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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的,说谁呢?!
闭了闭眼,薄柳之冷笑,瞪着连煜,“你别着急揽罪,你以为你逃得掉!”
“……”连煜偏头,特拽的哼了声。
薄柳之一咬牙,捏了拳头恨不得揍他两拳头,他还有理了?!
气得呼吸不畅,薄柳之怒道,“把弹弓交出来!”
连煜嗤了声,抽下腰间的弹弓就甩给她。
“……”薄柳之磨牙,攥紧弹弓,“还有一个!”
连煜眼眶一缩,盯着薄柳之,没动。
薄柳之见状,这才微微消了气,还不信治不了你丫的。
“愣着干什么?交出来!”
连煜眼睛红了,摸了摸怀里小心藏着的弹弓,声音有些微哽,“这是莲爹爹送给我的,我不会交给你。”
莲爹爹?姬莲夜?!
拓跋聿眉一凛,凤眸深了深。薄柳之斜了眼拓跋聿,见他脸上没什么变化。
才看着连煜道,“你不是不想将小白送人吗?可以……但是你必须将弹弓交出来。”
连煜脸一白,按住胸口的小手儿又是紧了紧,红着眼睛瞪她。
薄柳之装作没看见,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弹弓,你以后想要回你的弹弓也不是没可能,只要你好好儿上学,好好儿表现,我自会还给你,但是,若今日翘课的事再发生一次,我就将弹弓一把火烧了……”
烧了?!
连煜小脸一片怒色,“薄柳之,这是莲爹爹留给我的唯一的礼物,你不可烧掉!”
“烧不烧掉看你!”薄柳之同样怒回道。
“……”连煜气得小脸通红,恨恨的掏出弹弓一把丢给她,“给你,你要烧就烧,薄柳之,我恨死你了!”
说完,转身往门外飞跑了出去。
薄柳之盯了眼怀里的弹弓,那是一把已经旧到不行的弹弓。
抬头看着跑出去的小人儿,他似乎很委屈呢,边跑边提袖擦着眼睛。
嘴角溢出苦笑,这小家伙要强,即便委屈想哭,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儿哭出来。
察觉到一抹控诉的视线扫向她。
薄柳之转眸看去,便看见小青禾憋着小嘴儿不满的看着她。
而后竟是拎着小笼子走到她身边,递给她,声线小小的,可仔细听能听见其中的埋怨,“夫子,小白给你,你把弹弓还给小爷吧……”
咬了咬小嘴儿,她便将笼子放在了她的脚边。
小白像是察觉到主人的放弃,呜呜的在笼子里转着圈儿,惹得小青禾又是热泪盈眶,忙蹲下小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白,你放心,我以后会去看你的,你不要忘了我哦……”
说完,站起身来,飞扑进了一旁拓跋聿的怀里,委屈的趴在他的胸口,或许是怕自己后悔,便没再往小白看一眼,默默的掉眼泪呢。
拓跋聿接着扑过来的小人儿,凤眸一瞬柔软,轻叹着的摸着她的小脑袋。
薄柳之喉咙有些堵,看了眼笼子里也是哀怨的看着她的小白,想起刚刚气愤离开的连煜和如今伤心的青禾以及沉默的拓跋聿,倒像是她做错了事一样……
这感觉,还真是窝火!
气恼的拢了肩膀,闷着不做声。
拓跋聿见状,凤眸滑过浅淡的笑意,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却被她懊恼的偏头躲过,真像个孩子!
拓跋聿嘴角笑弧加深,眼尾不经意扫过她五指轻握的弹弓时,凤目微微缩了缩,他偏开头,道,“今晚不用等我,早些休息。”
不用等?!
薄柳之眨眼,看他,“有什么事吗?”
