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你不喜欢刚才的早膳,那我就找人给你换,换到你满意为止!”他看着我,任由脸上的血往下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来人,上菜!”
很快有三四个人带着托盘走了进来,狭小的屋子顿时就满了。
我看了一眼,这简直就是南北方小吃大融合,有面条饺子混沌,也有绿豆粥南瓜粥皮蛋瘦肉粥,点心也是极其精致。
“你要是不喜欢,你还可以倒了,我会一直找人给你上,上到你满意为止!”雁无俦看我一眼,“我的人,你随便倒!”说完,也不理我,就往外走去。
“等一下!”发泄一通,我有些冷静了下来。
“什么事?”他回转身。
“要我和你合作吃饭都可以,可把我绑到这里来,连迷香这种下三滥手段都用上了,总得给我一个掳我来的理由吧?”经过刚才的思考,昨晚我迷糊间闻到的香味,大概就是最下三滥的迷香了吧?
他盯着我看,似乎有些犹豫:“你真的想知道?”
“想!”我坚定地点头。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告诉你,因为雁无痕,他没有资格叫潇潇回来!”
是因为这个,都怪我昨夜多嘴,本来想着是件高兴的事情,反正过一天就去告诉雁无痕了,说说也无妨,没想到,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那你认为谁最有资格去把潇潇叫回来呢,你吗?”我有些讽刺地看着他,他眼中的狂野,从何而来?
“你不认为我最合适吗?”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他雁无痕一个杀人犯,断送了潇潇一生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接潇潇回来?”
“那你掳我到这里做什么?”
“娇娇……”他喉结滚动一下,眼中冒出希翼的光芒,“你告诉我,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潇潇回来,我现在就去做。以后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还有……还有,你不是想出宫吗?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轩岚国,去雁无痕找不到你的地方!”
“是吗?”我抬眸,冷笑,“你那么爱潇潇?”
他急切地点头:“是,我爱她,我非常非常爱她!”
“可惜啊……”我摇头,“她爱的不是你!”
“你……”他有些气结,“你胡说,谁告诉你的?”
“潇潇亲口说的!”反正梦里的潇潇只有我见过,而容庆嬷嬷的话,大概也没有跟第二个人讲过,大概在雁无痕面前,都不会讲得那么清楚吧,“她说她曾爱过雁无痕,却没有爱过你!”
“你……你胡说,她怎么可能爱无痕,怎么可以爱无痕?”他暴跳起来,神情可怖之极,“她没有资格,她没有!”
她?他?
“你说的她,指谁?”潇潇,还是雁无痕?雁无俦的话,有很大的歧义,有两种理解。
“你找我?”屋外的阳光被雁无俦用身子挡住,逆光的脸上,用纱布裹了一层。
我看看我亲手造成的杰作,得意地一笑:“哪个太医给包扎的,速度还真快,才没多久就给裹上了?”
仔细看看,能看到纱布周围一圈屋子已经被剃掉了,能看到一点点白皙的脸部皮肤,粉嫩粉嫩的,看来,传说中轩岚二皇子拥有惊世美貌应该是不假。
可惜啊,大概被我毁容了也说不定。
忽然很有成就感。
“是包扎得还不错。”他居然也还有心思说笑,看来心情不错,“潇潇是事情,你打算告诉我了吗?”
“那得看你会不会做人了,或者我心情好,就会告诉了你。”我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
“你要我做什么?”他很有耐心地跟我谈条件。
好吧,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每天关在这里太闷,你给我找两本书看看。”繁体字看得累死人了,主要是想看看他拿的是哪里的书,如果盖着皇宫大印的,那么我基本可以肯定我现在还在宫里,离雁无痕不远,或者有希望出逃。
“可以,还有呢?”答应的挺爽快,看来找书对他而言不是难事。
那么就提第二个吧。
“以后我想出去就出去,不要把我锁在这屋子里,这里太闷了,这么热的天,我要是热死在屋子里,谁告诉你潇潇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我不逃跑,你有这么多人看着我,我也跑不掉是不是?”主要是可以出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果是皇宫里,怎么还有菜地啊?
宫里什么地方是种菜的?
雁无俦犹豫了一下:“也好,我看你也没法离开。”
“或者我会喜欢上这里的田园生活,舍不得离开呢。”我笑眯眯地下了一个毫无诚意的保证。
“希望如此。”他的话比我还没诚意。
算了,我们的交易从来都不是建立在诚意基础上的。
“先试两天再说喽,如果感觉好,或者我就将潇潇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让你成为见到潇潇的第一个人。”
“希望你说话算话。”
我答应什么了吗,要说话算话?
我什么都没答应,我只是说——“如果”。感觉这种事情,是很难说清楚的!
“我说话向来算话!”所以我才会说“如果”。
“好,两天以后我再来,希望你给我消息。”他倒是真放心,悠哉出门而去。
我出得门外,呼——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尽管炎热依旧,但总比憋死在屋子强。
屋子外面果然是菜地,上面还真种着一排排的白菜,长得十分良好。前面是围墙,围墙太高,完全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唯独右边有个拱形小门,可以通往外界。
“凤姑娘,王爷吩咐,姑娘只能在这门内自由活动,不可擅自到外面。”刚到门边,就有个壮汉将我拦住。
我环视一下,这菜地周围一共有八个壮汉,都带着刀,旁边有两间小屋,他们晚上大概会睡在那里。
另外还有两个老嬷嬷,正我一间类似厨房的屋子里忙活,大概在给我准备中饭。
八个壮汉……
打起来似乎是有些困难的,看他们的功夫底子应该是不弱,看来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那个拦住我的壮汉,他看上去二十刚出头,愣头青的模样。
估计是还没娶亲吧?
