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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个屁啊,一点不好玩。”除夕夜开这种玩笑,实在太过分,苏挽月脸拉得跟马一样长,她没有吓得魂飞魄散,还真是应该感谢处变不惊的性格。其实刚刚心跳已经漏掉好几拍,只是脸上蹦得紧。
杨宁清好像也觉得这个玩笑不太好玩,悻悻跟了上去,哄小孩子一样,“不要那么小气嘛,逗你玩而已……”
“哼。”
“忽然想看你有多紧张我,要是我不见了,会不会很着急啊……”
“哼。”苏挽月觉得自己要吐血了。
“你知道我终归没那么自信的。”
那种带着丝怯弱的话,着实不像是杨宁清能说出来的。在苏挽月眼里,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执行力极强,简直比钢铁还强硬,可能就算地震山洪在他眼前,也能淡定如初。但这样的人,小声说着“没自信”时,让苏挽月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杨宁清,你到底几岁啊?”她心软了下来,脸色还是很臭。
“虚岁三十。”不明所以,仍答得很认真。
“这么大年纪了,还那么幼稚。”苏挽月斜过去一眼,语气虽不好,但忽然伸手拽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两人跌跌撞撞手交握在了一起,“你不需要试探我来增加你所谓的‘自信’,我明确说,我喜欢你,现在我心里,只喜欢你一人。喜欢的程度,以后会越来越多。”
杨宁清听完,仍然像没听明白的神情,但也没再说话了,握着她的手,拽的很紧。
将军府里很热闹,贴满了苏挽月上次选回来的年画和对联,灯笼挂的俗气又喜庆。下人和卫兵在厨房忙成一团,张罗着年夜饭,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杨宁清亲自上手,挽着袖子在那包饺子,他本就没什么架子,和卫兵关系都很好,一堆人凑那看他手艺,笑声不断。
杨宁清可以包各种样子的饺子,柳叶形,元宝形,四喜格的,还能捏出个鱼形的来。各各饱满又漂亮,看得苏挽月目瞪口呆。
“你去年怎么没展示这门手艺啊?”苏挽月捧着那个被捏成金鱼形的饺子,啧啧不已。
她虽只干了个擀皮的活儿,但弄得脸上很脏,身上也到处被沾了面粉,杨宁清看了她眼,抬了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面粉,“今天心情好啊。”
苏挽月笑了下,一嘴大白牙。
“杨将军这是有喜事啊。”旁边的卫兵开始起哄,脱了那身盔甲下来在那杀鱼,对面那个在杀鸡,个个皮糙肉厚,被杨宁清踹了几脚也不消停。
苏挽月看着鸡飞蛋打的局面,笑到不行。
在大厅里支了几张大桌子,敬完天地后各自敞开了膀子喝酒吃饭,凳子不够的也懒得去找,端着碗吃百家饭。因为杨宁清没那么多规矩,按理说他不应该同卫兵一个屋子吃饭的,地位越高,独享的东西也就越多。
就像皇帝,现在肯定是一个人一张桌子,旁边平行放着两张,三张是一模一样的菜式。一桌天,一桌地,皇帝是和天地齐平的。苏挽月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这个画面,巨大的宫殿内,不会再有同桌人。
“你在想什么?”杨宁清夹了块红烧肉到她碗里。
肥而不腻,精瘦正好,苏挽月立马塞到了嘴里,然后看着杨宁清不动声色望着自己,四目相对,苏挽月忽然凑了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了个油乎乎的印子,哈哈大笑。
被眼尖的人看到,众人一窝蜂起哄,杨宁清军威再强势,也压不住。
闹闹哄哄了一个晚上,这个晚上,似乎漫不经心,从去年跨越到了今年。
第312章 蝴蝶沧海(1)
正月十五,一系列过年的事宜全都进入尾声。苏挽月也记得,同雪若芊的约定是在今天。
从杨宁清怀里起身时,那人还在睡。但即便在睡梦中,也要牢牢抓着自己的手,苏挽月看了看,觉得有些好笑。
支着手肘看他睡觉的样子,鼻子很挺,有骨有肉,脸上皮肤很薄,好像永远都不必担心这张脸会下垂。苏挽月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而后嘴唇,最后捏了捏他鼻子,“起床了……”
闷哼了一声,似睡非睡往被子里钻。
“起来陪我玩……”苏挽月也拱到被子里去。
杨宁清努力睁了半天眼睛,还是困到不行,苏挽月很奇怪,“你明明昨天同我一起睡的啊,为什么现在没睡饱?”
