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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窒息,强自忍着,等到再有人伸手入池,连忙死死抓住,只听”哗啦“一声,身子一空,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已被人救了出来,双目一闭,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跌倒。
“以晴——”
院门边一声惊呼,随即一阵风拂衣袂的声音,莫言歌身形如风,已经抢掠过去,伸手扶住慕晚晴,见她面色苍白,气息微弱,顿时大惊,一连声地唤道:“以晴!以晴!以晴!你醒醒,以晴!”
笨蛋,有没有常识啊?溺水的人要先控出腹内喝下的积水啊!
慕晚晴心中暗骂,见指望不上莫言歌,不得已,只好自己弯下身,“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咳嗽不止。
莫言歌这才略略放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环视众人,在楚青阳身上略略一顿,眼眸中掠过一抹煞气,却对着刚刚赶到的秦怀扬怒喝道:“秦怀扬,我带你进宫来做什么的?怎么没有好好看着王妃?”
刚刚赶来的秦怀扬见状,也惊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楚筝上前一步,俊朗无双的脸上漾起一抹笑,道:“言歌你也别怪怀扬,原本是青阳淘气,坐在荷花池边玩耍,不小心失足落下,想必是忠勇亲王王妃救人心切,竟忘了自己不会水,就跳了进去,好在没什么大碍,倒是先换了这身湿衣服,免得着凉。”
听说是失足落水,又没出事端,众人便慢慢散了,楚青阳衣裳也全湿了,自回宫中去换衣裳。
莫言歌冷冷扫了楚筝一眼,古铜色的脸上尽是寒意,冷然道:“到底是以晴去救失足落水的青阳公主,还是有人推她下水的?我刚刚被人叫去,这边他就出了事儿,有这么巧么?”
“就是这么巧,有什么法子?”楚筝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苦笑着。
他自然早知道慕晚晴的身份,也是故意单独留下二女说话,却没想到楚青阳居然设计陷害,意图诬赖慕晚晴,更没想到慕晚晴反应如此之快,跟着跳入水中,被人救起时又显得溺水状况比楚青阳严重,这样一来,任凭楚青阳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慕晚晴推她下水,相反,但凡知道楚青阳跟慕晚晴瓜葛的人见状,自然又会以为是楚青阳推慕晚晴落水。
这才叫各逞心机呢!
只是,青阳是他妹妹,他又能如何呢?
“言歌,”楚筝忽然敛了笑意,神色郑重起来,沉吟了好一会儿,道,“依我看,你还是娶了青阳吧!”
莫言歌皱皱眉头:“为什么?”
“你也知道,青阳素来得父皇喜爱,比我们这些儿子还疼,你娶了青阳,假如我将来有什么万一,楚笙要跟你为难,父皇看在青阳的份上,便不会太过责罚你,也算是一重保障。”楚筝淡淡地道,语调轻慢,似乎漫不经心,可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折射出无限的悲哀和无奈,在一片繁花似锦中,分外使人悲伤。
“好好的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来?”莫言歌瞥了他一眼,“楚筝,你素来不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要紧?你自己看看,”楚筝冷笑着,望着满院子的人来人往,恼怒而痛恨,“百官来贺,这是皇子寿辰该有的礼仪么?父皇的心,再明显不过,我这个太子,早就岌岌可危了。”
“那又怎么?”莫言歌沉默了会儿,一字一字沉吟着道,“虽然皇上更喜爱秦王些,可你毕竟是嫡长子,又为人贤德,并没有什么不是,难道皇上能罔顾礼法,不分情由就废了你么?要这样,朝里的大臣们也不会答应。”
“你且瞧着吧,”楚筝咬着牙,不想多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不说我了,还是提防着你的王妃点吧!九弟那人你是知道的,他提议要父皇宣你的王妃入宫,八成没什么好事儿。”
莫言歌冷冷笑着,双目中射出一道凛然之色。
楚筝说得不错,秦王楚笙的寿宴刚刚摆开,景华帝王入座没多久,便环视众席,目光在莫言歌这一席定住,瞧着他身旁的慕晚晴,淡淡道:“这就是忠勇亲王王妃了吧?”说着,锐利地目光直射而去,声调陡然变冷,威严万分地道,“是你说朕钦赐的‘竹苞’是个个草包么?”
