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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叹息一声:“是该回来了,是该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所有的事情你来安排吧,我会让宫里的人配合你的。”他又抬起头,依然快步走在前面。
今夜,他仿佛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又仿佛,就要失去一样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我隐约能感觉到,只是那感觉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还是不要戳穿的好。
东方露了鱼肚白,又一个盛夏的拂晓,有些东西,在今夜过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真的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潇潇,就让我坐你一趟顺风船,离开这烦扰不堪的皇宫吧。
只是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命运这种事情,又怎么是我这个小小弱女子可以勉强去改变的呢?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悄悄地转动……
轩岚新君生辰。
虽说先帝心丧不久,可是登基之时已经为此减少了不少娱乐项目,所以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简单太多了。
这一日,皇宫里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格外热闹。
谁又会想到,国库空虚,连赈灾的钱粮都是宫里宫外,靠着阴谋诡计征集来的?
赶路而来的两个老藩王,倒是对削藩之事提都没提,贺寿时只道:“吾皇万岁,愿轩岚国岁岁平安,帝明臣贤,四海升平!”
四海升平……
哼,他们可真会说,骨子里在想些什么,人人都知道。不削藩,能四海升平吗?
“朕今天高兴,难得两位老藩王也来了,就颁一道‘恩泽令’!”雁无痕在宴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颁发了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恩泽令”。
此令一出,大臣们喧闹一片。
“今日寿宴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吧。”还没等他们提出什么意见来,苏公公已经颁下另一道圣旨。
这个雁无痕,连提意见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倒是想得周到。
不过嘛,今晚他可就不用睡了。要知道,因为他有心削藩,这次来的可不止那两位老藩王,还有一些新上任的藩王,谁愿意把自己刚到手的大好土地分给别人一两块?
“走吧,跟我一起走。”寿宴一完,他拉着我就往政和殿走。
背后一凉,嫔妃们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已经死了好多回了。
“你不会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再拉我走?”我狠狠瞪他一眼,虽然说和他一起对付那几个藩王大臣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可是他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地拉着我就走吧?
“不在这里拉你,回头你反悔了都没人给我作证!”他邪邪一笑,坏到极致。
这个人……
我无语,如果不是之前他打了我一顿,或者我们可以做朋友,只是,那一顿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亲手打的。
好吧,帮他到明天为止,明天潇潇就该回来了。
我们静静地等,两排太监宫女,一个个神色肃穆。
“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来?”我忽然心中没了底。
“他们联系同僚去了,人多势众,才好办事啊。”雁无痕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有时候,我真的佩服他,也不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
“皇上,西南王,定陶王,庆山王,刘丞相求见!”
“皇上,兵部尚书蔡和越求见!”
“皇上……”
雁无痕一摆手:“不用报了,不管是谁来,都带进来,一起吧。”
这个家伙,打算舌战群儒吗?
“这些老家伙,待会你负责搞定!”他看我一眼,闭上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
原来是让我舌战群儒,难怪他那么气定神闲……
恨!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一群老臣跪了一地。
头疼。
我最讨厌和老头讲话了,很多思想没法沟通,更何况,眼前这些可是不知道几千年还是几百年的老头,真正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人呢。
“平身吧。”雁无痕懒洋洋地挥挥手,“各位大人这么晚来找朕,有什么事啊?”
“皇上,臣等过来是说‘恩泽令’的事情。”年纪最大的西南王先开口。
“这事,朕全部交给凤姑娘打理了。”他倒是会推,“有什么事情,就找她吧。”
众臣一阵愕然,交给一个姑娘搭理国事?
我也笑起来,看来他们都很瞧不起女人,这事就更好办了。
“朱王爷……”西南王姓朱,我查了资料,“西南王百年之后,有一份厚礼留给自己每一个儿子,孙子,难道不好吗?”
“这……”
“要不然,人家会说你分配不公,厚此薄彼,留下百世骂名就不好了。”
“可是家业从来都是由长子嫡孙,自古以来的规矩就是这样的。”这次说话的是年轻一点的庆山王丁成,这厮刚接了他父亲手中的王位,当然不愿意分一杯羹给其他兄弟。
不过我就等着他这一句呢。
“庆山王,这规矩也是人定的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一成不变的。”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怎么能随便改?”他看上去是不服。
“怎么不能改?”我挑眉,“以前都是死人不能复活,可现在死人也能复活了,你说,规矩是不是该改改了?”
“死人也能复活?”
“是啊是啊,这怎么可能?”
大臣们乱作一团。
“不可思议是吗?”我笑起来,“如果说,我能让死人复活,是不是算连老天爷都同意皇上颁这道‘恩泽令’了?”
“这……”有几个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凤姑娘,你能让死人复活,咱们就同意这‘恩泽令’!”西南王和定陶王先答应。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白纸黑字写下来,将来才有据可查嘛。
“好!”不愧是武将出身,两位藩王倒是爽快。
只是庆山王还在犹豫。
“怎么,庆山王是不肯把地分给几位弟弟?”他可是一向自诩友爱兄弟的,在登上王位之初,还给每个弟弟分些金银珠宝,美其名曰要和兄弟们共享富贵。
“当然,当然不是!”他果然还是不敢明目张胆说出自己的担忧。
“那就签字盖章吧。”我勾勾手指,让苏公公把我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书拿上来。
“谅你也不可能让死人复活。”大家本着这样的思想,个个把名给签上了。
是啊,本来这件事情就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别样事情,他们可能还会犹豫一下,可这事,怎么想都没有可能啊。
“好,我们几个这就回去找个死人,看你怎么将他复活!”