“……小的名叫阿强。”他对我似乎还有戒心,回答地小心翼翼。
我笑得易发灿烂:“强哥是吗?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端盆水来呢,天气太热,我想擦擦身子。”
阿强的喉结立刻“咕噜噜”转动了起来,果然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家伙呢。
水很快端进屋内,阿强连正眼都不敢看我,走路都是一溜风的跑,生怕我一个叫唤,要他留下,要吃了他一样。
关上门,我用湿巾擦了擦手和脸,尽量以最好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惜没有化妆品,否则应该可以更好的,不过对于容貌,我一向有十二万分的自信——除了在雁无痕面前。
要死,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那家伙不知道想到办法查出我失踪的原因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着急。
心中竟然有一点点烦躁,对后期的计划没什么底,但还是拿些水,扑在胸口的纱衣上。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被水一浸,里衣就变得若隐若现,淡淡晕晕看到丝质的肚兜,别有一番性感的味道。
这样出去,让屋外八个男人一下直了眼,胆大的直接盯着看,胆小用眼角余光瞄啊瞄。
“阿强,帮我跟嬷嬷去说一声,我衣服湿了,让她给我准备套干净的吧。”我站在门口大叫一声。
立刻,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朝向阿强,妒忌地想要杀人。
我对阿强笑得越发灿烂。
有时候,要做成一样事情,总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古往今来铁定的法则,没有人能幸免。端看你是做被牺牲的那个人呢,还是将人推出去的那个而已。
阿强,这辈子遇到我,是你的不幸。
当然,他自己肯定是没有察觉,屁颠屁颠得跑去找厨房里忙活的老嬷嬷。抛开了之前的羞涩,此刻的他,脸上满是兴奋。
人人流口水的女子只信任自己,怎么会不高兴呢?
我冷冷地笑,让自己的心如铁石。
“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人悉悉索索的声音。
怎么,这里除了老嬷嬷,还有年轻女子吗?
谈话声不是很明显,我只听到最后一句:“来人,把这死猪抬到阴凉地方。”
死猪?
莫非这皇宫里除了菜地还有死猪?
我对我之前的判断有些怀疑起来,这里……不是皇宫吧?
“姑娘,衣服送来了。”阿强笑着跑到我面前,额头都是汗。
“看你跑的!”我用丝巾抹去他额头的汗珠,才接过衣服,将门关上之前,还吩咐道,“阿强,我看这里就你最老实,你守着门,别让他们偷看我换衣服。”
“是,凤姑娘,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一个都接近不了这屋子!“阿强拍着胸脯保证,顺带还喜孜孜得意看看了他的同僚们一眼。
我果然是挑了个人中极品,看来我的眼光真不错。
边换衣服,边听外面的声音。
果然有阿强的怒斥传来,还有那些不服气的推攘声音。
雁无俦,你给我两天时间嘛,那我就趁你不在,闹个天翻地覆让你看。
差不多时间,中饭也送来了,天热没有食欲,我挑挑眉,叫一声:”阿强,进来跟我一起吃吧。“
”姑娘,这……不合规矩吧?“他有些犹豫。
“让你一起吃酒一起吃,啰嗦什么,快坐下!”我用筷子点一下桌子,佯装有些恼怒的样子。
“是,这就吃!”他似是见不得我生气,赶紧坐在我对面,大口吃了起来。
我发现,这桌子上,一丝荤腥都没有看到。
想想早餐,饺子我没有吃过,不知道是什么陷的,其他的,似乎也都是素的。
这烧菜的两个嬷嬷,是只会做素菜,还是天热都流行吃素了?
“把这死猪抬到阴凉的地方。”我忽然想起刚才那句话来。
那“死猪二字的发音现在想来总是有些怪怪的,难道那个人说的不是死猪,而是……
听说先帝信佛,宫里各有寺庙和庵堂各一座,莫非,我是在尼姑庵里?
这雁无俦可真是手眼通天,连先帝设的庵堂里的人,都可以收买?
只是,既有这样的本事,又似乎和雁无痕不合,为什么不索性就夺了他弟弟的江山,自立为王?
听秦王雁无棱的叫骂,先帝生前定是很爱这个二儿子的。长子脑瘫让他很伤心,他肯定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二儿子的身上,没想到事实总是令人难以预料。
我叹口气,看着阿强风卷残云一般把一桌子菜扫荡完毕,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凤……凤姑娘,不好意思,都吃完了。”
“没事,我已经吃饱了。”我非常温柔,非常好脾气地微笑着,“叫嬷嬷来收拾桌子吧。”
“哎,这就去。”
看兴奋地跟中了大奖的样子,我暗自摇头。
就让给你上一课吧,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人间险恶。
居初步调查,早上被我淋了粥,打了鞭子的那个大概是外面几个人的头儿,如今他养伤去了,这几个人暂时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其中有个穿着青色短卦的年轻人,似乎是目前暂代的头儿,很明显,他的眼神远没有原先那个头儿清澈。对阿强的妒忌,也最明显。
下午雁无俦让人送书过来,是他指挥阿强一个人去搬过来的,幸亏这书也不重,但是很明显,他想为难阿强。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刀,该对向他了。
看了看书,没有看到宫里书库里的打印,但是有雁无俦的私印,看来是他自己的珍藏。看来他对我戒心很重,多半是洞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