023章 各逞心机
那语调带着些冰冷,并没有怀着善意,再看看坐在皇帝身边,嘴角含着冷笑的楚青阳,慕晚晴暗叫不好,却也只能道:“是。”
皇帝淡淡道:“忠勇亲王王妃,你可知罪?”
哼,就知道没好事!先是兄妹齐心,想要其利断金,这会儿又来上阵父女兵,就知道仗着权势欺负人,楚青阳,我代表月亮鄙视你!慕晚晴腹诽着,神情却依然恭恭敬敬,道:“不知。”
皇帝双眉一凝,锐眸如电,直直盯着慕晚晴,道,“你胆敢讥刺朕钦点的进士为草包,如此大不敬,按律当斩。”
这是红果果地公报私仇,以权谋私啊!
慕晚晴心中一阵恼怒,转眼瞧见莫言歌神色焦虑,正要起身说话,显然对自己身为关心,微微一笑,慢慢平静下来,暗中对着他摆了摆手,这才道:“皇上明鉴,当时我与王爷有些累了,想要到亭子歇息,是秦公子等人说皇上有旨,想要入亭,就得说出那匾额的寓意,我只是照皇上的旨意行事而已。”
“依朕的旨意行事?”皇帝冷哼一声,“朕赐竹苞之匾给秦卿等人,原是怜才之意,以此鼓励,怎么就成了个个草包?如此曲解朕意,还敢说是照朕的旨意行事?”
“回皇上,我绝对没有曲解您的意思!”慕晚晴振振有词,道,“我识字不多,实在不知道什么竹苞,看过去只是两个个字,一个草字头,一个包字,实话实说而已。如果说实话实说是大不敬,那以后我不说实话就是了!”
皇帝怒极反笑,道:“忠勇亲王王妃,你出身乡绅,素有才女之名,又怎么会连出自诗经的‘竹苞’都不知道?一条大不敬还不够,你还想再加上一项欺君罔上的罪名么?”
不是吧?这安以晴还有才女之名?
事已至此,慕晚晴也只能将错就错,强辩下去,故作惊诧地抬起头,道:“才女?皇上,您该不会是听了误传吧?俗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爹虽是乡绅,也不过就让我识得几个字而已,最多也就能做几句诸如‘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之类的打油诗,如果皇上您硬要说这也算是才女,那我也只好认了。”
楚筝知道她绝对是满嘴胡说八道,忍着笑不说话。
皇帝却不了解慕晚晴的性子,拿捏不准这话的真假,再说,就算真是假的,她就认死了她不认得竹苞二字,他虽身为皇帝,也不能强逼着她认。再说。。。。。。皇帝叹了口气,为什么能都懂得他心的人,永远都不是他所想的人呢?
瞧了眼身边的楚青阳,那脉脉双眸却是瞧定了莫言歌,皇帝更是心中暗叹。
慕晚晴见势不妙,要这样下去,不知道皇帝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如果他非要赐婚,那就被动了,想到这里,眼珠一转,心中已有计较,遂微笑道:“皇上——”说到这里,忽然以手抚额,作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便要昏倒在地。
又是一阵风声,慕晚晴倒入了意料中的温暖怀抱:“以晴!”
不愧是五军都督,武功果然很合格,没让她摔在地上。慕晚晴心满意足地想着,趁着别人看不到,飞快地睁开眼,对莫言歌使了个眼色,捏了捏他的手。莫言歌顿时一怔,愕然不语。
笨蛋,快趁机离宫啊!
慕晚晴正焦急时,却听见楚筝的声音响起:“父皇,方才青阳妹妹失足落水,忠勇亲王王妃奋不顾身相救,以至于跟着落水,想必是因此着了凉,还请父皇恩典,让她回府调养吧!”