我立马拦住他们:“各位大人,何必舍近求远呢,为了公平起见,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死人了。”
“你准备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动过手脚?”大家都不服气。
“各位爱卿——”许久不开口的雁无痕忽然站起了身,大臣们终于沉默了,“不如就由朕来做这个证人吧,各位可信得过朕?”
我低头暗笑,这话不是白问吗,你是皇帝,人家就算信不过你,敢说不信吗?
“啪啪!”鼓掌声响起,里面走出一个须发雪白的老头来。
“王太医,你们都认识的?”雁无痕环视一周,“老太医德高望重,绝对不会骗人,你们同意吗?”
没有人反对。
没有人反对。
“那么,经他的手确定已死的人,就绝对是个死人了?”
依然是沉默。
“来人,抬上来。”
四个小太监抬着潇潇的“尸体”走了上来。
“潇潇姑娘,当年先帝十分宠爱的萧乐师的女儿,我想在坐各位应该有很多人都认识。”我朗声看着那几个大臣,“有没有人,要上去看看?”
丞相和兵部尚书几位年纪大一点的大臣都走了上去:“不错不错,真是潇潇,臣等是看着她长大的。”
“没想到这尸首能保存着那么好。”
……
“皇上念在当年一场情分上,特地保存了潇潇姑娘的尸身,明天一早,我要让她复活,大家到京城郊外的青河边集合。”
大家都知道潇潇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年。
大家都知道王太医德高望重,这么多年,都没有撒过谎。
所以他说:“这是一具货真价实的尸体,药石罔效,没有救了!”
“好,明日我们几个老家伙倒是想看看,凤姑娘到底有什么办法让死人复活!”几个老头子走的时候扔下狠话。
其实我心里没底呢。
“你说我会不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除了穿越之外,以前我可是不怎么信这种鬼神之说的。
若冥冥中真有主宰,又怎么会让那么多恶人逍遥法外,自在快活?
“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先去睡一觉吧。”不过某个人倒是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喂,我可是在为你打算呢,要不然,我让潇潇复活,就赶紧跑路不好吗?
“放心吧,朕相信你,也相信潇潇。”原来他不(奇)是不知道,只是怕他若是(书)也跟着紧张,我也会紧(网)张是不是?
“去吧,你不是说,女人睡眠不足会让皮肤不好吗?”
这个……我可没说过,胡说!
“好吧!”结果我还是乖乖点头。
算了,两个小时也是睡,明天还要保持好的精神去对付那帮大臣呢。
“你也睡一觉吧。”没他当我的后盾,我的工作很难展开。
“好,一起睡!”他色眯眯地看着我。
我翻个白眼:“雁无痕?”
“嗯?”
“你占我便宜!”
“没有啊……”他很无辜。
“敢否认?”
“我的意思是,我睡我的床,你睡里面那张床,同一时间睡,不是一起睡吗?”
“那你眯起眼睛做什么?”
“风有点大,睁不开眼……”
“你……”
——一夜等于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的分界线——
翌日清晨。
太阳刚刚升起,就一场猛烈,还好,青河边的风比较大,虽然是热风,但是也让人感觉驱散了不少暑意。
“抬上来吧。”潇潇的尸身经过冰冻,不知道能不能经受这大太阳的直射呢。
“太医,请上前验尸。”雁无痕招招手,随便我折腾,真的是一副只打算做见证人的样子。
王太医验过尸,接着是各位大臣验身。
“确实是潇潇。”众位大臣交头接耳。
“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开始了哦?”我笑眯眯地看着雁无痕,“看天选哪位了,如果是同意‘恩泽令’的,就让潇潇复活,如果不同意,就不让她醒来!”
我装模作样的念叨两句,拿出身上的玉佩放在潇潇身边。
这玉佩是我唯一从现代带到古代的东西,因为当时在拍戏,我穿着戏服,所有私人物品都没有带,唯独这玉佩是我贴身之物,能不摘下,就不摘下。
或者我骨子里,还是想凭着这玉佩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吧?
见到他们,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抛弃我?”
“娇娇,娇娇?”
“啊?”我抬头,看到雁无痕看我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职责。
要死,我怎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走起神来了?
将玉佩放在潇潇身边,梦中的潇潇说,这个玉佩是连接现代和这个时代的纽带,巫师协会做法,可以感应到。
走回雁无痕身边,他小声问道:“这个玉佩……是你的?”
“是啊,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
“怎么还是没有动静?”雁无痕开始有些着急了。
大臣们也有些着急了:“皇上,总该限期吧,总不能让臣等无限期地等下去吧。”
“好,那就一炷香时间。”我笑眯眯地对身后的苏公公道,“去把香点上,敬告上苍。”
这是我早就想好的,其实我也不清楚潇潇过来需要多少时间,所以我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