拓跋聿嘴角勾了温笑,点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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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上,拓跋聿眉梢微微往上扬着,眯眸觑着依言而来的司天烬。
司天烬黑瞳幽深,脸色清肃,静立在殿中央。
左右两侧的长案上,已摆满了珍馐。
而拓跋瑞等人已经纷纷入座,在殿前与拓跋瑞对面设的座位空闲着,想来是给司天烬准备的。
拓跋聿与司天烬眸光对峙着,看似平静,又似乎在无声的叫着劲儿,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两人没说话,坐在位置上的一众人也没有擅自开口,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
好一阵子,拓跋聿突地挑了挑眉,凤眸深鹜,深盯了眼司天烬,而后朝站立在一侧的甄镶微微点头。
甄镶会意,往前迈了两步,对着司天烬道,“司谷主请入座。”
司天烬没动,而是淡淡环了眼殿内,目光在扫过一袭紫衣银发的楼兰君时顿了顿,而后才稳健的迈开步子朝位置上走了去。
待他坐定,一双锐豹般犀利的眸子却始终盯着楼兰君瞧,目光甚至有些赤果果。
楼兰君垂着头,不是没感觉到这强烈的视线,只是不想理会,兀自端着酒杯独斟独饮,姿势悠闲,气质飘远。
司天烬眸内闪过一道温润如细雨的光,那样子倒像是看见心仪的姑娘时那种浅淡而不容忽视的光芒。
拓跋聿看见,眉头勾了勾,看向楼兰君,眼神儿微谑。
而低着头的楼兰君似乎能辨别目光来自何处,当拓跋聿看向他的时候,他正捏着酒杯准备饮下,却转而含了柔和的浅笑转眸轻轻看着坐上的男人,淡淡挑眉。
拓跋聿嘴角一抽,转开目光。
不想却恰好撞上一抹微带了敌意的视线。
拓跋聿微微抿唇,看向视线所发地,是司天烬。
心里哼笑,有点意思。
嘴角牵了道弧,他朝司天烬举了举杯子,“朕听闻司谷主驭兽能力超凡,谷内巨兽便有上百头之多,甚至,还能驾驭世上所有兽禽,为司谷主所用,这般能力,当真让朕佩服不已。”
司天烬寒寒勾了唇角,没说话,却还算卖面儿的饮下了那杯酒水。
或许是被他算不上恭敬的态度吸引,楼兰君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没有却是勾了个紧。
司天烬也看了他一眼,眸内潜藏叵测的暗芒。
楼兰君绷了唇,低下了头。
拓跋聿在坐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嘴角的笑意加深,往后座的椅背微微靠了靠,嗓音闲散,“听闻司谷主还有一名师弟,也是驭兽的个中高手,不知与司谷主相较……谁更甚?!”
司天烬低头,手指捏了捏案上的酒杯,又勾了勾酒杯上的耳朵,道,“皇上有话直言!”
拓跋聿笑,并不怒,“朕先前遇有一怪事。”
司天烬勾唇,抬眸看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拓跋聿微微垂眸,“百鸟起而攻之,司谷主以为,司谷主的师弟可又这本事?”
司天烬眯眸,目光一瞬幽黑,半响才道,“师弟的能力远远不止。”
远远不止?!
意思是能让百鸟群攻,只是小意思?!
拓跋聿眯了眯眸子,冷然勾唇,“司谷主能否让鸟兽在你师弟手下反为司谷主所用?”“……”司天烬黑瞳旋深,盯着他没说话。
拓跋聿唇角笑意更深,却够冷,“朕话至此,司谷主是明白人,无需朕多言。不瞒司谷主,不日后,天下大事将起,到时候,便是司谷主大展才能之时。”
司天烬冷毅的俊脸绷得紧紧的,他话里的意思已是笃定他不会拒绝,可是偏偏的,他司天烬可不是忍气吞声任人摆布的人。
他冷笑,丝毫不惧的盯着拓跋聿,“若我不答应呢?”