奇怪了,这个楚筝刚才跟着楚青阳算计她,怎么这会儿又帮她说话来着?
皇帝锐利的目光扫过楚筝,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许久才道:“就这样吧!”
※
看着慕晚晴偎依在莫言歌怀中,被他抱着出了皇宫,楚青阳几乎气炸了肺,趁着寿宴开始,众人恭贺喧闹之时,偷偷把楚筝拉到僻静处,质问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帮那个女人说话,反而不帮我呢?”
“我正是在帮你啊!”楚筝勾唇微笑,神色却淡淡的。
楚青阳跺脚道:“什么帮我?你分明是处处在帮那个女人!我问你,在偏院的时候,你为什么替她开脱?只要你咬定是她推我落水,就是谋害公主的罪名,那那个女人不就死定了吗?到时候,莫哥哥自然是我的。”
“傻丫头,你以为这样就能完结了吗?”楚筝抚摸着她的头发,叹息着,“你也不瞧瞧当时的情形,她与你同时落水,溺水情况又比你严重,谁会相信是她推你落水?再说,人人都知道你想嫁言歌,而正好人人也瞧见忠勇亲王王妃与言歌伉俪情深,如果我咬定是她推你落水,别人会怎么想?言歌又会怎么想?你可知道,时候,言歌曾问我,是不是你推她落水的?”
楚青阳一惊:“你怎么说?”
“我自然说是为了救你,也只有将好处冠在她身上,别人才不会疑心是你做的手脚,你明不明白?”楚筝说着,又道,“我问你,刚才忠勇亲王王妃昏倒的时候,我给你使眼色,你为什么不理?为什么不上前替她说话?”
楚青阳怒道:“哪有我替她说话的道理?”
“青阳,你还不懂吗?现在,你的对手不是那个女孩,是言歌,你要赢得他的心才行!”楚筝微微皱眉,“刚才,如果你照我说的,替她说话,言歌会承你的情,这样一来,即使回府后,王妃向言歌告你的状,言歌也不会相信,你明白吗?我再问你,是谁教你设计陷害忠勇亲王王妃的?”
楚青阳一滞,低头没说话。
“青阳,手段可以耍,但是不是现在。只有当你赢得一个男人的心时,你才能够耍手段对付他身边的女人,否则,只会把言歌推得更远!你好好想想吧!”楚筝叹了口气,揉捏着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转身正要离去,却又顿住,犹豫了好一会儿,道,“青阳,以哥哥的立场来说,我劝你还是放弃言歌吧!”
言歌的心并不在她的身上,论心机手段,青阳又明显不是那个女孩的对手,就算她真的嫁了,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可惜,楚青阳并不能了解他的深意,只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恼怒地跺着脚,恨恨不休。
“我的傻妹妹,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不知何时,今日的寿星楚笙已经站在了身后,相比楚筝的文雅,他显得武风甚重,浓眉锐目,时时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一根犀利锋锐的针,准备扎到人的痛处,“我早说了,他对你好,只是因为父皇喜欢你,想让你帮他说些好话,才敷衍你的!”
楚青阳虽不精于算计,却也知道自己的九哥与楚筝素来不睦,争斗激烈,只哼了一声,没说话。
“还是不相信是不是?你自己想想,他教你在莫言歌跟前温柔顺从,都五年了,怎么不见莫言歌对你有意呢?又教你在那个女人面前装委屈,结果呢?傻妹妹,他想要借着你在父皇跟前讨喜,自然不会轻易让你嫁给莫言歌,不然,还拿什么挟持你?”
楚青阳冷哼道:“那九哥你教的法子,也没见灵验啊!”
“那是因为,当时在偏院的是他,而不是你的九哥,若是我,那个女人早就死了!”楚笙双眸一闪,轻笑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偏院,刚刚在殿阁,他何时帮着你说话了?他还劝你放弃莫言歌呢!”
楚青阳本就不忿,再经楚笙这么一挑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