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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的光芒,好似波光潋滟的水面。
这样的场景,在莫言歌的眼中,既清晰又模糊,既真实去又有着几分虚幻朦胧。
“你想听什么?”
慕晚晴想了想,问道:“我们是怎么成亲的?”
“我们两家原本是同村,五岁那年,我爹上山打柴,我娘去给他送饭,谁知道遇上了毒蛇,两人一起过世。岳父是村里的乡绅,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教我读书,就连我的名字,也是岳父取的。我想他的本意大概是希望我能承他衣钵,学习诗词歌赋,所以给我取名言歌,只可惜,我怎么都学不来那些高深学问,最后只能从军。”
慕晚晴眼珠一转,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生性蠢笨。”
“错!”慕晚晴笑道,“那是因为你姓莫啊!莫言歌,莫言歌,不就是不要说诗词歌赋吗?如果当初,我爹给你取名莫言武,你现在大概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诗人了!”
“哪有这样说的?”莫言歌忍俊不禁。
“当然是这样说的,名字是人的表记嘛!对了,”慕晚晴好奇地问道,“那你原来叫什么?”
刚升起了的微笑不自觉地僵在嘴边,莫言歌犹豫了一下,神色黯沉下来,却还是答道:“。。。。。。莫阿牛!”
慕晚晴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名字还真是——”
据说,赞美一个人的名字的形容词有四种:气质、特别、好听、亲切——如果她(他)的名字是在小说中出现的那种,就要说很有气质;如果说很刁钻,很奇怪,就要说很特别,如果实在是普普通通,乏善可陈,就要说很好听,如果很通俗,到处可见,就要说很亲切。
那她现在是该说好听呢,还是说亲切?
对了,还有气质呢——倚天屠龙记里边,张无忌还曾经化名曾阿牛来着,那可是主角!
“还真是有够亲切啊!阿牛哥哥,阿牛哥哥,你听,多亲切?”慕晚晴笑着道,眼珠转动着,不知想到什么,“扑哧”一声又笑了道,“阿牛哥哥啊,听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你好像童养夫啊?”
莫言歌微微一怔。
之前,安以晴也曾经拿他从前的名字做文章,嘲笑他,讥讽他,因此,刚刚在说出“莫阿牛”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觉得你的名字很朴实”,甚至,还戏谑着叫他“阿牛哥哥”!
原本僵住的微笑又慢慢解冻,心也出奇地安宁下来。
他真是傻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安以晴了,他怎么还用原来的心态想她呢?
“这你倒是想错了。岳父收养我时还没有子嗣,哪里就想到要我娶你了?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年过四十,曾经想过要收我为子,随他姓安,连名字都取好了,叫安以歌,也择定了日期,要正式将我写入安家族谱,不过,因为岳母突然有喜,整个安家因此乱成一团,这件事情才耽误了下来。”
慕晚晴皱了皱眉,隐约想到了些什么,沉吟着,又问道:“然后呢?怎么定亲的?”
“岳母生了个女儿,岳父有些失望,有一晚大醉,我去给他送醒酒汤时,岳父问我,如果把你许给我,愿不愿意娶,我当然说愿意,就这样定了。再后来,县上征兵,我就从了军,四方奔波,直到两年前,我班师回朝,岳父写书信来,提起当年的婚约,我就赶回隶州,然后,就娶了你,把你接回京城。”
“等等,”慕晚晴有些惊讶地道,“你从军之后,有没有再见过安以晴?”
莫言歌摇摇头。
“也就是说,你在我两岁的时候见过安以晴,十三年后,你岳父一封书信过来,要你娶她,你就娶了?”
莫言歌点点头,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大头了!”慕晚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见她的时候,那还是个窝在娘怀里吃奶的娃娃,然后十三年音讯全无,就你岳父一封信,你就真敢娶啊?你不怕娶个丑似无盐,泼辣蛮横的女人进门,闹得你家宅不宁?”
“怎么会呢?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像个雪娃娃一样,人人都说你是美人胚子,又怎么会丑呢?”虽然安父曾教导他读书,但莫言歌于此毫无天赋,加上十五年沙场征战,早把那些风花雪月忘得一干二净,并不知道无盐是谁,但那个“丑”,他却是懂的,“再说,岳父收养我七年,对我恩重如山,我们又本就有婚约,就算真像你说的,我也会娶的。”
“笨蛋!”慕晚晴瞪了他一眼,“还恩重如山,还婚约?我问你,有了安以晴以后,你岳父岳母是不是对你冷淡多了?”
“那是当然,你还小,岳父岳母当然要先照顾你!”
“。。。。。。”慕晚晴无颜言,又瞪了他一眼,“我再问你,你从军之后,安府有没有再跟你联络过?”
“。。。。。。。没有,我四处征战,行踪不定,岳父岳母怎么找得到我?”
“老天爷,你劈道雷下来把这个人劈醒吧!”慕晚晴抚额,无力地道,“我再没常识也知道,所谓的征兵,是可以用钱绢折抵的,照你说的,安府是村上的乡绅,会连这点银子都没?还让你被征兵!分明是他们膝下无子,所以才收养你,想要为他们安家传续香烟,后来,有了安以晴这个亲生女儿,可以招赘,生下来的孩子还流着他们安家的血呢!这时候,你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加上你书读得也不好,就干脆借征兵之名把你扫地出门,最好死在外面,不然,干嘛十三年都没联络过你?别提行踪不定那一套,要有心,就算你在天涯海角,也一定找得到!再后来呢,你功成名就了,封了王爷,连皇帝都想把女儿嫁给你,所以,他们又来攀高枝,跟你结亲!你真的带兵打仗十五年吗?怎么跟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小白兔似的,连这都看不出来?”