拓跋聿眸色冷了冷,却忽而笑了起来,“听闻令郎得了不治之症……”
“……”司天烬拳头一握,黑眸巨缩,“什么意思?!~”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我又不是薄柳之那笨女人~~】
“……”司天烬拳头一握,黑眸巨缩,“什么意思?!”
拓跋聿牵唇,瞥了眼正清看着她的楼兰君,“朕这里有天下最好的大夫,能保全令郎的性命。”
楼兰君淡看着他,神色不变,只是清瞳内的波纹轻荡了下。
司天烬眉头紧紧蹙着,也瞥了眼楼兰君。
他不可能没听说过楼兰君的名号,他在江湖上可号称能起死回生熹。
他这次之所以带着司爵进宫,也因为这位天下第一的神医在这宫里。
深眸翻搅纠结,他的人生并不希望与朝廷搭上关系……
拓跋聿也不逼他现在就应承他,他能应邀进宫便是早有考虑,剩下的,他相信他不会让他失望靴。
凤眸轻掩,他微微低下头,长指捻起酒杯,放置唇间轻抿了一口。
手中的杯子还未放下,便听见他刚冷的嗓音传来。
“这算是我和皇上的约定?”
约定?!
拓跋聿挑眉,看向他,“司谷主也可这么认为。”
司天烬唇瓣拉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黑瞳微微眯着,盯着他,半响,方道,“那么……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帮他对付他师弟,助他大事成,他必须保证他儿子的性命。
拓跋聿凤眸闪过金光,“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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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魂兰殿的宫道上。
拓跋聿看着将他拦截下来的男人,俊眉微微勾着,语气不悦,“楼兰君,谁给你的胆子拦朕的路,找死吗?!”
楼兰君眸内划过愠怒,眯眼,“我不会医治!”
“……”拓跋聿愣了楞。
他不会医治?
不医治什么?
司天烬的儿子?!
薄唇轻抿了一口,拓跋聿觑着他,“你不会医治还是不想医治?”
楼兰君冷笑,那意思很明显:爷不想医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绕过他继续走,“由不得你不治,司天烬的儿子,你还必须给朕医好了。”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既然已经有对付他师弟的方法,为何执意要司天烬的相助?”
拓跋聿顿停了步子,嘴角勾了勾,转眸看他,“上次朕让你配的药只能让那些鸟群不能接近攻击,可后来朕得知,司天烬那位师弟可不止能驭鸟。”
看了他一眼,“适才在大殿上,想必你也听到了司天烬的话……”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朕确信,司天烬绝对比他那位师弟值得花费心思。”
“所以你便以我为饵,换取有利于你拓跋聿的大鱼!?”楼兰君语气冷硬,清瞳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光晕。
拓跋聿深盯了他一眼,“朕只是物尽其用,而且让你楼兰君救一个人有那么难?”
“我不是你的部下!”楼兰君冷笑。
拓跋聿喉咙微微动了动,盯了他一会儿,他忽而轻轻笑了,转身朝他走去,在离他只有二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凤眸藏了迷人的浅笑,“兰君,你什么时候这般矫情了?朕不若是让你救你一个人,你还唧唧歪歪上了,娘们!”
“……”楼兰君眼角一抽,脸当即黑了。
拓跋聿假装没看见,软了嗓音,“更何况,朕什么时候拿你当部下了,朕八岁便认识你,期间朕受过你多少罪,相信不用朕细数了吧?!”
楼兰君见他放下架子,和风细雨的跟他说话,这才缓和了脸色,清水般的眸子淡出丝丝柔和。
拓跋聿见状,这才继续道,“这次你就当补偿朕的,将司天烬他儿子给医治好……”停了停,“你知道,这件事对朕的重要性。”
楼兰君闻言,白皙的额头当即皱了皱,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而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分不清感情的话,“下次要利用我的时候,至少先通知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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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回到魂兰殿的时候,便见某个小女儿朝他飞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