没搭腔,胳膊一横,把人压倒了身下,头在搁上去。他没说是因为每晚都要偷偷看她很久,抱在怀里,总是小心了再小心,看她睡着了,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动得她醒了。
“你好重啊。”苏挽月推了推胸前的脑袋,没得到回应,却觉得他头发摸起来很舒服一样,重新摸了几下,苏挽月一点都睡不着了,但听着杨宁清均匀的呼吸声,也不忍起身。
再过了一个时辰,杨宁清悠悠然睁开眼睛,苏挽月已经被压得半边肩膀都酸疼了。
“早。”苏挽月揉着肩膀打了个招呼,她毕竟骨架在那,被那么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当床板,没被压散架已经是她本事了。
“早。”杨宁清呆滞打了个招呼,眼睛呆呆得,看着身下的人慵懒的一张脸,眉眼皆随性,他每次都要被这个表情迷倒,无论见了几次。
看着看着,身体上起了某些反应,慌忙侧过身去。但苏挽月却缠了过去,在被子里滚做一团,他每次忍了又忍,这样的事一天重复起码两次。上床的时候一次,起床的时候一次。苏挽月从后头懒懒抱着他的腰,“杨大将军,你还真是定力非凡。”
调侃之中,还真有几分佩服的意味,睡了半个月,也真就仅限于“睡”。
“我们还未成亲,同床已是榆矩。”感觉她软软的身子贴了上来,杨宁清太阳穴猛然跳了下。
“那容易,你起来同我拜天地。”苏挽月哈哈大笑,就要扯着杨宁清在床上拜天地。
“这种事岂能儿戏!”
“你打算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在他耳边打趣,看杨宁清瞬间红了耳根。
“那是自然,我不会委屈了你。”杨宁清想都没想就回答着。
苏挽月愣了愣,手上缠紧了些,“你的那些心意我都知道,可我天生讨厌那些形式,一纸婚约又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在乎。”
杨宁清翻过身来,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可我想给你那些,你会是我的平妻。”
平妻一词,意义太大。意思是杨宁清终生都不会娶别人。苏挽月笑了笑,心里确实有些感动,但名分那些东西,她好像一直懒得去争,“我也想给你我有的啊……”轻声叹了口气,手指勾开了杨宁清斜开的衣襟,触碰到胸膛的时候,她倾身吻了过去。
“你难道不想要我么……”她的话很蛊惑,苏挽月只是觉得,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够给杨宁清了。曾经付出一切,所以现在拥有的也是零星半点,只要杨宁清不嫌弃,或者他想要的,苏挽月有多少,就愿意给多少。
那些可笑的名分和形式,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她才不要每天看杨宁清忍来忍去。
舌头像蛇一样撬开他齿列,只是略微吮吸了几下,就完全被反攻了。苏挽月仿佛听到杨宁清有些恨恨的声音,被压在枕头上亲得三魂丢了七魄,下半身贴着,那份炙热的感觉太过于明显,隔着衣料仍然烫的人心里发毛,苏挽月有些后悔不应该勾引他了。
从嘴唇亲吻到锁骨,而后剥开了她的衣服,没有了剥糖纸的小心翼翼,杨宁清红着眼睛,几乎是用撕的。交叠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帷帐,好像被关起来了一样,声音出不去,留在帐中徒增情欲。
赤诚相见的时候,杨宁清微微诧异于她一身的伤,那停顿的一秒让苏挽月睁开了眼,“很丑么……”
她皮肤很白,线条比以前不经世事的时候,已经好很多,细腰长腿,小腹平坦。但就是上头的伤疤,好像过多了一些,深深浅浅,看得人触目惊心。连同她脸上那朵妖异至极的扶桑花,其实也是一块疤痕。
“没有。”她眼里的慌乱似乎刺痛了杨宁清,拽着她的手掌,撑开来十指交握,俯身吻了下去,一遍一遍加深那个吻,深不见底的深情,“我会待你好,不会再伤痛。”
苏挽月没有回答,被吻得七荤八素,再然后紧贴着的下身也不那么紧张了,肌肤相亲的感觉,但她心里却是残存着丝清明的。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完全迷失自己。
人生就是这样,如果有机会你遇到了以前的自己,会嘲笑她软弱又爱哭,那你看着现在的自己,又会可悲心态苍老。抬手抱了下那个宽厚的背,苏挽月忽然很心酸,还能有人愿意同自己说那样的承诺。
我会待你好,不会再伤痛。
被进入的时候,苏挽月呜咽了出来,身上的人费了些力气停下来,喘着气问,“我弄疼你了么?”
