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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敛翠见状,胆子也大了,“这几天奴婢听含烟姐姐念史书,虽不大通,可多少也有所收获!”
见她一脸得意,裴容卿微微一笑:“那你便和本宫说说,都有什么收获?”
敛翠边给她递茶水边说:“奴婢旁的不知道,就记得一句,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奴婢想着是这么个理儿,那燕国屡屡进犯大元,说不定就是想着……”
“敛翠!”含烟急忙打断她,跪下来说,“娘娘,敛翠年少不懂事,还请娘娘赎罪!”
裴容卿半支起身子,有些无奈道:“含烟,你不必如此谨慎,虽说在宫中要谨言慎行,但如今你们若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本宫还是有把握能保住你们的。”
含烟松了一口气:“娘娘心疼奴婢,可奴婢们不能给娘娘招来麻烦。”
“别担心,敛翠虽然心直口快,但还是有分寸的。”裴容卿对含烟越发的满意,足够忠心不说,还懂得审时度势,的确能帮到自己。
敛翠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烟姐姐,你吓死我了。”说着扁扁嘴,“奴婢知道妄议朝政是死罪,可不是娘娘让奴婢说的嘛!”
裴容卿轻笑:“说到底还是本宫的不是。行了,都起来吧!”她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道,“不过敛翠说的没错,这丫头一说竟说到重点上了,如今齐国在不知不觉中坐大,燕国依然不容小觑,而我们的皇帝陛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呢!”她说着,嘴角含了一丝讽笑。
“娘娘的意思是,陛下也……”敛翠话说到一半,一下子捂住了嘴。
“咱们的皇帝陛下性情高洁,对先皇后深情至斯,怎么还有旁的心思呢?”裴容卿半真半假的说道,忽而一笑,“含烟,对现在监国的那位齐国太子,你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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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珩
含烟一愣,想了一下,认真的答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奴婢从前在夫人房里伺候的时候,曾经听夫人说过,齐国太子,人称公子珩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监国这几年,齐国隐隐有超过大元之势。”
裴容卿挑眉,她还不知道含烟从前是在她母亲的房里伺候的,低垂了眉眼,她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母亲如今怎样了,算起来,本宫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含烟露出一丝喜意:“娘娘放心,您大婚才三天,待满一个月后,夫人就可以进宫来看您了。夫人若见到娘娘如今的模样,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看样子这个身体的原主在家里也是颇为受宠的,搞不好就是因为太娇宠了才会那般天真软弱,给人留下了好欺负的印象。
“那再好不过了。”裴容卿一笑,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么说,齐国的太子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敛翠一脸不解的咂嘴:“齐国的皇帝还健在,为何要让太子监国?”
含烟轻咳一声:“齐国的皇帝身体一直不好。”
裴容卿眉心一动,深究下去,这里面估计也有猫腻。忍不住勾唇一笑,虽然这个时空自己并不熟悉,但只要是皇家,那些个腌臜事都是一样的。
“含烟,你知道楚飞阑这号人物吗?”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男人,顺口就问了出来。
“楚飞阑?”含烟疑惑的重复,摇头说,“奴婢不知。”
裴容卿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那个男人既然能飞檐走壁,多半是江湖人士,含烟这样的小丫鬟怎么会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让楚飞阑来杀裴三小姐的,不是齐国就是燕国。
而且,他似乎提到了什么预言!
心中一凛,裴容卿直觉自己进宫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过眼下这事还不着急。她微微放松,抬头笑道:“风大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宫女连忙扶着她起来,给她披上披风,一行人走到未央宫,一眼就看到守在宫外的唐麒麟。昨日来到未央宫后,他就一直守在这里。
敛翠不由蹙眉:“这个唐侍卫也真是,每次都要盯着娘娘看很久!”
听着小丫头压低声音的抱怨,裴容卿忍不住笑出来,轻笑声传到对面之人的耳中,唐麒麟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狠狠握紧了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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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迷
裴容卿不会傻到相信一个仅仅见了她一面的男人,哪怕他表现的对她死心塌地。
但是,即使他另有目的,那又怎样呢?在她彻底掌控后宫之前,她的宫里肯定有来自各方的探子,留着一个明面上的人有益无害。
踏进宫中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唇角微微勾起,目光仿佛从他的身上掠过,又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他,而是落在了某处虚空。长长的披风被风吹起一角,她的笑意浅淡而恍惚,肌肤晶莹透明,绝美的脸上含着几分痴罔和无奈,让他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她不快乐,她不喜欢做这个皇后!这个认知让他既痛心又忍不住开始期待!
唐麒麟怔怔的看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那天晚上在未央宫里,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听到了哗哗的水声,但是这样就足以让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走向太庙时,她高贵如神祗,与陛下调笑,她狡黠而妩媚,而在刚才,她又露出这样迷惘的表情,像一个普通的少女,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好好疼爱一番!