“你太偏激了。”莫言歌摇摇头,“早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岳父就跟我提过,要我娶你的!”
“我的阿牛哥哥,我告诉你,酒后不一定吐真言,也可能是戏言!”慕晚晴白了他一眼,“那我问你,除了那次醉酒之外,你岳父有没有再提过婚约的事情?”
莫言歌沉默了。
这十五年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以往每每刚生出类似的念头,就被自己强行压制下去。他一直跟自己说,岳父岳母抚养他七年,恩重如山,他如生此念,那就是恩将仇报,畜生也不如。然而现在,所有的一切被安以晴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摊在他面前,再也无法逃躲,无法掩饰。
“不管怎么说,当初,我父母双亡,是岳父岳母收养的我,养我七年,这份恩德,是实实在在的。”
“我就不信,你村子那么多人,就没几个跟你爹娘交好的?就算没有,你当小乞丐也能活到现在!”慕晚晴撇撇嘴,乜着眼,说道,“既然你有这种想法,不用问,安以晴进门之后,铁定用这份恩德死死压着你,让你翻不了身,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废话!安家俩老人敢用一封书信把莫言歌叫回去成亲,安以晴还能不知道他的死穴?
“所以说,你是笨蛋,报恩可不是这样报的,一件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越因为这让着安以晴,她就越得寸进尺,闹得家宅不宁!”原本,慕晚晴还想问问安以晴的丰功伟绩,现在看来,绝对不用问了,有这样的两父母,加上莫言歌的忍让纵容,指不定多作恶多端,十恶不赦呢!
鲁迅先生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以莫言歌的耿直性子,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借着某个引爆点轰然爆发,顿时天地变色,然后——然后,安以晴就被关到后院,等着她这个倒霉鬼来穿越了呗!
“所以,”莫言歌轩眉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是在鼓励我,以后不用对你太客气吗?”
“。。。。。。”
“刚好!以前的事情也说完了,我也想睡觉了,就一起吧!”莫言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开始脱衣服,“刚刚你也说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太让着你,你是我的王妃,我的要求当然天经地义,那我就不客气了!”
“。。。。。。”
刚刚谁说他是笨蛋来着?
010章 攻心
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慕晚晴,从刚才说到安府的事情时,她就大概猜出了安以晴什么德行,心里厌恶,因此下意识就将两人划清了界限,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就是正牌的“安以晴”,大批特批,结果现在自食其果了。
“等等!”
见莫言歌真的开始动手脱衣服,慕晚晴大惊,也不管他懂不懂,伸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停,停!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我失忆了,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你怎么。。。。。。怎么又。。。。。。?”
“是你说,你还没准备好,要我跟你说我们以前的事情,现在我也说完了,你也该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而且,问题还大着呢!一码归一码,安以晴确实挺可恨,莫言歌确实挺悲哀,可是,要就因为这跟他发生点亲密关系,那也就比一夜情靠谱的有限——照他们的相处,最多也就在拉拉手。
说话声中,莫言歌已经自顾地脱下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微微有些汗意,在烛火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
“啊!”慕晚晴一声惊叫,双手捂眼,忙不迭转过头去,“你快穿好衣服啦!”
身为法医,对于人体,她绝不陌生,但是,那是对着教科书上的人体像,以及毫无生气的尸体,对她而言,那是课题,是研究的对象,可眼前这个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正在要求她履行夫妻间应尽的义务,这能一样吗?要是能一样,那医生还不得个个夫妻生活不和谐啊?
身后依然传来着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他不会真打算用强的吧?
虽然说此人重情重义,恩怨分明,相貌堂堂,而且,据刚才的惊鸿一瞥来看,貌似身材也不错,但再怎么说,莫言歌也只是刚刚脱离陌生人的阶层,就这样发生关系,她可没这么开放!为了保住清白,慕晚晴大脑急速运转,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莫言歌,你想不想知道夫妻和顺的秘诀?”
“什么意思?”
身后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慕晚晴微微松了一口气:“就是说,怎么样才能让夫妻相处和睦,相敬如宾?”
“你。。。。。。是想要跟我讨论床第间的事情吗?”深沉而微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安以晴,没想到,你失忆之后竟然会变得这么大胆!说说看,我会尽量配合!”
“莫言歌,你这个大色狼,你给我去死!”慕晚晴顿时怒火中烧,转过身来大骂,忽然想起他这时候大概是半裸,急忙想要转身,却已经晚了,只见莫言歌——咦?他怎么穿得好好的?别说中衣,连外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好了,一身的墨黑,左肩绣着一直盘旋的雄鹰,威武雄壮。
敢情他刚刚是在穿衣服,不是在脱衣服?!
慕晚晴的脸一下子黑了:“莫、言、歌,你耍我?”
“怎么?”看见我这个样子很失望吗?没关系啊,我随时可以再脱的!”
“。。。。。。”慕晚晴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男女之间的差距了——果然有些事情是天生的,在下流无耻和不要脸方面,女人对男人永远望尘莫及。
莫言歌举杯自啜,嘴角含笑。他身为武将,四方征战,甚少回府,加上以前的安以晴性格蛮横,即便是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