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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吟憋了他一眼,不说话。安离性子淡薄,略微点了下头。
小伙子见安离应了他的话,心里高兴,一边解着系在大木桩上的缆绳,一边唏嘘道:“那姑娘可得小心着点,亭子里鱼龙混杂,许多不好惹的主,小姐生得那么美可危险着哩,去年我见着柳色楼的花魁兰香姑娘,那礀色还不及小姐一二……”
“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些开船,我们小姐何等身份,怎么舀那花街柳巷的、的粗人相比呢?”花吟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对烟花女子好感全无,一听小伙子这比喻,当即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骂人她也不会,也就半天憋出个“粗人”。安离见她气恼的样子反倒笑了,这丫头也真可喜,她对风尘女子倒不反感,毕竟都是人,若非生活所迫哪里会堕落?
“粗人?我倒要看看这说话的人是有多金贵,船家,你且站住!”
说话的是一娇柔的女声,叮咚悦耳。安离抬眼看去,见一奢华的大船停在她们面前,在小船的衬托下更显张扬。船头一对男女,相拥而立,女的娇娇柔柔的倚在男人胸前,一张蜜桃似的小脸娇美如花,这开口说话的正是她。
比起这个颇有礀色的女子,她身边的男人更加引人注目,白玉冠,青玉带,一身儒雅的白袍优雅不失贵气,这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难得的龙驹凤雏。
安离注意到的,倒不是他的天人之礀,而是他腰上的一块墨玉环佩,如果她没记错,刚刚五皇子腰上也别着这么一块,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也是一名皇子,确切的说,是五皇子的亲哥哥,三皇子万俟明晖。
经过刚刚的事情,安离从花吟那儿,多少了解了一些皇家这几个子嗣的情况。
皇家共有四名皇子,两位公主。大皇子乃当今圣上万俟贤昳,三皇子万俟明晖,五皇子万俟正旸,七皇子万俟圣昕。先帝死的突然,太子登基后还来不及晋封,除了秦王外,两名皇子仍然没有爵位。公主倒已直接成为长公主,分别为原来的大公主慧昭和九公主乐晗。
“小姐……他们,是谁?”相处下来,安离发现花吟多少有点欺软怕硬,这不,被对方霸气侧漏的装备吓着了,忙往安离这边靠了靠。
船家见了,小声道:“小丫头,瞧你刚刚还那么神气,连三爷都不认识!喏,他身边那个啊,就是柳色楼的花魁,兰香姑娘。”
风月并非景多
“小姐,怎么办啊?”
花吟扯了扯安离的衣角,这个人来头不小,他那衣服是上好的西域冰丝,以前先帝就曾赏过这么一段料子给相爷,最后给四小姐做了件漂亮的衣服,她是见过的,这个人,怕是宫里的,三爷,那不是……
安离拍了拍花吟的手,安慰道:“莫怕,不会有事的。”
“我当是谁啊,原来也不过是租船赏花的主儿,我看也金贵不到哪儿去,您说是吧,爷?”那兰香姑娘一见安离的脸,也是一愣,妒忌一闪而过。
月下的君心璃,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特别是她安慰花吟时宽慰的一笑,如百花齐放,生生的要了人的魂儿去。万俟明晖看着失了神,饶是他见多了后宫佳丽三千,这女子也是个中最美的一个,他盯着安离的脸,一时竟忘了兰香在与他说话。
“侍女无礼,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安离淡淡的看着大船上的男女,声音婉转动人,却也拒人千里。明明是赔礼的谦逊之言,从她口中说出来,倒让对方自惭形秽。兰香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求助的瞅着万俟明晖。
“侍女说的没错,小姐无须自责,小姐冰清玉洁,确实不能与风尘女子同比,我看姑娘也是去湖心亭,在下正好与姑娘同路,若是不嫌弃,可否上船,让在下载小姐过去?”万俟明晖在见到君心璃的那一刻,突然觉得风月并非景多,此女一人足矣。说话间,已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兰香。
听了万俟明晖的话,安离讽刺一笑,尔等纨绔子弟,当真不是良人之选。
“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寒鄙之人,更偏爱扁舟弄月,公子错爱了。”转过身,但见花吟目瞪口呆的样子,不觉扬起嘴角,拍了她一下,道:“走啦。”
“船家,撑船!”花吟回过神来,冲同样呆若木鸡的小伙子囔囔到。
“好好!”船家点头应道,竹篙一入水,泛起圈圈涟漪,船儿像灵活的乌鱼,很快滑出去,融入一片破碎的月光里。
万俟明晖站在船头,久久伫立。
她的眸子过于清澈,那一闪而过的讽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底。
十年前的他,勤学好问,天资聪颖,文韬武略不输任何一个兄弟,可是灵儿的死,让他一蹶不振,荒废学业,年仅十四五岁便流连烟花之地,风流成性,但他始终是清醒的,却是也愚钝的,今日,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鲜活了。
“三爷……”兰香见万俟明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只乌篷船,心里更加妒忌,一双玉手攀上万俟明晖的胸膛,看着就要靠过去。万俟明晖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兰香却不甘心的继续靠过去。
“滚!”吼声很大,兰香被吓得一颤,怯怯的蹲在地上。
暗卫从船顶下来,将瘫软的女人带走了。
万俟明晖整了整衣襟,对手下吩咐道:“跟上前面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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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佳人笑
船儿行到江中央,摇摇荡荡的好不惬意,身边间或有一两只小船休闲的游过,碰撞开来的波澜轻轻拍打着船身,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小姐,你知道刚刚那人是谁吗?”
