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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初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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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撑着。”

明珠不屑地一觑,从来不把针黹女工当回事儿!

慵懒的在桌边坐下来,她将两鬓的头发拨到耳后,拿手当扇子煽了两下风,接过小蝉递上来的茶喝了两口,依然是满头大汗,

“这天要热死人了,过来给本宫煽煽风!”

小蝉刚拿袖摆给她煽了几下,外头有人快步走进殿来。

郑爽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禀道:“启禀主子,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殷画师来了,要见娘娘呢!”

闻言,原本托着额头、闭目养神的明珠倏地睁开双眼,哼哼一笑:

“你们说这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不然,怎么这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居然跑到我们永寿宫这儿来了?”

“娘娘如今是洪福齐天,他们自然得巴结着点!”

郑爽躬身笑道,这一张口,嘴巴像涂上了蜜糖。

“就你会说话!”

明珠啐道,噙着笑,斜睨了郑爽一眼,“去把人给本宫请进来,本宫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来巴结的?”

片刻之后,郑爽便引着一个绿衣翩然的女子跨进殿来。

“民女见过贵妃娘娘!”簌芳欠了欠身。

明珠端坐在上座,放下茶碗,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着她,笑问道:

“你怎么会自称是民女呢?你不是宁王的女儿吗?”

没想到她居然抬起头来,迎视着明珠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含笑道:

“簌芳从小跟随娘亲生活,名字也是跟从母姓,母亲是平民百姓,簌芳自然是民女。”

明珠默默的一哼,这样无惧的目光,着实让她有点心里不爽!

小蝉见明珠蹙了下眉,便在旁边斥了一句:“大胆,谁准你这么直视娘娘的!”

“簌芳和人说话,一般都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在簌芳心里这是尊重。不知道贵妃娘娘这里的规矩,若是冒犯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四)

说完,簌芳微微垂眸,言行举止间皆是彬彬有礼,可是分明又透出一丝傲气,令人莫名的不敢怠慢!

小蝉便是如此,即使没有得到明珠阻拦,也突然像低了一截,不好再说什么。

明珠敛了敛嘴角的笑意,眸光骤然变深:

“这么说,你也是这样看着皇后,甚至是皇上的?”

她嘴角含笑,婉言道:“簌芳是画师,若是不能看清一个人的眼睛,一张画像便不能下笔。”

“哦?”

明珠佯作一惊,目光狐疑的打量着她,

“如此一说,你来……莫非是要给本宫画像?”

簌芳颔首,盈盈一笑。

“原来如此,听说殷画师的画是以假乱真,千金难求。”

纵使受到称赞,簌芳也始终保持着最初的那份镇定,嘴角溢出的那一丝淡然,仿若是听多了诸如此类的赞美溢词而变得不以为然。

明珠审视着她,眸间黠光乍闪,突然话锋一转,

“可是……本宫不记得有给过你这分薄面啊?”

话音刚落,那略带优越感的笑弧果然僵了一下,簌芳眼瞳内的光芒微缩,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明珠。

明珠若无其事地抬起手,将两鬓的几绺发丝撩至耳后,也不正眼看她,低下头佯作无趣的翻卷着蒲桃锦纹的袖缘,哂笑道:

“本宫虽然青睐你的画技,但是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女人。你走吧,不管你此行是不是瞒着皇后,不会有人传出去,本宫就当你没来过永寿宫。”

“殷画师,请吧——”

郑爽臂内拂尘一甩,另一只手摊开,朝簌芳做了个往外请的手势。

犀利的目光一下子捕捉到明珠右臂内侧的那条黑线,簌芳的神色骤然一凛,依旧立在原地,问道:

“贵妃娘娘,您得罪过苗疆的赤眼莲花女吗?”

