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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危险地眯了眯凤眸,攫取了安离红得不自然的唇。
安离闭上眼睛,也不挣扎,任凭司寇千傲咬破她的唇瓣,疼痛却不及心里来得浓烈,她只不过提了一下那个名字,他竟然会这么在意,月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会是大归汗国的人吗?
“如果你解了毒,可以放过万俟圣昕吗?或许,他可以回大漠……”
“闭嘴!”司寇千傲突然大吼,魅惑人心的一双凤眸邪气逼人,冷冷的注视着身下的人儿,嗜血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能到雪霁并蒂莲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心中人噬心上血
撕心裂肺的痛,安离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司寇千傲的确是个吸血鬼,他咬破了安离的喉咙,像所有血族该有的模样,享受般舔舐着她藕色的颈脖处嫣红的血液,无止尽的,黑暗和恐惧,将安离紧紧地包围,她丧失了本能,连呼吸也忘记了。
正如他所说,她吃了雪霁并蒂莲,他便吃了她……
安离感受着血液离开自己的身体,忽然的笑了,有些心痛,她只不过,提到了她的名字,原来她是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末了,司寇千傲餍足的舔了舔嘴唇,吻上安离苍白的唇,安离闭着眼,看不到司寇千傲略带怜惜和懊恼的眼神,只觉得,她身边有一只茹毛饮血的魔鬼,她被他吸了血,很痛很痛呢。
“放过我吧,求你。”安离突然睁开眼,恳求般的看着他,道,“或许我也可以去大漠,你像万俟贤昳那样,让我远离京城,永远也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会很听话,永远也不再出现,你可以和你的月儿长相厮守……”
“休想!”司寇千傲被她一句“永不再出现”说得心慌,伸手就是重重的一掌,“你没有资格逃离我,没有!”
月光惨白惨白的,就像安离的脸色。
她不记得她还说了什么,只记得他离开时决绝的背影,向着月亮的方向,离开了。
为什么,既然不重要,何不让她离开?
安离觉得冷,很冷。
他离开时,没有像万俟圣昕那样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她不能动弹的四肢被冻得僵硬,冰冷刺骨的风从他离开时没有关紧的窗口灌进来,刮在安离脸上生生的疼,安离也不那么在意,脖子上的血迹还很新鲜,灵动的向下蜿蜒的前进着,在洁白的衣襟上染出一朵妖艳的花儿。
安离感觉快要睡着了,可是很冷,绝美的脸,褪尽了所有生命气息,妖艳欲滴的唇也乌黑干裂,她像一个被弃置的傀儡娃娃,没有哭泣,更不想呼救,她想,与其醒来后还是一个傀儡,还不如就这么睡下去,她再也不必为帮派斗争和别人逗得你死我活,也不用被他人利用成为杀人工具,她真的好累好累,心口,有个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很痛。
夜,越发的深沉,安离突然感到一丝温暖,手足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她像一只可怜的小兽,一点点像热源处靠近,熟悉的气息是让人安心的,源源不断的热气在掌心散开,安离满足的勾了勾唇,她睡着了,很香甜,甚至梦见了天使,有一双温润的眼睛,却龇牙咧嘴的冲她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獠牙,他咬破了她的喉咙,让她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腥甜的,不好喝,也不难喝。
算不得好眠,好在也没有失眠。
安离的睡颜一如既往的风华绝代,男人的凤眸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宠溺和温柔,用内力帮她驱寒,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甚至连被她咬破的手指,也显得可爱起来。
晨起初照倾城面
都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阳光,露水,包括鸟叫虫鸣都像是新生的一般,格外清甜,格外舒心。
安离就是在这样一个清晨醒来的,阳光挤破了纱窗,吻上了她绝美的脸,她就如同所有童话中的公主,在这温柔的一吻中苏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从清雅的粉色锦被上垂落,说不出的绮丽。
是丞相大人,风扬。
安离难得看到这样恬静安然的风,一时不忍心叫醒他,只是柔和的看着每一缕疲惫的青丝,唇角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一样温柔的阳光下,那绝美的容颜想要开出花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轻缓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和谐的宁静,安离抬起头,就看到了痴痴望着她的花吟,那张甜美的脸上残留着不该出现的妒意,见安离看她,忙甜甜的笑开了,举了举手中的餐盘,笑着说:“小姐,你醒了,花吟给你送早点来了。”
“嘘!”安离将玉指往唇边一放,示意她安静,花吟看了看床边小憩的风丞相,可爱的点了点头,将碗放在床头的矮桌子上,准备退出去。
这时,风扬勾了勾唇角,他早已经醒来,但察觉到安离流连的目光,忍不住想要给她最美的笑容,故一直不愿意苏醒,他知道,彼此清醒时,安离是绝对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他,就连偶尔的凝望也是奢侈的。
感觉到安离移开了目光,风抬起睡眼惺忪的倦容,慵懒的挑了挑眉,一双凤眸风华绝代,竟有几分邪魅的气息。
安离看得出神,这样的神情,太像一只妖精。