花吟瞪着眼睛这才如梦初醒,轻轻的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地问道。
君心璃拨弄着江水,淡淡的摇头,这江水的确清澈,没有半点污染,若是放在现代,该是一处人人向往的景点了。
“那是先帝的三皇子,当今圣上的三弟!”花吟夸张的大叫,跟着小姐的日子真好,接连遇着大人物,先是秦王,风丞相,现在又见到三皇子,她不知道,昏迷的她还见了五皇子万俟正旸。
一旁的船家笑了笑,关于这个三爷他也知道,那个不务正业的贵族终日流连在烟花之地,来这烟雨满江自然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小姐竟然不知道,想必是养在深闺吧。
“那又怎么样?”安离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怎么样?得罪了他……算了,我家小姐天生丽质,谁也不会为难你的,而且,小姐是要做……”花吟说到一半,捂着嘴,突然得意的笑了,也学着安离的样子拨弄起江水来了,她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小姐会做皇后的事,忙转移话题道:“小姐你看,过不了多久,这儿就会飘来很多的花灯,等到了岸上,我们也去放他几个,再乘船回去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碰上呢。”
安离只是笑笑,那种机遇万里寻一,人生哪有那么多巧合?
不多时,灯火通明的湖心亭便已在眼前。
花吟迫不及待的付钱下了船,高兴极了。
安离无奈的看着花吟,也上了岸。
“小姐,真的好热闹哦,我们快过去,那边的赛诗会好像开始了。”花吟拉着安离的手在人群中乱撞,乐得像只小动物。
安离对赛诗会没多大兴趣,倒是对着湖心亭雅致的景情有独钟,若是没这喧闹的人,缭乱的灯,倒是一处幽静的人间仙境,最好是下着雪……
“咦?那不是三公子吗?”花吟忽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立在长廊那头的君无玦。
一身黑衣劲酷霸气,面无表情的脸俊逸不凡,可不是她的三哥哥吗?
安离本想躲开,但见花吟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儿模样,便笑着将她推了过去,道:“花吟啊,你去帮我问问三哥哥有没有心上人,喜欢哪样的姑娘。”
“小姐!”花吟脸一红,不愿过去。
“快去,这是命令!我就在这里,不会走远,去吧,去呀!”安离笑了笑,又推了她一把,转身进了一处还算安静的亭台。
周围传来一阵抽气声,还不待安离看清身处何处,就听得一个清朗磁性的声音响起。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妃来一句:聪明的亲猜出这个认识谁了吧?和君三公子在一起的,还有谁呢?呵呵,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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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胜雪人如仙
那是种纯净的白色,没有一丝儿杂质。
面料也算不上上乘,只是格外的飘逸出尘,行动处如谪仙般诗意。而那张脸,是配得起这衣服的,或者说,只有这张脸,是配得起这样的衣服的。那就是一个仙,安离想。
最是那一双眼睛,生生的要勾了别人的魂儿去!安离看着,只觉得是个美得纤尘不染的谪仙,却又矛盾的觉得他或许是只狐狸精!
安离是认得那双眼睛的,在紫韵坊的雅间,她一看下去就是这双眼,微微上挑的凤眼像住进了星辰,洞悉一切黑暗,眉眼皆是画。
她记得花吟说过,风丞相是京城最美的人,现在看来,却只觉得是错了,这样的一双眼睛,该是天下最美的。
突然想起月夜下的男子,他的面具下,也有这么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眼,只是比之眼前,少了发光的灵气,添了魅人的邪气,但那眼形,却是如出一辙。
“原来是风丞相大驾光临,真是让这亭台蓬荜生辉啊。”众人是认得他的,可以说京中没人是不认识他的。怪异的气氛因他的到来悄然变了,变得和谐而融洽,他朝众人礼貌的拱拱手,径自坐到了一隅。
安离见他抱着琴,心中也是一惊,她曾说过,琵琶是应该抱着的,古筝是应该放着的,而这个风丞相,却像是为抱古筝而生的。
因为自己怪异的想法,安离轻笑出声。
“姑娘笑什么?”谪仙问。
“对啊,你笑什么?可是看不起我们文人?”白袍的白公子语气不善,如鹦鹉学舌。
“公子言重了吧,笑是礼仪,再说能见三小姐笑,是尔等之福。”万俟圣昕冷言道,憋了眼神闲气定的风丞相,这个长得极不要脸的男人,一来就抢他的风头,君心璃这个丫头竟然看他那么久,况且,他可是应他丞相相邀,才提前回京的,他可倒好,竟然姗姗来迟。
“这……”见周围的人都点头称是,白公子也有些气恼,便回到刚刚的话题,道,“这来参加赛诗会,一不会作诗,二不愿唱曲儿。我们不过是书生,难不成小姐来招亲?若是那样,小可倒是乐意得很。”
风丞相蹙眉,轻咳一声,道:“白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小姐可是有何才艺,若非如此,小姐还是坐下吧。”
安离一动不动的站在众人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张绝色的脸孔引人注目,也难怪成为众矢之的。
“若说才艺嘛,小女子倒真有,不过,”安离的目光黏在风丞相摆上桌的古筝上,笑道,“丞相可否借琴一用?”
“你好大的胆子!丞相的琴岂是你说借就借的?”白公子怒视着安离,后者却未将目光从琴上移开,只是又问了一遍,道:“丞相可肯割爱?”
这一回,众人都没有说话,这京中谁不知道,风丞相爱琴如命,上哪儿都抱着爱琴,从不肯假手他人。这一点,安离也是猜到的,她就是料准了琴之珍贵,丞相不肯借琴,她好有说辞离开。
“能听到君家小姐的仙乐,风某荣幸至极。”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