郑爽素知明珠的脾气,生怕她又发怒,忙要赶簌芳离开,刚用身子一拦,却听见座上的明珠突然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见明珠开口问讯,郑爽自觉的退到了一边去。

“民女见到娘娘手上的那条黑线,便知娘娘中的毒是噬心盅。”

“宫里人人都知道本宫被刺客所伤,中过毒。”

“噬心盅不是一般的毒。中此毒者一日内会力气全无,两日会肢体麻木,超过三日无解药便会如同万蚁噬心而疼痛致死,一旦服下解药,从右手腕至胳肢窝就会出现一条黑线,以后还必须每天服下解药,直至手上的黑线完全消失为止。中间歇药若超过三日,同样会——”

“你给我闭嘴!”

明珠心头一骇,额头竟涔出来一层冷汗,外人只知她中过毒,身子元气大伤,每天仍需喝药调理,却不会如此清楚的知道毒发的症状以及其中的弊害。

若是被人有心利用,从中作梗,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蓦地瞪大双眼,明珠伸出的手指像矛头直指簌芳,目光如利刃,急惶的逼问道:

“你究竟是谁?那个刺客是女人,莫非你才是——来人!”

“娘娘!”

簌芳疾言一呼,定定的直视着她,“娘娘恐怕有所误会,民女的娘亲正是中了此毒身亡的。所以,娘娘要抓的刺客,也正是民女要寻的杀母仇人。”

“你娘她……”

明珠怔了怔,完全是出乎意料,而且眼前的女子说出这件事来,表情居然还能如此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娘娘,还要叫人来吗?”

郑爽斜眼瞅着簌芳,见机上前一步,问了一句。

明珠皱起眉头,摆摆手作罢,他方才又退回原地。

移回视线,目光又重新落在簌芳身上。

“赤眼莲花女?”

明珠念到赤眼两个字时,不知为何就突然想到了玄琪,想起了扬州那一段伤心的记忆,内心莫名的一阵恐慌。

甚至,还忍不住开口追问了一句:“你确定……只有她会下毒?”

簌芳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民女寻访过多处,最后终于得知,这种毒是苗疆的噬心盅,天下间只此女一人会施毒,会解毒。娘娘未见过此人,恐怕有所不知,此女天生异类,有一双红色的眼珠,实属妖孽。”

“呃……”

明珠魂不守舍的点了下头,脸色泛白,坐直的身子却像陡然泄了气,手臂倚着座椅一边的雕花扶手,整个人瘫软地佝偻下来。

而站在她面前的簌芳也凛起眉,长睫低垂,满腹疑虑的陷入了沉思。

李家一直在追查刺客的事,对于那个刺客主动送回解药之事,簌芳也从李昌廉口中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个刺客就是赤眼莲花女。更加没有想到,此女心性狠毒,居然会主动送回解药!

其中的蹊跷之处,簌芳心下自知,纵是想问清楚,却不便追问。

况且她心中有所怀疑,便隐隐觉得,就算开口问了,也会徒劳无果。

如此一来,倒不如不问。

沉默了一会儿,明珠回过神来时,满脸倦怠,眼色黯然,再缓缓一抬臂,已经明显有了送客之意。

郑爽几乎是一瞬间就领悟到了明珠的这个意图,身子一闪就挡在了簌芳身前,拂尘空中一扫,大有把人扫地出门的架势。

“娘娘若是中了此毒,以您目前的状况,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

说完,簌芳才转过身。

跨出门槛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宣泄的低吼:“一派胡言!”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五)

明珠怒然而起,宽大的袖摆一掀,茶碗哐啷一下,打碎在地上。

“你在本宫这里妖言惑众,本宫看——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簌芳前脚刚跨过门槛,闻言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背对着明珠,婉言道:

“娘娘尝过那种噬心的滋味吗?若是一生下来,就注定永远只能活在这种滋味下,才是真正的残忍。”

这闷热的天气,连人的心窝里也像开了小火灶,绝对是火上浇油!