苏挽月摇头,胡乱吻着眼前赤裸的肩膀,双腿缠了上去。
再也忍不住,律动到像是要着火了。苏挽月本来咬着牙,被捏着下颚撬开了牙齿,泄露出阵阵呻吟,不高亢,像猫一样,更像小动物的呜咽声,但那种声音,又能痒得你心头难耐。
胶合的地方早已经一片潮湿,那种抽动中无可避免发出****的声音。苏挽月全身都潮红着,白皙的皮肤上像上了一层胭脂,香艳无比。
俯下身去近乎于狂乱吮吻着她的脖颈,她略带可怜的呜咽声大声了些。伴随着那些玫瑰色的吻痕,还有体内被摩擦的部分,感觉异常鲜明,每一次抽出都会觉得空虚,而后恨不得立刻被塞满。
“再……快些……”她的声音,已经被抖得七零八落了。
身上细密的汗珠,落在身下的锦被上,湿了又湿。
睁开眼,看着身上的男人,苏挽月眼角溢泪,显得楚楚可怜。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但这个温柔的亲吻,又随着下身的撼动变得凶狠,落在眼角的吻显得不知轻重。
微微抬身,去抱了那个宽阔的肩膀,全是汗,贴了上去,黏糊糊缠到了一起。身上再怎么湿,也比不上身下的淫乱,纠缠在一起,好像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臀,一手托着她的腰,贯穿的深度好像更彻底,被连续着贯穿,呻吟的也越来越让人亢奋。
知道绷紧了脚尖头脑彻底空白,缓了好像很久。身上的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已经累得攀不住那个人的背了,陷在了柔软的床里,被翻了个身再接着捣弄。
完全没有异议,她动一根手指都费力了。
手臂穿到前头抱着,她支撑不起两个人的重量,被压得面朝下倒在床上,但被桎梏着肩膀,没办法逃,只能任由身上有些恐怖的律动,再把自己的声音撞击得不再成调。
直到身后的人最后加大力度几乎凶狠在深处捣弄,激烈中到达高潮,而后那个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半晌没有动弹,苏挽月几乎觉得自己会被压死的时候,却感觉那人大发善心撑了撑胳膊,本想着可以舒口气了,但就着那个姿势,又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律动。
苏挽月本气得想破口大骂,她脾气越来越不好,但体内的欲火再被燃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她也荒得太久了,平日里再隐忍的欲望一旦被揭开了一角,便是不可收拾的架势。
杨宁清,应该也是如此。
不知道要了她几次,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全身都是吻痕,眼睛又被自己弄哭了。
第313章 蝴蝶沧海(2)
感觉到体内的炽热物体终於停下来,密合的下身一片滚烫的潮湿,苏挽月像逃命一般从他身下爬走了,心脏跳个不停,有些要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