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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草丛里钻出一道瘦高?。
当下,顺着风吹过,九宫秋秋在树杆上缩了缩身形,紧趴着,敛神。
蒙脸人发了几声类似虫叫的声音。
见此人到来,虫叫声停了。
下一瞬间,从草丛里钻出一道瘦高人影,朝来人单膝跪下。
“我意已决。速回罢。”未待对方出声,蒙面人转开身形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出,九宫秋秋愣住了。
天啊!这声音,这声音……
“主人交待,若身份暴露,可拿此物去找崔赢将军,他可保你。”虫叫之人从袖口中取出一物,状似手信之类的,双手递给了来人。
来人转身,低头,伸手接过,放在掌中,把玩了一小回,终是不忍心般,状似关怀又似解恨般问:“老头,可好?家中可安?”
“主人夫人一切安好。只是过于忧心小……公子。”
虫叫人说到“小”字的时候听到来人“嗯?”的一声冷哼,顿了一下。
“回去罢。我自有分寸,不会出事。即使出事,崔大哥人好,定然不会连累他的。”蒙面人不待虫叫人回话,说完,收了手信便沿来往返回。
虫叫人站起身,依依不舍般盯着来人背影好久,方惋惜般叹息一声,隐入夜色山林中。
夜风吹过,吹起了树叶娑婆。
九宫秋秋一直呆在树上发愣到天亮。
那人是……
为何说是隐藏了身份?到底隐藏了何种身份?
他曾说过,是因为家中逼亲,所以才参的军,从跟虫叫人的对话当中,也不难听说就是个叛逆的离家出走的公子哥儿。
不会是奸细。要做奸细岂会只提家中之人,军中之事却一律不提的?
但为何要提到“身份暴露”这么让人连想到奸细的字词?
唉……
再看看吧。
主意打定,九宫秋秋从树上跃下,步回营帐。
号角响起,营帐区热闹起来。
今日即可开到玉阳城了。
“令!”
一骑快马奔入了营区,信者翻身下马,直冲主帐。
“玉阳城告急!主帅凤王爷令援军前锋营即刻开拨,务必在午时到达玉阳城!”
“得令!”
援军主帅接过将令,转身吩咐道:“援军三十六路前锋营共合一营,由严都尉带领,其余各副都尉配合,呈战时队形,即刻开拨,务必于午时之前到达玉阳城!”
☆、飞箭如雨,血汗如瀑
秋初艳阳,灼灼生辉。
滚滚尘烟,山林道中弥漫。
玉阳城墙,飞箭如雨,血汗如瀑。
朱、白、玄三国从三更起,分别在东、南、西三处城门同时攻打。
朱国主将忽必,不惑之龄,领兵多年,诡计多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善耍长枪,打斗起来,宛若游龙,死在其枪下者无数。
凡其所过之地,必屠。
那十余处农庄的血洗,就是由他来提议的。此时攻打南门,对上青鹰。
白国主将吕录,副将吕福,两人是亲兄弟,均为白国附马。
其父吕常为白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白国太子都要忌惮七分。
吕家在白国的地位权势比白国皇族白氏还要高三分,白国国民敢抗圣旨,却不敢违背吕家一句屁话。两兄弟均使八丈大茅,吕录性子暴燥拨扈,动不动就砍人脑袋,却常常听命于其弟;
吕福奸滑谨慎,为保他吕氏一族在白国的地位权势,常常在背后为其父出谋划策。
此时攻打东门,对上崔赢。
玄国自来神秘,整个军队,黑衣黑裤黑巾蒙脸,黑漆漆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连主帅出兵也从不挂旗帜。
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未曾知道主将是谁,是男或女。
宿营时,搭的军帐也是乌黑黑的,呈“玄”字排列。
青凤守西门,对上的正是乌漆漆的玄军。
玄军兵普遍矮小,动作极快,攀城迅速。
青兵从凌晨三点打至现在,杀人杀到眼红耳呜。
城墙下,全是血迹尚未干涸的尸体。战争,让一座城,变为地狱。
喊杀声震天,远远地传入了九宫秋秋的耳中。
她微皱眉头,勒住了马,大喊道:“严都尉!还有十里地,前方战事必定胶着。可否停下半刻商议?!”
“秋副将有何计谋?”严开勒住了马,原地打转,问道。
后面几个副都尉(副将)跟上来,勒住了马,打转。
“不如先派探子前方查探,喊杀声如此之近,敌军中军营地必定离此不远。我等可来个伏击,杀它个措手不及,无须赶至玉阳城,也定能解玉阳城之危!”
☆、她自己都跟着愣了一愣
“此计甚妙!探子速去速回!”严开一听,心喜异常,顿即吩咐。
“得令!”三名探子领命快马而去。部队原地休整,六位将领下马准备作战方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可兵分三路,以扇形之队包抄过去,袭他们的中军处,抢他们的粮草。届时,玉阳城之围定解!”九宫秋秋在地图上比划着,意之所至,随口而出。
这样老谋深算的计策,十足不像第一次出兵打仗之人所能拥有的。
话一出来,她自己都跟着愣了一愣。围魏救赵一词不知不觉地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自从比武场上那次来了葵水之后,发现她懂了很多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懂的东西,还有不该拥有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冷静沉稳。
想想,开春的时候还待在娘的怀里撒娇呢!
九宫秋秋拍拍脑子,变聪明总比变笨好!懂得多总比懂得少的好!
“好好!”
“妙妙!”