“璃儿,你醒了!”风佯装刚刚清醒,但凤眸清明如许,让未出口的谎言不攻自破,只好淡淡笑着掩饰,那一笑就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最是眸间的温柔和欣喜,让他的美愈发的极致了,花吟搁旁边看着,俏脸又是一阵绯红。
安离刚要点头,就被风抱了个满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安离不觉蹙起眉头来,这种让她留恋过的味道,让安离忘记了推开他,就那么由他搂在怀里,眼里却映出另一个人的影子,司寇千傲。
花吟站在房中,着实有些坐立不安,只得暗暗的退了几步,不只是无心还是有意,脚步声不大不小,恰好能让两人听到。
“璃儿刚醒,一定饿了吧。”风端过桌上的早点,笑容比阳光更加耀眼,看得安离一阵恍惚,懵懵懂懂的点了下头,任由他一勺一勺的喂她清甜可口的清粥。
花吟满怀期待的看着安离,道:“小姐,怎么样?好不好吃?花吟熬了好久呢。”
安离点点头,轻轻地答道:“嗯,谢谢。”
语气有些疏离,淡得连安离自己都没有发现,花吟自然察觉不到,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颊边一对浅浅的梨涡,甜美可爱,却不知为何,不如初见时那般清纯。
“丞相大人几日没合眼,照顾小姐的事就交给花吟吧。”花吟一样温柔的看向风,目光却是不一样的。≮我们备用网址:。。≯
风迟疑了一下,往窗外一望,怔了怔,点头将玉碗交给花吟,笑道:“那就有劳花吟姑娘了,风某就先告辞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家小姐。”
“丞相大人慢走。”花吟乖巧的福了福身,坐在安离身边。
“璃儿,我改日再来看你。”风似乎有些不舍,语气也不大对头,连看着安离的眼神都是飘忽的,像是在逃避什么。他不愿说,安离也不想问,只是清浅的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吃着花吟送过来的清粥,不能不说,她是真的饿了。
风一离开,花吟便关好了门,还狐疑的在窗外探头探脑瞅了好几眼,之后才关了窗,回到安离身边,继续喂安离吃东西。
经她这么一番动作,安离哪还有心思喝粥?凝眸笑问:“我的小花吟今儿这是怎么了?莫非这窗外有鬼不成?”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花吟拍拍胸口,迷信的说,“小姐,这胡话可说不得,哪有什老子的鬼啊?只不过是、是……”
新皇登基谁堪忧
“是什么?”安离更疑惑了,如果她记得不错,刚刚风离开时也望了窗口,这窗外到底有何端倪,竟然让这丞相府的主人也忌惮三分?
“是皇家暗卫啦。”花吟撇撇嘴,一脸不悦,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说,“自小姐三日前昏迷不醒,皇上就派来十来个太医,这也就算了,门口,房檐,甚至连茅房里都安插着大内高手,搞得相府人心惶惶的。”
“等等,花吟,你说,我昏迷了多久?”安离秀眉深蹙,疑惑道,“还有,皇上,是指万俟贤昳,还是……”
“当然是说秦王殿下啊,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先皇早已驾鹤西游,如今秦王殿下登基为皇,举国同庆,还发皇榜大赦天下了呢。小姐昏迷了三天,好多事情自然不知道,等你身子好些了,花吟再慢慢说给你听。”花吟收拾了碗,说着就要离开了,却不料被安离拉住了衣角,一抬头,对上一双清冷的过分的眼睛。
花吟无奈,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安离,撒娇道:“小姐,御医说了,您身子还未大好,该好生休养,这些事,还是等您病好了再说吧。”
“告诉我,我昏迷三天,到底错过了什么?”安离冷冷的看着她,从司寇千傲手下回来的花吟,似乎不一样了,过去的花吟,一贯唯安离马首是瞻,如今,倒是会自作主张了。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安离严肃的看着一向乖巧听话的花吟,不知何故,她不太喜欢这样的花吟,那双酷似妹妹安心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本不该有杂质。
花吟叹了口气,放下碗,她家小姐是越发的危险了,和初见时到底是不一样了,这天下,哪里会有不摆架子的主子?哦,或许有那么一个,想着风那双温柔的凤眸,花吟红了脸。
“小姐昏迷的这三天,秦王殿下已经登基,听说是一个叫夜幽大人的暗卫传来先皇密诏,将皇位传给了秦王殿下,不对,现在是皇帝陛下了。后来,被封为楚王的三皇子万俟明晖不服,在朝堂之上公然刺杀皇上,未成,被软禁在城外的楚王府里,终生不得离开,现在朝中大势已定,皇上深得民心。对了,三公子现在是护国公了,那套战甲真是威风凛凛呢,还有,风丞相也被封为逍遥侯,可自由出入皇宫,除了,倾心殿。”
“倾心殿?”花吟说的局势,安离猜得**不离十,夜幽是司寇千傲手下的人,这密诏到底出自谁之手,尚且不是定数,想来也和卿月楼脱不了干系。
“是啊,倾心殿。”花吟面色不佳,气鼓鼓的,说到秦王殿下时也不像以前那样倾慕,起身在桌上灌了杯茶,又才继续说,“小姐有所不知,那倾心殿,是皇上给贵妃娘娘居住的新宫殿,小姐猜猜,新贵妃是谁?”
人心最难测,测透伤人心
安离苦笑,新贵妃的宫殿,还不能让风扬自由出入,能让万俟圣昕有如此占有欲的,还能有谁?
“莫非,是我?”
花吟一愣,惊讶的说:“小姐,你怎么知道?皇上已经册封你为君贵妃,地位仅仅在皇后之下。昨儿个君将军来看你,还带了皇上的口谕,说是只等你一醒来,便要接你回宫,我看要不是你昏迷时身子骨弱,不宜颠簸,怕是这会儿已在这倾心殿里了,听说倾心殿的布置是花了大价钱的,劳时费力,只比皇上的乾清宫稍有逊色,那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根本比不得。”
“是吗?我做了贵妃,小花吟似乎不太高兴?”安离面色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贵妃,皇帝,这是司寇千傲要她杀万俟圣昕而给的机会吗?不过,为什么会是贵妃,万俟圣昕不是承诺过,她是他唯一的皇后吗?戚戚然一笑,人心最难测,测透伤人心。
花吟似乎料到安离会这么问,泪眼朦胧地说:“我们小姐是要做皇后的,却只封了个窝囊的贵妃,皇上口口声声说爱小姐,还不是让别的女人给迷了魂儿