局的宫女们都被抽调到各处做事,她也不例外,但是,想要接近太后,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我觉得……”
“别可是了,我现在要去敬事房,今天还不知道被安排在哪里伺候呢,这个呀,就麻烦你了。”慕容九又将枕头塞到了轩辕澈手里,虽然东西简单,可是,这荞麦却是她花了三个晚上一颗一颗挑拣出来的,也算是她对太后的一番心意。
“哦,好吧。”轩辕澈还想说什么,而慕容九却早已跨出了屋子,走的老远了。
第二十五章 华丽登场
今天是个好天气,风和日丽,空气清新。
雍华殿沐浴在一派喜气洋洋中,阳光透过透明的琉璃瓦耀的整个大殿一片金光,粉着金的龙腾浮雕,镶嵌着夜明珠的水晶吊灯,美轮美奂的波斯地毯……
一切显得华丽而堂皇。
慕容九今天被安排在殿内伺候,主要负责端果盘、斟茶倒酒之类的。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和其他宫女便静静的立在不起眼的角落,准备着随时伺候。
不一会儿,殿内已经陆陆续续到场了一些人,有朝中的文武大臣,也有后宫的嫔妃美人,每人都找相应的位置坐下,等待寿宴开席。
静默之下,慕容九不由得看向了大殿右下方正首第一个位置,那里是北仓国右相的座位,曾经有一度,父亲就经常坐在那里。
然而,此刻,那位置上端然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他身穿紫色朝服,腰间配有玉带,整个人看起来威严十足,不像文官,倒更像一位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而且他比爹地要年轻许多,只是,那神情之中的傲慢之气太甚。
他就是继父亲之后的新一任右相——夏权佑,也是当朝宠妃夏含烟之父,他还有一子名叫夏含雍,当年曾在大哥手下做过副将,也算是朝中名将之一,如今,顶替了大哥的位置,为朝廷镇守边关。
这夏家如今不但手握重兵,在朝中位置更是无人能及,当年,他力排众议推举轩辕烨登基,并且成功的打击了太子以及余党慕容天放,功不可没,是朝中最显赫之功臣。
而与之相对的左下方的正首第一个位置,则坐着一位面容俊美的男子,身穿紫色衣衫,眉宇之间尊贵非凡,只是,那一双过于深邃的眼睛太过淡漠,太过冷峻。
慕容九发现从他入座以后,便始终神情淡淡的品着茶,似乎这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从边上宫女的窃窃私语中得知,这便是北仓国有名的朔王,先帝的胞弟,先帝临死前明里赐其封地让其独立,暗地则是将他驱逐出京,警告他不得妄想皇位。
不想,他今日竟然回得京城,而且还能参加太后的寿辰?
……
正不着边际的冥想之际,突然听到边上宫女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慕容九侧了侧目,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大殿入口处望去,甚至包括倨傲的夏权佑,还有始终冷的像块冰的轩辕朔寒,只见他此刻已然放下杯子,一双深邃阴冷的双眸望着门口,唇边漾起一抹嘲讽。
慕容九不由得也回过头去,逆光之中,只见一抹修长俊挺的身影款款行来。
黑发如墨,白衣胜雪,细碎如金的阳光下,跃入眼帘的竟是一张美若樱花般倾城容貌。
如此简单,如此素淡,却又如此的动人心魄。
墨般的黑,与玉般的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颜色。
然而,刹那间,殿内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是他?慕容九微微讶异,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大约十年前那个冬天早晨发生的事情。
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当年那狼狈的模样,整个人风姿绰约、灵秀生动,却唯有那宛若深海般的眼眸仍犹如十年前初见时的样子,深邃的,忧伤的,却又带了点那么自嘲的意味。
那么,他…便是天下四公子之首,北仓国最年轻的相爷——左相司墨玉吗?传闻他业精六艺、才备九能,少年扬名,深得轩辕烨信任。
然而,普天之下能得见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因此,关于他的传言也就越发的神秘,唯有一点是公认的,那就是:公子墨玉有一双极其漂亮和罕见的双瞳,宛若碧水轻漾、琉璃溢彩。
的确,当年,她就是被他一双奇异的碧蓝色双瞳吸引,才出手救了他,而今,他早已华丽的蜕变,她之所以能认出他,也是因为他那双独一无二的深瞳。
怔愣间,司墨玉已然优雅的入座,一双澄澈如水的冰蓝色眸子扫视了一下在座的其他人,稍稍点头示意,算作招呼,那微微弯起的唇,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似噙着春日的和煦,又似蕴蓄着冬日的寒凉。
很快,所有人入座就绪,却迟迟不见皇上轩辕烨出场。
“皇上,怎么还没来?”珠帘之后,太后雍容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太后娘娘。”一名小太监立刻躬身回禀,“昨夜风大,皇上旧疾又犯了。”
“哦?”太后似乎一惊,“可有差太医去看,要紧么?”