“不过,这样做,午时就赶不到玉阳城了啊!”严开有些担忧。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等赶去玉阳,莫非就是为了解开玉阳之围。想必解围之后,主帅会大加赞赏的!”九宫秋秋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道。
“有道理!”众将附和。
“好,照着地形看来,如果料想得不错,敌军必定是在这、这、还有这,为中军扎营地,我营队需从这……”九宫秋秋比划着地图,将自己的想法和做法都说了出来。
让人另眼相看。
说实话,这几个将领里,没有一个不是领兵驰骋沙场多年的,唯有九宫秋秋。
起初大家还看不起这毛头黄脸小子呢!单凭一场比试就飞上高枝了,没有沙场经验就领兵出战,岂不是误人误国!众人曾背地里愤愤不平。
眼下,暗暗佩服,果真英雄出少年。
半柱香功力,探子陆续回报。
敌军布营,果真如九宫秋秋所料的一样,出入无几。
“离午时还差半个时辰,速战速决。”严开吩咐。
接着,一连串的军令一一传递了下去。
兵士们热血沸腾,这可是他们参军以来的头回战场啊!
新兵蛋子,不知沙场险恶,一闪神,脑袋就搬了家。
☆、喷得自己满头满面都是
第一次杀人,看着对方的血喷得自己满头满面都是,那种恐惧感,起码一个月内消除不了。
九宫秋秋高估了自己,高估了新兵。
偷袭时,第一次杀敌,对方的血喷到自己的军服上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
再看到新兵们愣着不忍杀敌,一排排地倒下的时候,才急红了眼!
大叫着:“冲啊!杀啊!”
周边的近卫也跟着呐喊。
终于,同族人的血提醒了后面的兵士,上了战场,唯有杀杀杀!
不死不休!
有什么样的将,就会带什么样的兵!
个个精神大振,杀敌立功!
瞬间玉阳山下,狼烟四起,衰嚎声遍野。
“报,报,报主帅!后方中军被袭!”
“报报,报主帅!粮草被袭!”
“报报,报主帅!营地不保!”
朱、白、玄三国接二连三地接收到被偷袭的信息。
“是何方军队?”
“是玉阳城援军!”
“援军不是下午酉时才到吗?”
“提前了,提前了,将军!”三国主帅大怒,探子心神惧裂,抖擞着退下。
“怎么办,怎么办?”玄国主帅急问。
“攻?还是退?”吕录问。
“退无可退!务必将此城拿下!”忽必怒道。
“我军粮草被抢被毁,定然不然后退。势必要攻下此城,方是最后法子!”其余两国主将面面相觑,心生分歧。
“传令忽木,定要攻下玉阳东门!”传令兵领令退去。
忽木是其子。
一身功夫尽得其父忽必真传,一柄长枪使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只是性子如他娘亲,不是嗜杀之人。
这话说来有些玩笑了。
上战场的,哪能不杀人,不杀敌就被敌杀,千古不变。
何况,此次他们是侵略,是强占,还是嗜杀了。
“午时将至,为何援军迟迟未到?”玉阳城西城门上,青凤大发怒火。
无人能回话。
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快要支撑不住了。
青凤浑身浴血,拼命厮杀。眼看攻势却越来越大,敌军越来越多,几乎倾巢扑来。
目毗睚裂!
四十万守军,对上三国八十万大军,如何能胜?如何能胜?!
☆、从未听过本国有“秋”?。
九宫秋秋领的这一路袭的正是玄国后方。
玄国主帅从三国帅帐中出来,直奔至西城门。
传令退兵。
他可没那么傻。
被人切了后路,还在这时死耗,万一城中青凤杀出,他们玄国就最先完蛋!
鸣金收兵!
“主帅!主帅!玄国退兵了!”
左膀上中了一箭,依旧在奋勇杀敌的胡子大汉陈估将军冲着凤喜道。
青凤一剑,将城墙上最后几名玄兵杀死跌落在城墙下,抬目望去。
果真,乌黑黑的玄兵如潮水般退去,并不往原路回中军营,而是往玄国方向逃窜。
其营地处火光四起,狼烟冲天,沙尘滚滚,杀出一大队人马尾随其后,紧杀而至。
旗帜鲜明,一面“秋”字,一面青国军旗。
是援兵,是援兵,是青国援兵!
青凤大喜。
只是,从未听过本国有“秋”姓将军啊!
蹙眉,欲传探子打探清楚。
此时,从青军中跑出一队小兵约十来人的兵马,杀开一条血路,直冲西城门下!
“来者何人?!”守将大喝!
“报!我等乃青国援兵!领令前来助阵!”回话的是丹碧生。
“这是令牌!”丹碧生高举着手中的烫金令牌,上面刻着大大的“青”字。
青凤凝目细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前锋营秋将军命属下来请示主帅:玄国败军,追是不追?!”丹碧生大声询问。
青凤抬首,远远望去,见一小将,好生勇猛,骑着高头大马,追入玄兵群中,手起刀落,杀敌无数!“一舍之内,追!”青凤略微思索,下令。
“得令!”丹碧生等人又杀入溃逃的玄军中。
青凤遂下城墙,点将,大开城门,领兵出去,与援军一起,杀得玄兵丢盔弃甲,逃窜不已!
东城门吕氏兄弟亦鸣金收兵,往白国方向退去。
南城门忽木见两方退兵,不知其意,忙派传信兵问其父意。
忽必方才得知,在他下令要死命攻下玉阳城的时候,两国已有退兵之意。
不得已,只好命人传令,呜金收兵。
不收兵则已,一收兵,成了败势,被青国援兵及玉阳城守兵前后夹攻,死伤无数,溃逃而去!
☆、他怜惜九宫秋秋年纪小
是夜,玉阳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连月来一直被打的守兵们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松下神情,饱餐一顿。
原守军全撤了下来,换上后援军为守卫。
城墙换防。
援军主将自然是和守军主将们喝一块去。
像九宫秋秋这种职位的,也只能算是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