她怎么可以有这么多面,而每一个她,都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裴容卿收回目光的时候,再一次在唐麒麟的身上掠过。
心中一叹,她想,这个男人也许是真的陷进去了,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很清楚他的这种目光代表着什么。她曾经很多次在韩岑的眼中看到过,仿佛燃烧一簇小火苗,让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只是,但愿这份温度不会灼痛自己才好。
略一沉吟,她扶着含烟的手,淡淡的说:“查一查唐侍卫的底细。”
含烟微一颔首,心中忍不住佩服裴容卿的心智,直到这个时候,娘娘才开始相信唐侍卫,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从前的小姐绝不会有这样深远的心思。
其实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是的,自从大婚前的那个晚上开始,小姐就开始不对劲了,可是她什么也不会说,也不能说。
不管小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答应过夫人,会拼劲全力护着小姐,那么自己就绝不会让夫人失望!
回到内殿没多久,一个小宫女走进来,恭敬道:“娘娘,皇上身边的小路子过来了。”
今天依然是两更,捂脸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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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裴容卿惊讶的抬眼,颔首道:“让他进来。”
大婚那日过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帝,不知道今日他派人来找自己是为了何事。
走进来的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太监,但是为人倒是稳重,规规矩矩的行礼,眼睛也没有乱瞟。
“奴才给娘娘请安,皇上让奴才来问问娘娘这几日可好。”
裴容卿一笑:“托你主子的福,本宫好的很。”
小路子这才抬头飞快的觑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未变,压根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只得垂着眼睛,硬着头皮说:“皇上还让奴才给娘娘带个话。”
这才是皇帝的主要目的吧,裴容卿端起杯子,轻轻的“嗯”了一声:“说吧!”
“皇上说,下个月初五是……孝诚皇后的诞辰,皇上的意思是,请娘娘为先皇后做个法事,也好……超度先皇后,皇上还说,娘娘定要办的隆重些,让后宫妃嫔都斋戒沐浴三日。”小路子说完,深深的低着头,心砰砰直跳。他很清楚,皇上的这个命令无异于狠狠打了皇后一个巴掌!且不论先皇后并非正经的皇后,只说皇后进宫才三天,就让娘娘为先皇后办法事,分明是不把现在的这位皇后放在眼里!
只希望娘娘不要迁怒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小路子咬着牙,已经做好被打骂的心理准备。
良久,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含着几分了然,几分讽刺,小路子更是胆战心惊!
裴容卿放下杯子,唇角勾起,看着含烟说:“本宫怎不知道,这宫里有这样的规矩,先皇后已经过世一年多了,看皇上的意思,竟是年年都要办的,诞辰要办,忌日也办,却不知道太祖太宗地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她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其中的森然和深深的压迫感却让小路子出了一身冷汗!
含烟也做疑惑状:“奴婢也不知,许是奴婢孤陋寡闻了。”
“哦?”裴容卿挑眉,一脸不解,“小路子,你是伺候皇上的,或许知道的多一些?若有现成的例子,本宫也好照着办,否则,本宫要怎么跟百官解释?”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上这么吩咐的……”
“别拿皇上来压本宫!”裴容卿怫然作色,“你去给本宫问问皇上,是否有这样的例子,若有,本宫便照例办,若没有,也请皇上给本宫一个说法,好跟言官解释,本宫可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奴才……”小路子轻颤着,他要是真的一字不差的回了,只怕这条小命也难保了!
“还有,再问问皇上,这合宫斋戒沐浴三日,本宫可算在内?”裴容卿浅笑着问道,看着小路子的目光却越发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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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
小路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一抬头,触到裴容卿冰冷的目光,心中一颤,他忙低下头道了声“是”,磕了头走出了内殿。
待小路子一出去,含烟立刻担忧道:“娘娘,皇上这么做,分明是……”
“不给我任何脸面是吗?”此时此刻,裴容卿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愤怒之色,仿佛方才的怫然作色只是错觉。
“先皇后已经过世一年多了,竟然还能将这宫中之人压的死死的!”一向最稳重的含烟也忍不住口出恶语。
裴容卿笑出声:“别担心,本宫刚才不是已经让小路子带话了么?咱们且等着,看看皇上能不能给个说法。虽说皇命难为,可是本宫是皇后,这内帏之事,一般来说还是本宫做主的,若不是名正言顺,本宫当然可以辞了。”
“可是……”含烟咬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娘娘,如今宫中没有子嗣,娘娘的地位要真正稳固下来,还得有个嫡子才行,若陛下因此而迁怒娘娘,往后再也不踏足未央宫……”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不过她可没兴趣替这个男人生孩子,何况,她未必就乐意做一辈子这样的皇后,一旦这个位子没有带给她任何乐趣,她还得非守着这里不成?
“可是若一味顺着皇上,本宫身为皇后的尊严何在?何况,即便本宫按照他的命令办了,他也未必就会再来这里。除了大婚当日,你可看到他再踏出挽月斋一步?”
挽月斋,伊人已逝,再怎么不舍,再怎么挽留,先皇后也不会回来的,这位皇帝陛下竟然这么看不穿。
含烟迟疑道:“第一天皇上既然来了,自然也可以再来……”
也许是自己也有怀疑,她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裴容卿讽刺一笑,没有立刻答话。含烟不知道,她和皇帝现在的关系最多称得上盟友,不过,身为盟友,皇上却上来就给她出难题,还真是讨厌啊,难道他想让自己陪着他尊着供着甚至念着先皇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