“太医已经看过,没有大碍……”
“皇上驾到!”小太监的话还未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喊声,力道十足。
殿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纷纷起身,走出位置,随后俯身跪在地上,恭迎圣驾。
慕容九先是一愣,随后,被身旁的青珞拽了一下,方慢了半拍的跪了下来。
心,牟然跳的很快,莫名的,甚至还有着一丝慌乱。
那一夜,虽然已经见过他,可是,那毕竟是在晚上,再加上她当时有伤在身,脑子似乎都不甚清醒,以至于在那之后,她每每想起那一夜,都觉得那不像是真的,倒更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不然…轩辕烨对她又岂会是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模样?
所以,她只当那又是一场梦罢了。
只是,眼下要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是真真切切的轩辕烨。
她,脑子里似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明媚的阳光耀在光洁沁凉的白玉地板上,映出一道淡淡的影子,邪魅之中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气度。
头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就连慕容九自己也未想到甚至未察觉到,她就那样大胆而直接的跃过人群向他望了过去。
依旧是他最爱的红色——绝艳却也凉薄。
然而,那一抹红穿在他身上却是如此的芳华绝代、美丽惊人,宛若月光下独自盛开的罂粟花,又如烈火下盛开的红莲。
只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荡漾着的始终是似笑非笑的邪魅,也或许,只有慕容九才能看的懂那里蕴藏着的寒凉与冷漠,甚至乎是俾睨天下的嘲讽。
他妖娆的出现,视线淡淡的扫过在场跪着的所有人,然而,当不经意的目光落在唯一敢正视他的慕容九身上时,他的唇角却不由自主的漫扬,流云辉月般潋滟的容颜上绽出一丝浅笑。
牟然间,四目相对,慕容九不由得心下一紧。
第二十六章 旧情
牟然间,四目相对,慕容九心下不由得一紧,藏在袖内的指尖暗自掐进了肉里,些微的疼。
然而,迎视着他魅惑的目光,她却没有低头,眼神更是没有躲闪,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平静无波,不卑不亢,只是心内未免有些懊悔不该与他如此直视。
那唇角的浅笑多了一丝嘲讽,也只那么一瞬间,轩辕烨便回过头去,修长俊朗的身子款款向龙座走去,然后身子一歪,斜坐在椅子上,手指微微抬了抬,淡眼扫过众人,“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这才起身,安静的又重新落座于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昨晚旧疾又犯了么?”这时,珠帘之后,太后担忧的声音响起。
慕容九这才发现,轩辕烨的面色多了几分病态的苍白,眉宇间也有疲惫。
刚才就听小太监说,轩辕烨昨晚旧疾犯了。
旧疾?……还是那个寒疾么?
她记得他有这个病已经整整十三年了吧,似乎就是从她认识他的时候开始的。
说起来,他的病还是由她引起的,若不是她的调皮与任性,若不是她故意与他置气,他也就不会受寒疾之苦这么多年。
犹记得那一天的雪下的好大好大,差不多淹没了她的膝盖。
可是,那样干净的冰雪世界,她却好生喜欢,尤其是在头天遇到了他。
她满心欢喜,摘了最美的红梅,一大早,冒着风雪特特的跑去送给他。
然而,他却看都未看一眼,就随手扔给了身后的宫女。
她傻了眼,心底涌起小小的失落与不甘。
若宫女姐姐喜欢,她可以再摘呀,可是,这一束,是她选了好久,亲自拿着剪子剪了下来,又亲自选了漂亮的花瓶插上,一路上捧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了一个小花骨朵儿。
她就是希望能看见他眼底的喜欢。
可是,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厌恶,而她的失望,他却看不见。
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她,委屈了。
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当着他的面她便哭了起来。
然而,连一向冷峻的爹爹只要一见她哭便没了主意,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给她摘下来,可是,这招在轩辕烨跟前却完全失了效。
他眼底除了深深的厌恶之外,还多了几分嘲讽和鄙视。
那一刻,她觉得他的眼神甚至并那满天的雪花还要冰冷。
她牟然转身,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跑了,哭着跑了。
后来,慕容九多次想到那一日的情景,才发现,原来从那一日开始,她便开始知道了什么叫‘心痛’。
她跑着,不顾一切的跑着,似乎要将他冰冷的眼神远远的抛出身后,可是,雪太深,路太滑,她不停的跌跤,连膝盖手心都摔破了,她哭的更凶了。
可是,她却傻傻的不知道停下来,或许,她心底还有一丝期盼,期盼他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