明珠喘息着,通红着眼,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那道明绿得刺眼的背影:

“把她给本宫抓起来!抓起来——”

汗珠从额头淌下,几绺发丝黏湿的贴在脸庞,她略一忪怔,手下意识的摸了下小腹,整个人轻若翩跹的蝶,飞落在地。

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满室摇红的烛光,床顶角攒丝琉璃串珠的五彩流苏,然后是弯月状的挂帐金钩,再然后是……一张好俊俏的脸,下巴尖尖,凤眼轻往上挑,薄唇微抿,有点像勾引人的狐狸啊……也有点面熟……

“总算是醒了。”

那张俊脸靠近过来,扬起嘴角,促狭而妩媚的笑了。

一秒钟的怔仲,明珠已经渐渐回过神来,哦,果然是认识的,熟着呢。

“你来了。”

明珠怏怏的坐起来,一时有点理不清头绪,自己摸了摸额头,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

“我怎么了?我记得刚才……”

她说话稍微停了一下,朱胤就十分顺当的接了过去,似笑非笑道:

“刚才你两眼一翻,差点把人活活吓死。搞了半天,原来是中暑了。”

“中暑?”

明珠倏忽竖起耳朵,这才注意起屋外轰轰的雨声,声势浩大犹如千军万马沓来,

“还好,这场雨落下来了,就不会太热了。”

见她摆出一副乍然轻松的模样,朱胤拿手背抵住薄削的双唇,忍不住笑了两下。

明珠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

朱胤摇了摇头,抿嘴忍着笑,唇角依旧留着狡黠的玩味,“只是突然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怕热。”

你……明珠动了下樱唇,讪讪的睨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然,接过小蝉手中的药碗,递过来,温言道:“先把药喝了。”

明珠瞅着那团墨汁,皱皱眉,又瘪瘪嘴,脸上的神色十分迟疑,却难得的没有闹腾,只闷闷呢喃了一句:

“小蝉,先拿一碟蜜饯过来。”

小蝉傻愣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忙不迭的退身跑出去了。

朱胤歪着头,用近乎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她,笑得促狭,也能好看得过分:

“你……发烧了?还是吃错药了?”

话音刚落,一道冷厉的眼风扫过来,让人脊背感觉凉飕飕的。

可是,结果再一次出乎意料,明珠只是投递给他一个讪讪的白眼,之后再无任何举动,连骂骂咧咧的话也没有开口说一句。

朱胤敛了敛嘴角的笑意,端过药碗放在床几上,然后伸手将她揽进怀中,宛若揽进了满怀凉意的秋风,隔着薄衫,她的身体微微透着凉。

幽亮澄澈如琉璃般的凤眸里,不觉添了几分怜惜。

比起她身体散发出的凉意,他心里却是隐隐约约,更加担忧着这股凉意来自她的内心深处。

“怎么了?”

男子磁性而清嘹的嗓音,轻柔而沉缓,又保持着小心翼翼。

他想,这一刻,或许连自己都是有些不同的吧,穿梭在烟花之地,身处于百花丛中,自己哄过的女子多得记不清,可是那些温言软语毕竟是嘴上说的,那些女子内心的悲与欢,从未真正在意过。

而,此刻捂在他胸口的那份小心翼翼,却真实得惶恐,就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被绳索悬起来,只要她有一丝丝能够被察觉的难过与黯伤,就会是一把锋利的匕首,隔断绁绳,大石重重的坠落。

这种小心备至的呵护感觉是极少的,也只有在清阑生病的时候而已。

想到这儿,想起藏于袖中的东西,他两眼微微眯起,狭长而深沉,薄唇轻抿,是一条无奈而美感的唇线,唇角弯向一边,似翘非翘,像极了默言的自我嘲弄:白滚了这些年的风月场子,真要栽了吗……

靠着朱胤的肩头,任由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任由他的体温熨贴暖了自己,她贪恋这样的温柔,便更加不安与害怕,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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